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你說的那個密室謀殺想到什麽了?”楊虹彩猜測姓的問道。


    “暫時不能說!”風滿樓站起來,連忙說道:“對不起,我要走了,有急事!”心裏卻期待楊虹彩說一句挽留的話語,卻沒想到楊虹彩說道:“既然如此,那就先去忙吧!”


    風滿樓一愣,這女人怎麽變化這麽快,真把自己當成馬桶,要的時候就提過來,不要的時候就扔一邊?!


    可是他似乎忘記了,並不是楊虹彩叫他來的。


    風滿樓剛剛跨出大門,就見小桃端了一碗冰鎮酸梅湯,看見他就說道:“姑爺,你不喝冰鎮酸梅湯了?”


    風滿樓迴答道:“沒空!”人便已經走遠了。


    小雲正在院子中等候,看見風滿樓,連忙迎了上去,說道:“少爺,可等到你了。我都已經在這裏吃過午飯,還等了你好久!”


    風滿樓連忙說道:“迴去!”


    見少爺急匆匆的樣子,風小雲知道肯定發生了大事,連忙屁顛顛的跟了上去。隻見少爺雖然是走路,但是步伐卻很快,而且明顯比開始進門的時候輕盈了許多,看來,少夫人倒是一劑良藥。


    風小雲沒心沒肺的想著,哪知道卻見風滿樓攔住了一兩馬車,對風小雲說道:“你要是還磨磨蹭蹭的,等下自己跑迴去!”


    小雲一見,連忙一個箭步追了上去,問道:“少爺,何事如此著急?”


    “找劉都頭!”風滿樓說道。


    風小雲摸了摸腦袋,說道:“劉都頭?”感覺莫名其妙!


    餘杭縣城雖然說算得上比較大,但是也沒有後世那麽大。到衙門也算很遠,尤其是坐上馬車,速度自然快了一些,不到半個時辰,便到了衙門口。


    風滿樓心裏想恐怕自己也算是最倒黴的知縣大人了,電視裏麵那些縣老爺出門,都是坐轎子。可是自己出門,都是走路,就算坐馬車,也是自己掏錢。


    那馬車夫也不知道風滿樓是知縣老爺,以為是到衙門辦差的,見風滿樓掏出二十文的銅錢,連忙歡天喜地的去了。


    風滿樓邁著輕盈的步伐,直接從知縣衙門的大門走了進去,門口昨天站崗的衙役見了,連忙恭敬的行李,忍不住心裏一陣驚慌,生怕大老爺找他麻煩。哪知道風滿樓向沒有看見他似的。


    隻見風滿樓進了大堂,然後穿過二堂,到了裏麵會客辦公的廂房。這時候孫虎也早已將昨天值夜班的獄卒從家裏抓了迴來。


    見到風滿樓,孫虎很是擔憂的說道:“大人,以後出門可得多帶些人。昨夜那些匪徒,明顯有人指使。刷下以後一定不能讓大人落單了!”


    雖然這樣的話是個大老爺們說出來的,說的也很直接,但是卻聽的風滿樓一陣感動,說道:“沒事!放心吧!對了,那個獄卒可曾問過口供了?”


    孫虎連忙說道:“魏縣丞已經問過口供了!”說完,掏出一張供詞:“這就是供詞,俺不識字,便從刑房師爺戴安那裏將口供借了來!”


    風滿樓將口供拿了過來,卻隨口漫不經心的問道:“魏縣丞問口供的時候,你在旁邊嗎?”


    孫虎說道:“在的,屬下一直在旁邊!”


    風滿樓看了看,原來那獄卒招供,昨夜去齊芳齋買吃食,剛好遇到自己鄰居,但是那好心的鄰居也不知道咋的,忽然還請自己喝酒,獄卒一高興,便多喝了兩杯!


    “那鄰居有沒有去問口供?”風滿樓問道。


    孫虎說道:“問過了,那人說是肖章肖大人給了他錢,讓他去陪獄卒喝酒!”


    風滿樓一愣,這些自己倒也猜測了八九不離十,但是那個毒是誰下的,現在還無法定論。而且幾乎就在同一時間,肖章卻自殺在自己房中!


    那麽,指使那人的,是不是肖章,還很難下結論。如果真是肖章的話,他也具備了這個時間,然後迴到家自盡。暫且算做是自盡吧!


    風滿樓大約聽了聽,說道:“那人呢,現在抓起來了嗎?”


    孫虎說道:“死了!當時我和魏縣丞找到了他,問完口供之後,準備返迴。結果衙役剛上去鎖拿他的時候,就見他已經死了!”


    又是暴斃,怎麽會無緣無故的又暴斃了?風滿樓忽然覺得,似乎事情沒那麽簡單。


    正當風滿樓在思考的時候,外麵王英推門而入。大家也不覺得奇怪。隻見王英走到風滿樓身邊,在他耳邊悄悄的說了幾句。


    風滿樓當即說道:“趕緊請他進來,本縣正要找他呢!”


    王英連忙將人帶了進來,卻正是劉都頭!


    劉都頭問完禮,臉上帶著愧疚之色,說道:“大人,屬下給大人認錯!”


    風滿樓一愣,說道:“認錯?何錯之有?”


