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忍就一路尾隨著白如玉和謝環兒,將要走到街上的客棧的時候,白如玉察覺到了有人跟蹤他們。


    但是白如玉並沒有聲張,繼續和謝環兒一路說說笑笑的走著。


    走到了客棧,白如玉要了兩間客房準備去休息,而血忍也要了一間和白如玉相鄰的客房。


    靜謐的夜,安靜的可以聽到自己的心跳。


    白如玉並沒有休息,他在想著這一路發生的一切,還有,他在等那個跟蹤他的人。


    窗外一人影飄過,借著月sè,白如玉看的很清楚。


    “你來了,現身吧!”白如玉躺在床上朝著窗外說道。


    隻見血忍從窗外一躍而進,來到了白如玉的身邊。


    “你怎麽知道我會來?”血忍疑惑地問道。


    “從你今天跟蹤我們時就知道了。”白如玉微微從床上起來了。


    “你可以隱藏你的身份,你的容貌,但是你無法隱藏你身上的殺氣。”白如玉繼續說道。


    “果然是一個高手。”血忍好奇的看著白如玉。


    “高手不敢當啊。”白如玉笑著說道。


    “你來找我幹什麽?”白如玉不解的問道。


    “受人之托,來殺了你。”血忍毫無隱晦的直奔主題。


    “願意領教。”白如玉說道。


    “跟我來。”說著血忍一躍而起從窗戶飛了出去,而白如玉緊隨其後。


    不一會兒,兩人來到了鎮外的一個湖心小島上。


    “不錯嘛,竟然能跟得上我。”血忍略帶誇讚的語氣對白如玉說道。


    “前輩過譽了,那是前輩承讓。”白如玉謙虛的說道。


    “我不殺無名之輩,你叫什麽名字?”血忍問道。


    “小輩白如玉,不知前輩高姓大名?”


    “血忍。”


    白如玉心裏一驚。雖然白如玉初入江湖沒有多久,但是這個名字他倒是不止一次聽二弟李欽說起過。


    李欽曾經說過,江湖有一個神秘的殺手,叫做‘血忍’。血刃的刀法jing妙,出神入化,幾年來,江湖上已有近百位武學名士葬身於他的刀鋒之下。


    “看刀!”白如玉還在想著二弟說的話,而血忍已經舉刀向白如玉砍來。


    白如玉拔出青鋒,徑直朝血忍刺去,血忍轉身一擋,白如玉的劍被彈的偏出了幾毫。


    很快白如玉一躍而起,雙手握劍一劍劈下,血忍一個側轉,反手相接。


    這時白如玉飛起,腳如蜻蜓點水般在湖麵上遊走。而血忍窮追不舍。兩人在湖麵上任青鋒相接。而兩人腳下的水麵則被兩人的劍氣劈出了道道漣漪。兩人又對打了一會兒,仍是不分高下。於是兩人在空中飛快的側轉,然後朝湖心亭的小亭上麵飛去。兩人就各自站在一邊,這時月滿天際,月華傾灑。


    “想不到你小小年紀,竟有如此高的劍法?你師父是誰?!”血忍不解且驚訝的問道。


    “前輩的刀法更是出神入化,剛剛在前輩麵前班門弄斧了,我的家師是玉虛道人。”白如玉謙卑的說道。


    “什麽?你的師傅是玉虛道人?!”血忍驚訝的睜大了眼睛。然後他冷靜了一下,陷入了深深的迴憶裏。


    那是三年前的一個夜晚,當時的血忍受人之托刺殺書劍山莊莊主慕容飛花。慕容飛花是江南有名的劍客,一招‘飛花劍法’更是jing妙絕倫。但是為人桀驁不馴,所以得罪了很多江湖的人士。


    慕容飛花雖然xing格孤傲,但是卻什麽敬佩玉虛道人,並常常邀請玉虛道人前來飲酒。所以慕容飛花與玉虛道人漸漸成了好朋友,當時正好玉虛道人在書劍山莊做客。而血忍並不知情,慕容飛花與血忍在書劍山莊的梨花亭打了起來,玉虛道人被兩人的打鬥聲吵醒了,就起身前去觀看。


