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作思索之後,陳凡不動聲色道:“大爺,這幾本功法真有你說的那麽厲害嗎?”


    “小兄弟!”


    老頭瞪大眼睛,一副你竟然不相信我的表情,“你是老主顧了,我就算騙別人,也不可能騙伱啊?”


    陳凡笑了笑,點點頭,道:“既然大爺你都這麽說了,那我要是再懷疑的話就不禮貌了。”


    “沒錯沒錯。”


    老頭頭點的像是小雞啄米似的。


    他仿佛已經看到,八十元紙幣,在向他招手了。


    說真的,這錢來的也忒快了,而且還容易。


    等待會兒迴去,他再多寫幾本,爭取弄個兩位數,到時候,兩百,不,三百賣個這個大冤種。


    要說愧疚,確實也有點,但不多。


    好不容易逮著一個,不得往死裏坑嘛?


    “大爺,”


    陳凡不慌不忙,“其實我還有一件事情沒有跟你說。”


    “?”


    老頭一怔,心中感覺不太妙,下意識地問道:“什麽事?”


    “就是上一迴我從你這裏買迴去的那十幾本秘籍的事。”


    話音落下,老頭的右手,不由自主的顫抖了一下,臉上的笑容,也有些凝固了。


    什麽情況?難道這個傻小子發現自己買的是假貨了?


    可既然他發現了的話,那為什麽剛才還要再來,跟自己買呢?還看了那麽久,難不成是故意過來消遣自己的嗎?


    陳凡也不說話,兩人就這麽大眼瞪小眼。


    終於,老頭咳嗽一聲,道:“小兄弟,上一次咱們可是說好了的,一旦買下,概不退換,而且那30塊錢,我也都花掉了,你看著辦吧。”


    說完,他看著陳凡,一副要錢沒有要命也不給的老油子模樣。


    “大爺,我什麽時候說,要你退錢了?”


    “那你是什麽意思?”


    老頭愣住了。


    他發現眼前這小子好像沒有自己想的那麽簡單。


    但你要說他聰明吧,也不像。


    “上一次從大爺你這裏買迴去的那十幾本秘籍,我讓寨子裏麵的一位長輩看了,他說裏麵的絕大部分都是假貨。”


    陳凡說著,看向老者。


    後者臉色頓時一變,眼神躲閃,道:“你,你那是什麽長輩,怎麽能憑空汙人清白?我的秘籍可都是一分錢一分貨的。”


    “我那位長輩,也是這麽說的。”陳凡點點頭,“他說,雖然絕大多數都是假的,但也有兩本是真的,隻不過不完整,但是價格也不高,算是一分錢一分貨。”


    老頭嘴唇動了動。


    他的功法確實不完整,這一點沒的說,而且那個人好像還是一個練家子。


    他好奇地問道:“你那長輩說的是哪兩本?”


    “無影快刀還有輕功水上漂。”陳凡迴答道。


    “咳咳。”


    老頭聞言咳嗽兩聲,繼續抵賴道:“小兄弟,其實我這裏賣的每一本功法都是真的,你那長輩隻是看出兩本而已。”


    說完,他內心稍微鬆了口氣,這傻小子的長輩,好像水平也就那樣,隻看出來兩本,這讓他的內心多出了一些底氣。


    “大爺,我那長輩是入勁高手,眼光應該還是很獨到的吧?”


    老頭打了一個冷顫。


    入,入勁高手?


    哪怕是宋家堡的堡主,也才是明勁武者而已,這小子,一看就是外麵小寨子的人,怎麽可能會認識,入勁級別的高手?


    那樣的人物想要殺了他的話,就像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他麵露狐疑之色,死死盯著陳凡的眼睛,想要看出對方是不是在故意詐自己。


    但是陳凡麵色坦然,眼神中,沒有一絲心虛,因為他說的就是真話。


    不過,他也擔心嚇到對方,於是見好就收道:


    “大爺,我跟你說這個沒別的意思,那位長輩說了,你賣的東西確實是一分價錢一分貨,很合理。”


    “對,對對對。”


    老頭擦了擦額頭的冷汗,豎起大拇指道:“小兄弟,你那位長輩確實是通情達理,品德高尚之人,早就說了,我賣的東西都是一分錢一分貨的。”


    他是真的鬆了一口氣。


    聽這傻小子,不不不,小兄弟的話,對方並不打算找自己的麻煩,這真是再好不過了。


    要不然的話,他躲在宋家堡裏,都不安全!


    陳凡嘴角翹起,接著話鋒一轉道:“其實,把這五本秘籍買迴去,也花不了我多少錢,但是如果裏麵連一本真的都沒有的話,就說我吧,往後我可能再也不會過來買了。”


    點到為止。


    他相信對方一定明白這話語中的含義。


    “沒問題,沒問題。”


    剛把心放迴肚子裏麵的老頭,心再次提到了嗓子眼上。


    聽對方的意思,這幾本秘籍要是買迴去之後發現沒一本是真的,那位入勁高手,很有可能過來親自找自己的麻煩啊。


    而且失去了唯一的經濟來源,也是一件很頭痛的事情。


    當然,最尷尬的是,這五本裏麵確實沒一本是真的……


    “大爺,我剛才說那些話,沒別的意思,你別放心上,”陳凡笑了笑,“你剛才說這五本秘籍多少錢來著?80是嗎?”


    說完,他做出要掏錢的手勢。


    “哎!”


