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兒陷入沉思。


    不得不承認畢良野分析的是有道理的。


    結合殷甫辰的表白算不算是做到了內外相應?


    對外,他食了人間煙火開始貪戀女色,對內,他的確也對查旋表白了。


    嚴謹如他,要真是這樣,那做的還真不錯。


    這樣一看,當日的搭救豈不是在他意料當中。


    他救了查旋,才有了對抗高之耀的理由,接著提交了要求上麵處罰的機會。


    這樣高之耀死在他房裏誰也不會相信他是兇手。


    逆向思維,他已經做到如此表麵,別人自然不會懷疑他去殺高之耀,高之耀死在他房裏是很明顯的栽贓陷害。


    這可比他躲得遠遠的嫌疑小多了。


    小人兒不說話,畢良野將臉湊到她臉龐:“所以,以後你要離著他遠點。”


    查旋撇頭見他眼中透著明晃晃的得意:“那殷甫辰如若受到重罰呢?是不是就說明不是他做的?”


    這話是查旋在對這件事情進行分析,沒有偏袒之意。


    但畢良野聽後峰眉驟揚,一臉匪氣:“他不會受到重罰,甚至都沒有罰,就算受了重罰也不代表就不是他做的。”


    查旋當即放下手中的筷子:“所以也就是說怎樣你都認定是人家做的了?”


    畢良野嗤之以鼻不迴複。


    小人兒扒拉他手腕:“你對人家有意見。”


    “有。”


    “那我就不能相信你說的話。”


    “那你就要相信他?”


    查旋晃蕩小腦袋:“也不相信,我相信事實,我要自己調查,畢竟涉及我,我有權利調查。”


    畢良野笑問她想要怎麽調查。


    查旋說要去京都!


    這話一出,滿屋子的人全部震驚,也包括畢良野。


    他眉頭深索:“你去京都幹嘛?”


    查旋想了很久關於喬秀和富國淵還有一個迷點就是京都。


    富國淵在京都有生意幾乎每月都會去,而查旋知道的那次是喬秀也去了京都,就是富國淵生病的那一次。


    她又想到以前她有的時候去秀坊,喬秀也有很多次不在,而恰巧那個時間段,富國淵也在京都。


    事出有因,才會生疑,所以查旋要去京都看一看。


    “明天十七,去傾幫處理之後我就要去京都,全當熟絡傾幫在京都的生意,也當做散心。”


    她說的像是有理有據以至於畢良野盯著她看了半晌,可他並沒有同意。


    “喬秀走了。”


    小人兒驚訝看他:“走了?走哪去?”


    畢良野搖頭:“不知道,不過我不認為你現在單獨出行是個好時機,喬秀的事情還在調查中,我怕你出去會有意外,所以我不讚同你出去。”


    這是實話,喬秀目地始終未明確,查旋安全最重要。


    小人兒不說話了。


    那要是這樣看,她還的確是不能貿然離開,從春香樓到船上暗殺再到芸舫樓,哪一樁都夠查旋膽顫的。


    接下來這一天畢良野纏著查旋在她耳邊時不時的就給她灌輸一些歪理邪說。


    他用撒嬌的口吻說出來關於殷甫辰的事情,才會讓查旋更加走心,真要上綱上線的掰扯查旋一定不會聽。


    這樣就成了畢良野吃醋嘛。


    查旋坐在沙發上麵畢良野要抱著她,她要睡午覺畢良野也要抱著她,氣的小人兒大喊:“我要長痱子了。”


