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老氏一氣之下把準備醃的四分之一豬肉也拿出來辦酒了,不過到底後來還是舍不得,又藏起了一小半。老氏每天拿出一小塊來炒扁豆,炒豆角,炒絲瓜,炒黃瓜,炒蘑菇,翻著花樣做,主食更是要不是宣宣乎乎的白麵饃饃,要不就是香噴噴的二米飯,要是哪天老氏心情好,還能吃上油炕的芝麻餅子,那味道是香得來連舌頭都能吃下去。這哪是災年過日子簡直就是神仙過的日子老氏每次吃飯之前,都會跟做餐前禱告似的一遍遍強調這一切都來自於福寶的福氣。於是眾人更是把福寶當成了國寶對待了。尤其是陳盼弟,在她的心裏,福寶的地位早就超過了她唯一的兒子。現在她隻要出門,張口我家福寶,閉口我家福寶,說到福寶好,她就眉開眼笑,敢說福寶壞話的,她能跟人拚命。弄得村裏人都說她有病,放著自己的獨子不疼,去疼一個夫家的侄子。她也不在意,仰著腦袋,扔出一個爾等凡人皆低等的睥睨眼神,然後翹著尾巴就走了。家裏人是吃得心滿意足了,但水驚瀾不開心了。她也要吃肉坐在老氏的懷裏,水驚瀾饞得口水直流,啊啊直叫。“啊啊”我是肉食動物噢不植物。空間裏那個命名為吞天的地方經常會發出各種動物的聲音,水驚瀾知道那些動物是靈獸,都是她的口糧,別問她為什麽知道,她就是知道。隻是她根本打不開,所以她退而求其次,願意吃人間肉食。可是現在連這些肉都不給她吃,她好生氣啊。老氏一低頭,就看到她板著小臉氣唿唿,包子臉都快擠成一團了,頓時笑了起來:“哎呦,我的乖寶噢,人不大氣性倒大,瞧這小臉,都擠出包子褶子了,不就是一點肉麽至於麽”怎麽不至於沒見我饞得口水都把我胖脖子淹出了小疹子了麽為了這點肉,我容易麽“啊啊”奶,我要吃肉肉嘛小爪爪拽著老氏的手,眼淚汪汪的看著老氏,嘴一張,口水嘩啦一下流了出來。陳盼弟心疼的眼淚都快掉下來了,求情道:“娘,要不把肉給跺稀爛了,就給福寶吃點解解饞吧”老氏瞪了她一眼,罵道:“福寶才一個月,能消化得了肉麽幹活不行也就算了,腦子還不靈光,盡給老娘惹事。滾滾滾,嚼你的蛆去吧。”“不行就不行,咋說得這麽埋汰呢還讓不讓人吃呢”陳盼弟嘀咕著,決定化悲憤為力量,又挾了塊肉狠狠的嚼了起來。想惡心她,讓她少吃肉那是不可能的低下頭,老氏溫柔的安慰水驚瀾:“乖寶噢,不是奶不給你吃肉肉,實在是你吃不了呢,你多喝奶奶,長得快點,等有牙牙了就能吃肉肉了,好不好”長牙牙就能吃肉肉了水驚瀾眼睛一亮,長牙牙容易啊。“啊啊”我要喝奶喝奶補鈣,就能快點長牙牙了。老氏秒懂了水驚瀾的想法,高興地誇道:“瞧見沒,咱們福寶多懂事,我這一說她就明白了。咦,春花今兒個咋還沒來呢,這都過了喂奶的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