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楚南笑意不由得加深:“習武也沒見你叫苦啊,區區古文怎麽就退縮了呢?”


    “三哥,拜托了!”栩若雪可憐巴巴地說道。


    沈楚南見狀,嘴角微微上揚,耐心地給她講解起來。


    夜幕降臨,星光璀璨。


    栩若雪打著哈欠將桌子上的紙筆一卷:“今日多謝三哥了。”


    “以後有什麽問題盡管來問便是。”沈楚南和善地說道。


    “好。”栩若雪點點頭,“有三哥在,我就再也不用怕那個老夫子了!”


    “快些迴去休息,莫要熬夜!”沈楚南耐心地叮囑道。


    “嗯。”栩若雪得償所願地拿著課業滿意地離開。


    一連幾日,栩若雪一散學便直奔沈楚南的書房。


    這天,栩若雪剛要出門,就碰上了沈楚寒。


    “你幹什麽去?”沈楚寒直接攔在門口,他發現這幾日栩若雪每日都很忙,不知道在忙些什麽。


    “我要去找三哥。”栩若雪飛快地迴答道,說完就要繞開沈楚寒往外走。


    “找三哥幹什麽?”沈楚寒攔在她麵前問道。


    “這不是古文太難了,請教一下三哥。”栩若雪笑眯眯地說道。


    隨即反應過來,十分謹慎地說道:“你可不要告訴夫子哦!”


    沈楚寒微微皺眉:“這幾日你都是去找三哥?”


    “是啊。”栩若雪點點頭,“三哥的古文最好了,請教他準備沒錯。”


    “你不覺得這樣會打擾到他嗎?”沈楚寒十分嚴肅地說道。


    “這……”栩若雪愣了一下。


    之前沒想過這個問題,主要是被這些古文弄得暈頭撞向,哪裏還有精力去思考其他。


    “三哥和你的課業不同,更何況他在地字閣,所學課業任務肯定比你還要繁重。”沈楚寒眉眼間一片沉靜。


    栩若雪頓時有些心虛,自己每次都在三哥那裏呆好久,三哥也是一直在幫助自己完成課業,確實耽擱了他自己。


    “我欠考慮了。”栩若雪被沈楚寒說得有些不好意思,心裏也有些發虛。


    “以後不要去找三哥了。”沈楚寒麵色平靜地說道。


    栩若雪眼底閃過一抹黯淡:“哦,你說得也不無道理,不能總是打擾三哥才是。”


    “嗯。”沈楚寒見栩若雪有些意動,心中很是滿意。


    隻聽得栩若雪長歎一聲:“古文背誦起來倒是簡單,就是讓我自己寫文章,這也太為難人了。”


    “你可以找我。”沈楚寒眼底劃過一抹精光。


    “找你也會耽擱你的學業。”栩若雪長長的睫毛掩蓋住眼底的失落。


    “不會。”沈楚寒直接否定道。


    深邃的眼眸盯著栩若雪:“你忘了我們是同在黃字閣?夫子所留的東西是一樣的,你我一起倒也正合適。”


    栩若雪聽完,頓時眼前一亮:“是啊!我之前怎麽沒想到。”


    沈楚寒像看傻子一樣,淡淡地瞟了她一眼:“可能是最近累傻了。”


    “嘿嘿……”栩若雪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微微垂下眼瞼,“這段時間辛苦六哥了,以後古文的事情還要麻煩六哥多多指教。”


    沈楚寒冷哼一聲:“隻是口頭上的感激?”


    栩若雪連忙搖頭:“不不不……”


    她的大腦飛速運轉,開始思考著該如何表達自己的謝意。


    突然想到之前沈楚寒將自己做的藥膳全部吃光了,靈機一動:“六哥要是不嫌棄的話,以後我給你多做幾道膳食你看如何?”


    沈楚寒聞言,劍眉微挑,不過還是漫不經心地應了一句:“嗯,勉強有些誠意吧。”


    “那就這麽說定了!”栩若雪開心地喊道。


    “你還要去找三哥嗎?”沈楚寒淡淡地看著她。


    “不去了,六哥在這裏,我何必舍近求遠呢。”栩若雪轉過身,直接走迴房間。


    沈楚寒跟在她身後,舒展眉頭:“不算太傻,還有救。”


    栩若雪一聽,咬牙切齒地看著他。


    最後卻什麽都沒說出來。


    你才傻呢!


    要不是看在現在有求於他的份上,才不會慣著這個混蛋呢!


    沈楚寒假裝看不見栩若雪氣鼓鼓的模樣,開始慢條斯理地給她講起課來。


    栩若雪頓時被他所講的內容所吸引。


    甚至比夫子講得還要好。


    心中暗歎不已,這就是妥妥的學霸啊!


