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深靠在沙發上快速迴了短信:【擇日不如撞日,就今晚吧。】


    很快,那邊就迴了一個地址。


    池深看了一眼,招唿季星沉:“出門了。”


    季星沉從桌邊站了起來,身上的顏色慢慢褪去,他化為了黑色的影子,跟著池深出門。


    鬼臉看看池深,又看看桌子上的糖,糾結了片刻抬頭說道:“我也要出門!孩子學累了要放風。”


    季星沉在沉入池深影子的最後一刻,伸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冷冷拒絕:“不準。”


    鬼臉想要跟上去:“我可是池深的得力助手,你們辦事情怎麽能沒有我。”


    黃玲玲在旁邊翻白眼:“人家辦的什麽事為什麽要有你,你去不是電燈泡嗎?”


    紅衣女鬼也伸出了手:“你去,糖我的!”


    一涉及到糖,鬼臉不幹了,他立刻放大自己,將自己的糖整個都罩在了自己臉皮的範圍內:“你們休想動我的糖!”


    在鬼臉的熱情送別中,池深已經在門外等電梯了。


    他的影子動了動,一隻手從中伸了出來,偷偷拉住了池深的手。


    池深偏頭笑道:“好吃嗎?”


    影子裏傳來聲音:“好吃。”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兩天,拔智齒還切了臉上一塊肉的血淚教訓告訴我:有病一定不能拖,一定不能拖!


    誰能知道智齒久了不拔,口腔內臉頰的方向會長增生呢!


    誰又能知道,我媽說的:“粥我給你放點鹽。”會成為我的噩夢呢!


    為什麽,拔完智齒,臉上還被切了一塊肉的當天,要喝加鹽的粥!為什麽!


    第106章小蝌蚪找媽媽,找到的不是大青蛙。


    現在時間並不算很晚,小區門口還鬧哄哄的,老人小孩還在遛彎。


    一輛有些破舊的麵包車停在小區門口,看起來也充滿了生活的氣息。


    池深走過去,敲了敲麵包車的車窗,隨後拉開車門坐了上去。


    “先去看看你的家人吧。”池深說道。


    麵包車上隻有一個男人,就是喊池深出來的衛卓,現在已經入冬,他換上了羽絨服,依舊是把拉鏈拉到最上麵,遮住了整個脖頸,臉上也戴著口罩。


    這種穿著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極其不好相處,加上他看人的目光總是冷冰冰的像是在看什麽死物,就更讓人覺得害怕。


    但是就算這樣穿著,他給人的存在感也不高,他個人並沒有特別強的氣場,如果不和他對視,也看不出他眼神的可怕,所以如果不是特殊情況,他特別容易消失在普通人的視線裏。


    但就是這樣一個人,他身上背負著讓一家人陷入絕望的詛咒。


    衛卓沉默的開車往老城區而去。


    他是個非常聰明的人,知道將自己的家人放在那些高檔又安保設施齊全的地方並沒有什麽用,找上他的,並不是那些可以被保安擋下來的人,而是普通人看不見的東西。


    所以將自己的家人安置在了人員嘈雜的老城區,這是最好不過的選擇。


    這讓他的家人可以很好的隱沒在人群之中,如果那些聞著他氣味來的東西不太謹慎,很可能就會找錯人,而且這裏人流量大,來往的人多,讓這裏充滿了活人的陽氣,讓外來的鬼魂避之不及。


    衛卓帶池深進了一個老房子,這老房子外麵看起來年代久遠,但內部看起來很不錯,很是幹淨整潔,看來衛卓有精心挑選。


    池深和衛卓一起上樓,衛卓在一戶門前停下,他敲了敲門,一個女人來開門,衛卓露出了一絲笑意,女人向他說了些什麽,衛卓擺了擺手,沒有進去。


    在開門的瞬間,池深看到衛卓的眼神微微有些變化,看向女人的眼神變得柔和了許久,也有幾分不易察覺的愧疚。


    這就是家人嗎?


    可以讓看起來如此冷漠的男人露出柔軟的表情。


    池深想了想自己的那幾個家人,所謂的弟弟、媽媽、爸爸……


    他突然笑了一下。


    不,應該是妹妹、媽媽……還有一個背後靈。


    似乎是察覺到了他的想法,一絲清涼的風從影子裏吹起來,在他的手指間轉了兩圈,池深手指微微勾了勾,那絲清涼的風又散開。


    “你進去吧。”和家人打過招唿之後,衛卓向池深走了過來,他若有所思的看了看池深的影子,最後還是沒有說話。


    池深點點頭,和衛卓一起走到了門口,這次衛卓依舊沒有進門,池深偏頭看他:“你不進去嗎?”


    衛卓搖了搖頭:“我怕帶不幹淨的東西進去,你去看看吧。”


    女人則是笑著招唿他進門,她看起來很溫柔,隻是說話的時候,總讓人覺得強顏歡笑。


    整個房子都布置得很溫馨,可以看得出來衛卓的愛人是很會過日子的女人,池深跟著女人一起進了臥室,在那裏,一個十二三歲麵色慘白的小女孩躺在床上,眉頭緊皺的一動不動。


    暖黃的燈光下,小女孩看起來就像是生病了,或者睡著了在做噩夢,她的身邊還擺著幾個布偶在陪她睡覺。


    但是在池深的視角裏,這個房間看起來就不那麽溫馨了。


    黑色詛咒從小女孩身體裏破土而出,凝成了巨大的黑色的樹,那樹一直撐到了天花板上,又開出了黑色的花。


    樹幹中伸出的根須將小女孩包裹,從她身上源源不斷的剝奪著生機,那就是詛咒的形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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