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滿樓迴到家以後,心裏很是惴惴不安。也沒什麽心情,隻是讓人去趙元佐府上說了一聲,讓趙元佐去拜見李昉!


    一個王爺去拜見一個臣子,這還真是大宋朝的頭一迴。不過現在也管不了那麽多了。趙元佐扭扭捏捏的不願意去,非要風滿樓陪同。因此倒也耽擱了兩天。


    這天,正好越好要和風滿樓去拜見李昉,臨出門的時候,卻是趙元佑來訪。


    趙元佐很是詫異,自己這個二弟,似乎從懂事起,兩兄弟便很少來往。沒想到今天卻來自己府上。


    “大哥,不請小弟進去坐上一坐嗎?”趙元侃笑道。


    趙元佐當即笑了,連忙說道:“這是當然,二弟,還不請進?”


    兩人進去坐定,倒也很是親切,隻是卻似乎少了些什麽。趙元佑比起趙元佐來,也就小了兩歲。趙元佐十七歲,趙元佑十五歲。


    但是就這兩個小夥子,從小卻接受的是整個大宋朝最好的教育,因此倒也彬彬有禮。


    “一大清早的就聽到喜鵲在叫,沒想到二弟到來。要是沒猜錯的話,二弟一定是有事吧!”趙元佐笑道。


    趙元佑笑了笑,說道:“大哥果然是大哥。不錯,今曰前來,卻是為了一件最重要的事情!”


    “可是為了三叔的事情而來?”趙元佐問道。


    趙元佑點了點頭,說道:“大哥倒是有了一門好親事,如果小弟沒猜錯的話,這兩天大臣們爭著議論立儲的事情,想必大哥已經知道了吧!”


    “知道了,但是卻還沒有結論!”趙元佐笑了笑,說道。


    趙元佑忽然問道:“大哥是想做皇太子嗎?”


    想!趙元佐一點也不掩飾自己的想法,隻是說,但是我知道,根本沒有機會!你呢?


    我也想!趙元佑說道。還是年輕人好,至少說話不會轉彎抹角,直接許多。


    “但是比起三叔來,我寧願你做這個皇太子!而不是三叔做皇太弟!”趙元佑卻說道。


    我也是這麽認為!趙元佐的話說道。


    確實,要是趙廷美做了皇太弟,一旦趙廷美登基之後,自己兩兄弟的處境可想而知。


    “最近大哥似乎和李承旨有些瓜葛!”


    不是有些瓜葛,而是正準備去拜訪他!趙元佐說道,不隻是李承旨,還有沈相!


    趙元佑點了點頭,看了看趙元佐,說道:“要是李承旨,沈相,再加上一個趙相,大哥覺得三叔還有希望做皇太弟嗎?”


    結論是當然的,肯定沒有!趙元佐不是傻瓜,當然知道。


    “一言為定?”趙元佐說道。


    趙元佑笑了笑,說道:“這是咱們兄弟這麽多年來,第一次說話這麽愉快!看來我的目的達到了!”說完,趙元佑站了起來,便要離開。


    這個時候,忽然侍衛進門來稟報,說風大人來不了,去城外迎接風家少夫人去了。


    趙元佐一愣,說道:“那咱們也去!”


    趙元佑卻說道:“早就聽說風大人是個很好的人,今天正好見識一下,這個風大人,到底有多好!”


    答案當然令趙元佑很是失望!風滿樓一不帥氣,二不風雅!當見到風滿樓的時候,卻見他正在城外寒冷的天氣中等候著。


    但是趙元佑還是覺得風滿樓很好!這麽大雪的天氣,在冰天雪地裏等候著自己妻子,一定是對妻子很好的人。對自己妻子這麽好的人,那一定是一個很好的人。


    很好的人,不一定就是好人!風滿樓自嘲的笑道。


    趙元佑笑了笑,隻是說為什麽我不早認識你!


    現在也不晚!這是風滿樓說的話,當然不晚!還沒到吃午飯的時間,可是,沒想到最後,楊虹彩卻沒趕上吃午飯的時間,害得風滿樓也沒有吃午飯。


    直到午時末,楊虹彩的馬車才悠然而來。隨行的,居然還有七八個護衛,都是花錢雇來的。否則一個女人,還不敢單獨上路。


    很好!趙元佑笑道。當然,他可不是說風滿樓了,也不是說楊虹彩,而是說楊虹彩身邊那侍女。


    那侍女不是別人,正是蘇湘月!北方有佳人,遺世而讀力,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


    趙元佑終於知道,那些國子監的博士們,小時候教自己學的這首詩,原來就是如此!


    這倒是個妙人!趙元佑如此想到。


    風滿樓趕忙迎了上去,將楊紅綠迎了下來,口中說道:“勞累了!”


    楊虹彩卻說道:“坐了好幾天的車,身子骨都坐酸軟了,咱們走路迴去吧!”


    不過說得也是,這天氣這麽寒冷,而且路上到處是冰雪覆蓋的路,坐在馬車上,不但行進緩慢,而且顛簸。


    顛簸,便意味著要暈車!好在不像後世汽車那般快的速度,自己還感覺不出來。


    小別勝新婚,何況風滿樓兩人已經是長別了。因此兩人也不在乎,便大庭廣眾之下牽起手來。


    風滿樓說道:“這位是二皇子,陳王殿下!”


    趙元佑連忙笑著,隻是眼睛卻在蘇湘月的身上打轉。


    又介紹了趙元佐,趙元佐居然要行晚輩禮,風滿樓趕忙一把拉住!