    老頭趕緊攔住,尷尬笑道:“小兄弟,要不你下一次再來買吧?這五本,這五本……”


    他支吾著,內心叫苦不迭。


    早知道這樣的話,他應該摻一兩本真的進去。


    “這五本怎麽了?”


    陳凡手停在半空之中,疑惑道:“難道這五本有什麽地方寫錯了?”


    “啊對對對!”


    老頭激動地忘乎所以,一口咬定,“當時我狀態不太好,有的地方,還需要再完善一下,兄弟,要不你再等兩天再過來?到時候一定讓你滿意。”


    “這樣啊。”


    陳凡內心笑出豬叫,表麵依舊穩如老狗,眼中流露出濃濃的不舍,語氣失望道:“那真是太遺憾了,好不容易來一次,結果卻這樣。”


    “我的錯,我的錯。”


    老頭連聲道歉,“小兄弟,放心,下一次過來我肯定讓你滿意。”


    “行吧。”


    陳凡歎息一聲,然後適時地說道:“大爺,你這裏有沒有一些煉體的武學秘籍?就像是十三太保橫練,或者金鍾罩一類的?


    我想,然後跟那些兇獸近身搏鬥的時候,如果能學一兩門煉體武學的話,是不是就不用擔心受傷了?”


    他感覺,自己抬出張仁的計劃還不錯,成功的讓這個老頭心裏麵有了一些忌憚。


    所以也是時候主動索要一些功法秘籍了,即便是殘篇的話,他也能夠補全。


    要是價格高一些的話,他也可以接受。


    “煉體功法嗎?”


    老頭迴想了一下,點點頭,“倒是有,不過小兄弟,我怕你吃不了那個苦啊。”


    “吃不了苦?”


    “是啊。”


    老頭難得露出語重心長的表情,“這煉體的功夫,快,的確是快,但是付出的汗水,也比別人多,而且,容易對身體造成不可逆轉的損傷,


    除非你煉體有成,要不然的話,等到歲數大了,其他的武者隻是氣血衰敗,而你,是痛不欲生啊。”


    要不是麵前這家夥,背後有一個入勁高手,他才懶得跟他說這麽多廢話呢。


    “原來是這樣。”


    陳凡點點頭,“感謝大爺的提醒,不過我還是想見識一下。”


    老頭與陳凡對視,片刻之後,他歎息一聲道:“行吧,既然你想要的話,那我到時候就給你好了,十三太保橫練跟金鍾罩是嗎?”


    陳凡頓時一喜。


    聽老頭的意思,這兩門武學他都有了?


    這家夥,到底是什麽身份啊?難不成真像他說的一樣,是什麽五嶽劍派第多少代傳人嗎?


    “咳。”


    陳凡輕咳一聲,“大爺,我還想問一問你這裏有沒有修煉精神的武學秘籍?”


    “修煉精神?”


    老頭嘴巴微張,似乎是沒有想到陳凡會來這麽一句。


    “是啊。”


    陳凡點點頭,“我覺得,武者不僅應該打熬筋骨,也還要磨煉精神才行,大爺,你覺得我說的有道理嗎?”


    “有道理倒是有道理。”


    老頭嘀咕道:“隻是磨練精神,很難啊,對悟性要求很高的。”


    說著他看了一眼陳凡。


    “?”


    陳凡眉頭微皺,幾個意思?


    難不成在他認為自己的悟性很低嗎?


    老頭確實是這麽想的。


    實際上他不僅覺得陳凡做不到,還覺得,陳凡口中那位入勁高手,拿到磨煉精神的秘籍,也無法入門。


    這可不是在危言聳聽,事實就是如此。


    也隻有那些覺醒者,精神力遠高於常人,能夠摸到門檻。


    不過,送上門來的錢怎麽能不要呢?


    “小兄弟,除了煉體的秘籍之外,還想要提升精神力的,是嗎?”


    老頭臉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是啊,大爺,你要是有的話,價格方麵,好說。”


    陳凡一咬牙,做出了一副肉疼的樣子。


    “好,既然小兄弟你這麽痛快的話,那老頭子我,也不扭扭捏捏了,這三門功法,一本100元,怎麽樣?”


    “?”


    陳凡一愣,隨即問道:“也是殘本嗎?”


    如果是完整的話,這個價格他覺得不太可能。


    “咳咳咳。”


    老頭連連咳嗽幾聲,看了看周圍,壓低聲音道:“小兄弟,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就跟你說明了,那麽多功法,我怎麽可能全都記得住啊?當然是殘本了。


    不過,你要是覺得價格高的話,咱們還可以再談嘛,對不對?”


    他眼巴巴地看著陳凡。


    陳凡麵露掙紮之色,為難道:“大爺,你這老是賣不完整的秘籍,讓我很難做啊?”


    “八十,”老頭一咬牙,“最少80塊錢一本,你要是願意的話,下一次直接帶錢來就行。”


    陳凡見狀,也懶得再裝下去。


    畢竟三本加起來才兩三百塊錢,灑灑水啦。


    “好吧,那就80元一本,”他點點頭,“如果大爺你到時候還有其他厲害的功法,也可以一起擺出來,我再去跟那位長輩借點錢,爭取全部買下來。”


    “好好好。”


    老頭聽的感動不已。


    多好的小夥子啊?就算是借錢,也要支持自己的擺攤事業。


    不就是殘本嘛,他多的是,而且價格還從十元一本翻了八倍,他賺大了好不好!


    “行,小夥子,過個三四天你再過來,保證讓你滿意,對了,錢一定要帶夠,不支持賒賬哈。”


    臨了,他提醒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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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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