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寧轉頭對著一處虛無處說道,“小蝦米,我們走吧。”


    一片黑暗中傳了驚訝無比的聲音,“楚兄,你?”


    “你怎麽知道我在這裏?”


    楚寧還是平淡的說道,“走了,還有更大的麻煩等著我們,我們還是走吧,別耽誤了行程,我還有趕路。”


    “楚兄,你還沒有迴答我你是怎麽知道躲在這裏的!”黑暗出緩緩走了了一個人影,不是魚小蝦又能是誰。


    他臉上驚訝的表情,可比他的聲音要多得多了。


    “你什麽時候能做一件事,就一件讓我滿意的事,我就告訴你。”楚寧慢慢悠悠的說道。


    魚小蝦隻得乖乖的不再詢問,他一轉頭看著地上躺在的徐濤,半死不活,又要死要活的樣子,問道,“這個家夥,就不管他了?”


    楚寧瞥了一眼說道,“你去管吧。”


    “醫館就在前麵。”


    說著楚寧的手向前一指。


    魚小蝦“嘿嘿嘿”的笑道,“那就不管了唄,反正這也是一個繡花枕頭,沒有!”


    “楚兄,那麽我們去哪裏?”魚小蝦問道。


    “我得去南疆深處的五毒教,你要去哪?”楚寧這才想到,他和魚小蝦才認識不到一天,哪裏知道他要去哪。


    楚寧隻是覺得自己和魚小蝦認識了很久,是很要好的朋友,沒有想到兩人才有一天的友誼。


    其實人和人之間有一種感覺,叫做:一見如故。與時間無關,隻是投緣便已經有了很深的友誼,魚小蝦和楚寧都是這樣的感覺,摯友加知己。


    “啊!”


    “不是吧?”


    “楚兄,我也要去南疆!”


    魚小蝦故作震驚的說道。


    這倒是給楚寧整得迷糊了,臉上掛著怪異的笑容說道,“小蝦米,你別給我來這套!”


    “說!”


    “你去南疆幹嘛?”


    魚小蝦似乎真的是要去南疆,他從懷裏摸出早已準備好的一封信,之間信上寫著:南疆苗靈王親啟!


    楚寧看到這封信都傻了眼,還真是,南疆二字寫在信封上,隻是這字太過於潦草,也寫得太醜了、


    楚寧隻得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好吧,既然都是去南疆,我們就同路吧。”


    “好勒!”


    魚小蝦開心的說道,“楚兄,你看你怎麽一副錢掉了的樣子,開心點嘛,我們一起去南疆,兩個人有個伴,可以相互照應,說話也有人答應。”


    “你說是吧?”


    楚寧隻得說道,“對!”


    “你說的都是對的。”


    魚小蝦又繼續說道,“再說了,你不是說我們還要更大的麻煩嗎?”


    “那上清宗的璃吻劍主還沒有現身,我們分開了,不就被他給逐個擊破了!”


    “那就走吧。”


    “不過這麽走也不是辦法,小蝦米,你去弄兩匹絕世的好馬來。”


    楚寧看著魚小蝦說道。


    “楚兄,我是有金子,但那也是我的血汗錢,我也是很辛苦才...”


    楚寧可不想聽魚小蝦說廢話,像是在嘴裏放炮仗一樣的“劈裏啪啦”的響個不停,轉身就已經快步走了很遠...


    “楚兄,你說的那招小蝦伸腿——敬酒閻王,到底是不是真的有?”


    “楚兄,你等等我啊...”


    “嗖”!


    一隻老鼠竄進了黑夜裏。


    空中隻有一封信件在緩緩隨風飄蕩在了地上,還沒有死透的徐濤,不知道剛才他是不是在裝死,他用力的盯著那封信件奮力的爬了過來,他將雙手插在地上,當做爪子一樣的抓在地上用力,用十個手指的力量拖動著身子,在地上艱難的爬行。


    徐濤爬過的地方出現了一條又一條的痕跡,痕跡慢慢的變成了紅色,變成了血的顏色,他也緊緊咬著牙忍著劇痛,“我一定要拿到那封信!”


    徐濤在爬行了很久,十個手掌的皮早就已經破開,冒著鮮血的手指上幾乎可看到皮下的肉,指甲也都全翻了起來,觸目驚心,不忍再看,可以想象得到徐濤的痛,十指連心,也痛直穿心!


    徐濤也終於將信件拿到手裏,激動的看著信件上的字:南疆苗靈王親啟。眼裏如獲至寶,他趕忙將信件打開,居然什麽也沒有!


    其實不是什麽都沒有,有的隻是一張疊放整齊的白紙!


    在徐濤看來,這就是什麽都沒有,也沒有什麽用。


    白紙!


    魚小蝦的信件竟然是一張白紙。


    “啊...”!


    “啊...”!


    “啊...”!


    徐濤仰天長嘯了起來,不知道是十個手指連心的痛,還是他千辛萬苦得來的信件隻是一張白紙...


