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被人攔了下來:“小柔莫衝動,書院規定不能尋釁挑事,否則會被趕出去的。”


    紀小柔聽了這話,也冷靜了許多。


    “既然你說是來學習的,那我們就比試一番如何?”紀小柔眼睛死死地瞪著她。


    栩若雪興趣缺缺地說道:“沒興趣。”


    “你不會是怕了吧?”紀小柔冷笑一聲,“剛剛也不知道是誰大言不慚地說要比也是比學問,現在怎麽就不敢應了呢?”


    周圍都是和紀小柔相熟之人,聽了這話也紛紛也紛紛附和。


    “要比也可以,但是沒有彩頭,贏了又如何?”


    “想要彩頭?”紀小柔一聽,臉色便沉了下來。


    想到之前自己的最喜歡的首飾都被她給獨占了,新仇舊恨更是讓紀小柔恨上了栩若雪。


    但是當著眾人的麵她也不好多說什麽,從腰間解下一塊血玉:“你要是贏了,這塊血玉便歸你!”


    栩若雪看了看那塊玉的品質,點點頭,是塊難得的好玉。


    一旁的小姐們見紀小柔如此立刻驚訝道:“這可是你從小帶到大的最寶貝的玉石,你萬一……”


    “閉嘴,我怎麽可能會輸給一個鄉下來的丫頭!”紀小柔打斷她,“這還沒比試呢,你這是什麽意思!”


    那人被紀小柔嗬斥了一頓,隻好悻悻地閉上嘴一句話也不多說。


    “好啊。”栩若雪笑著應下。


    “你的彩頭呢?”紀小柔看著她什麽都沒拿出來有些不滿。


    “這比試之事是你提出來的,我參加比試不過是因為這塊紅玉我也十分喜歡,什麽時候說我也要出彩頭了?”栩若雪一臉無辜地說道。


    紀小柔感覺自己好像被騙了,但是又說上來哪裏不對。


    “不出彩頭也可以!”紀小柔想了半天,最後說道,“你要是輸了,就得當中承認你不如我紀小柔!”


    栩若雪想了想,嘴角微微一笑:“可以。”


    正在這時,一位女夫子走了過來:“吵吵鬧鬧的成什麽樣子!”


    下麵立刻有學生用她講述了剛剛發生的事情。


    林夫子站在前麵,居高臨下睨視著栩若雪,皺著眉頭,這個學生剛來第一天就挑起爭端,當真是不知所謂。


    栩若雪見周圍都喊她林夫子,便也起身作揖:“學生栩若雪見過林夫子。”


    “嗯。”林夫子神情淡漠,“山長已經和我說了,你是新來的學生。”


    隨即她語氣傲慢問道:“會背《論語》嗎?”


    “會。”栩若雪點了點頭。


    林夫子的臉色不變,繼續問道:“學過詩詞嗎”


    栩若雪想了想,作詩倒是不會,背詩誰能比得上她,上至唐詩宋詞,下至元曲古文,就沒有她背不來的,她略微遲疑了一下:“略懂。”


    “什麽叫略懂學過就是學過,沒學過就是沒學過。”林夫子麵色不善,語氣更加不善。


    林夫子就是一早在心裏給栩若雪打上了不好的印記,所以不管她怎麽說怎麽做,她都看得不順眼。


    栩若雪的臉色有些陰鬱,不過卻沒喲偶表現出來任何不滿。


    畢竟是第一天來上學,得罪夫子對她也沒什麽好處。


    “夫子,學生知道的不多,但也算是學過。”栩若雪麵不改色地說道。


    “聽說你們要比試是吧?”林夫子看了一眼紀小柔。


    “是。”


    “既然如此,你們就來比比詩詞如何?”林夫子輕飄飄地說道。


    紀小柔聞言,立刻笑道:“好,就比詩詞,還望林夫子在此間作何見證。”


    “可以。”


    隨後又看向栩若雪:“你覺得如何?”


    栩若雪恨不得翻個白眼,你們兩人都直接定下了還問我,不覺得多此一舉嗎?


    不過,她低著頭,淡淡地應了一聲:“我也沒有異議。”


    林夫子眉頭輕擰了下,輕咳一了一聲道:“很好,學習詩詞,有助於陶冶情操,不如你們便以“冬”字為題做一首詩吧。”


    這對紀小柔來說簡直是太簡單不過了,思索片刻,立刻在紙上寫了起來。


    栩若雪看著眼前桌子一動不動。


    “難道是不會?”


    “是啊,紀小柔都快寫完了,她怎麽還不動筆啊?”


