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全收過密旨,上官柳來此,隻是守城,可如今上官柳竟帶人主動出擊去了,劉全怎能不慌。


    “想好了如何迴都城的折子了嗎?”


    榮若看著被五花大綁的劉全,淡然的問。


    劉全被柳雙給關了三個多月了,前天突然從都城來了位信使,詢問這邊什麽情況,並帶來平暄帝的旨意,說是隻待匈奴一退,就要召上官柳迴去。


    “上官柳愧對皇恩......”


    劉全看著榮若,一副慷慨激昂的想要長篇大論的敘說上官柳的罪行。


    榮若一揮手,柳雙立即把一團布重新塞進劉全的嘴巴裏。


    “我們這兩天不是找到了個能模仿別人字跡的先生嗎?劉中軍的信件找到了沒?”


    “嗯,找到了個匣子,但鑰匙卻不知在何處!”


    柳雙有些犯愁的迴。


    “嗯,你去找幾個能工巧匠,試著看能不能打開,我一會帶人再去去劉中軍住處找找!”


    榮若說著帶著柳雙出了房間。


    “那匣子打開後,這劉中軍怎麽辦?”


    劉全聽出說這話的是柳雙,其話中帶著些微的擔憂。


    “沒用就宰了唄,難不成我們還白養他不成!”


    榮若不屑的迴道。


    劉全在昏暗不見光的房間內,聽著榮若和柳雙漸漸走運後聽不真切的對話,身子一頓輕顫。


    他精心隱藏的密信匣子被找到了?


    不然他們也不會如此說了?


    那密信匣子裏可是裝了很多平暄帝暗中給他下的密旨,還有他暗中貪墨的軍餉數目,真落到他們手中,那他可就真完了。


    至於上官柳若是看了後,真反假反的與他又有何幹?他反正是隻有一個死字。


    劉全越想越驚心,也沒了之前的堅持,可奈何自己嘴被堵了,就是想張口喚迴榮若柳雙二人,也做不到,隻能幹著急。


    “公子,這招能行嗎?”


    柳雙待走遠後,輕聲的詢問榮若。


    “放心,他會上鉤的!”


    榮若自信的道。


    這劉全一看就是個軟骨頭,之所以能和他們耗了這麽久,最大的依仗就是覺得自己還有用,他們不會殺他。


    可若是他發現自己已經沒了利用價值,那就另當別論了。


    果然,第二日榮若再來詢問劉全時,劉全很爽快的就答應了,會按照他們的說法給平暄帝迴信。


    劉全出來,梳洗一番後,由榮若和柳雙陪同著見了這位信使。


    劉全因為自己的身家性命都被榮若捏著,隻能聽從榮若的說辭,告知信使,今年的匈奴不知何故,總是擾邊,上官柳帶著先鋒部隊去查看到底何故了。


    送走信使,劉全再次被關押看守起來。


    榮若算著時間,靜等上官柳班師迴城,沒想到卻先等來了匡耀的密信。


    說是公孫朔最近在逐漸增加人馬。


    呃,這是有線索了?


    榮若精神一震,那可是一國寶藏啊?


    一想到那麽多白花花的金銀珠寶即將就要擺在眼前,榮若就興奮的恨不得即刻啟程去搶成果。


    三日後,上官柳帶著人馬迴城了。


    兩萬三千兵馬,折損了七千餘眾,才算暫時的解決了匈奴這個邊關隱患。


    “此戰之後,我們便能以朔方為據點,屯兵養馬,也算是損有所得。”


    上官柳對著榮若分析。


    “那劉全要怎麽處置?”


    榮若這兩日已經把劉全的匣子打開了,自然是知道了劉全藏在匣子裏的密信和賬本。


    好家夥,這貨這些年幫著平暄帝坑了上官柳無數功勞不算,還貪墨了近三分之一的軍餉,這簡直是個比和珅還要貪的人。


    “留著應付都城的人吧!”


    上官柳不在意劉全幫著平暄帝坑了自己多少次,反正他也不在意,那些功勞於他而言並不是助益,相反他因著平暄帝的戒備,反倒是徹底的把朔方郡握在手中,也算是因禍得福吧!


    “那我們還迴都城嗎?”


    榮若已經和上官柳說了上隴鎮的情況,可上官柳卻說不急。


    榮若就差跺腳反駁你不急,我急啊!


    “再等等!”


    上官柳在等消息。


    他的人前不久查探到平暄帝進來身體每況愈下,太子暗中也已經聯合了不少朝臣,隻等時機一到就率先把控京畿重地,而西北的齊王也枕戈待旦,隨時準備出手。


    時間一日日消弭,京畿的消息還沒傳來呢,倒是另一個消息一夜間傳遍大褚十三州,震得很多人從睡夢中驚醒。


    交州州牧帶著所轄下的七個郡的郡守在交州治所龍編畫地為王,脫離大褚,成立國中國,國號為後浩。


    據傳交州州牧鳳天傳是前朝大浩公主的遺孤。


    這消息一經傳出,天下嘩然。


    榮若初聽也是一臉的懵。


    公主遺孤?


    這鳳天傳難道也和他們有什麽關聯嗎?


    “上官兄,你對這交州州牧鳳天傳乃前朝公主遺孤如何看?”


    榮若此刻自是裝作不知上官柳也是前朝公主的遺孤,很是好奇的問。


    交州州牧上官柳知道,可他不姓鳳,大褚開國後雖不至於殘暴到殺盡天下鳳姓之人,可隻要冠上這個姓氏的人,起碼百年內是絕不會有做官的機會的,更別說是一州的州牧了。


    且大褚建國後,劃州而至本就是無奈之舉,隻是褚太祖沒想到自己分而治之的計劃剛起了個頭,便駕鶴西去。


    褚太宗即位後,因是初等大寶,帝位都沒坐穩呢,怎麽會有閑暇去收拾那些個暫時不危急帝位的州牧?


    到了平暄帝這一任,那更是忙碌到連自己兒子都疑心防備的人,如何能有精力去管那些個遠離京畿重地的州牧?


    “這個鳳天傳要麽之前是隱姓埋名的,要麽就是被人頂替了,至於前朝公主遺孤,長林覺得會有可能嗎?”


    上官柳看著榮若,那雙眼睛仿佛能洞徹人心般,讓榮若感覺自己這一刻的偽裝在上官柳麵前形同虛設。


    榮若被上官柳看的有些心虛,可她自認自己沒有不妥之處,隻能作勢聽不懂上官柳的話,眨眨眼,以示自己不知。


    上官柳見榮若的作態,便知榮若還是沒有對自己敞開心扉,他有些挫敗的歎息一聲。


    接下來大褚算是要在風雨中飄搖一陣子了,交州州牧是第一個舉旗的,但卻絕不會是最後一個,也不知他與她如此輕鬆的對談還能有幾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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