    “飛花兄,你們三更半夜不睡覺在這幹嘛啊?”玉虛道人睡眼朦朧的說道。


    “看刀。”就在玉虛道人說話的時候,血忍提刀而上,徑直朝慕容飛花殺去。


    玉虛道人一看不對勁,如果說是切磋劍法的話怎麽會招招致命呢?於是就上前去阻止。


    於是玉虛道人徒手向血忍衝去,隻見玉虛道人手如龍蛇,運腕有力,剛剛一交手不到一個迴合血忍的到就被玉虛道人打落在地。然後輕推一掌將血忍打翻在地。


    “你是誰?為何星夜前來行刺於我?”慕容飛花厲聲斥問道。


    “既然已經失手,想殺想剮悉聽尊便,不要廢話。”血忍捂著胸口說道。


    “看劍!”說著慕容飛花拔劍朝血忍刺去。玉虛道人一看如此,慌忙一個飛步衝向慕容飛花的前麵雙指夾住了慕容飛花的劍鋒。


    “劍下留人!慕容兄啊,得饒人處且饒人,怨怨相報何時了啊。”玉虛道人笑著對慕容飛花說道。


    “哼!今天看在玉虛兄台的麵子上暫且饒了你。”慕容飛花氣衝衝的說道。


    “你是劍神玉虛道人?”血忍驚訝的看著前麵這個身著布衣亞麻衫的老前輩。


    “什麽劍神,虛名罷了,你快走吧.”玉虛道人擺了擺手,示意讓他趕快離開。


    從此,血忍苦練刀法,誓與玉虛道人分出個高低,不料今ri卻與其弟子險些戰成了一個平手。


    “前輩,還打嗎?”白如玉問道。


    這時的血忍才恍然醒過來身。


    “好,你出招吧。”血忍說道。


    白如玉提起劍鋒,使出了師傅玉虛道人教給他的‘飛雨劍法’向血忍刺去。


    血忍一看劍法如此jing妙,也使出了絕招‘一刀無痕’前去相接。隻見鋒刃接處,閃出一道火花,湖麵更是炸出了波浪。血忍收鋒踏步,一躍數丈之高,然後一刀劈下,白如玉迎上而接,隻見湖心亭子被兩人的力道震塌了。


    就在這個時候,白如玉突然感覺身體不支。


    上次的泰山大會白如玉身受重傷,一定會剛剛用的功力過大,動了真氣。白如玉想到。而此時的血忍並不知情,還是用盡全力向白如玉襲來。


    血忍輸出了全身的力氣禦刀之上,然後以雷霆萬鈞之勢砍向白如玉,白如玉奮力一擋,不料被震出了好幾丈。


    隻見白如玉口吐鮮血,手握青鋒劍,單膝跪地。


    血忍一看不對勁,說道:“你身上有內傷?”


    白如玉點頭示意。


    “既然已經輸了,前輩想殺就殺吧。”白如玉低下頭捂著傷口說道。


    “我不想殺你,你走吧。”說著血忍把頭轉了過去。


    “素問‘江湖第一刀’刀下未有生人,今ri為何?”白如玉不解的問道。


    “我想殺人,不需要理由,我不想殺人,也不需要理由。你趕快走,等下免得我改變了主意。”血忍冷冷的說道說道。


    “那多謝前輩饒命。”說著白如玉拖著傷重的身體朝湖心外飛去。


    這時的白如玉還不知道,血忍之所以沒有殺他,隻是血忍為了還三年前玉虛道人對他的不殺之恩。


    這時天已經三更,白如玉踉踉蹌蹌的迴到了客棧。從窗外使出最後的一點力氣踏步飛到屋子裏,然後慢慢的躺到了床上。


    由於滿身的傷痛,白如玉沒有睡著。就一個人呆呆的等著天亮去看大夫。


    第二ri一早,謝環兒就起了床,梳洗了一番就來敲白如玉的門。


    “玉兒,你起來了嗎?”謝環兒說道。


    “你進來吧,門沒有上鎖。”白如玉虛弱的喊道。


    “哦,那我進來了。”謝環兒說著打開了白如玉的房門。眼前的一幕讓謝環兒大吃了已經。隻見白如玉滿身是血,虛弱的躺在床上。


    “玉兒!你怎麽了?!怎麽會這樣啊?!”謝環兒喊了起來。


    店家聽到客官的叫喊也跑了上來。


    “怎麽了客官?啊!!這是怎麽迴事?小二快去請大夫!!”店家看到了這一幕,慌忙招唿自己的夥計前去請郎中。


    “環兒,不要擔心,我沒事的,隻是以前的舊傷複發了。”白如玉勉強的露出一絲笑容說道。


    “什麽沒事啊,你看你出了那麽多血。”謝環兒一麵流淚,一麵撫摸著白如玉的臉說道。


    不一會兒,小二找來了大夫。


    “你們先起來一下,我幫他看一下。”大夫說著朝白如玉走來。


    先是替白如玉把了把脈象,然後思慮了一會,搖了搖頭。


    “大夫,他怎麽樣啊?”謝環兒著急的問道。


    “看脈象,公子像是受過極大地內傷,由於沒有調理好,最近又動了真氣。導致氣血不通,經脈紊亂。”大夫說道。


    “那嚴重嗎?”謝環兒問道。


    “老夫是束手無策啊。”說著大夫準備離開。


    “求求您了大夫,就想想辦法救救他吧。”謝環兒哀求著大夫。


    “老夫真的是無能為力啊。”大夫搖了搖頭。


    “就真的沒有辦法了嗎?”謝環兒哭著說道。


    “辦法有一個,但是不一定行的通啊。”大夫轉身對謝環兒說道。


    “什麽辦法?還請大夫明示。”謝環兒說道。


    “如果有天山雪蓮做藥引,或許可以救得好公子。但是天山雪蓮何等珍貴,拿著錢也買不到啊。”大夫歎了口氣。


    “不對啊大夫,說道天山雪蓮,我倒是知道有地方可以找得到。”店家說道。


    “在哪裏可以找到。”謝環兒興奮地追問道。


    “劉員外家裏有。”店家笑著說道。


    “劉員外是泰山這一帶的首富,上次聽說他在外出差是確實帶迴來一株天山雪蓮,被他視若珍寶。試問,他怎麽會為了一個陌生人而相送呢?”大夫說道、


    謝環兒想了起來,劉員外就是昨ri拋繡球選女婿的那個人。昨ri白如玉當麵拒絕了娶她的女兒,使他顏麵掃地,試問他會幫白如玉嗎?


    但是無論如何,謝環兒準備前去試一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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