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唏聿聿”一聲馬嘶,一個渾身戎裝的彪形大漢裹挾著一股寒風撲了過來,甲葉子嘩愣愣直響,腳下戰靴鏗鏗,他目不斜視,一見玉辰便急急跪倒:“下官李忠良參見大隊長!”


    宋玉辰與這李忠良一個是金甲軍大隊長,一個是普通軍隊的大隊長,其地位卻是相差懸殊,這便是金甲軍。


    李忠良身為軍人,心中對金甲軍崇敬不已,此時激動地滿麵赤紅。


    “李隊長請起,本隊長奉命率領一千金甲軍協助李隊長你駐守雁蕩山金礦,勞煩李隊長為我等尋個僻靜之處安營紮寨!”玉辰躍下虎背,將李忠良扶起。


    “下官早已準備妥當,請隊長隨我來!”李大隊長滿臉陪笑,唯唯喏喏地帶玉辰等金甲軍進入礦山。


    沿途曆經數道關卡,玉辰被帶到軍營,玉辰挑選了一處偏僻所在,命令一千人馬安營紮寨。


    傍晚時分,李忠良親自邀請玉辰等幾名隊長,設酒席款待。


    玉辰,劉中帥與那十名中隊長,換上便衣,隨李忠良來到李府。


    李府,是李忠良的府邸,因他常年駐守於此,故將家人全部接來居住。


    青衣青帽、腰係紅綾的老管家出門相迎,之後李忠良的三妻四妾,兒子女兒,紛紛現身參拜。


    玉辰等人一進白虎大廳,有家丁便高聲唱道:“宋隊長到!”


    一進大廳便有人引導玉辰等人入席就坐,此時亭中有十數人,大都是李忠良部下,紛紛起身參見玉辰。


    大廳中設有五席,一主四副,玉辰帶著劉中帥和小三坐到主席,與李忠良一桌。


    大廳樓下小院一側,一個戲台,此時一位衣冠楚楚的老先生穩穩當當地站在台上,手撫長髯,正聲嘶力竭的說“三國”……


    戲台子一側,兩個王家彩棚雇來搬東西打下手的幫閑漢子懶洋洋地倚著戲台架子,一副無所事事地模樣,他們目光看似散漫,東張西望的沒個定處,可是將玉辰等揖讓就座的情形一看進眼裏,兩人


    的身子立刻站直了,就像無形中有一根線,提牽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兩人互相看了一眼,不著痕跡地點了點頭,然後便一前一後,看似悠然地走到後麵,掀開戲台後麵更衣間的粗布門簾鑽了進去。


    後麵樓下一層是男伎更衣的地方,棚屋裏悶烘烘的,此時妝台旁邊坐著一個麵目清秀的小廝,一個幫閑漢子悄悄湊到了“他”的麵前,他微微抬頭,黑寶石般的眸子熠熠發光,那幫閑漢子沒有說話


    ,隻是輕輕點點頭,便返身走開,小廝立即起身,不動聲色地跟了上去。


    趁著沒人注意,兩人一前一後拐進了上樓的狹窄樓梯,另一個幫閑漢子立即走過去坐到了走廊口兒上,好像站累了要在那兒歇歇乏似的。


    二樓此時隻有兩位女伎,一個叫金巧,一個叫柳文,兩人是王家彩棚為數不多的女伎人,金巧更是王家彩棚唯一的女台柱,練的是輕巧功夫和柔骨術,未嫁人以前的綽號叫小蠻蛇。


    “小蠻蛇”因為馬上就要登場,正在匆匆換著衣服,聽見腳步聲抬頭一看,見是戲班子剛聘來兩天的小廝和幫閑走上樓來,不由又驚又怒,趕緊拉過衣服遮住身子,斥道:“你們上來幹什麽?快出


    去!”


    那個瘦瘦小小的小廝啟齒一笑,一口牙齒卻是白晶晶的:“金姐姐,大冷的天兒,這一場,不如就讓我替你演了吧!”


    “甚麽!”‘小蠻蛇’失聲叫起來,這小廝因為年紀不大,說話的聲音總是半男不女的,她一直以為這小廝正處於變聲期,誰料‘他’方才這兩句話,卻是清清脆脆的女兒音,這小廝……難道竟是


    個女人,。


    “小蠻蛇”剛想明白,那小廝已笑吟吟地迎上前去,豎掌如刀,幹脆俐落地劈在她的頸上:“小蠻蛇”應聲便倒,暈厥過去。


    柳文見了驚跳起來,張嘴欲喊,那個身材魁梧的幫閑大漢目露兇光,一個箭步跨過去,環臂一繞,大手捂住她的口鼻,另一隻手俐落地一揮,掌中一柄匕首寒光一閃,便像割雞似的切開了她的喉嚨


    。


    小廝見了眉頭一皺,卻沒有說什麽?


    那大漢一鬆手,二目圓睜氣息已絕的柳文喉間噴著鮮血,軟軟栽倒地上。


    大漢若無其事地甩甩刀上鮮血,平靜問道:“那個小蠻蛇怎麽沒殺!”


    小廝瞪了他一眼,道:“扒完了衣服再殺,我可不想穿血淋淋的衣服!”


    大漢沒有作聲,他掀開門簾走出去,麵朝樓下站定,手裏仍提著那柄不沾一滴鮮的小小彎刀,坐在樓梯口的大漢聽見動靜,迴頭瞟了一眼,暗影中,兩人的目光都帶著一股幽冷的殺氣……


    那小廝見大漢出去,立刻俯身去解“小蠻蛇”身上的戲衣,那戲衣是乳白色的,極為貼身,衣衫上有一條條的七彩斜紋,穿在身上猶如蛇皮,下身也是貼身的小褲,衣料柔軟,也有斜紋,穿上後妙


    相畢露,需要在外邊再套一條蓬鬆些的超短裙遮蔽要害。


    說實話,這“小蠻蛇”的表演,其實隻是一種軟骨功,在這瓦舍百技裏麵,算不得極了得的功夫,可是這“小蠻蛇”勝在身段兒好,凹凸有致的曼妙身材,穿上這極具誘惑的表演服,再將一身骨肉


    柔軟地扭動起來,如同一條美女蛇般,才吸引了許多的看客欣賞,成為縣城正樓的台柱子。


    不一會兒,體態豐腴的“小蠻蛇”便被剝的不著寸縷了,那小廝換好“小蠻蛇”的衣服,舒展了一下筋骨,手中寒光一閃,已是將那小蠻蛇金巧的喉嚨割開,鮮血噴濺一地。


    之後,小廝從桌上拿起一件麵具,便走到直通戲台的一扇門前,微微掀開棉布簾子屏息聽著外麵的動靜。


    這扇門是直接通向戲台的,而男伎人無論表演還是退場都需從轉角處的樓梯上下,外麵那位說書先生大熱天的在一個不攏聲的空曠高台上說書,效果實在不怎麽好,好不容易說完一個橋段,便在稀稀落落的掌聲中鞠躬下了台。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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