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風高,玉辰與朱胖子遊玩了一天,踏著夜色匆匆趕迴城東朱家。


    二人在一處巨大的莊院前停下,朱胖子上前叩響門扉。


    不多時,門被推開,走出一位身穿下人衣衫,頭戴家丁帽的中年家丁。


    “少爺,您迴來了啊?”此家丁一見朱胖子頓時大喜。


    “嗯,小喜子,家中一切可好?”朱胖子捧了捧滾圓的肚子,詢問道。


    “好,好,一切都好。”家丁目光在玉辰的身上打量一番,遂恭敬的將玉辰二人讓入府內。


    玉辰的心思敏捷,在那家丁的眉宇間看出幾許憂色。


    二人坐在廳中,不一會朱父與朱母匆匆趕來。


    “延朋啊,你怎麽迴來了?是不是在內院闖了禍事,被趕出來了?”一進門朱母便麵帶憂色的問道。


    “娘,您老放心吧,我是請假迴來的。”朱胖子一指身邊的玉辰,介紹道:“這位是我的會長老大。”


    玉辰大汗,急忙抱拳恭敬的道:“伯父伯母好,小侄姓宋名玉辰,銀州古城人氏,也是內院的武生。”


    “哦,原來賢侄也是內院的武生,真是年少有為啊!”朱父不敢怠慢,對著玉辰甚為恭敬。


    這時有丫鬟送上茶水,幾人坐在廳中閑嘮家常,二老詢問了一些內院之事,得知玉辰擁有著初級武士的修為後,二老對待玉辰更是恭敬有加。


    朱父也是個胖子,年紀不到五旬,比起朱胖子尚要胖上幾分,他們的樣貌極其相似,隻不過朱父的臉上黑了一些,蒼老了一些。


    朱母則是個苗條消瘦的婦人,尚有幾分姿色,年紀大約在四十左右。


    “想不到賢侄小小年紀竟然是一名武士高手,我家延朋能夠結識與你,真是他的福分啊!”朱父高興的道。


    “伯父言重了,延朋兄為人豪爽仗義,小侄能夠結識這樣的朋友,也是小侄之幸。”玉辰客氣的道。


    “豪爽?仗義?我有這麽好嗎?”聞聽到玉辰的誇獎,朱胖子有些飄飄然,對此讚譽受用之極。


    “賢侄,伯父有一事相求,望賢侄莫要推辭。”朱父長長一歎,一臉憂色的道。


    “伯父有何難事?但說無妨?”玉辰淡笑道。


    “延朋啊,你有所不知,半個月前我們家的酒樓被一個潑皮給奪了去。”朱父站起身來,陰沉著臉,惱怒的道。


    “什麽?爹,咱們的酒樓被奪了?是什麽人如此大膽?膽敢欺負到我們朱家的頭上,他是活膩了,老子滅了他。”朱胖子頓時氣憤填膺拍案而起。


    “那人是個中級武者。”朱父苦著臉道。


    “中級武者?”朱胖子頓時蔫兒了。


    “賢侄擁有初級武士的修為,對付那人應該不在話下,還請助我朱家奪迴酒樓。”朱父說著向玉辰深深一拜。


    “伯父不必如此,憑著小侄與延朋兄的關係,此事便不能袖手旁觀。”玉辰急忙扶起朱父,誠懇的道。


    “嗚嗚,會長老大你真夠義氣,我朱胖子跟定你了。”朱胖子激動地熱淚盈眶,鼻涕長流。


    晚飯之後,玉辰被安排到客房休息。


    客房中僅有一床一桌,卻是幹淨整潔,玉辰靜坐片刻,將一天的經過在腦中走了一遍,想起明日的奪取酒樓之戰,他的嘴角彎起一抹弧度。


    中級武者,對於現在的玉辰沒有絲毫的挑戰性。


    玉辰吹滅油燈,盤膝坐到床鋪上,運轉起莽牛勁功法。自從得到莽牛勁功法後,玉辰便沒有睡過。所有的夜晚,都是在修煉中度過。


    曆經兩世的玉辰,深刻的理解時間的珍貴性。歲月就象一座高山,山下是無法忘卻的迴憶,山上是未來努力的目標。自己所在的位置,是值得把握的現在。想要超越別人,就要比別人付出更多的辛苦。


