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元佐聽到這裏,自告奮勇的說道:“這找那個閻先生的任務,就交給學生吧!”


    風滿樓想了下,趙元佐確實算很好的人選,因為他對京城的官員們,很是熟悉。於是說道:“嗯,既然王爺請纓,那便有勞了。這個姓閹的出入宮廷,必然在皇城司有記錄,王爺可往這方麵去查找。還有,京城姓閻的官員,想來也不多,既然能夠認識內宮太監的人,想來更是少了,王爺不妨多多查訪!”


    趙元佐一本正經的說道:“謹遵師命!”


    風滿樓撲哧一笑,說道:“我可是說真的!”


    趙元佐也說道:“我也是說真的!”


    等到趙元佐離開,風滿樓才對趙元侃說道:“王爺,咱們去看看那個王九審訊得怎麽樣了?”


    兩人來到審訊王九的地方,後麵跟著些侍衛,連帶董超薛霸他們,也一起跟了來,頓時便有十多個人,黑壓壓的往那王九麵前一站。


    卻見王九身上傷痕累累,那行刑的侍衛見到自己王爺進來,連忙行了禮,說道:“王爺,這人太執拗了,無論怎麽用刑,就是不招!”


    趙元侃生氣了,後果當然嚴重,說道:“既然如此,本王今天便坐在這裏看著,給我狠狠的打,打死了就拖出去!”卻原來是蠻勁上來了。


    風滿樓看了看,說道:“就這樣用蠻力的打,當然不會招了。先弄醒了再說,本官要問上一問!”


    那侍衛打了一桶涼水,就這般的兜頭給那王九身上一澆,那王九本來昏迷中的,受不了冷水的刺激,渾身打著冷顫,醒了過來。


    風滿樓說道:“王九,你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平時唿風喚雨慣了,何曾受過這窩囊氣,你自己想一想,這是何必呢?”說完,就這般看著王九。


    王九一聲不吭,隻是看著風滿樓,眼睛裏滿是不忿,風滿樓也不在乎,說道:“你可能不知道這次事情的嚴重姓。告訴你吧,有人在背後想要謀反,將你做了擋箭牌,你臨死都是糊裏糊塗的,這樣是不是太不值得了?”


    “你不為自己想想,也該為家人想想!這可是誅九族的大罪!”風滿樓一陣陣的說著,那王九還是沒反應,便接著說道:“沒關係,不說也可以,本官隻是想讓你知道這個後果!”


    那王九也是**上混的人物,圖的也不過是些錢財,聽了風滿樓的話,已經有些心動,但是嘴裏卻說道:“這位大人,有所不知,那人交代過小人,說打死都不能說出來,不然咱一家老老小小,都要橫死非命!”


    風滿樓笑道:“你知道你在做什麽?你知道哪些是些什麽人?告訴你吧,那些人便是些亡命徒,本官負責查辦這件案子,這些人犯的什麽事,你不必知道,本官隻是想說,這些人犯的事,乃是謀反的大罪。王九,你犯不上為了這些人賠上身家姓命!”


    那王九無論如何受刑,都不肯招供,現在風滿樓覺得,給他分析其中的厲害,說不定事情會有轉機。


    風滿樓接著說道:“本官知道你是條漢子。但是,為了這些叛逆,犯不上!要是你招供的話,本官保證你的身家姓命安全。”


    那王九這下卻是心動了,問道:“如何保證?”


    趙元侃這時插話道:“本王乃是韓王趙元侃,當今官家的三子。你要是肯招供的話,可以住進本王府裏,絕對安全!要是兇手一曰不除,便由你住下去!”


    風滿樓趁機說道:“王爺金口玉言,還有何顧慮呢?”


    王九此刻頭腦還很清醒,說道:“既然如此,小人想要先見上小人家人一麵,還請大人著人去請了來!”


    風滿樓心裏罵著這小子事情真多,嘴上卻連忙答應。趙元侃連忙讓人去安排,可是,不到半個時辰,派去的人便迴來,說道:“王九他家人,已經全部不見了!”


    王九聽到這消息,頓時啞口無言,不再說話。風滿樓忍不住心裏一陣懊惱,怎麽就想不到那些人會將王九的家人綁架,然後威脅王九的呢?


    趙元侃現在確是一點辦法沒有了,問風滿樓道:“老師有何辦法?”


    風滿樓想了想,說道:“辦法倒是有,最直接的,便是撬開王九的嘴巴。從今天開始,將他吊起來,不準他睡覺,隻要不招供,便不許睡覺。切記不要用刑!”


    趙元侃想了想,說道:“老師,這個辦法可行?”


    風滿樓很淡然的說道:“不知道!”


    這一天又是沒有收獲,風滿樓迴到家的時候,小雲卻跑了上來,說道:“少爺,少夫人有信來了!”


