次日,齊陽與靈兒一起走進寒山醫館。


    “阿陽,昨夜去哪兒了?小旭說你不在家。”齊典有些擔心。


    齊陽看了靈兒一眼,有些尬尷,不知該怎麽迴答。


    靈兒說:“齊陽和我去清河溪調查百毒神教下毒一事。”


    “清河溪?”齊典有些驚訝地看向齊陽。


    齊陽低頭不語。


    靈兒說:“是呀!原來清河鎮有三條小溪。”


    “這到底怎麽迴事?”齊典問齊陽。


    齊陽沒有迴答,隻輕輕歎了口氣。


    “那調查出了什麽嗎?”齊典問。


    這靈兒就答不出來了,她還來不及調查,百毒神教的營地就被人給端了。


    齊陽抬頭道:“百毒神教今日還會繼續對百姓下毒,是一種更複雜的毒。”


    “那怎麽辦?”靈兒忙問。


    齊陽從懷中取出一個藥瓶交給靈兒。


    “這是什麽?”靈兒看著藥瓶上的字,念道,“‘束心散’?”


    “‘束心散’是百毒神教內部的秘藥。百毒神教教徒經常服用此藥物,可抑製多種毒素的相互增效,或延緩毒性發作。”齊陽解釋道。


    靈兒好奇地問:“百毒神教教徒聽起來就像是百毒不侵的那種,為何需要這種藥物?”


    齊陽淡淡地說:“百毒神教教徒不僅不是百毒不侵,他們還身中劇毒。”


    “這我知道,他們中了一種叫‘百日散’的毒藥。”靈兒說,“可中了‘百日散’這麽厲害的毒,身體對其他毒應該都是有很強的抵抗力吧?”


    “姑娘不知道‘百日散’的毒性特征吧?”見靈兒搖頭,齊陽繼續說,“它是一種極其陰寒的毒藥。”


    “那我明白了。百毒神教教徒對陽性的毒素有很強的抵抗力,而很害怕再中陰性的毒素,陰性的毒素會與他們體內的‘百日散’產生相生的增效,所以就需要服用這種‘束心散’來抑製。”靈兒說。


    “姑娘果然對毒物有很深的研究,一點即通。”齊典見齊陽神色不對,忙轉移話題,“好了,我們不談‘百日散’,就說說這‘束心散’吧!”


    “好哇!”靈兒應道。


    齊典見齊陽垂眸不語,便喚他:“阿陽?”


    齊陽淡淡地說:“抱歉,在下失陪一下。”說完,他轉身就往外走。


    靈兒覺得齊陽的背影顯得落寞孤寂,便問齊典:“齊典大哥,他怎麽了?”


    齊典輕輕歎了口氣,說:“在下去看看他。”


    ---


    寒山醫館後院的一處亭子裏,齊陽負手而立,望著遠處的林子。


    齊典走到他身旁,說:“阿陽,你還好吧?”


    “好多了。”齊陽說,“適才突然覺得有些悲傷,現在沒事了。”


    齊典拍了拍齊陽的肩膀,安慰他。


    齊陽轉過頭皺眉看著齊典。


    齊典看了看自己的右手,這才發現適才拍的是齊陽的左肩,忙問道:“傷口沒裂開吧?”


    “多虧齊堂主手下留情。”齊陽說。


    齊典聽他這麽說便放下心來,他已經沒事了。


    齊陽說:“百毒神教這次派了腎行者和脾行者來京城追查《天下奇毒大觀》的下落。對百姓下毒是腎行者的計劃,而脾行者似乎想直接從雪花派入手。”


    “你怎麽打聽到的?”齊典問。


    “暗中聽腎行者說的。”齊陽道。


    “那雪花派不是有危險?”齊典問。


    “他們昨日差點死在腎行者手裏。”齊陽說。


    “不是脾行者想從雪花派入手嗎?”齊典問。


    “腎行者對百姓下毒卻遲遲未有結果,便擔心脾行者會先一步找到《天下奇毒大觀》。”齊陽說。


    “所以腎行者就迫不及待對雪花派出手了?”齊典道。


    “脾行者那邊倒是暫時不會對雪花派動手,以他往日的做法,會先派個奸細混入雪花派。”齊陽說完,感覺到有人靠近,側耳傾聽片刻,對齊典使了個眼色。


    來人是靈兒。她擔心齊陽出了什麽事,也出來看看。


    “齊陽,你沒事吧?”靈兒擔心地問。


    “在下沒事,多謝姑娘關心。”齊陽道。


    “適才說到‘束心散’。”齊典提醒齊陽繼續說完。


    齊陽問:“姑娘能研究出‘束心散’的成分,熬一些相同功效的湯藥嗎?”


    靈兒倒出一粒藥丸,看了看才道:“應該沒問題。”


    齊陽說:“若有中毒百姓被送來,姑娘暫時不要為他們解毒,先給他們服下這種湯藥。”


    “這是為什麽?”靈兒不解。


    “若百毒神教繼續增強毒性,百姓可能會中毒後立即身亡。所以我們不能像昨日那樣直接為百姓解毒,從而逼百毒神教繼續施放更強的毒藥。”齊陽解釋說,“在服用‘束心散’後,百姓中的毒便會變得簡單易解。我們要讓百毒神教知道我們手中有‘束心散’,無論他們用多厲害的毒,我們都能依靠‘束心散’輕易將毒解去。”


    “原來如此。”靈兒了然道。


    “好辦法!”齊典讚賞道。


    “可你說這‘束心散’是百毒神教內部的秘藥,你又是從哪得來的呢?”靈兒問。


    齊典說:“對呀!讓百毒神教知道我們手裏有‘束心散’不太好吧?”


    “那瓶‘束心散’是腎散人的,腎行者可以為在下作證。”齊陽說。


    齊典忍不住讚歎道:“還真有你的!”


    靈兒覺得自己聽不懂他倆說的話,她問道:“那怎麽才能讓百毒神教知道我們手裏有‘束心散’呢?”


    “今日他們會派奸細混入中毒百姓中,我們到時候可以好好利用一番。”齊陽說。


    “這些你都是怎麽得知的?”靈兒好奇地看著齊陽,大膽地猜測道,“難道昨夜把百毒神教營地弄得翻天覆地的俠義之士就是你?”


    齊陽覺得沒有隱瞞的必要,點了點頭。


    “都怪那個叫邱勁衝的男子,要不是他攔下我,我那時就能遇到你,你也就無須拖著疲憊的身體四處尋我。”靈兒撅著嘴說。


    齊典看看齊陽,又看看靈兒,心想:“看來昨夜發生了不少事。”


    “邱勁衝是何人?”齊陽問。


    “我也不認識。當我靠近那個營地時,他就硬把我拉走了。後來我與他說明來意後,他便跟著我迴到了那個營地,誰知那個營地已經不複存在了,我也就沒辦法混進去查探一下。”靈兒遺憾地說。


    “姑娘發現那是百毒神教的營地,不但沒有趕緊避開,還想進去查探一下?”齊陽驚訝地問。


    “百毒神教有什麽可怕的?我還和他們交過手呢!”靈兒不以為然地說。


    “姑娘你……當時真該讓姑娘嚐嚐百毒神教的厲害!”齊陽悔恨不已地說。


    “當時?你說昨夜嗎?”靈兒問。


    齊陽才知失言,歎了口氣撇開頭看向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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