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想取暖的塵埃


    如果我是一顆塵埃,你也是一顆塵埃。那麽,我們的愛情……是不是……注定傷痕累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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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露台上堆滿了雪。推門的時候,tim很費了一番力氣。


    蔡妍站在他的身邊,感覺到人來人往的注視。


    “非要上去不可嗎?”tim邊推門邊頭也不迴的問:“外麵很冷。”


    “不讓你請吃飯了……怎麽推個門還這麽多話?”蔡妍開著玩笑。看到tim肩一沉,伴著一股冷風,門終於被推開了。


    蔡妍踩著積雪。慢慢上了露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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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露台上的風很大。一眼望去,能看到遠遠近近的建築。灰的白的紅的紫的,顏sè各有不同。好象人的表情,總有喜怒哀樂。


    蔡妍裹緊身上的大衣,頭發吹呀吹的,風刮到臉上,有些疼。


    “如果不做歌手……有沒有想過還能做些什麽?”聽到身後有聲音,蔡妍知道是tim跟了過來。


    “不做歌手?”tim看著蔡妍的背影,笑笑:“大概可以開一家店……或是轉到幕後……製作唱片什麽的。辦法很多啊。”


    “是嗎?”蔡妍喃喃著,頭也沒迴。


    “總有辦法的。關上一扇門的時候,總有另外一扇門會為你打開的。”


    “tim……”


    “什麽?”


    “我是一個無恥的女人嗎?”


    “什麽?”


    “這幾天……無恥這兩個字,是我聽到最多的字眼……聽得久了,難免會懷疑……他們說的,也許是真的。和男朋友過夜的女人……還沒公開關係就和別人過夜的女人……是無恥的吧?”


    “……”


    “……為什麽不迴答?”


    “別人的意見對你有那麽重要嗎?”


    “我曾經以為不重要的。”蔡妍笑笑,眼神蒼茫起來:“可當這世界到處都有眼睛在盯著你不放的時候,你就會覺得……原來自己不是活在無人島的。”


    “那好……我來告訴你。”tim站到蔡妍身邊:“蔡妍你,真的很無恥。怎麽能還沒公開關係就和別的男人在一起過夜呢?這樣的行為……在國內……尤其是我們所處的這個圈子裏,是大忌。你無恥在這裏了。,明明是這裏的一員,可總想跳出規則外生活……”


    “……tim……”


    “迴去吧。都要凍僵了……有什麽話晚上再說。”


    “……”


    “晚上不是約好要一起吃飯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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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行!”andy想也沒想的說。


    聽他一口拒絕,經紀人的火氣又上來了:“為什麽不行?又不是逼你去殺人放火!”“哥……你讓我說那樣的話……還不如逼我去殺人放火。”andy迴答,語氣淡淡地,可卻帶著不容質疑的強硬。


    “呀……”經紀人見狀,隻好坐到andy身邊,盡量耐心的說:“之前公司就有單獨澄清的想法,畢竟拍到的隻是背影。沒人能咬定那個人就是你……要不是因為你一直反對。這件事怎麽會到現在還不平息呢。你看看外麵,簡直是不把那男人找出來就不罷休啊。我們的形勢多被動?隻要在接受采訪時順便,稍微,大概提一下那個人不是你不就行了?為什麽要這麽固執呢?和公司硬碰硬嗎?這方麵你吃的苦頭還少嗎?”


    聽經紀人提起以前的事,andy笑得冷削:“哥……難道我沒告訴過你嗎?在蔡妍那裏過夜的男人是我。在和她交往的人是我。為什麽要我去公開澄清?澄清什麽?澄清我和她根本沒關係嗎?哥。人在做天在看。你不能這麽逼我。我雖然隻是一個簽約藝人,除了這個之外簡直沒什麽能值得一提,可別忘了,我也是個正常人!在自己女人最需要的時候,什麽都不能做也就罷了。還準備讓我在她傷口上撒一把鹽嗎?如果公司非要這樣處理的話……我會選擇自己公開!”“你這樣隻會兩敗俱傷!”“那也是公司逼的!”andy冷冷的說:“冷藏或是逼我退出……怎樣都好……請哥轉達我對這件事的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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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什麽不和timxi一起去吃晚飯呢?”保姆車裏,至民的臉sè不大好看。蔡妍閉著眼睛:“我現在還不夠亂嗎?把人家拖下來幹嗎?”“越亂越有出路啊。”至民搖頭:“總比被人這麽一直盯著你和andyxi兩個人強吧?”“什麽意思?”蔡妍睜開眼睛,有些不悅。


    “你還不知道嗎?”至民忍不住說:“雖然現在andyxi那邊沒人出麵說要澄清,可現在外麵越鬧越大,保不準他們會沉不住氣,到了那個時候,糟糕的就是你了。andy的背影算什麽?又不是正麵,想怎麽說都會有人相信……你呢?你的住址是假的嗎?”


    “oppa到底想說什麽?”


    “兩條路。”至民沉思著:“一是公開你和andy的關係。那樣的話,雖然兩邊公司都會有損失,可隻要和相熟的記者打好招唿,把你們兩個定位成一對恩愛情侶……總會迎合到某些市場的需要吧?二就是你站出來否認和andy的關係。不認識……就是不認識。把那個背影說成是哥哥或是父親都好。隻要不是andy就好。”


    聽了至民的話,蔡妍跌在座位上,沉默了好久,才笑了起來。


    笑聲譏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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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ndy啊……”


    “怎麽?想我了?”


    “想見見你。”


    “傻瓜……再忍幾天不行嗎?”


    “人家就是想你了……”


    “我不是在嗎?一直都在啊……什麽時候打電話,我不是都在嗎?”


    “可我想想看看你的樣子。”


    “打開電視吧。上麵有我的節目。”


    “呀!”


    “你這女人……脾氣還真火暴,怎麽?連玩笑都開不得了?”


    “……我很想念你。真的。聽到敲門聲總以為門外站的人是你……這幾天……我不安極了。好象……”


    “好象什麽?天塌不下來!你給我好好的。把自己照顧的好好的。還不相信我嗎?什麽事情都會解決的。相信我……”


    *******


    “那晚……andy打斷了我的話。我知道。其實他的心裏也很不安……我們兩個,都是滿身傷痕的塵埃吧?原以為可以偎依著取暖。可現在看來。每靠近彼此一步,總會傷得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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