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曉冉冉,黑夜還是沒有退卻,殘月高照,就這如勾的月亮清清冷冷的照著大地,還是迷霧不清,人們都有些厭煩了,天怎麽還沒有亮啊!


    金長老殺氣騰騰的站在那裏,他唿吸有些急促,臉色疲倦病容,像是剛和人激戰了一場,受了不小的傷,最終還是他笑到了最後,他的一隻手帶著血的撫摸著手裏的一塊星牌,他另一隻手裏還滲著血跡,血跡順著他的手向下流去,下麵是一個鬼羅刹麵具!


    金長老哪怕是剛經曆了一場大招,但是他還是一如往常謹慎,山洞口原本整齊有序的樹木有些已經折斷,地上的泥也已經翻起,有不少的大坑,最重要的是山洞口的巡邏都不見了!


    “左右,你二人進山洞查看一番,老夫感覺不對勁,去”!金長老對他左右二人吩咐道。


    “遵命”!


    二人領命便飛身進入山洞。


    金長老隻是站在動口,他並沒有貿然進入洞中,他不禁想到:有我白蓮聖使坐鎮,還有兩位副使相伴,天魔宮的鬼羅刹也是一直被我追殺著,也沒有人手,其他勢力想插足我白蓮教橫斷神山,也沒有那個實力!希望是我趙家向多了,這次所謀之事,隻能成功,絕對不能失敗,再拖下去的話,總部的人要來了。


    想到白蓮教總部,不由的想起白蓮教總部殘忍血腥的手段,,金長老不由的大了個冷顫,他手用力抓著手裏的星牌,隻有寶物到手,到時候:生死成敗在此一舉,我命由我不由天!


    這時左右二人從洞口飛速而出,


    “迴稟金長老,洞裏全是我白蓮教教眾屍體,聖使三人不知所蹤,也未曾發現敵人蹤跡,敵人並未留下屍體、兵器等痕跡”!二人跪拜在金長老麵前迴複道。


    “那些關押的小孩怎麽樣了,有沒有被人劫走,還在嗎”!?金長老緊忙的問道,哪怕他已經猜到個七八分了,他還是不願相信。


    “全部不見蹤影,應該是被人救走了,也未曾發現什麽痕跡,”


    “不可能,幾百個小孩能跑多遠,能跑多快,這是樹木繁多的山林,又能跑到那裏去,給我方圓五裏之內仔細的搜查!”金長老很冷靜的分析道,越是緊急關頭,就越不能急,薑還是老的辣,人沉得住氣!


    “請長老恕罪,就這五裏之廣,就我兄弟二人,恐怕力有不逮,”其中一人迴複道。


    金長老聽了後還是遲遲沒有說話,到底要不要動用那一股力量,一旦動用就相當於開啟了死亡倒計時,金長老還在猶豫不決,其中一人又道,


    “稟長老,成敗在此一舉,不成功便成仁,請長老下決定”!說著便跪了下去。


    “那就按你說的辦吧,你速去調集人手過來!”說著便將懷裏一個鑽刻有蓮花的令牌給了其中一人,這一仿佛是抽幹了他體內的最後一絲力氣,金長老差點癱瘓在地!


    看著其中一人拿著令牌迅速離去,金長老心裏也有了懷疑的對象,趙家!那個來交換星牌的年輕人!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趙家,等著老夫,此事一了,老夫定去你趙家做個過場”!金長老牙都要咬碎了,他恨不得現在就去趙家報這心頭之恨!


    但是更為重要的是要找會那些小孩,用這些小孩至純、至善、至真的血液來降服寶物的戾氣!


    現在還得指望趙家那邊到時候有小孩準備著,帶來殺取心頭精血!


    要是有小孩精血降服寶物,那麽寶物就很好收取,是十拿九穩之事,若是沒有,那寶物的戾氣就十分難化解,想要收取勝算不足三層!


    這也是為什麽金長老為什麽瞞不住此次奪寶之事,鬧得滿城風雨人人皆知的場麵,不惜惹得各路勢力的打探、監視,人人都想分一杯羹!


    “要鬧是吧,那就鬧他個天翻地覆”!


    “把水攪渾了才有機會抓魚,沒有棋子怎麽下棋”!


    金長老心裏暗暗下了決定,便年說道,“你馬上去散布消息,說趙家祖地有埋有無數異寶,趙家祭祖之時便是異寶出世之際,以星牌為媒,指引珍寶,無主之物,有緣人皆得其寶”!


    “謹遵長老之命,”說著就轉身離去了。


    金長老細細想來,“一共九塊星牌,老夫已得過半,這五塊星牌,一塊來至趙家,一塊是天魔宮紅領羅刹手中搶到,一塊是從總教而來,另兩塊是老夫偶然所得,還差四塊,相信屆時有星牌的也會利令智昏,帶上星牌一同躲寶,此番定能將九塊星牌齊聚,開鎖天地”!


    說著便消失在了原地,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裏,但知道金長老一定會在那裏出現,趙家祖地!


    此次以星牌為媒謀奪寶物,隻有金長老一人知道其中有多少寶物,寶物具體是什麽東西。


    ......