    劉都頭說道:“昨晚屬下有看好犯人,犯人暴死,監管不嚴之錯,此其一。犯人招供的時候,屬下沒有讓人稟告大人,此其錯二!”


    風滿樓笑道:“不,不,本縣可沒有認為這是兩個錯誤!但是劉都頭,你卻真的錯了,知道錯在哪裏了嗎?”


    劉都頭心裏一楞,難道自己的心思被知縣老爺看穿了?卻聽風滿樓笑道:“你的錯,就是為了邀功請賞!但是本縣也不打算追究,畢竟劉都頭也勞累了一個晚上,現在還好吧!”


    劉都頭心裏一顫,大人真的猜到了自己的心思,額頭直冒冷汗,雖然大人是笑嘻嘻的說話,但是昨天在鴻賓樓的狠勁,雖然自己當時沒有看到,但是卻是聽說過的。而且昨晚審那個張小才賊頭,也是果決之人。


    想到這一點,劉都頭不在隱瞞,說道:“都是屬下為了拿到口供,好在大人麵前邀功,從而失職,是屬下的錯!”說完便要跪下。


    風滿樓連忙將他扶了起來,說道:“劉都頭這是折煞本縣,輪年紀,你比本縣大十多歲,輪資曆,你在餘杭也當了十多年的差。而且昨晚上劉都頭也是盡本分。本縣有何怪罪的理由呢?恐怕是本縣親自坐鎮,也會讓兇手鑽到這個空子!”


    劉都頭發自內心的道:“多謝大人體諒!”劉金寶知道,從這一刻開始,自己真正算是知縣老爺的人了。現在肖章死了,至少在一段時間裏,自己的頂頭上司少了一個,而且還是直接管轄自己的頂頭上司,有了知縣老爺的幫忙,對自己肯定有好處!


    “劉都頭,咱們衙門可曾有冰窖,在什麽地方?”隻聽風滿樓問道。


    劉都頭連忙說道:“有,有冰窖!就在衙門的東北角地下。”


    “那取用冰塊可曾有人記錄,或者把守!”


    劉都頭搖了搖頭,說道:“沒有,冰窖這種地方,都是廚房的廚子取冰塊,以及冬天儲藏冰塊的時候才會去的!根本沒人把守,況且也不算是重要的庫房!”


    風滿樓說道:“走,咱們去看看!”


    風小雲忍不住的道:“少爺,看什麽?”


    風滿樓笑道:“看證據!”不錯,風滿樓要看的,就是刺殺肖章的兇手的證據!


    一句話說得大家莫名其妙,不知道他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在風大人的世界裏,也許隻有他自己才知道做什麽。


    地窖外麵是一個木板,劉都頭掀開木板,隻見裏麵一股寒氣襲來,大夏天的,令人根絕到分外的舒服。


    劉都頭正要帶頭沿著樓梯口進去。風滿樓連忙阻止道:“且慢!”先是圍著木板轉了兩圈,但是很可惜的是,看不出什麽痕跡,隻見裏麵亂七八糟的腳印。風滿樓仔細的辨認一番,周圍都是泥土,現在大家還沒有腳印留下,但是如果從裏麵出來,因為有水跡,所以很多腳印。風滿樓細細的將所有腳印檢查了一番,一個比較深的腳印,頓時留下來印象。風滿樓用手仔細的量了一番,發現這個腳印,居然和在肖家發現的腳印一模一樣,頓時心裏有底了。


    這個腳印比較長,但是也比較瘦,風滿樓說道:“這個腳印大家注意了沒有,如果沒猜錯的話,就是胡縣尉留下的!”


    大家一愣,大人從腳印都能判斷出是胡縣尉留下的,這也太離譜了吧!卻聽見風滿樓說道:“腳印和人的身行是有一定比例的,這個腳印又瘦又長,很明顯就是一個又瘦又高的,而咱們衙門裏麵,也就隻有胡微山才是又瘦有高的了。劉都頭,等下將這個腳印一模一樣的大小給畫下來。還有,通知廚房,沒有本官的命令,誰也不許靠近冰窖!”


    劉都頭答應一聲,連忙就去安排了。


    風滿樓進入冰窖之後,仔細的檢查了一番,卻並沒有什麽線索留下。裏麵的腳印已經雜亂無章,根本無法分清楚有幾種腳印。而且地麵因為有冰塊化成水的原因,一直很是泥濘。


    但是冰塊卻引起了自己的注意,這些冰塊都是一塊塊的,最後的不夠三五公分。這也不奇怪,因為餘杭的冬天下雪不大,而這些冰塊,無倫是江湖水田裏麵的冰塊,都不厚。


    但是,卻發現了取冰的痕跡,竟然是拿刀劈斧鑿的痕跡。風滿樓試著去將上麵倒數第幾快取下來,卻發現,這些冰塊已經凝固在一起,形成了一個整體,隻是還能看到一塊一塊的印跡,但是卻已經分不開了。風滿樓檢查到這裏,心裏微微一笑,自然是有了主意!


    就這時,外麵忽然一個小廝喊道:“大人,大人,魏大人請大人去商量事情!”這小廝就是縣衙裏麵跑腿了,連一個小吏都算不上,所以辦事很是有效率,因為關係到飯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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