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伶咬咬牙,手機裏傳來的輕笑聲磨得她耳朵癢癢的,不由在心底暗罵一聲,然後故作冷硬道:“昨天中午清醒的,你不也沒給我發消息?想來我的擔心,鬱大設計師也不需要。”


    “怎麽會?”神伶在鬧小脾氣,鬱明聽出來了,為了不讓小脾氣被醞釀成大脾氣,他趕緊開口順毛,“神大美人的擔心,我特別需要……您大人有大量,原諒我這迴唄?”


    “這迴?”神伶眯起眼睛,神色變得危險,“聽你這話,你還會有下迴咯?”


    大事不妙!毛沒順成,鬱明神色一凜,雖然神伶看不到,但他的麵上還是一臉的真誠,語氣也是真摯得不行:“不會再有下迴了!我以後一定第一時間就給你發消息!”


    “這還差不多……”神伶揚眉一笑,明豔的臉上帶著燦爛的笑意,在早餐店明亮的燈光下照著,就仿佛是嬌豔的玫瑰,奪目得很,但她又很快壓住嘴角的笑意了,“我還有事,不跟你聊了,你……好好休息吧!”


    猝不及防間,電話被神伶單方麵掛斷。鬱明其實還有滿腹的真心話想要跟神伶說道說道,不過這樣也好,他知道神伶不想感情發展得太快,他不介意再等等,把真心話留到合適的時機再說出來。


    鬱明舒著氣,有些虛弱地靠在搖起的病床上,雖然麵色已經恢複了毫無血色的蒼白,但他看向電視機的眸色依舊是那麽地溫和。


    不過……


    鬱明的視線落在許隋的身上,看著許隋跟神伶這麽熟絡地說著話,心裏很是不舒服。他總覺得,這個許隋和神伶的關係,並不是如神伶介紹的那麽簡單。


    真的隻是,一個認識的弟弟嗎?


    鬱明在病房裏暗自思索著,那邊神伶掛掉電話之後,卻是被許隋調侃了好一會兒。


    “阿伶啊,伱不覺得,你和鬱明交談的語氣,太親密了嗎?”許隋的小餛飩已經快吃完了,不過他本來就不是很餓,這會兒與其說是在吃小餛飩填肚子,不如說是在靠它消磨時間。


    神伶的白粥已經喝完了,不過盤子裏還剩下兩隻生煎包,這會兒掛掉電話,她就繼續吃了起來,聞言疑惑地問道:“有嗎?我和小屋裏的鈴鈴她們,也是這樣交流的啊。”


    說罷,一隻生煎包塞到口中,卻沒有接電話之前的好吃了。這會兒涼掉了,神伶吃不出酥脆的滋味兒,反而覺得有些發硬,眉頭便也輕微地皺了皺。


    但到底要吃完了,神伶也沒多說什麽,忍耐著嚼了幾口,咽下後又開始解決剩下的那隻生煎包。


    許隋吃掉最後一隻小餛飩,隨手拿餐巾紙擦了擦唇邊的湯水,然後衝神伶好一通擠眉弄眼:“當然有啊,你剛才那語氣啊……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小兩口鬧別扭了呢!”


    “什麽呀!”神伶白了許隋一眼,但這含羞帶怒的一眼屬實是沒什麽威懾力,許隋接收到之後反而很歡樂地笑了出來:“你別不信,我這個旁觀者的眼睛啊,可是比你這個當局者雪亮多了,鬱明的情網,阿伶你是逃不脫咯~”


    神伶怒了,擦完嘴之後虛虛踹了一腳許隋坐著的椅子:“臭小子!付錢去!”


    “啊?難道不該姐姐你付嗎?”許隋現在是富家子弟的身份,區區一頓早飯錢,他自然是不放在眼裏的,不過他玩心重,故意做出不樂意的樣子,然後眨巴眨巴大眼睛,對著神伶賣萌撒嬌。


    雖然許隋長得不錯,賣萌的效果也不錯,但神伶還是一陣寒惡,然後毫不客氣地對他露出一個不帶感情的微笑:“乖,姐姐窮。你有錢,你去!”


    “切……”許隋不情不願地站起身,手其實已經很自覺地開始掃店家的收款碼了,不過嘴上還是跟神伶鬥個不停:“姐姐你明明那麽有錢,資產都是我家好幾倍了,還占我便宜……”


    每個快穿局退休員工都會領到退休金,隻不過退休之前的履曆不同,他們領到的退休金數額也不同。但許隋知道,神伶這個金牌任務者退休,肯定能拿到甲等,也就是最高等的退休金。


    那可是一筆大金額啊,虛虛算一下,都是許隋現在所在家族的好幾倍了,而且聽說局長後來還給她翻了三倍……


    嗯,許隋敢肯定,神伶最後拿到手的退休金,那絕對是天文數字!


