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沈楚寒和栩若雪立刻俯身告退。


    栩若雪離開後,狠狠地鬆了一口氣,生怕剛才皇上一句話就讓自己一個人去應對暹羅國使臣。


    沈楚寒帶著栩若雪離開了小亭子。


    走之前,栩若雪注意到洛雪知充滿憤怒的眼神。


    沒人之時,栩若雪歎了一口氣:“今夜不知道會不會出現意外啊?”


    沈楚寒緊緊地握著她的手:“一切有我。”


    栩若雪看著兩人交握的雙手,心中莫名地感覺得一陣心安。


    “若雪。”秦小媛看到栩若雪也是十分興奮。


    栩若雪在宴會廳門口看到了秦小媛,連忙從抽迴自己的手,迎了過去。


    兩個女孩多日不見,湊到一起有很多話說。


    沈楚寒看著自己空落落的掌心,跟在兩人的身後。


    宴席還未開始,趁著使者還未來的時候,秦小媛說話間多喝了幾杯水,便拉著栩若雪往外走。


    迴來的時,還沒走到宴會廳,一道尖利的聲音,從她們身後傳來:“好狗不擋道!”


    “這是誰啊?真是討厭死了!”栩若雪一聽聲音,就知道這說話的是七公主洛雪知。


    果然,她迴頭一看,就看到七公主一臉不友善的走了過來,身後還跟著栩若晗。


    栩若雪記得栩國公今日身邊帶的是二夫人,大夫人在尼姑庵還未迴來。


    栩若晗的身形有些消瘦,想必母親不在身邊也不好過吧。


    隻是沒想到栩若晗竟然和七公主有聯係,倒是奇怪得很。


    看到這兩人,栩若雪歎了一口氣:“這運氣真不好,隨便走走就看到一些晦氣的東西!”


    秦小媛已經從栩若雪這裏知道了關於七公主洛雪知的一些事情,對這位心狠手辣的七公主也十分不喜。


    更何況身後還跟著一個假模假樣的栩若晗,挽著栩若雪的手:“是啊,本來好好的,真是影響心情呢!”


    “你們說誰晦氣?”栩若晗聽到兩人的話,氣惱地瞪著兩人。


    秦小媛輕哼了一聲:“我也沒指名道姓,你這麽激動做什麽?”


    “是你?”七公主對秦家嫡女也有些印象。


    “七公主。”秦小媛對著洛雪知客氣地稱唿了一聲。


    兩人本沒什麽交集,秦小媛出身武將世家,和這些文縐縐的小姐玩不到一起去。


    “秦小媛!”洛雪喊出她的名字,緊接著便道,“你不要以為你攀上神武將軍就可以不將皇室放在眼裏,你可知剛剛的話可是大逆不道,本宮上報父皇,砍了你的腦袋!”


    洛雪知一開口便給兩人扣上了謀逆的大帽子。


    秦小媛一聽,也顧不得什麽禮儀,頓時急了:“胡說八道!”


    栩若雪憤怒地看著洛雪知:“看來七公主很喜歡造謠,堂堂皇室公主如同長舌婦一般,不去村口真是可惜了!”


    “你……”洛雪知何曾被人這般辱罵過,本就和栩若雪不對付,現在聽到栩若雪的話更是氣憤不已。


    洛雪知頓時失去理智,破口大罵:“栩若雪你個賤人!本公主定要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七公主,慎言!”栩若雪臉色也十分難看。


    “來人,將這兩個人給我抓起來狠狠地打!”洛雪知大怒道。


    栩若晗見狀嘴角浮起一抹冷笑,並未阻止洛雪知的舉動。


    “怎麽迴事?”就在這時,外頭響起一道威嚴沉重的聲音。


    幾人迴頭一看,隻見皇上和皇後帶著暹羅國使臣來到了殿外。


    見皇上來了,幾人趕緊站到一旁,恭敬的低著頭。


    “臣女參見皇上。”栩若雪等人上前一步,朝皇帝跪下行了禮後。


    栩若雪一本正經地說道:“皇上,臣女無心鬧事,不過七公主故意挑釁,口出惡言,臣女好心勸告卻……”


    皇上一聽,臉色頓時冷了下來。


    旁邊的皇後見栩若雪居然敢告自己女兒的狀,頓時冷冷地盯著她,那眼神鋒利如刃,仿佛要將她剜了一般。


    七公主是皇後的小女兒,也最為寵愛。


    平時在宮中,誰都不敢惹七公主,這個栩若雪居然敢告七公主的狀,她活膩了!


    “你們胡說,分明是你們對本公主不敬!”七公主焦急地說道。


    “七公主口出惡言在先,臣女隻是提醒七公主慎言,結果卻要讓人抓臣女,我等實在冤枉!”栩若雪不卑不亢地說道。


    皇後冷聲道:“栩若雪!不就是一點小事嗎?你有事情可以私下和皇上說,用得著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在這裏鬧?你沒看到外國使臣還在外麵嗎?”


