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你怎麽哭了?」


    ——————————


    程成真的覺得今天是個極為水逆的一天。


    先是因為宋妙莫名其妙發給自己的一紙留言瘋狂找人,而後又因為喬喃情緒崩潰,拿著一包紙在邊遞邊打電話吩咐同行工作人員去周圍找宋妙。


    看著那一排的通話記錄,程成覺得自己髮際線升高不是沒有原因的。


    好在最後兩邊都算是相安無事。


    在小姑娘抽抽噎噎的止住淚水之後,之前聯繫的工作人員也傳來了消息。


    宋妙拎著個大型玩偶,拿著一盒章魚小丸子,不慌不忙地出現在了酒店的大廳。


    然後,在工作人員的注視下,毫不客氣的掐斷了程成的來電。


    在聽到工作人員一五一十全部之後的程成:……得虧這不是自家的孩子。


    不然就這性子,遲早要挨自己暴打一頓。


    但就算不是跟在自己手下的學生,宋妙的行為仍然少不了責罰。


    不是因為她的不告而別,而是因為另一件事。


    「你再說一次,今天吃了什麽?」


    程成厲聲詢問,以往的從容與隨和全部消失。


    隻不過宋妙卻絲毫不領他的情。


    「壽司,章魚小丸子……」宋妙沉思了一會,很愉快的又報上一個讓程成想要爆發的食物名字。


    「以及火鍋?」


    「反正nhk也沒有我的比賽了,你管我。」


    似乎是因為止步於短節目,宋妙今天完全在報復性飲食。


    也完全的把程成的雷點給撞了個十成十。


    程成不是國家隊土生土長來的教練,對於宋妙也絕對沒有所謂的優待。


    也因此,當他被宋妙激怒後,女生所迎來的訓斥並沒有任何收著掩著。


    「宋妙你已經二十歲了,什麽該做什麽不該做你都應該清楚。」


    「你nhk的比賽的確是結束了,但是這個賽季呢?或者是再遠一點的下個賽季?興-奮-劑最長能在體內待三個月的時間,你能保證自己吃的東西就百分百不還有禁藥?」


    「你可以不對自己負責,但是你要為你的隊友你的國家負責。」


    「喬喃十歲就懂的道理,宋妙你二十歲了,這些也不需要我多說吧。」


    隻不過宋妙的反應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或者說,她不是不懂,而是不願意接受在線自暴自棄。


    「那和我又有什麽關係?你們不是都計劃好了下個賽季要把薑沐然換上來嗎?」


    「這賽季的我就隻有個nhk的比賽,之後的四大洲世錦賽以及冬奧可都沒我的名字。」


    她這一係列的動作算是更加把『這孩子廢了』的理念更加的刻進了程成心中。


    程成悄悄看了一眼旁邊那個抱著包紙,眼睛紅得像兔子一樣還不忘來湊熱鬧的學生,暗自鬆了口氣。


    喬喃這孩子簡直就是為了華-國花滑而生的,除了總是給自己太大壓力


    程成想了下今天小姑娘這一場爆哭的場麵。


    其實不哭也挺好的。


    程成在喬喃不知不覺間拿著安慰了一輪自己,然後停頓了一下,反問:


    「既然你這麽不擔心,那世團賽呢?」


    「按你的說法,世團賽的獎牌也不打算要了是嗎?」


    ——————————


    喬喃不知道程成最後是怎麽和宋妙談的。


    因為她第二天還有公式訓練,小姑娘熱鬧才湊了個開頭,就被程成轟迴去種了蘑菇。


    隻不過看上去,她最後也蹲到了個答案。


    至少是表麵上的。


    當小姑娘第二天養好精神準備前往比賽場地op時,在程成的撮合下,她抽出時間和宋妙見了一個麵。


    成年組運動員的經費比青年組的多得多,更何況喬喃的出行一般都是自費,基本不會消耗經費。


    這次在日本的經費並不算緊缺,而宋妙也已經結束了她本場的比賽。


    在程成的幹預下,在與領導交代過後,他直接幫宋妙改簽了航班,直接加錢,第二天就原地起飛,直接飛迴來華-國。


    而在宋妙臨走之前,則做了一件讓喬喃沒想到的事情。


    她向喬喃道了歉。


    「對不起。」


    雖然宋妙沒有過多解釋,並且說完就走,但她這難得軟弱的態度還是讓小姑娘吃了一驚。


    就和被雷劈了一道一樣。


    喬喃對此表示好奇。


    「你怎麽說服她的,答應了她什麽?」在看著宋妙被工作人員帶著去機場的背影,小姑娘詢問起程成。


    「沒什麽。」程成輕描淡寫,完全將昨天大晚上不睡覺跨國和領導據理力爭的事給拋到腦後,「隻是給她畫了個大餅而已。」


    「應下了世團賽短節目短節目的優先名額。」


    「畢竟這次世團賽的排名怎麽著都不會低,但凡她聰明點都知道要對你態度好一點。」


    程成邊說邊嘟囔:「都二十歲了,這宋妙怎麽還能是這麽一副模樣。」


    「土生土長的都這幅模樣,怪不得這兩年來國家隊帶出來的水平都如此的一致。」


    程成的含義喬喃自然是清楚。


    或者說,是國家隊對於喬喃的希望頗大。


    雖然冬奧的選拔還沒有開始,但不得不說,隊中對於女單的唯一人選卻都心中有了數。<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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