    群山連綿,山脈無數縱橫這,氣勢巍峨,隱蔽險要,高的山脈雲霧繚繞,低矮的山脈陰黑幽閉,這都是藏人住洞的絕妙之境。


    一處人跡罕至的山脈之中,有那麽一塊不大也不小的空地,它四周都有高聳入雲的大樹作為天然屏障,顯示十分隱蔽。


    但是現在看來就不那麽隱蔽了,因為在不久前,白蓮教金長老就來到這裏打開殺戒殺了很多天魔宮的黑夜羅刹,其中有一個紅領羅刹的頭顱也被他摘了,不得已自爆!其中還有兩個紅領羅刹也被他打傷,星牌也被搶走一塊。


    “參見大人,我等無能星牌被白蓮教來人搶去,來人是金丹期高手,我等三人雖然奮死抵抗但也始終不敵,三位紅領羅刹也隻剩我兄弟二人,求大人為我等做主”!剩餘的兩位紅領羅刹跪在地上,頭直接埋到的地麵。


    “哼,金丹高手”?!


    男子冷哼一聲,不知道是覺得金丹高手不過如此,還是不滿眼前二人所說的開脫之詞。


    男子打扮是天魔宮身份,而且他的地位應該很高,因為紅領羅刹都跪在他的麵前,頭戴鬼羅刹麵具,一身黑衣,仿佛要融進黑夜裏,他若不是站在你麵前,讓你看到他,不然你是如何也發現不了他的,隻是他的領子之處是一道亮眼的銀色,難道他就是傳說中的:銀領羅刹!


    “無能之輩,就會為自己的無能找開脫的借口,你二人怎麽不力敵戰死”?


    死字剛才銀領羅刹口中說出,跪在地上的兩個紅領羅刹感到無邊的殺氣衝天,一股強大的力量在空中湧現,直接將二人壓得匍匐在地上動彈不得!哪怕他們體內真元運轉成海,也絲毫掙不脫這窒息的壓力!


    金丹!


    大宗師亦不敵金丹!


    眼前的銀領羅刹竟然也是金丹期高手!


    “本座行事一向賞罰分明,有功就賞,有錯就罰,豈會冤枉爾等,你二人罪責有三,”


    “其一:走漏風聲,被人找到藏匿之處”!


    “其二:辦事不力,導致星牌被搶”!


    “其三:巧言開脫,試圖蒙蔽本座”!


    這是跪在地上的紅領羅刹二人,冷汗打濕了全身,聽著這如同來自地獄的審判聲,不禁哀嚎道,“求大人開恩,求大人開恩,求大人饒我二人一命,求大人饒命.....”


    紅領羅刹二人哀嚎求饒的聲音不斷,銀領羅刹冷眼看著還跪在地上的兩人,不禁攤了口氣,“哎,罷了,罷了,”


    “要不是現在正是用人之際,你二人早就是死罪了,”說著銀領羅刹氣勢一收,二人隻覺得唿吸順暢,剛才鬼門關走了一遭!


    “謝大人,謝大人不殺之恩,我等定當戴罪立功,不負大人期望,”紅領羅刹二人連連謝恩。


    “大人,我們現在就去召集人手,直搗白蓮教嗎”?其中一人向銀領羅刹詢問道。


    “糊塗,大教之爭,資源搶奪,難道都是為了義氣之爭!?”銀領羅刹大喝一聲,“今日受辱明日報,當日恩仇當日尋,這是小孩子過家家嗎,胡鬧,小孩子才分對錯,本座隻看利益”!


    “那...請大人示下,”


    銀領羅刹說著便從他懷裏拿出一塊星牌,


    紅領羅刹二人震驚不已,說道,“大人,您怎麽也有一塊,此物到底有什麽作用?”


    銀領羅刹說道,“此塊星牌是長老交於本座,並告訴本座來南疆可能用得著,這是南疆一秘,具體是什麽都長老也未曾參透,不過本座這些時日也參透了一些,這東西類似鑰匙,是打開某種陣法的鑰匙,這東西由九個相似的星牌組成。”


    “大人,白蓮教的是否已經掌握了其中秘密?”


    “哈、哈、哈,”銀領羅刹突然放聲大笑,“你說得不錯,我要是猜的不錯的話,此星牌大部分已經落在了白蓮教手中,此中秘密也隻有白蓮教知道。”


    “我們要從長計議,從白蓮教口中虎奪食,不知大人是否這樣安排,”紅領羅刹其中一人說道。


    “你說得沒錯,不過我們不需要從長計議,我們隻要隨時盯緊白蓮教一舉一動就可以了,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銀領羅刹眼中殺氣外露,他臉上帶著鬼羅刹麵具,更顯得恐怖無比!


    “大人,那其他勢力是否還要監視,”紅領羅刹問道,他想將所有的分散的力量集中在一起,好全方位的掌握白蓮教所有動向!


    “將所有勢力探子撤迴來,”


    “全都用來布控白蓮教嗎,大人”?


    “不可如此,留一半探子力量監視並州城主府!其他勢力不過是秋後的螞蚱,蹦躂不了多久,不用管!”銀領羅刹眉頭一沉,對城主府頗為忌憚。


    “大人,據屬下所知,那並州城的城主鄭突,不過是大宗師之境,與我等紅領羅刹一般修為,大人為何如此高看他,認為他有著巨大的威脅?”紅領羅刹也是大宗師之境,所以他看同樣也是大宗師的並州城主鄭突,感覺沒有必要如此費神多勞。


    “哈,”銀領羅刹不覺嗤笑了一聲,“並州城主是大宗師不假,”


    “但他也是,中土神洲大秦皇朝欽賜的城主”!


    銀領羅刹看向兩人,仿佛是在看兩個死人,然後冷冷的說道,“大秦皇朝,這四個字在你們心中難道就一點敬畏之心也沒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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