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很好奇王爺戴麵具做了什麽才挨王妃這麽重一巴掌,但作為皇上,好奇臣子夫妻之間的事太有損帝王威嚴了,皇上強忍著才沒有問。


    皇上和王爺商議朝政。


    商議了半天,退下的時候,王爺替自己告假,“這巴掌印明日怕是消不了,明日早朝,臣就不上了。”


    皇上斜過來一眼,“都招搖過市了,還怕被百官看見嗎?”


    “……臣是為了百官好,”王爺道。


    皇上聽笑了,“怕百官笑掉大牙嗎?”


    王爺,“……”


    “明日按時上早朝,不然朕讓百官去你靖南王府探望你,”皇上道。


    元公公站在一旁,肩膀差點抖脫臼。


    王爺眼角抽抽的退下了。


    第二天,王爺就頂著巴掌印上朝了,百官們紛紛側目,暗暗偷笑。


    但第三天早朝,百官們就笑不出來了。


    因為這一天的早朝,至少有六名大臣臉上帶著巴掌印子。


    還一個比一個清晰。


    把皇上都看懵了。


    皇上坐在龍椅上,眸光在那些被打的大臣臉上橫過去掃過去,最後落在王爺臉上,王爺一臉“臣說了,臣不上朝是為了百官好,皇上不信”的表情。


    皇上,“……”


    皇上指了個大臣,問他,“為何臉上有巴掌印子?”


    那大臣出列,抖了聲音迴道,“賤內拍蚊子不小心打的……”


    皇上強忍著才沒有笑,緊繃臉道,“知道欺君是什麽罪嗎?”


    那大臣跪下道,“皇上息怒,臣不敢。”


    “說!”皇上聲如洪鍾。


    那大臣就伏在地上,把自己挨巴掌的經過說出來。


    王爺昨天帶著巴掌印穿街過市的事傳遍大街小巷茶樓酒肆,但信的人並不多,畢竟王爺的身份太尊貴,又武功高強。


    可王爺頂著巴掌印上朝,百官們可是看的一清二楚。


    迴府後,和夫人同桌吃飯,夫人問他,“聽說靖南王今天上早朝了,臉上的巴掌印子還在,老爺可看見了?”


    大臣也沒在意道,“看見了,很清楚。”


    夫人給他夾菜,道,“老爺可知道靖南王為什麽被打?”


    大臣笑道,“這我哪知道,誰還敢問靖南王不成,不過沒想到靖南王妃性子那麽溫和的一個人,竟然敢打靖南王。”


    夫人也奇怪,“靖南王手握重兵,深受皇上信任,內宅也沒什麽鶯鶯燕燕,雖然寵南康郡主,但並沒有寵妾滅妻,世子之位也是由靖南王妃所出大少爺繼承,這在我看來,已經是打著燈籠都難找的好男人了,尚且要挨巴掌,那些沒事就添個暖床丫鬟,隔三差五還要去宿柳眠花的男人,卻在府裏耀武揚威,縱的妾室驕橫,還沒嚐過巴掌滋味,想起來我就替靖南王感到憋屈。”


    大臣剛覺得這話不大對勁。


    自家夫人就把筷子往桌子上重重一放。


    手一抬。


    啪。


    就是一巴掌。


    他當時就被打懵了。


    其他幾位大臣的巴掌差不多也是這麽來的。


    本來各家夫人都對他們頗有怨言,隻是怕被休,礙於“夫為妻綱”四個字,一直在壓抑自己的怒氣,都快抑鬱了。


    現在王爺挨了王妃一巴掌,給了她們莫大的鼓舞。


    她們老爺給靖南王提鞋都不配。


    她們脾氣也沒靖南王妃溫和。


    靖南王都能挨巴掌了,她們老爺怎麽不能?


    靖南王妃脾氣那麽溫和的人都能打人巴掌了,她們怎麽不能?


    多年積攢的怒氣怨氣如洪水泄閘,驟然爆發出來,就化成了那些大臣臉上的巴掌印。


    這要是以前,他們隻怕當場就扔下一紙休書,讓這等不敬夫君的女人連夜就收拾包袱滾迴娘家了,可現在,巴掌挨了也隻能挨了,誰讓靖南王沒休妻呢。


    靖南王挨一巴掌姑且算了,他們沒靖南王有本事,卻揪著自家夫人給的巴掌不放,太沒有容人之量了。


    左右有靖南王挨巴掌在前,還有幾個同僚陪著,也沒多丟人,除了算了還能怎麽著?


    此乃後話,暫且不提。


    再說謝柏庭和蘇棠逛街,目送王爺帶著巴掌印騎馬離開後,兩人無語了一陣子,接著逛街。


    蘇棠繼續挑禮物,謝柏庭陪在左右。


    醉仙樓上,齊宵和沐止站在窗戶邊,搖著折扇看街上人來車往。


    沐止迴頭看坐在那裏發呆的信安郡王,用手肘子推齊宵一把,道,“你有沒有覺得郡王這幾日有點奇怪?”


    齊宵失笑,“你才發現呢?”


    他們三個一向形影不離,信安郡王的性子是最外向的,這幾天明顯有些頹廢心不在焉,熟悉的人一眼就能看出來他有心事。


    隻是平常大大咧咧的信安郡王,這迴嘴特別的嚴,任憑他怎麽旁敲側擊都不說,他們就是想幫他都無從幫起。


    沐止看見了蘇棠和謝柏庭,道,“柏庭兄在陪大嫂逛街呢。”


    齊宵道,“走,下樓找他們去。”


    心不在焉的信安郡王聽到這一句,一個激靈襲來,連忙道,“我還有事,我先走了。”


    說完就要往外跑。


    這躲的也太明顯了。


    作為有事沒事就坑坑兄弟玩的幾個人,能讓信安郡王跑了才怪。


    這不,蘇棠正在看紙鳶,就聽到信安郡王憤怒的掙紮聲傳來,“你們快放開我!再不放開我,我要跟你們割袍斷義了!”


    蘇棠循聲望去,就見齊宵沐止架著信安郡王走過來,一路上,惹的不少人側目。


    謝柏庭見了道,“這是怎麽了?”


    齊宵道,“我們也不知道,這幾日郡王有些不對勁,剛剛一聽我們要下樓找你們,撒腿就要跑,我們就把他逮住架了過來。”


    至於信安郡王割袍斷義的威脅,開玩笑,以他們的兄弟感情,別說割袍了,就是把衣服都割精光也斷不了。


    齊宵他們知道信安郡王因為調戲了馮媛這個蘇棠的手帕交,有點怕見蘇棠,但還不至於怕到這種程度,顯然有別的問題。


    而逃避,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他們不一定能幫兄弟,但幫他直視問題還不在話下。


    信安郡王看到蘇棠臉就爆紅,蘇棠眉頭幾不可察的挑了下。


    她正奇怪馮媛怎麽摔傷的兩膝蓋,以至於沒法出門,莫非與信安郡王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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