    此言一出,眾人紛紛看向皇上和皇後的身邊還跟著幾個服裝迥異的人。


    皇後繼續道:“你怎麽能當眾指責七公主?毫無禮數!這分明是要讓別人看金鳳國的笑話。”


    沈楚寒見栩若雪出門遲遲未歸,便出門尋找。


    他是習武之人,耳力過人,聽到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現如今皇後問責栩若雪,他立刻一個箭步擋在栩若雪麵前。


    隻是一會兒的功夫沒跟在她身邊,就被人欺負了。


    他的身影十分高大,肩膀寬厚,穩穩的擋在栩若雪前麵,讓人不敢直視。


    “剛才的爭執,想必使臣早就聽到了,孰是孰非想必各位心中自有決斷。”沈楚寒不緊不慢地說道。


    說這話的時候,沈楚寒目光深沉的盯著皇後,氣勢凜然。


    皇後見他站出來維護栩若雪,心神不自覺地抖了抖。


    沈家是鎮國大將軍,立功無數,是金鳳國的保護神。


    在她看來,栩若雪不過是沈家的養女,懲治了也無傷大雅,但是沈楚寒是沈家公子,不能輕舉妄動。


    皇上此時臉上也有些掛不住,狠狠地瞪了皇後一眼,看向洛雪知:“雪知,你言行無狀,有損皇家威嚴,還不快認錯道歉!”


    他也想大事化小,小事化無,免得有損皇室的名譽。


    洛雪知見狀不妙,看著自己父皇的臉色,心中憋屈不已。


    頓時不服氣地想要反駁,一抬頭,卻看到皇後使的眼色。


    洛雪知這才選擇閉嘴,不敢再說話了。


    身後的使臣一直朝著他們打量,洛雪知想到要讓栩若雪在宴席出醜一事,便強忍著心中的怒氣。


    隨即轉身看向栩若雪和秦小媛,眼睛惡狠狠地瞪著兩人,口裏卻說著:“抱歉,剛剛是本公主失言。”


    皇上點點頭:“嗯,一件小事,何須爭吵,散了吧!”


    沒等栩若雪等人迴答,皇上便直接讓幾人散開。


    皇家公主親自道歉,在他眼裏這已經是天大的恩賜。


    栩若雪和秦小媛兩人相互對視了一眼,跟在沈楚寒身後不說話。


    這場鬧劇結束之後,皇上趕緊朝外頭的使臣們道:“諸位,不好意思,剛才朕的小女有點頑劣,讓大家看笑話了。”


    大胡子凱倫笑著走了過來:“陛下言重了,七公主嬌俏可愛,年少單純,說話難免天真了點,以後長大就好了。”


    皇上輕笑了幾聲,隨後和使臣有說有笑的走進了大殿。


    宴會廳中,眾人見皇上前來,紛紛跪倒在地。


    觥籌交錯之間,藍眼睛的使者艾歐羅直接站起身道:“陛下,我暹羅國自從成為金鳳國的藩屬國後,年年進貢。按照慣例每三年前來京都朝拜,我等準備了三道題,每題代表一年的朝貢。若是爾等答錯或者答不上來,便要免除我暹羅國的朝貢,想必您還記得吧?”


    皇上聽罷,臉色頓時陰沉得能滴出血來。


    每次他們來都會出一些稀奇古怪的題,每三年總有那麽一兩年要免除他們的朝貢。


    長此以往,真怕其他附屬國有樣學樣,到時候都來出題談條件。


    “十幾年前,是你暹羅國自願向我金鳳國俯首稱臣,金鳳國出兵保護你們不受欺辱,近幾年開始故意出題想要逃避朝貢,不覺得忘恩負義嗎?”皇上一臉憤怒,他對這件事情一直心存不滿。


    艾歐羅絲毫不畏懼金鳳國皇上的怒喝,冷哼了一聲:“當年是金鳳國攻打了暹羅國,與其說是金鳳國保護我暹羅國,不如說是你們逼著暹羅國年年向你們納貢,我們不過是不想受到侵害這才簽下這個不平等條約。”


    如今暹羅國的兵力日益強盛,若是沒有沈家的神武大將軍在,想必他們也不會如此憋屈地朝貢。


    金鳳國這些年的國力日漸衰敗,早就不是當年的金鳳國了,要不是有沈家在,怕是早就被周邊國家給蠶食了。


    金鳳國如今被天盛國虎視眈眈著,且這皇上繼位後,金鳳國的國力漸弱,國庫空虛。


    他們暹羅國現在已經根本不懼怕金鳳國了。


    隻是礙於沈家軍,這才不敢直接撕毀條約,再一個也是怕被天下人說暹羅國不講信用,因此才想了這麽個刁難之法,好不再向金鳳國納貢和稱臣。


    “真是兒戲,稱臣納貢,是兩國簽定的條約,豈可因為你一道題就撕毀?”皇上冷聲道。


    現在金鳳國國力衰弱,連暹羅國國這樣的小國,居然都敢在他麵前囂張了。


    大胡子凱倫掃了皇上一眼,撫摸著胡子道:“和暹羅國當年簽訂的條約是你們上一任的皇帝,過了這麽多年,這合約想必也沒有再繼續的必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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