    ...


    李護法倉惶的向徐府逃去,一路上他是冷汗連連。


    他的身體上倒是沒有受多重的傷,可以說他根本就沒受傷!


    李護法隻是在後怕連連而已,魚小蝦的身法真的是讓他驚訝不已,“好詭異的身法,難以捉摸的飄忽,下次我定會全力以赴,將你滅於指下!”


    他還是有幾分顧忌,要是他全力出手,魚小蝦不會這麽的輕易就能將他玩於股掌之上。


    那個金丹修士沒有自己的壓箱底絕招!更何況他李護法還是暗殺奇襲的佼佼者。


    突然,空氣中有些風在動,李護法抬頭一視,隨即便行禮說道,“參見公子。”


    是徐海來了。


    是璃吻劍主的到來!


    徐海不言不語,隻是靜靜的站在那裏,他沒有說話,也沒讓李護法起來的表示,隻是那樣如隻有他一人獨自獨處的站在那裏。


    李護法躬著身子,也不敢起身,兩人就這樣,一個如無旁人的站在,一個恭敬的行著禮。


    時間分分秒秒的在流逝,徐海臉上的表情才慢慢得緩和了起來,說道,


    “免禮。”


    李護法這才將已經躬了很久的身子挺了起來,他不敢有絲毫怨言,也不敢問徐海,為什麽這麽久才讓他起身。


    這一切他心裏都是清楚的,這都是徐海對他辦事不力的懲罰,而且這都隻是小懲大誡而已。


    看著眼前這個想海麵一樣平靜的少年,李護法心裏更是忐忑不安,隻有他知道這個像大海一樣的少年,也有像大海一樣傾翻天地的巨浪!


    “說吧,怎麽迴事。”徐海並沒有看他,而是像遠處望去,淡淡的說道。


    聽到徐海放話,李護法這才得到了許可,說道,


    “他們有兩人,一個金丹境,一個宗師境。”


    “其中一個宗師境的人隻是出手一招,便將二公子及幾百家丁打到在地;我與金丹境的那人交手,那人身法高明,我奈何不了他,擔心他二人聯手,我便先退走了。”


    “他二人都很年輕,估計是哪個大勢力的天驕在世遊曆。”


    徐海還是那副如果海一樣平靜的聽著,臉上並未有任何表情,隻是聽到李護法評價二人都是“天驕”時,眼裏閃過了一絲殺意。


    徐海這才開口說道,“天驕?”


    他轉頭看著力護法,隨即便笑了起來,“哈哈哈,李護法你知道嗎?”


    李護法聽到徐海問他,他才有些茫然的說道,“屬、屬下愚鈍,屬下不知,請公子言明。”


    “本公子是最喜歡與當世天驕為敵的,這是最有樂趣的事,天驕!”徐海身上的殺意更是濃烈得使空氣中都起了露珠!


    徐海心裏當許自己乃是當世第一的天之驕子,其他可以稱作天驕的人,他都有一種莫名的敵意和殺意,虐殺當代天嬌是他靈魂中最愉悅的快感!


    璃吻劍主的大名,之所以能在短短一年的時間裏名聲大噪,倒不是因為他殺的人多,恰恰相反,倒在他劍下的人很少,不過都是一些名聲鵲起的天驕,一共才七個而已。


    這些人的名,和血一同灌溉了徐海的威名,徐海心裏暗道:要不了多久,劍下將會再添兩條冤魂,一共九條,甚是美矣!


    李護法看到徐海臉上的表情緩和了很多才開口說道,“公子,我們什麽動手截殺殺他們?”


    徐海想了想說道,“不用我們先出手,讓江湖殺手先去陪他們玩玩。”


    先擾之以疲,再以逸待勞,冒然出手可不是他徐海的性格,七個天驕少年,就有四個是被他算計後暗中偷襲一擊必殺的。


    “公子,那些江湖中人好調動的修為最高的也不過是宗師,我擔心沒有用吧?”李護法說道。


    “你以為我是要這些人就能把他們二人拿下嗎?”徐海反問道,不等李護法說話,他又開口說道,


    “這些人不過是去當擾人的蒼蠅罷了,也好給我探探他們的虛實。”徐海說道。


    其實他心裏想的是,他要先去取寒曜石,這裏突然出現兩個天驕人物,他恐怕這二人是也是為了寒曜石的,所謂虛實不過是擔心寒曜而已。


    徐海從懷裏摸了一瓶丹藥丟給了李護法,然後說道,“這瓶丹藥你拿去,相信能夠驅使那些江湖中的大批大批的凡俗武者,記住了,我要你隨時掌握他二人的行蹤!”


    徐海眼裏全是不容質疑的寒光,他更本不在乎楚寧二人,他們的生和死對他來說不過是當作玩物一樣取樂,徐海想要的是變強,變得更強,世間大能強者!


    現在對他來說最重要的事還是先去將寒曜石黑給找到,璃吻劍強一分,他徐海就更勝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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