    清晨,朱胖子早早的來見玉辰,一進門就將一張紙塞到玉辰的手中,說那是一處宅院的房契,送給玉辰坐奪取酒樓的報酬,玉辰推辭不下,也隻好收下。


    實際上,在這繁華的皇城中,能夠擁有一處房產,玉辰是頗為興奮的,等日後在京城立住腳跟,便可將家人接過來居住。


    吃過早飯,朱父,朱胖子領著玉辰出了門,朝南而走,走不多時,行至一家酒樓前。


    朱家酒樓,天京城最大的酒樓之一,日進鬥金,接待的盡是京城內的高官名流。朱家酒樓,是朱家的主要經濟來源之一。


    昔日的朱家酒樓今已易主,更名為薑家酒樓。


    “賢侄,這便是我家之酒樓,如今卻變成了薑家酒樓,這潑皮有些手段,賢侄莫要掉以輕心啊。”朱父提醒道。


    “好一個霸道的家夥。”望著酒樓之上的‘薑家酒樓’字樣的牌匾,玉辰不禁冷笑出聲。


    “你們且在此等我。”玉辰吩咐一聲,邁步走進酒樓。


    進了酒樓,裏麵吃客不少,玉辰挑了最近的一張桌子坐下,把雙手按著桌子上,冷眼一掃,一樓中有五六個夥計。玉辰敲著桌子叫道:“來人啊。”


    一個夥計過來看著玉辰,認得玉辰是內院之人,不敢怠慢恭敬的道:“這位客官,您吃點什麽?”


    “你這裏可有好酒?”玉辰問道。


    “客官,我們薑家酒樓在整個京城都屬上流,豈能沒有好酒?”夥計笑道。


    “先來一大碗。”玉辰道。


    “客官不點些炒菜嗎?我們酒樓的炒菜好吃得很,包您吃過之後還想吃。”夥計笑道。


    “別囉嗦,先上酒來。”玉辰眉頭一皺,不耐的道。


    那夥計應聲離去,不一會端來一大碗酒,放到玉辰麵前。


    玉辰拿起來聞一聞,搖著頭道:“不好!不好!再換一碗!”


    那夥計眉頭一皺,不過卻不敢多言,轉身離去,時間不大,又端來一碗酒放到桌上。


    玉辰小酌一口,咂一咂道:“這酒也不好!快快換來!”


    夥計忍氣吞聲,拿了酒去,不一會又上酒來。


    玉辰這次飲一口,道:“這酒略有些意思。夥計,你家主人姓甚麽?”


    “迴客官的話,我家主人姓薑。”夥計方才鬆口氣,內院之人他可是不敢得罪。


    “為何不姓狗啊?”玉辰兩眼一瞪,拍案而起。


    夥計眉頭一皺,不過一想到玉辰的身份,終究還是忍下了,強笑道:“客官說笑了,您還要點什麽?”


    “你家主人現在何處?”玉辰問道。


    夥計一指樓上:“在樓上,客官有何吩咐?”


    玉辰二話不說,起身便往樓上行去。


    “客官,你要做甚?我家主人不見外人。”夥計見勢不好,急忙上前阻攔。


    玉辰一聲低喝,一手抓其腰間,一手抓其脖領,將夥計舉過頭頂,隨後一拋。


    那夥計被摔到椅子上,慘叫一聲,頭破血流,將椅子砸的粉碎。


    “媽呀!打起來了。”


    “快走啊!”


    “救命啊!”


    酒樓中的吃客們見此情形,嚇得心驚膽顫,一窩蜂的全跑了。隻留下膽子大的幾人,站在遠處偷眼觀望。


    這邊的動靜驚動了其他幾個夥計,紛紛抄起家夥朝玉辰撲來。


    玉辰冷笑一聲,搶上前重拳轟出。


    砰砰砰!


    一拳一個,將夥計們全部打翻在地,玉辰沒有再做停留,邁步上樓。


    上了樓,玉辰從一閣間的窗眼裏見一男子坐著主位,男子身材魁梧仿若金剛,他的身邊一左一右坐著兩個女子,此時這男子的兩隻手正在二女身上作怪,弄得二女嬌喘連連。


    想必此人便是那潑皮,玉辰挑開簾子,鑽將入來。


    潑皮玩得正興,見闖入一人,頓時吃了一驚,叫聲:“哎呀!你,你是何人?”


    玉辰陰沉著臉,勃然怒道:“你這惡人,強搶人家酒樓,罪大惡極,宋某今日要替天行道。”


    “你是朱家請來的幫手?”潑皮大驚,瞧了眼玉辰的裝扮,認出是內院之人,不敢相鬥,跳到凳子上,一隻腳跨上窗檻,欲尋路逃走,見下麵是街,跳不下去,心裏正慌。


    “哪裏走?”玉辰卻用手略按一按,騰地跳到桌子上,把些杯碟碗盞都踢下來。


    把兩個風塵女子嚇得麵如土色,慌了手腳動彈不得。


    潑皮見玉辰來得兇猛,飛起右腳直奔玉辰。


    玉辰不慎,恰好那一腳正踢中他的右腿,玉辰身子一晃,險些跌倒,忙運轉內勁穩住身形。


    潑皮趁機左手一拳,照著玉辰心窩裏打來。


    玉辰蹲身躲過,就勢從其脅下鑽入來,左手抓住潑皮的發簪一提,右手閃電般捉住潑皮左腳,叫聲:“下去”


    那潑皮頭在下,腳在上,倒撞而下。‘噗通’一聲,潑皮跌落街心!街上兩邊人都吃了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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