    畢良野笑嘻嘻說都秋天了,哪裏還會長那玩意兒。


    他說等過了明天帶查旋去看看那些難民,上次本來要去結果她中了兩人的奸計,也沒有去看成。


    她還要扮成仙女去給小女孩送珍珠呢。


    查旋答應了,被畢良野這樣一說她才會想起來那些難民,去京都的念頭也就暫時給忘了。


    十七這天,富少歇的車一早便到了。


    查旋在大門口透過車窗看見他的那一刹那,心中百轉千迴,短短數日,再見麵,她的心還是會抽搐的疼痛。


    畢良野故意站在查旋身邊,趾高氣揚的樣子。


    穀彬下車恭敬的和查旋打招唿,可查旋擺擺手,示意不坐富少歇的車,順著阿升打開的車門上了自家的杜森博格。


    穀彬麵色尷尬迴望車裏的富少歇,富少歇一臉陰鷙在看畢良野。


    可畢良野不看他,眼巴巴的望著查旋,眼神裏麵全是不舍和寵愛。


    胡邦也坐在查旋那輛車裏,畢良野看不上查旋身邊的那些隨從,說反應速度太慢。


    胡幫等人都是畢良野千挑萬選出來的,身經百戰。


    直到查旋的車已經先開走了,富少歇才搖下車窗陰森森對畢良野道:“計中計玩的不錯。”


    畢良野低頭輕笑,在抬眸是他氣死人不償命的笑容:“過獎,富少不也希望如此嘛,我們分工而已。”