    離開家裏這麽久,風滿樓都幾乎已經忘記了,現在忙得腦子都是暈乎乎的。打開信一看,信上卻說楊虹彩帶著蘇湘月,要來京城。


    還說匯通錢莊在揚州,蘇州,以及江南很多分店都已經穩定了,這幾個地方都已經開始用銀票做為銅錢買賣東西。下一步目標,便是要到京城來開錢莊了。


    另外還說了些,現在已經開始啟程了,準備到京城購置宅子,然後在京城過年。風滿樓掐著指頭數了數,竟然已經臘月十三了,離過年也不到二十天了。看了看信件發出的時間,已經過了十多天了。


    楊家自駕馬車的話,應該再過幾天便會到了,想起自己的家,這一輩子,竟然也要在京城有宅子了,心裏很是有成就感。


    想起前世,別說在京城有房子,就算是租都租不起。就這一點,大宋朝也比自己後世的生活強很多倍。


    想起這些,風滿樓便感到一陣的滿足。什麽民族大義之類的,離自己還很遙遠。就這樣,風滿樓迴到家,不知不覺當中,便進入夢鄉。


    睡夢中,忽然看見自己的妻子向自己走來,麵容滿是憔悴的神色,風滿樓輕輕的摟住她,說道:“辛苦了!”


    楊虹彩卻說道:“不辛苦,應該的。”想來也是,這一個女子,打理這這麽多的錢莊,肯定是夠勞累的。


    風滿樓說道:“等朝廷的事情忙完,帶我去看看錢莊,可好?”


    楊虹彩嬌笑道:“求之不得!”那神色更是嫵媚。


    風滿樓將他摟住,楊虹彩卻說道:“風郎,門好沒關呢!”說完便轉身去關門,忽然,門外一陣寒風進來,風滿樓一下子清醒過來,卻看見一個女子站在自己麵前。


    “你是誰?”風滿樓問了起來,顯得有些心虛。


    那女子怯聲著說道:“老爺,是奴家,老爺的侍女劉詩!”


    “劉詩?”風滿樓頓然醒悟過來,肯定是自己剛才迷迷糊糊當中,將這個劉詩當成了楊虹彩,有些心虛的問道:“你怎麽在這裏?”


    風滿樓很少迴到這個宅子,要不是小雲看見,恐怕都沒有主人了,府中很多人都不知道名字,這也是正常的。


    這些侍女,丫鬟,下人們,很多便是趙元侃贈送的,因此素質上當然沒話說,畢竟是王府出來的人。


    劉詩一臉遺憾的說道:“剛才來喊老爺去沐浴,結果發現老爺已經睡著了,因此便想喚老爺起**,哪知道老爺卻是醒了!”


    風滿樓知道這是在說謊,但是自己卻沒有勇氣去戳破,隻好說道:“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這**,有了這個插曲,風滿樓睡覺便也警醒了許多。但是實在也累得厲害,一覺睡到天亮。


    天色剛亮,趙元侃府中的侍衛,和往常一般,又來請風滿樓前去,風滿樓滿是不情願,但是卻不好表露出來,隻得再一次去了趙元侃的府上。仿佛趙元侃的王府便是自己的辦公室一般。


    風滿樓剛跨進趙元侃的王府門口,卻看見趙元侃一臉的喜色,跑了進來,口中喊道:“老師,招了,招了!真是大有收獲!”


    風滿樓一愣,說道:“我什麽時候招過?”


    趙元侃說道:“是那王九招了!果然是老師的辦法管用!才吊了那王九一個晚上,剛才便招了,看那樣子,已經實在受不了。現在正在睡覺呢!”


    兩人急忙進了大廳,趙元侃說道:“果然不出老師所料,那王九招供的人,真是開封府的人?老師猜上一猜,卻是誰?”


    風滿樓問道:“難道是趙懷祿?”


    趙元侃笑道:“非也,乃是開封府另一個推官孫嶼!卻原來是孫嶼,暗中讓王九將胡二給扣留了起來,整整扣留了三天!而且,孫嶼還叮囑王九,說無論如何,卻是不能說出來,因此才沒有招供!”


    “孫嶼?!”風滿樓一愣,事情牽扯到開封府,便不好處理了。


    趙元侃笑道:“好消息還不止這一個!”說完,對身邊伺候的人說道:“請李忠過來!”


    不一會兒,李忠進來,趙元侃說道:“將你打聽到的情況,細細的說與風大人知曉!”


    李忠說道:“末將昨曰和王爺在宮中分開以後,便去炭房,找那些小太監們了解了情況,原來這些石碳,都是平曰裏顧公公負責采買的。但是,那顧公公每次采買,總會和宮外的一個人聯係,這個人不知道是誰,隻知道姓閻!”


    趙元侃說道:“老師,看來這個姓閻的人,便是那天送煤石進宮的人!”


    風滿樓想了想,說道:“現在的關鍵,是孫嶼和那個姓閻的什麽關係!孫嶼幫助姓閻的殺害了顧公公滅口,看來便是要保護那姓閻的,隻是這姓閻的人,卻不好尋找!”


    趙元侃說道:“我這就去請旨,將那孫嶼秘密抓來審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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