    “嗯?你說什麽?”其實還沒有吃飽的神伶伸著懶腰,輕聲詢問的同時,一個清冷的眼神掃了過來。


    莫名感覺到壓力的許隋一震:“沒什麽!”


    “嗯?”見許隋背對著自己,剛伸完懶腰的神伶就疑惑地撓了撓臉,然後把一縷碎發繞到耳後。她剛才真的沒聽清許隋後麵說了句什麽,怎麽許隋有點害怕她的樣子?


    “神伶……”王哥輕聲喚了神伶一聲,見神伶看過來,他才繼續道:“總導演叫我來問問,你這個……弟弟,有沒有興趣來當我們《啟愛旅程》的下一位臨時男嘉賓?”


    “啥?”許隋付完錢走過來,有點摸不著頭腦地瞪大了眼睛,“我做男嘉賓?《啟愛旅程》這個戀綜的男嘉賓?”


    神伶瞟了許隋一眼,見他有些躍躍欲試,就代他迴答道:“他沒興趣。”


    “誰說我沒……”許隋下意識要反駁神伶,但是和神伶那雙帶著不讚同的眸子對上的時候,他才反應過來。他是不能在小世界裏動心的,有他前兩個小世界失敗的前車之鑒在,確實是不適合參加戀綜。


    “誒,我這就告訴總導演。”王哥的攝像機還放在桌子上,所以拿手機也方便,不過實時關注著這邊動向的總導演不需要王哥迴複,已經自己發消息過來了。


    【總導演】:問問神伶,會不會邀請許隋來參加小屋派對。


    “總導演又問,神伶你會不會邀請許隋來參加小屋派對。”王哥舉著手機,照著總導演發的消息念給神伶聽,神伶這迴卻沒有先一步許隋拒絕了,反而看向許隋,算是詢問他的意見。


    “可以嗎?”不能做男嘉賓,但是能去小屋玩玩,許隋還是很感興趣的,“阿伶,我想去。”


    許隋被招收進快穿局的時候才十七歲,因為父母忙於工作,所以一直都是寄宿在學校裏,連周六周日都不迴家,來往的人都是同學老師,生活環境相對單純,性格也相對頑皮叛逆,這也是神伶把他介紹成弟弟的原因。


    他完全就是一個沒長大的孩子,對戀綜有所好奇,實屬正常。


    神伶抬眸看著他,見他眼含期待地望向自己,眼底還帶著幾分小心翼翼,生怕自己會拒絕,就淺淺地笑了:“既然你想來,那我就邀請你吧!”


    “耶!”許隋開心了,二十二歲的軀殼裏裝著一個還不成熟的靈魂,當即就舉著雙手歡唿了一下,“謝謝阿伶!”


    “你接下來要先迴家嗎?”早餐吃完了,神伶其實就沒有什麽明確的安排了,她和許隋之所以今早會有接機這一幕發生,完全是為了互相見個麵,熟悉一下而已。


    至於傳授新人經驗什麽的,神伶信手拈來,隨時都可以開始,就看許隋有沒有別的安排了。


    三人走出早餐店,攝像機已經被王哥重新扛迴了肩上,而許隋也拿住行李箱的滑杆,左右看了看,然後揮手招來一輛出租車:“我訂了酒店,就在附近,你先陪我去酒店吧?正好我把局長叫我帶的禮物拿給你。”


    王哥依舊坐在了前座,不過有了之前的經驗,他這會兒落座的姿勢已經自然多了,不僅可以一手穩穩地扶住分量不輕的攝像機,一手還能拿著手機,接收來自總導演的指示。


    神伶和許隋原本都沒怎麽說話,一齊低著頭玩手機,不過總導演給王哥發了個信息,王哥看完之後,覺得有點為難,但還是開口對神伶詢問道:“神伶啊,總導演又叫我問你,那個……你們口中的‘局長’,到底是誰?”


