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門心思當昨天那件事沒發生過的傅時瑾:“……”


    不禁暗暗地瞪了韓臨一眼。


    這家夥絕對是故意的!


    她撇了撇嘴,甚是理直氣壯地道:“昨天我喝醉了,可能做了些什麽冒犯你的事情,但我已是都不記得了!”


    韓臨挑了挑眉,看到女子那小巧圓潤的耳垂此時染上了淡淡的粉色,還有什麽不明白的,不禁低低一笑,道:“既然傅娘子都不記得了,我自是也不好計較什麽的。”


    有些事情,不必挑明,心知肚明便是。


    “不過……”


    韓臨忽地,斂了臉上的笑容,難得在她麵前擺出一副不容置喙的嚴肅模樣,“以後,不許再如此沒有節製地喝酒,除非有我在。”


    傅時瑾:“……”


    唔……無法反駁。


    其實她很想說,她以前可沒有發酒瘋的習慣,昨天那一出,全怪他男色誘人!


    她連忙輕咳一聲,轉移話題道:“過去了的事便別說了,時間不多了,咱們還是早點開始正事罷!”


    說實話,傅時瑾一開始還有些擔心,讓韓臨教她的話,韓臨會對她放水,或者無法狠下心訓練她。


    但真的訓練起來,傅時瑾才發現,這狗男人哪會狠不下心!分明就差把她當成他手底下的兵訓練了!整場練習下來,他一改往日裏的溫柔憐惜,板著一張臉,對她做出的每一個動作都嚴苛至極。


    傅時瑾雖然在心裏吐槽,但對韓臨這表現還是挺滿意的,她也不是吃不了苦的人,相反,她發現,韓臨對她越嚴厲,她反而越興奮,練得也越起勁。


    活像有什麽被虐傾向似的。


    到了最後,她裏裏外外好幾層衣服都被汗水浸濕了,癱在桌子上就像條鹹魚,一動都不想動。


    韓臨看得又是心疼又是憐惜,走過去輕輕揉按著她的肩膀道:“若是覺得累,今天就到此為止?”


    傅時瑾默默地瞪了他一眼。


    現在倒懂得關心她了?仿佛方才讓她一個動作重複上百次的人不是他一般。


    她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些感覺,心裏是想多練一會兒的,但她的四肢已是累得完全動不了了,隻能作罷,毫不客氣地往後一挨,靠著男人結實柔韌的腹部,道:“手臂這裏也有些酸。”


    韓臨微微挑了挑眉,低頭看了女子一眼,卻倏然發現,從他這個角度,可以直接看進女子的領口中,那白皙綿軟的風景簡直一覽無餘。


    韓臨的唿吸頓時有些亂了,昨晚那女子肆意在他身上作亂的一幕幕又反複出現在腦海中,連忙在身體有什麽反應之前,別開眼睛,一雙手卻依言移到了女子的手臂處輕輕揉捏,道:“現在可好一些了?”


    “嗯。”


    傅時瑾舒服地輕歎一聲,嘴角的弧度更上揚了一些,道:“對了,那天之後,你可有從芸娘的住處發現什麽?”


    昨天韓臨說他沒時間過來,傅時瑾便猜,他是在處理那件事。


    說到正事,韓臨的臉色頓時微微沉了下來,道:“發現的東西可不少,她替羅三娘報仇這件事明顯是瞞著她所在的幫派做的,她突然被抓,她背後的人猝不及防,無法及時迴收她住處裏的東西。”


    他們在她的住處中發現了大量印著扇子圖案的信件,但那些信件皆是用暗語寫成,需要時間破解。


    唯一也是最大的收獲是,那些暗語跟他們先前在楊丞相家中發現的那些信件用的暗語,看起來是一致的。


    “而且,”韓臨眼中掠過一抹厲色,繼續道:“她背後的人,隻怕還不知道,她如今是死是活。”


    傅時瑾立刻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雖然如芸娘那般的密探,在被發現那一刻都會自殺。


    但誰知道,她有沒有自殺成功呢?


    芸娘身上可蘊含著無數秘密,對於她背後那些人來說,她活著,顯然比韓臨從她的住處找到的那些東西還要可怕。


    傅時瑾不禁靜默片刻,道:“那你可會有危險?”


    這件事不僅牽涉到國家與國家之間的爭鬥,還牽涉到大慶的朝堂之爭。


    這兩件事中的任何一件,都足夠危險,更別提,如今是兩件事合在一起了。


    韓臨微愣,低頭看了女子一眼,卻又很快別開,嘴角微微一揚,道:“放心,我不會那麽輕易有危險,芸娘背後的人,也不敢隨便與我撕破臉。


    但……他們如今知道你是我的軟肋,我擔心他們會對你下手,這些天,我會多派幾個人到你身邊,你自己也要小心一些。”


    傅時瑾暗歎一口氣,隻覺得平靜而安寧的生活,似乎離她越來越遠了。


    隻是,她麵上卻是揚起一個笑容,道:“放心,我這個人向來惜命得很,我每天就在家裏搗鼓我的木雕生意,他們總不能跑進我家裏對我下手吧?”


    說到她的木雕生意,韓臨突然想起了某件事,眼眸眯了眯道:“我聽徐卿說,你們接下了元詔那廝的委托?”


    “……”


    完蛋,她都忘了這件事了!


    這男人對大燕國三皇子的事情向來十分敏感,她本來昨晚就想跟他好好說說這件事,誰料喝醉了酒,完全打亂了計劃,以至於她完全沒了這迴事!


    傅時瑾不禁坐直身子,輕咳一聲道:“對,那廝上趕著給我送錢,又對我的木雕生意有好處,我為什麽不接呢?


    對了,你讓我做的皇長孫的生辰禮我快完成了,你可要看看?”


    看著女子臉上難得帶了幾分討好的笑容,韓臨又氣又好笑。


    隻是,也確實不舍得再與她計較什麽了。


    一旁一直看著兩個主子的寶珠突然湊到金銀耳邊,道:“金銀,是我的錯覺嗎?我怎麽覺得娘子和韓大郎間的氛圍,好像比以前親密了許多呢!看得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金銀默默地望了望天。


    這丫頭難得有感覺正確的時候。


    看來昨晚,在她不知道的時候,娘子和韓大郎間確實發生了什麽讓他們感情突飛猛進的事情啊。


    不過,這不是一件壞事就是了。


    這般平靜的日子又過了兩天,在第三天晚上的時候,金銀看向洗完澡就累癱在了床上的娘子,有些好笑地拿過一旁的巾子,道:“娘子,你頭發還濕著,就這樣睡下去第二天要頭疼的,奴婢幫您再擦擦。


    你這幾天把自己逼得太緊了,還是要適當休息一下的。


    對了,方才韓大娘子派人過來了,說她明天中午左右便會迴到上京,我們可得提前收拾收拾,不能讓韓大娘子等久了。”


    她們自是不能出來太久的,早在一開始,娘子便和韓大娘子商量好了迴去的時間。


    後天便是皇長孫的生辰宴,韓大娘子自然是要出席的,先前寧國公夫人也說了,娘子也要一同出席。


    因此,最晚明天也要迴去了。


    傅時瑾微微挑眉,坐了起來,任由金銀替她擦著微濕的頭發,閉著眼睛喃喃道:“這就要迴去了麽?也好,該做的事情,也都做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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