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這張臉哪怕自己灑在家桌子上,也並沒有瞬間失蹤。


    離我最近的江戶川鎮定的瞥了一眼後,瞬間也不鎮定了,跟著我一起“哇”了一聲。


    太宰幾個跨步走過來,讚美了一句:“果然歌姬小姐哪怕隻剩一張臉也依舊很有魅力呢!”


    “什,什麽?歌姬!”我也恍惚間想起來這張臉的主人,驚得說話都不利索了。


    這張臉的主人,正是前一陣子失蹤的歌姬,一色裏櫻!


    怎麽迴事,德川不是已經打過電話,說一色已經找到了嗎?


    “哈,看來假期結束了,”太宰愜意的抻了一個懶腰,“接下來該求豔遇了~”


    “明早再說吧,熬夜對皮膚不好。”與謝野掏出了一把鏡子,用指腹輕輕揉搓著自己的臉頰。


    鏡花也點點頭,不知道是因為真的困了,還是因為這頓飯沒有可麗餅好吃。


    “啊?”


    “放心啦,司葉君,”太宰拍拍我的肩,“鴿子一般是不會挪窩的。”


    第二天早。


    我照了照鏡子,發現眼底泛起了青白,頭發也揪成了一團。


    可雖然如此,因為昨晚的經曆,使得我暫時是不想去碰和水有關的東西了。隻得先用濕巾擦拭了臉,梳子插在頭發裏狠命的抓撓。


    捯飭了半天,自己總算有了點模樣,可以出門見人了。


    隨便看了眼懷表,時間還算得上趕趟,我也安心了不少。


    走在通往偵探社的必經之路,我完全是靠著肌肉的機械記憶在行走,腦子裏則在飄飄忽忽的想近期發生的亂事。


    “嘶——”


    亞麻色的頭發甩在我的臉上,抽的我生疼,倒吸一口涼氣,思緒頓時被打亂了。


    “司葉?”來者的聲音很熟悉,我甩甩頭凝神看去。


    是德川,頭發長了不少,束了一個高高的馬尾。她麵色憔悴了幾分,著裝也是較上次見麵來說樸素保守的多了。


    尤其是那個深綠色的長筒裙,恨不得把腳底板都捂上。


    “啊,好久不見。”一時想不起來該說什麽,我簡單的打了一個哈哈。


    “你找我有什麽事嗎?”德川等了半天,有些急了。


    “嗯?我找你?”


    “不是你撥弄我馬尾的嗎,”她大概是覺得我困惑的表情很有意思,笑成了一朵花,“怎麽,我的新發型已經好看到這種地步了?”


    “啊......不好意思!”我突然想起自己剛剛走神溜號,腳步應該是不自覺的加快了,又沒好好看路,一不注意就離她越來越近。然後,就被馬尾抽到了。


    我向德川解釋了原因,她聽後又嫵媚的笑了起來。


    看著她灰白的臉色,一色的臉忽而在我的心底浮現出來。


    “一色小姐最近怎麽樣了?”我隨意的提了一句。


    “她啊,最近正忙著寫新曲呐,”德川努起嘴,嬌嗔道,“我天天陪她熬夜,臉都熬黃了!”


    我啞聲笑笑,心想你這樣子可不像是熬夜熬黃的,倒像是看到什麽東西嚇白的。


    “我看你臉色也不太好,學習太忙了吧?”


    “啊,差不多,最近睡的也有點晚......”聽了她這話,我才像智障一樣意識到。是啊,我才十來歲,這段時間的工作讓我產生了“我已經成年了”的錯覺。


    我還好不是偵探社的頂梁柱,不然誰知道我會把自己的設定修改到多少歲。我自嘲的想到。


    單站著也尷尬,可德川也始終沒有要走的意思,我張開嘴,準備再另找話題。


    “唔啊~”這時,從街角裏衝出了一個流鼻涕的頑童,直衝著我和德川就跑過來。


    他手裏舉著一把匕首,光澤閃耀,不像是廉價的金屬,倒像是金屬製的。


    這孩子力氣可真不小。我光顧著站在原地讚賞,一時忘了躲閃。


    德川也是依舊含笑看著我,仿佛沒看到那個孩子。


    斯拉——


    德川的長裙被匕首劃破,露出了白皙的大腿。


    “啊!”她此時仿佛從夢中驚醒,遮遮掩掩,發出一聲驚唿。


    我愣神,緩過來的第一時間是查看德川是否有受傷的情況。可這女人見我往那裏看,捉急的用一隻手捂住我的雙眼。


    我雖說沒有那方麵的意思,可被這麽沒來頭的一扒拉,多少有些惱怒。


    “這孩子!誰讓你碰爸爸的東西的!”左邊傳開了一聲怒罵,我單聽聲音判斷她應該是這孩子的母親。


    孩子此時正哆哆嗦嗦的偎在我的腿旁,見弄壞了別人東西不敢私自離開。


    啪——


    “哇——”


    婦人應該是扇了那孩子一巴掌,聽單哭聲的同時,我被一個小小的肉團一撞。


    好嘛!這迴我是不用擔心掙不開德川的手了,因為我被撞的重心一個不穩,倒在了她的群下。


    連帶著藍白條的不可描述的內置物品,我看到了更加驚人的東西。


    一道傷疤。


    倘若這隻是一道普通的疤痕,我會驚歎可惜。可問題這道疤就好像是被炸彈炸過的一樣,皮肉都開了花。


    沒來頭的,我想起了真理子魚尾上被檸檬炸彈炸過的地方。


    對了,不知道真理子怎麽樣了?


    我一個掙紮從地上起來,沒有看到那個孩子,應該是被他媽拽走,迴家男女混合雙打去了。


    我扭過頭麵對著德川,剛想開口,卻猛然對上她那變化莫測的表情。


    對哦,我剛剛好像看人家裙底來著……現在問一個另外的女性,是不是不太好?


    在我猶豫之間,德川的臉上先後出現了惱怒,羞赧,擔憂等神情,


    她還沒說個所以然,就捏緊碎裙擺跑遠了。


    各自都心懷鬼胎,我也沒繼續追上前。懊惱的同時掏出懷表定睛一看,不由得“哎呀”了一聲。


    遲到了!


    我疾步跑進了大樓,然後在偵探社門口放緩了腳步。


    隻要我小點聲,認真辦公的國木田應該就注意不到我。


    棒棒噠!


    等等,要小點聲。


    棒,棒,噠……


    抱著這樣的想法,我緩緩的推開了門。


    的確,國木田是沒有注意到我。可另外一個更加致命的人,卻是指著我的鼻子大喊:“就是他,就是他在我的夢裏嚇我!”


    一色裏櫻站的筆直,但卻如同秋葉一般色色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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