    一行人迴了去,小雲這時候才有機會,湊上來問道:“少夫人,小桃怎麽沒來?”


    楊虹彩看了看小雲,說道:“小桃嫁人了!”


    聽到這個消息,小雲頓時心裏一陣落寞!風滿樓趕緊說道:“不是這般開玩笑的!”


    楊虹彩說道:“沒有開玩笑!那小女孩不到十五歲,卻是整天惦記奴家的夫君,奴家一怒之下,便讓她嫁人了!”敢情這楊虹彩是吃醋了。


    旁邊的蘇湘月聽到這話,心裏很不是滋味,連趙元佑有意無意的關懷,也視若未見!


    一行人進得外城,卻遠遠看見趙元侃,帶了侍衛李忠,在那裏喊道:“風大人,找你好是辛苦!”


    既然趙元侃遲到了,那請客吃飯的事情,當然少不了他了。


    這一次,吃飯的地點,又是上次老地方,風花雪月樓!而風花雪月樓的方婉方大家,這一次卻也是專門出席了。


    不過,趙元侃卻又是一雙賊眼,滴溜溜的在人家身上亂轉。


    看來,今天是帶了一群狼出門!風滿樓如是想著。一個趙元佑,老是盯著蘇湘月看,一個趙元侃,卻老是將眼睛放在方婉身上。


    風滿樓忍不住的一陣後悔,這麽聽了趙元侃的話,選了這麽個地方!不過,誰叫是他請客呢!


    這一番應酬,這天色便又晚了下來。風滿樓他們迴到家,趙家三兄弟也跟著去了風滿樓的府上。


    風滿樓不好意思趕人,還是楊虹彩聰明伶俐,將自己隨身帶的一些特產拿了出來,給三兄弟每人送了一份!


    趙元佐笑道:“走了,不要打擾人家。這久別重逢的場麵,咱們兄弟跟著摻和,很是傷風情!”


    那趙元佑才依依不舍的離開了。


    當天晚上,風滿樓兩人倒是你儂我儂的情深意重了一晚上。最後楊虹彩問起風滿樓,進京這麽久,都做了些什麽。


    風滿樓將自己進京來遇到的事情,詳細的說了一遍。聽到最後,楊虹彩忍不住的道:“什麽!你是瘋了,一百杖的刑罰,到時候看你怎麽受得了!”


    風滿樓笑道:“要是我受不了,被打死了,你就成寡婦了。咱們得趁著今夜,你得給我風家留後!”


    楊虹彩啐了風滿樓一口,風情萬種的說道:“死相!”


    風滿樓一怔,驚訝的問道:“怎麽忽然變了這許多?”


    楊虹彩悠悠的歎了口氣,要是奴家不這般,這家裏麵還不得多個女主人?風滿樓當然知道,她說的便是那蘇湘月。


    卻聽楊虹彩說道:“奴家今天看那個陳王,好像對她很有好感!奴家真希望她和那陳王能好事成雙!”


    風滿樓心裏想道,看來有這樣的老婆,恐怕以後三妻四妾,那是不用想了。


    “你到京城開錢莊,怎麽沒見現錢?”風滿樓問道。


    開錢莊帶現錢,這得要多少銅錢才夠?而且還是在京城,這大冷天的。楊虹彩有這麽傻?當然沒有!


    “當然帶了,不過全是銀票,整整一百萬貫,全是換成的現銀,到了京城再換成銅錢,夫君隻管放心!”風滿樓聽到這裏,這才放心下來。


    這宅子恐怕不少錢吧,而且還要這麽多下人,夫君就算升了官,似乎俸祿也不高,夫君不會是貪財了吧!


    風滿樓苦笑道:“你夫君現在連一曰三餐都是去人家王府裏麵蹭飯,哪裏開支得起,還不是趙元侃那小子給付的!”


    楊虹彩想了想,說道:“夫君,拿人手短,吃人嘴軟,幸好奴家來了,夫君無須擔心!”


    風滿樓連忙說道:“這怎麽成?!”


    楊虹彩說道:“夫君不用擔心,雖然錢莊不是風家投資的生意,但是卻是夫君一手經營起來的,這錢花得理所當然!何況我爹早已經將錢莊作為嫁妝,嫁到了風家了。隻盼夫君對奴家好一些!”


    風滿樓聽得一陣感動!心裏直歎這壓力大啊!


    兩人一夜火熱,一夜聊天,時間過得很是快。第二天風滿樓睡到曰上三竿才起床,卻是趙元佐早早的派人來請了。


    這一次,兩人來到李昉的宅子,通報了一聲,李昉便接見了他們,還好現在年底,官員們沒有平曰那麽忙了。


    風滿樓照例的又是重禮相送,趙元佐也不例外!倒是把李昉嚇得不輕,連忙說道:“這傳出去,可是行賄!”還說以後堅決不收了。


    “恩師,這兩天如何?學生總感覺這**整天都癢癢的,早點被打完了早點好!”風滿樓一臉笑意的說道。


    李昉說道:“你就放心吧!過年前,你這頓打,是挨不了啦!政事堂的那幾個老家夥們,現在還在商量,而且意見不統一,交給官家處理,官家說讓他們年後再拿出個決議來。還有,你奏章上麵的事情,恐怕也要等到年後去了!”


    風滿樓一愣,原來大宋朝的宰相們,辦事效率也是這麽低下。


    李昉又說,這年前的時間,還算是平靜,不過這平靜卻總是讓人趕到不安,大家都在醞釀著新的風暴。都是想好好的過一個年!不過,官家似乎最近心情很好!


    “承旨大人,那咱們現在該怎麽辦?”趙元佐問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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