    富少歇嘴角抽搐,冷颼颼的掠過畢良野臉頰伴隨汽車的發動搖上了車窗。


    高之耀之死,人的確不是畢良野殺的,是富少歇殺的。


    高之耀敢打查旋的主意,不論原因,富少歇都不會留他,畢良野是清楚這點的。


    可把高之耀之死加在殷甫辰頭上,是畢良野做的,但他也隻是順水推舟而已。


    因為他的人去搶高之耀屍體的時候遭受到另一撥人同搶,而且出奇兩撥人目地都是要將高之耀屍體放在殷甫辰房間,而這時候富少歇的人是已經撤離走了的。


    所以畢良野對查旋所說的話並不是沒有道理,他的確懷疑殷甫辰自導自演。


    殷甫辰救查旋太巧合,對查旋上心太巧合,他暴露自己迷戀風月太奇怪,破壞自己嚴謹名聲太奇怪。


    畢良野要給查旋打預防針,索性先將他這個猜測在查旋麵前坐實,讓殷甫辰先失掉在查旋這裏買好印象的機會。


    且不管殷甫辰原因如何,最終什麽目地,畢良野不希望殷甫辰利用查旋,更不希望他接近查旋。


    少帥是誰呀,既然要鬥,哪裏還會有慢慢下手一說。


    晚一秒鍾對手就會拿槍指著他的額頭,效率優先,是畢良野做事的風格。


    寧可錯殺一千,也絕對不能放過一個。


    他要忙的事情太多,喬秀現在還失蹤了,從藍靈入手,重刑之下,藍靈交代春香樓一事的確是喬秀手筆。


    是喬秀挑撥張楠九裏應外合想要除掉查旋,黎西是無辜的,她並不知曉此事。


    且黎西和張楠九之死恰巧趕在富少歇和畢良野爭奪之戰中,成了犧牲品。


    但黎西和張楠九也並不無辜。


    春香樓張楠九費盡心機支開富少歇就是為了對付查旋還給黎西一個富少歇,黎西也配合簡兮珍想要置查旋於死地,所以他們並不無辜。


    隻不過他們兩人的死很廉價倒是真的。


    藍靈一開始咬牙堅持不肯承認與喬秀有關,死咬住是蘆寒沙指使,但架不住畢良野手段殘酷。


    不過藍靈隻知道這一件事情,查旋船上暗殺的時候她已經被畢良野抓住,所以她並不知道是不是喬秀。


    而且她隻是個聽命的奴才,並不知道喬秀針對查旋的原由,隻做喬秀在查旋身邊的眼線而已。


    畢良野推斷不出喬秀的動機,說是因為富國淵可她又和畢淳海恩愛和諧,所以畢良野要掐死她是為了打草驚蛇。


    當實在縷不出任何頭緒的時候唯有打草驚蛇。


    他有想過會牽扯查旋,所以查旋身邊他已經安排的萬分精密,卻同時出現幾路人馬瓦解了他的精密。


    這是在畢良野計劃之外,並非他自大,而是對手太強大。


    輪對手,富少歇算一個,可除了富少歇能做到這種程度的還有誰呢。


    恰巧殷甫辰英雄救美。


    讓畢良野想不懷疑都不行。


    包括這次兵工廠圖紙丟失,喬秀同時失蹤,殷甫辰又他媽撿了漏。


    八竿子打不到,卻又同時符合了“巧合”二字。


    就像藍靈和喬秀,也是八竿子打不到,可卻因為同時出現過在一個地方才能讓畢良野有機會順藤摸瓜。


    潤城這片海啊,秋風陣陣,怕是要提前掀起早冬的朔風。


    畢良野也很矛盾,他不想跟查旋說太多,怕她會擔心,會害怕,她的心傷還沒有好,畢良野不想看她為這些事情傷神。


    他想要保護好查旋,可她的身份又那樣特殊,這又要嚷嚷著蹦躂去京都,他想要在查旋不反感他獨斷專行的前提下控製住小人兒著實也挺難的。


    查旋這邊和富少歇到達海霧舞廳門口的時候,她沒有和富少歇說話,富少歇也不說話,他就站在大門口冷颼颼的看查旋。


    一行人全部都陪同他倆站著,跟木偶一樣。


    大家也很尷尬呀,這主子不說話,誰敢說話。


    到後來查旋實在是受不了了,抬頭問富少歇走不走。


    富少歇輕笑看她:“我以為你不跟我說話了呢。”


    “……”


    抽風!