    “看來這個將軍府義女也不過如此嘛!”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紀小柔聽在耳中,心中十分暢快。


    栩若雪撇撇嘴,這幫人還真是無聊。


    她不過是在想寫什麽詩比較好,腦子裏的詩太多了,不知道用哪一首才是。


    最後栩若雪在眾目睽睽之下,寫下了:“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孤舟蓑笠翁,獨釣寒江雪。”


    栩若雪一邊寫一邊在心裏默念:對不住了柳公,我也不想剽竊,實在是形勢所迫,就讓你的詩在這個時代發揚光大吧。


    兩人幾乎是同時將詩遞給了林夫子。


    栩若雪微微挑眉,這麽短的時間內竟然能做出一首詩了,看來這個紀小柔也不是一無是處。


    林夫子看完紀小柔的詩後,點評道:“不錯,詩詞意境很悠遠,遣詞造句也極具講究,甚好,看來你當真是下了苦功夫。”


    說完便在她的是詩作上批了一個“甲”。


    將紀小柔的詩放在一旁,隨後漫不經心地拿起栩若雪的詩。


    隻見林夫子眼睛頓時放光,臉上帶著不可思議的神情,嘴巴微張,似乎看到了什麽不得了的東西。


    “這……這是你作的詩?”


    栩若雪點點頭:“正是。”


    眾人都不解,以為栩若雪的詩讓林夫子厭棄,對栩若雪紛紛投去鄙夷的目光。


    紀小柔更是得意洋洋地朝著栩若雪挑了挑眉,嘲諷意味十足。


    栩若雪一點也不擔心自己的詩會輸,這可是流傳千百年的絕句啊,怎麽可能會輸?


    眾人見林夫子不說話,以為栩若雪輸定了。


    便紛紛催促林夫子道:“夫子,您快公布結果吧!”


    林夫子聽到有人喊她,這才迴過神來。


    這詩無論是意境,還是遣詞造句,皆是達到了極致,令人拍案叫絕。


    林夫子一開始也懷疑是不是栩若雪早就背好的詩,但是轉念一想,剛剛的考題是她隨口說的,怎麽也不可能是提前背好的。


    再加上如此妙詩絕句,既然有人作出來,就沒理由不流傳於世。


    可是她自詡讀書萬卷,卻是頭一次聽聞,。


    那麽隻有給個可能,這詩就是栩若雪剛剛自己做的。


    林夫子的臉上滿是震驚和驚喜之色,嘴裏連說了三個好字。


    她萬萬想不到,今日之行竟然能聽到如此絕妙的傳世之作,看來自己之前是誤會栩若雪了。


    “這一次栩若雪勝!”林夫子直接宣布道。


    “怎麽可能呢?”紀小柔不敢置信地看著林夫子。


    在場眾人也瞬間嘩然。


    “不信就自己看!”林夫子將栩若雪的詩給了身前的學生傳閱。


    紀小柔十分不服氣地看著栩若雪:“這詩一定是又人幫你寫的!”


    栩若雪笑道:“眾人剛剛都看見了,誰能幫我寫?”


    “那也是被人寫好了,你背下來的?”紀小柔不相信一個鄉下來的人竟然能做出這麽好的詩。


    眾人也瞬間議論紛紛。


    “剛剛是林夫子隨意出的考題,難道我能提前知道林夫子要考什麽嗎?”栩若雪輕笑一聲。


    “那……”紀小柔不想就這樣認輸,“萬一是巧合呢?除非你再作一首!”


    林夫子雖然被剛剛那首詩所折服,但是心中也是有些疑惑。


    小小年紀有如此造詣,當真是不簡單,莫非是個天才?


    見林夫子沒有出言阻止,栩若雪心裏也不著急。


    張口便開始背誦第二首詩:“梅雪爭春未肯降,騷人擱筆費評章。梅須遜雪三分白,雪卻輸梅一段香。”


    栩若雪站在那,不驕不躁,風華絕代。


    讓那些想要看她的笑話的人麵麵相覷。


    林夫子帶頭鼓掌,大聲讚道:“好。”


    眾人隨之鼓掌,結果不言而喻,栩若雪無疑是這場比試的勝利者。


    學院中不乏與討厭紀小柔的女子,忍不住嘲笑出聲。


    林夫子的臉上則是更加精彩,激動萬分地說道:“好詩,堪稱絕句日後定能流傳千古。”


    眾人見向來古板的林夫子都如此模樣,心裏也對栩若雪的能力有了新的認識。


    栩若雪不疾不緩地說道:“多謝夫子。”


    她一臉的泰然自若,沒有驕傲之色,也沒有欣喜,好似在做著再平常不過的事。


    林夫子仍處於激動中,眼中沒有了之前的鄙夷,對她滿是欣賞之色道:“切莫驕傲自滿,要虛心學習,作為老師我定會傾囊相授。”


    “謝夫子教誨。”栩若雪淺淺一笑。


    “好了。”林夫子正色道,“都迴到自己的座位上,馬上要開始上課了。”


    紀小柔現在都不敢相信,栩若雪竟然如此輕鬆地就贏得了比試。


    她死死地揪著手帕,低下頭臉上一陣難堪。


    該死,是她小瞧了栩若雪。


    她剛想再說些什麽,卻被一旁的人拉走了。


    抬頭對上林夫子嚴肅的目光,沉著臉走迴了自己的座位。


    路過栩若雪的時候,咬牙切齒地說道:“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栩若雪眉梢微挑:“別忘了你的彩頭!”


    “哼!”紀小柔氣唿唿地迴到自己的座位上,心裏盤算著如何整頓栩若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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