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施想了一夜也明白了,隻是更不能有希望能吃丹藥而已,之前不是一樣吃丹藥不起作用麽,再差還是這樣。


    這問題暫時也無人能幫她了,便隻有放到一邊。


    等第二天見到黃董後,也就沒提這烏龍倒黴事。


    她領著人參觀了青園後,尋到旁處一條溪水邊,掏出食鼎調料碗筷等物,抓了幾隻靈雞靈兔,還有現撈的鮮魚,又采了些菌菇靈芝靈草,倆人你涮菜來,我烤肉,一邊互相說道自己最近幾年的一些見聞,旁邊還有三個蹭吃兇狠的萌貨打滾嬉鬧。


    白三開心的用尾巴不停的逗弄著另兩個,昨天夜裏說是腿癢得很,現了原形就沒變迴去過,車施昨個心煩意亂,還沒仔細給他診治,黃董就來了。


    和他玩耍的兩個,其中一個檳榔,另一個就是黃董的“黑子”。


    黑子本是嗜血的,但在白三和檳榔跟前,卻有樣學樣,也津津有味的吃起熟食了。白三壞心眼的將它到嘴的兔子卷起來,它就屁顛屁顛的圍著那兔子打轉。它長得圓嘟嘟的,嬰兒般的大小,圓乎乎的腦袋,圓溜溜的眼睛,黑團子似的小耳朵,圓嘟嘟的鼻子,憨頭憨腦、左搖右擺的追著白三的尾巴玩,時不時又被檳榔從旁拍趴下,可愛極了。可不曾想,它那嘴巴不動時看不出來,一張嘴就大得出奇,感覺什麽都能一口吞下似的。


    車施瞧它那怪模樣,對鍋裏加料的黃董道:“黑子怎麽感覺有點像饕餮呐~”


    黃董賊兮兮的湊過來道:“我覺著必定有饕餮的血統,什麽都敢吃。有次,沒甚吃了,差點啃了它自己的前爪……”


    她瞪大眼,稀罕道:“真有這事?那絕對的是了,相傳饕餮就是吃過自己屁股的祖宗呐~”


    他說:“嗯,是啊!我亦是聽過此說法。”看那三個玩的很歡實,又問車施道:“我看檳榔倒沒什麽,隻是個變異種,白三到底是何來曆,你看黑子對他可真乖,大大不凡吧?”


    她眉開眼笑道:“那是,你曉得上古神君白矖麽?”


    “白矖?傳說那是天神白風女媧之子,你說的是她?”


    她揚眉點頭,悵然道:“是,就是這位神君。白三不知他父親是誰,便跟著母親姓了。”


    他恍然大悟:“我說你收他為養子,怎麽不姓車,原來還有這層緣故。”


    她也無奈道:“別人的兒子,養著都不易,要真跟我姓,大神以後可能饒我?”


    他促狹而笑:“我本是羨慕你的,這下覺得還是我的黑子好,已經認我為主了。”


    她遺憾的嘟囔道:“那血脈力量太強,認主是不可能了。喚醒他時,融了我的精血,最多也是像如今這般,對我親近而已。”


    他安慰道:“你也不要太貪,得了便宜還賣乖。我看你叫他向西絕不往東,你讓他喝湯絕不吃肉,帶在你身邊,好好處處,感情也就深了,有個萬一,也能幫襯著你。”


    車施聽了,也道:“嗯,我亦是如此打算。”說著,想起一事來,掏出十片葉子,嘚瑟道:“你瞧,這是何物?”


    黃董接過來細看,立時驚歎道:“這就是你說的菩提葉?”


    她道:“不錯,便是此物!我還有二十幾片,這裏的都給你了。”


    他見狀,也不矯情,歡喜的收起來,隨即就翻出三個翠青色一寸大小的葫蘆,道:“這果子你拿著!我有個隨身藥圃,裏麵一株變異玉葫蘆結了五顆果子,這果肉可以製藥,裏麵的籽兒你留著以後種,或著煉藥煉器均可,還有這葫蘆可以製成容器,你若是尋到芥子草,連著那菩提葉剛好就可以做成內裏乾坤。”


    車施聞言愛不釋手的摸摸那漂亮的三個玉葫蘆,突然想到了什麽,“哎呦”一聲,從手鐲中取出個玉匣子來,打開一看,裏麵兩株幹枯的草枝。


    黃董一看,哈哈大笑,道:“石頭啊,石頭,你真真的……是我好妹子,我才說到芥子草,你就拿出來兩根,給我一株,我種到藥圃去!”