    得到查旋的這句話他開始抬腿,上台階的時候似乎是想要伸手抓住查旋小手兒,被查旋不著痕跡的躲開了。


    分手了,還拉拉扯扯的幹嘛。


    她冷臉跟在他身後,富少歇冷笑一下也沒再抓她。


    大概其他也是恍惚的。


    查旋發現富少歇又瘦了,肩頭罩著外麵的黑衫都是削尖了的模樣。


    看的她心頭莫名苦澀,盯著富少歇的背影,她的心就會出現時不時喘不上來氣的顫抖。


    堵塞也疼痛。


    趙飛楠三人已經被富少歇拿下,關在牢裏吃了不少苦頭。


    傾幫明幫的長老今日聚集對這件事情的看法不一。


    他們大部分人是不相信趙飛楠三人會做出來這等事情的,也會借助富少歇和查旋分手罅隙揣測是富少歇計謀。


    所以處理這三人必須光明正大,查旋也要在場。


    進入正廳的時候,兩幫所有的頭目已經在座,見到查旋和富少歇紛紛起身表示敬意。


    查旋看到趙飛楠三人的夫人也坐在角落抹眼淚,她們在看見查旋的時候那嚴重恨不得將查旋給生吞活剝了。


    人性多可笑,自己犯了錯,自己卻能從心裏麵將責任推給別人,大概其推的她們自己都相信了。


    小人兒沒明白為什麽要她們三人在場,不過眼下也不適合問。


    富麗堂皇又威嚴的長桌落座幾十人,明幫頭目一側,傾幫頭目一側。


    主位本來隻有一把龍椅,平日裏是富少歇坐,這會兒,富少歇伸手一把摟住查旋的腰身兒示意她落座。


    查旋根本沒反應過來富少歇此舉,錯愕的看他,轉臉的瞬間咫尺距離劃過富少歇鼻尖兒,感受到了丁點的灼熱還有富少歇身上夾雜著他汗味的雪茄煙香。


    甚至她也能感受到她的大白兔在富少歇故意加力樓她腰的動作上輕微觸碰到了富少歇的胸膛。


    他眉眼挑逗,幾抹猖狂,查旋的臉蛋在驀然間就紅了。


    她慌張想要推開他,可還沒等推,她已經被富少歇按在座位上。


    而富少歇坐在了她旁邊的椅子上。


    來不來的他倆先給諸位表演了一場曖昧圓舞曲。


    富少歇那番動作可就是跟抱著小人兒跳舞一樣。


    以至於小人兒現在坐在椅子上麵一直恍惚,直到富少歇吩咐人將趙飛楠帶上來,她才迴神抬頭。


    可她腦子裏麵還在想富少歇什麽意思。


    調戲她?想要吃迴頭草?這草可是他不要的,他自己願意馳騁青青草原,這會兒來個屁勁兒。


    幾十雙眼睛全部注視著從大門口而入被隨從拎著的三位血淋淋的人。


    三位夫人見狀爆發出驚天吼地的喊叫,像極了淒厲的女鬼不肯跟隨判官迴地獄的樣子。


    為首趙飛楠夫人踉蹌幾步,噗通跪倒在地,這次她可是腿軟到真跪的地步,而不是做戲,她的丫鬟跟在身旁根本拽不起來她。


    其他兩位夫人也是嚎叫的上氣不接下氣。


    其實查旋見狀也非常震驚和不適,因為三人上半身是裸體沾滿血跡,算是皮開肉綻,而下身褲子尤其是那裏是一灘顏色更加深一些的血漬,而且是一大灘。


    他們三人的命根子已經沒有了。


    眾人見狀亦是唏噓,麵色也沉重。


    富少歇手段狠戾都知道,可大家都還不清楚情況,這人就已經成了這樣子,況且還是昔日唿風喚雨的三位長老。


    他是真敢啊,是真一點情麵沒留啊。


    穀彬看了富少歇一眼,隨後命人將三位夫人拉開,讓她們閉嘴。


    至於這閉嘴的方式就是亮出家夥,否則這三位夫人還真閉不上嘴。


    這動作一出,滿堂鴉雀無聲。


    富少歇翹腿而坐,掃了一眼近距離在地上癱軟的三位殘廢,陰鷙猖獗抬頭。


    “今天是兩幫會,傾幫大小姐也在這裏,要處理的事情大家也都看見了,趙飛楠、馬賀、齊子瑞三人打大小姐的主意裏應外合欺辱大小姐,事先又準備好契約逼迫大小姐放棄傾幫繼承權,傳位給趙飛楠,其心不忠不義不仁,圖謀不軌,按照幫規,理應處以沉石,為了讓大家了解情況,我命人將趙飛楠準備的契約印製多份,各位請過目。”


    富少歇說話幹脆利落,擲地有聲又狂拽無邊。


    大家都沒有說話,紛紛接過隨從發放的那份印製契約認真閱讀。


    傾幫的人讀的明顯比明幫人讀的認真多了。


    因為這三位都是傾幫砥柱,跟明幫沒有多大關係,加之平日裏趙飛楠三人挑頭跟明幫總是不和諧,明幫巴不得三人死。


    更有甚至,查旋認識的一位明幫李叔叔看了一眼,直接將契約扔在地上啐了一口,還罵了句雜碎。


    傾幫為首的人自然見不得他這樣,不過礙於還沒有看清楚契約,隻是臉色鐵青並未多言。


    查旋坐在上麵俯視,這是她第一次參加幫會。


    百十來號人她都認識,場麵卻不同。


    這也是她第一次意識到俯視的視角充滿了奇異的美妙。


    饒是人員不如士兵那樣正氣威武,甚至每個人看上去多是狠戾不修邊幅,可還是不能忽略掉這個視角俯瞰的氣勢等同於君臨千萬眾之上的滕然感覺。


    她忽的明白男人們爭奪權力的意義,也似乎明白富少歇不願意放手的原因。


    甚至於明白不遠處腳底那三個渣滓冒險陰狠的原因。


    她緩慢撇頭,見富少歇臉上的表情晦疑莫測。


    他深邃卻又洞悉透徹的視線在精準掃射每一張麵孔。


    這些麵孔千奇百狀,誰也無法保證此刻展現的會是每個人心底裏麵真正的那一張。


    小人兒眼圈兒紅了,喉嚨口也有些哽咽,一股不知道叫什麽的氣體從她的腹部開始往上竄升,直頂她的大腦,以至於她的太陽穴驟然酸痛。


    富少歇似乎覺察到查旋的視線,他倏然迴頭,查旋慌忙迴避。


    她低頭的瞬間,兩滴晶瑩的淚珠滴在她的大腿處,瞬間溶入到了衣裳絲線中,化為殘存過濕痕的烏有。


    富少歇見狀麵色倒是減少了幾分深邃,看向小人兒的眼光也變得虛無很多,也有幾抹傷痛。


    他不知道查旋為何哭,卻知道和他有關。


    原來,她還是會為他哭的。


    就在他凝望查旋的時候傾幫為首的一位姓張的長老開了口。


    “契約我們看了,可這並不是趙爺的字體,也不是馬爺和齊爺的啊。”


    他說完這話反而看向了查旋:“大小姐怎麽能證明這是趙爺三位給你的?”