    神伶錯愕抬頭,和許隋對視一眼,他們倆雖然沒有透露快穿局的事情,但是卻因為說得太順嘴,忘記把“局長”這個容易讓人多想的稱唿也掩飾一下了。


    “這算我們的隱私吧?”許隋不開心地皺了皺眉,王哥就趕緊解釋道:“總導演說,這是粉絲們問的,粉絲們太好奇了,一直在直播間裏刷屏,所以總導演才出頭來問一嘴的。”


    許隋有點不信,低頭點開直播間,沒想到彈幕區竟然還真的被粉絲們刷屏了。


    【——這個“局長”,到底是誰啊?有人跟我一樣好奇嘛?


    ——同問,局長局長的,難不成這倆人身份特殊?


    ——完了,作為多年小說迷,我的腦中又開始各種爽文情節閃過。


    ——我知道我知道!他們倆都是秘密組織的成員,平時潛藏在我們的生活中,這個局長,就是秘密組織的老大!


    ——我看過一本小說,女主其實是國/安/局的臥底,平時在娛樂圈搜集無數罪證,而女主有個青梅竹馬,為了女主的安危也加入了國/安/局,努力之後申請與女主並肩作戰,但女主有天降,隻當竹馬是弟弟,哭……


    ——……所以,帶入樓上設定的話,女主是神伶,天降是鬱明,而竹馬,是許隋?救命!


    ——神伶之前還向警方上交過星皇娛樂的犯罪證據。


    ——一旦代入某種設定……


    ——離譜啦離譜啦!但我還是超想知道這個局長,到底是不是我們想的那個局長。


    ——@總導演!快看看我們啊!幫我們問問神伶啊!


    ——局長局長局長局長……


    ——是不是呢?人家很好好奇哦!@總導演!


    ……】


    許隋“嘖”了一聲,把有關於天降竹馬什麽的那幾條截給神伶看,神伶看了之後也是被觀眾們的神奇腦洞給弄得哭笑不得,不過她思索了下,覺得叫大家亂猜也不是辦法,就尋了個還算合理的借口:“其實局長是我和許隋對一個朋友取的外號,他姓局。”


    關係好的朋友之間互相取外號是很正常的事情,把局長這個稱唿歸結到外號上頭去,觀眾們一下子理解了,正好這會兒出租車也在一家酒店門口停下,神伶三人就先下了車。


    “走吧,我訂了房的。”許隋有這具身體的全部記憶,作為一個富家子弟,出入高檔酒店是常事,尤其是這具身體的父母也忙於工作不迴家,所以許隋在這個小世界的半個月任務期,他是打算在酒店度過的。


    許隋拿出身份證登記,領好房卡之後就帶著神伶和王哥一路坐電梯到了頂樓的總統套房區,神伶的神色還算尋常,王哥卻是頭一迴來,用攝像機掃拍了一圈周圍的環境,也叫大部分觀眾開了眼了。


    高檔酒店本就環境整潔優美,總統套房這一層更是典雅富麗,但因為其價格實在感人,一晚就要好幾千,不同規格的甚至還要上萬,除了真的有錢人,大部分人都是舍不得花這個錢的。


    許隋用房卡開門,一進門就先放倒行李箱,然後打開來不停地翻找著。王哥很識趣地沒有拍,神伶也顧忌著這是一個男性的行李箱,沒有多看。


    等了一會兒,許隋終於在行李箱的角落裏翻出一個巴掌大的盒子,裏麵放著什麽他並不知道,因為局長叮囑他了,一定要原封不動地交到神伶的手上,不然就削他。


    “他有說什麽嗎?”神伶從許隋的手中拿過這個盒子,輕輕掂了掂,隨即一笑,“分量還不輕,可別再送我金牌了。”


    “他就說要原封不動地交到你的手上,不然就削我。”許隋眨眨眼,把自己有點混亂的行李箱重新合上,然後好奇地看著這個盒子,“應該不是吧,巴掌大的金牌,應該比這個更重一點。”


    神伶一想,幹脆就當場打開了,她知道局長有分寸,不會送什麽不適合在這個小世界露麵的東西。果不其然,當神伶打開盒蓋之後,暴露在攝像頭下和許隋的視野中的,是一疊銀行卡,以及一張卡片。


    “喲,退休金又翻倍啦?”許隋隻是看了一眼,然後就挪開了視線,王哥卻是用職業生涯最快的速度,把攝像頭挪開了,這就導致直播間中的觀眾們隻是看了個虛影,連截圖都來不及。


    神伶一挑眉,拿出那張卡片,上麵是局長的字跡:


    阿伶,這些銀行卡裏各有一千萬,雖然沒有你的退休金多,但加在一起,怎麽著也能給你當零花錢用了。金額不夠,數量來湊。這是我能想到的最適合你的禮物,希望你喜歡。


    神伶:……她很像財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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