    她好笑的把整個匣子扔給他,道:“我還有呢,這兩根都給你!既然你有藥圃,我就不多添了~”


    他大喜道:“甚好甚好,兩支足矣。我恰好要做一個酒葫蘆,善哉~你果真是我親妹子!”


    車施白了他一眼,也覺得幸運,這芥子草種到地上時,狀若雜草,平凡無奇,拔下來後,會在一刻鍾之內變枯的,就是芥子草了,所以這東西有價無市,獲取全憑運氣。


    要說她能有這玩意,還是當年運氣比較好的時候,在寂夕穀那個靈氣濃鬱的秘洞中得到的。那時候,憑她的眼界,最多隻認得那玉弗草,都算是見多識廣的,這幾根草壓根就沒發現不同,還是當時那個化形靈獸斛甫壓斷了幾根,一會兒就變成枯草,她覺得奇異才收了起來,以此類推在那洞中又尋了好些。


    起先是有眼不識金鑲玉,後來到了逍遙峰,讀了好些典籍,才知道了這東西的原委,又一直沒用得著,也舍不得賣掉,就如此保存到了現在。


    看看,這會兒有大用處了。


    兩人極為高興,又興致勃勃開始看看身上還有哪些缺的少的而對方有的,還真被找出了幾個東西來,不過都沒有芥子草那麽珍貴罷了,但他倆依舊開心無比。


    那邊白三幾個耍著耍著,跑到溪邊玩水去了,檳榔和黑子被濺了點水,抖了抖身上的毛,再不願近水,便趴在溪邊看白三一個樂嗬。


    白三化作原身時,除了尾巴長點,那身子就是個二三歲的幼兒樣子,一個人在溪水中,倒還可以躺開,尾巴優哉遊哉撥弄著水裏的遊魚。


    等黃董帶著黑子腆著肚子飽饢迴去後,白三還是不願意出水。車施一問,才知道他是在水中不發癢了,檢查了一下他的身體,掰開鱗片看看,也沒發現啥原因,倒被他嚷了幾聲舒服,隨手撓了幾下,也就由著他了。


    等快天黑時,她見白三還不出水,又想隨在她身邊,思量了一番,便將隔壁的打坐室與臥室打通,砌出一個水池。又設了竹管,引了活水來,好把白三安置妥當。


    這夜,他下半身浸在水裏,到睡了個安穩覺。


    車施打坐一夜起來後,看他睡得香甜,腦袋邊還挨著睡成一團的檳榔,她心想他倆個這樣倒也和美。


    從這日起,生活修煉又恢複了以往的規律,她先去白翁那裏,接過藥園事宜,侍弄一上午,下午給白三用軟毛刷撓鱗片,還有為他和檳榔做吃食,晚上打坐修煉。


    車施坐在水裏麵,讓白三趴在懷裏,給他左左右右,上上下下,一點一點的刷洗。每當這時候,白三都異常乖巧的軟著身子隨她擺弄,那隨意舒展著的尾巴時而戲水,時而纏上她的腰或者腿。


    剛開始時,她對那尾巴還有些排斥,總會聯想到蛇這東西,雖然現在作為一個修士不害怕蛇,但還是習慣性地討厭那物。當那尾巴黏上來時,就會僵著身體拉開,白三就扭著腦袋鬧別扭。後來,反應過來白三的上身是漂亮的,不是那三角蛇頭,況且,這尾巴沒用勁,軟軟的即使動著,把玩起來也格外軟乎。漸漸地,被白三的尾巴纏上也不再僵硬著身子,白三的笑容也多了。


    於是,每日此刻,浸著不熱不冷的溪水,刷著白三的尾巴,她的心裏就感覺格外寧靜,因此又乘著這清淨的時候,整理日常所得,也頗理順了些道理。


    現在,她就等著水到渠成的進階練氣九層。


    期間,又抽時間做了兩個玉葫蘆,果然,裏麵空間極大,能裝一個小湖的水量呢,她不禁喜笑顏開。


    一年後的這日,她心有所悟,忙收斂心神,吃了幾個靈果勉強意思一下,就開始運功,兩日後果然順利進階了。她打坐恢複了七天,一睜開眼,就見到白三和檳榔兩個守著,白三還道:“娘,我們餓了”。


    她忙起身給二者弄吃的,又給白三刷麟,晚間,好好的查看了下收藏,整理了一番。


    次日,去了執事殿接任務。


    這修為進了,也該活動活動身子骨了。


    作者有話說:好想把小車子也寫成個人身蛇尾的樣子,嘿嘿~好啦,今天的就到這裏,木也餓了,吃飯去也!~給位看官,走過路過的,支持支持木,喜歡的灰灰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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