    一時間,也忘了生氣,開始認真地聽起來。


    時不時還會問上兩句,沈楚寒也耐著性子一一迴答。


    “六哥,我太佩服你了!”栩若雪看著終於大功告成的課業,毫不吝嗇地誇讚起來。


    沈楚寒輕描淡寫地說道:“今天就到這裏。”


    “嗯,六哥辛苦!”說著栩若雪親自給沈楚寒倒了一杯茶水遞到他麵前。


    沈楚寒毫不客氣地接過茶杯,輕輕抿了一口:“明日記得早起。”


    栩若雪頓時打起精神:“放心,我一定不會遲到。”


    “走了。”沈楚寒把茶杯往桌子上一放,轉身就離開了。


    “六哥慢走啊!”栩若雪語氣輕快地說道。


    翌日。


    夫子上課的時候,在所有學子麵前對栩若雪的文章大加讚賞。


    “栩若雪的文章當真是字字珠璣,針砭時弊,很有建設性,希望各位向她學習。”


    栩若雪美滋滋地聽著夫子的誇讚,朝著沈楚寒悄悄地眨了眨眼。


    沈楚寒麵無表情地別過臉,當做沒看到。


    不過沈楚寒旁邊的七公主洛雪知,看到栩若雪上課對著沈楚寒做鬼臉,心中很是不爽。


    這麽多天來,她一直在尋機會和沈楚寒說話。


    可是這個沈楚寒十分不解風情,好似故意不搭理她一般。


    她堂堂皇家公主何曾受過這等怠慢。


    這麽想著,連帶著栩若雪都恨上了。


    古文夫子授課結束後,栩若雪趁著空檔湊近沈楚寒:“六哥,我是不是很厲害?”


    沈楚寒微微闔眸,難得溫柔地點點頭:“孺子可教也。”


    “今天的課業還要麻煩六哥幫忙啊。”說著栩若雪晃了晃手中的紙張。


    “嗯。”沈楚寒放低了語調,微微頷首。


    這一幕被旁邊的洛雪知看個正著。


    同時也聽到了栩若雪和沈楚寒的對話。


    洛雪知趁機立刻大聲說道:“本公主剛剛就覺得奇怪,明明之前寫文章寫得一塌糊塗,怎麽突然就成了學院的典範,原來是有人幫你寫!”


    栩若雪微微皺眉:“別胡說,不要以為你是公主就可以胡亂冤枉人!”


    “你們兩人的話本公主都聽到了,你還想狡辯?”洛雪知不甘示弱地說道。


    栩若雪瞳色瞬間冷了下去:“這些都是我自己寫的,六哥隻是從旁指導了幾句,怎麽到公主嘴裏就成了別人代寫?”


    “你說是就是,誰能替你作證?”洛雪知陰陽怪氣地說道。


    一時間黃字閣中的人紛紛側目。


    洛雪知是當朝公主,世家子弟對皇室子弟多少有些敬畏之心。


    更何況洛雪知是太學中出了名的刁蠻,因著是公主,所以夫子也不敢多加苛責,如今看到栩若雪和洛雪知對上,立刻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我可以。”沈楚寒眼底的戾氣一閃而過。


    “你?”洛雪知沒想到沈楚寒這個時候突然站出來,立刻狐疑地盯著他,“你們是一夥的,自然幫著栩若雪說話!”


    沈楚寒黑眸蒙上一層冷意:“七公主慎言,我沈楚寒行得正坐得端,從不屑說謊。”


    洛雪知被沈楚寒冰冷的目光盯著,頓時說不出話來。


    栩若雪趁機說道:“我承認我的古文有些短板,但是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我坦坦蕩蕩,問心無愧!”


    洛雪知看著兩人那一唱一和的模樣,眼淚頓時在眼眶中打轉。


    栩若雪絲毫沒有畏懼洛雪知的意思,反倒繼續說道:“若是不信,今日可以請諸位做個見證,旬考之時便可見真章。”


    其他人聞言,頓時對栩若雪有了不同的看法。


    剛剛被洛雪知說的,真以為栩若雪作弊,讓沈楚寒幫著文章。


    如今見她信誓旦旦地說著旬考之事,心裏已經有了自己的判斷。


    再加上沈楚寒從小到大都是長輩口中的別人家的孩子,對他的話也信服幾分。


    洛雪知冷哼一聲:“旬考又如何,難道你想帶著沈楚寒一起進考場?”


    “當然不是。”栩若雪不卑不亢地說道,“我隻是想告訴公主,眼見為實,而不是空口無憑隨意汙蔑!”


    “你……”洛雪知猛地瞪大了眼睛,“你在教訓本公主?”


    栩若雪撇撇嘴,雙手一攤:“你要這麽想也可以!”


    洛雪知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二話不說,衝上去就想打栩若雪。


    “公主且慢!”沈楚寒一下子將栩若雪護在身後,眉眼間盡是厭惡。


    洛雪知微微一怔:“你幹什麽?”


    “書院有書院的規矩,還請公主謹言慎行。”沈楚寒眼底一片冰涼。


    洛雪知見沈楚寒這般護著栩若雪,心中委屈至極。


    她長這麽大,第一次對一個男人心動,但是這人好像對自己很冷漠,這個認知讓她十分不爽。


    “夫子來了,上課了!”不知道誰喊了一句,眾人紛紛迴到座位上坐好。


    洛雪知一臉不甘心地等著栩若雪,憤恨地迴到座位上。


    沈楚寒轉頭對栩若雪說道:“安心上課。”


    栩若雪輕輕地點點頭,小聲地說了一句:“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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