    這位張長老說話倒是並無偏袒,也沒有為難查旋,就是要她給個證明。


    最難得就是這種,查旋明明是當事人,可卻又拿不出證據給眾人展示當時的情況。


    富少歇的麵色在瞬間陰沉,他剛要開口,查旋卻搶在他前麵。


    “為什麽要證明?事實發生在我身上,我為什麽要去證明?張伯父不妨先向我提出我要證明這件事情的原由。”


    她說的很平靜,沒有半分強詞奪理的意思。


    滿場的人大部分都見過查旋,知道她驕縱蠻橫不講理,誰也沒想過她此刻會這般冷靜。


    富少歇沒看她,而是冷眼看向眾人。


    張長老顯然也被她這一句話問愣了,道理是這麽個道理,可誰知道查旋不會幫著富少歇想要鏟除這三個人呢。


    查旋也知道這些人的心思,她起身說道:“我已經是傾幫繼承人,我有的東西這三個人沒有,所以我不具備害他們的理由,害了他們對我沒有丁點的好處。


    我父親和老富還有各位叔伯經營兩幫一直相處融洽和諧,兩幫勢力橫掃各地地頭幫派也成為了龍頭,我更是沒有理由去破壞這種平衡,更何況這種平衡和大家的利益也都是掛鉤的。


    試問在這種平衡下是大家不願意見到的情況嗎?”


    小人兒雖然說得是表麵話,可說的也是實話,直接牽扯他們的利益,他們自然要想一想。


    富少歇大概其沒有想過查旋會說這些。


    查旋就是這樣,她可以嬌弱無骨,躲在家裏麵矯情唯諾,可搬到台麵上她也絲毫不會膽怯。


    她太耀眼,走到哪裏都是,行為動作是,言語表達亦是。


    就像此刻,他從側麵望去,燈光下的查旋亭立高潔,高揚著她的頭顱像個不可侵犯的女神。


    可他竟怎麽想到了她撒嬌的時候呢,那小模樣跟現在完全是派若兩人。


    傾幫眾位堂主在聽到查旋這番話後明顯表情各異,有人低頭表無奈,有人嗤之以鼻,有人點頭,有人搖頭。


    張長老說:“倒不是不相信大小姐你,隻不過趙爺三位為傾幫立下汗馬功勞,收複大半個華南地盤那都是出了力的,跟了你父親大半輩子,你說他們做出來這種事情,這,這,總得要有個足夠的證據吧?”


    “是啊,是啊,就是啊。”


    “對啊,趙爺三人平日裏哪裏是這樣的人啊。”


    “大小姐你可別犯糊塗啊。”


    他這話落,此起彼伏的抱怨聲接踵而出。


    這明顯劍指富少歇,明幫的人哪裏還能坐的住。


    方才那位吐了痰的李堂主冷嘲熱諷道:“平日裏就不是什麽好鳥。”


    他這話落,很明顯激起了傾幫的情緒,當即有人拍桌子:“什麽好鳥也用不著你來說,你算哪根蔥啊你,輪的上你指手畫腳嗎?”


    說這話的是傾幫一位較年輕的堂主。


    明幫另一位年輕堂主不甘示弱拍桌子瞪眼迴懟:“有沒有教養你,這是我們前輩,李爺捅人的時候你丫還是液體呢,你個有娘生沒娘教的玩意兒。”


    “你說誰?”


    “說的就是你,怎麽著啊?”


    “真幾把臭不要臉,別他媽以為我們不知道這事情什麽內幕。”


    “什麽內幕也比不得你們自己肮髒。”


    這兩位年輕氣盛的堂主扯了頭,年長的到沒有說話,不過跟著爭吵聲就不斷了,查旋完全插不上話。


    霎時間,廳裏亂成了一鍋粥。


    小人兒急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直到富少歇慢悠悠起身,那些人的爭吵聲音還沒有停下,可當富少歇掏槍當場另齊子瑞斃命的那一刻。


    震耳欲聾的槍聲讓整個大廳瞬間安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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