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初芸麵對寧紅天的發問,頓時難掩焦急,他不敢相信從小一起長大的哥哥們,如今都是各種陰險手段用盡,隻為至對方於死地。


    寧紅天望著驚呆的遙初芸說道:


    “殿下,請您迴答我的問題”


    遙初芸此刻變得猶豫不決,眼光四處躲閃,嘴裏想說又說不出來,突然,反問道:


    “難道身在皇家,就必須要你死我活嗎?為一個皇位,就非要六親不認?同室操戈嗎?”


    聽此一問,寧紅天陷入片刻沉思,他本想給遙初芸解釋皇帝本身就是一個風險產物,是封建社會的曆史象征,早晚會淹沒在現代文明的曆史長河之中,更別提世襲權利的殘存。


    但這些,不光是遙初芸,生活在渝朝的人民都不會理解,社會進步不光是靠一個人的進步思想來左右,如果要把“革命”講給她聽,無非是告訴她一起來“謀反”,那就沒必要講什麽民主主義了。


    寧紅天知道渝朝的這段曆史,其中桑慶十一年,這時民間積怨鼎沸逐漸,帕北邊境的笐莽人多次騷擾襲邊,對渝朝早已虎視眈眈,南方儲王勢力暗中割據,朝廷貪汙腐敗成性,虛擬繁華的表麵,其實早已百孔千瘡,內憂外患之下,這個王朝已經搖搖欲墜。


    “殿下,我知道你很難給出答案,但事實就是如此,黨謀權爭是殘忍的現實,身處其中,你躲不開,也避不掉,遙譽蕭的危險在於他的身份,遙譽凜的危險在於手中的兵權,遙譽欒的危險在於暗中窺視王朝天下的外部勢力,他們其實都幸免不了”


    遙初芸一聽,頓時一臉疑惑,不解問道:


    “你到底想說什麽?七哥被遣入青州,天下人都知道是遙譽欒幕後諫言,那是為了掃清他在朝中阻礙他的一切力量,現在的百官臣服於他,要不是父皇健在,世人就差認他當皇上,他陰險狡詐,深謀算計,天下要是落入他的手中,世間百姓從此將墮入人間煉獄,我不會讓這樣事情發生,絕不!”


    “殿下深夜造訪,還沒說當地想讓我幫你什麽?您想要做些什麽呢?”


    遙初芸這才反應過來,原來自己還沒有說出自己的想法,於是雙眼環視四周。


    寧紅天見狀,說道:


    “殿下放心,我這書房經過親自改造,你就不要懷疑隔音效果了”


    遙初芸聽完這才放心,於是說道:


    “我要你幫我把遙譽欒調出朝廷,隻有他走了,我們才能把貪官汙吏一網打盡,還天下一個風清氣正的朝廷”


    話剛一說完,寧紅天大笑道:


    “哈哈哈,殿下,你當我是誰呢?你父皇都辦不到的事情,我又何德何能啊!這事兒我做不到,也完全沒必要這麽去做,你父皇隻要一天還坐在皇位,朝廷就亂不了,放心吧”


    遙初芸聽完多少有點失落,但還是問道:


    “你是說,遙譽欒現在還不敢謀朝篡位?我看他也沒那個本事。”


    寧紅天這時拿起桌上的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水,端起茶杯,眼睛在望著杯中的茶水,慢慢說道:


    “芸殿下,別忘了,徹查賦稅案時,之所以能如此順利,我們是幸得暗中有人幫助,幫我們的人是誰?我們都不知道,所以,這些事情,沒有你想的那麽簡單,僅靠我一人之力,在那麽短時間,是不可能查清這樁腐敗案件。”


    “上次賦稅案真有人在背後幫助我們,他們為何要幫我們?又是什麽目的呢?”


    寧紅天搖了搖頭,然後將手中的茶一飲而盡,然後說道: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誰動了甄家的糧誰就是暗中幫我們的人。不過,這已經不重要了,遙譽凜的麻煩應該要來了”


    “誰敢動我七哥?他手中的“炎龍”鐵騎,是渝朝最精銳的軍隊之一,誰敢動他,那是找死”遙初芸信誓旦旦的說道。


    寧紅天搖了搖頭,說道:


    “就如你所說,天下人都已知道遙譽凜之所以入主青州,都是四皇子推波助瀾,成就此事,也就是說如果遙譽凜遭遇不測,四皇子怎麽也脫不了幹係,所有人都會以為,遙譽欒陷害了自己親弟弟,這樣顯而易見的道理誰會不知道呢?在計謀麵前,不管你有多麽強大的“炎龍”鐵騎,那也不堪一擊。”


    遙初芸大吃一驚,麵色變得十分不悅,用遲緩的口音和語速說道:


    “難道真像你說的一樣,我父皇的朝廷現在就是一塊肥肉,周圍都是虎狼環視,真正危險的是我們皇家?”


    寧紅天聽完點了點頭,沉默不語。


    遙初芸這時恍然醒悟,他好像心裏一緊沒有那麽再恨自己的四哥,必定血濃於水,親情難舍。


    “寧公子,那我們該怎麽辦,你要救救他們,決不能讓背後那些陰險之人得逞啊!他們想攪的天下大亂,然後篡權奪位,那勢必天下大亂,戰火紛飛,百姓也將流離失所啊”


    寧紅天望著焦急的遙初芸,嚴肅的說道:


    “天下大亂,那我怎麽掙錢,生意做不成,我的夢想就沒法實現,但是,如今我們根本就不知道到底是誰這麽想天下大亂呢?”


    遙初芸一聽,頓時一臉猜疑的表情說道:


    “肯定是賈鬆,他位高權重,至今與遙譽欒都保持距離,我看他就是窺視我家江山的賊人,肯定是他,我父皇年事已高,怎麽就養了這麽一條吃裏扒外的狗”


    寧紅天見遙初芸越說,越氣憤,於是安撫道:


    “要真是他,他就不會故意與你四哥刻意保持距離,賈鬆是位高權重,權傾朝野,但他更是出名的權謀資深玩家,朝野局勢他也看的十分清楚,可以說他不忠不義,但要說他想篡奪天下,那可真是高看他了,就算他有賊心,也沒那個賊膽,上次的賦稅案,就足以看出他多麽狡詐,他的心思不在皇位。”


    “我父皇冊封藩王較多,的確有些都各懷鬼胎,暗中窺探天下已久,可怎麽才能找出是誰呢?不找出是誰怎麽才能化解危機呢?”遙初芸愁慮的說道。


    寧紅天此刻倒是不急,一邊繼續倒茶,一邊說道:


    “您不用這麽費盡猜疑,這暗中黑手還沒伸出,因為時間不到?不過,你的轉告你七哥,剛入青州,一定要低調行事兒,用人為慎,特別是管好自己的人,還有自己的軍隊,青州關係錯綜複雜,緊鄰帕北和橫城,嚴蒙應該不會那麽喜歡你七哥的”


    “你是說嚴蒙要對我七哥下手?難道他想用蒼獅軍團擊潰炎龍鐵騎?”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往生之摘星之旅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鯉然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鯉然並收藏往生之摘星之旅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