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廝怎麽這麽欠揍呢,還要親一口才給她,蘇棠見不得某男嘚瑟樣子,恨不得去和王爺告狀,說他要了夜明珠但不給她,看王爺不揍他一頓。


    但她又實在想知道那夜明珠到底多大,畢竟是稀罕物,不就是親一口,又不是沒親過。


    蘇棠湊上去,就在要挨到謝柏庭的時候,蘇棠突然警惕道,“隻是親一口,沒別的要求了吧?”


    必須要防備一手。


    謝柏庭眉頭一挑,“大白天的,娘子還想為夫提什麽要求?”


    蘇棠一口老血差點就噴他一臉了。


    現在知道是大白天了?


    之前胡作非為的時候怎麽不記得了?!


    看著蘇棠清冽的眸底點點火光,謝柏庭強忍笑意道,“親吧。”


    蘇棠在心底問候了他好幾句,然後才親上去。


    親的是臉。


    親完,蘇棠手一伸,“給我。”


    謝柏庭一臉不滿,“你這太敷衍我了吧?”


    蘇棠道,“你隻說親,但又沒說親哪兒。”


    謝柏庭看著蘇棠,眸光有些炙熱,聲音沙啞道,“那我說親哪兒,你都親嗎?”


    蘇棠臉一紅,脫口四個字,“想都別想!”


    然而話音一出來,謝柏庭就把她拉坐到懷裏,鋪天蓋地的吻就落下了。


    吻的蘇棠差點喘不過氣來,被鬆開時,才發現書桌上不知何時多了個錦盒,正是謝柏庭帶迴來的那隻。


    算他說話算話,蘇棠迫不及待的伸手把錦盒抱在懷裏。


    一打開,蘇棠腦子裏就閃過王爺叮囑的那句話——


    給可以,但不能太招搖了。


    不怪王爺給了他們還不忘叮囑一句。


    因為這夜明珠不是一般的招搖。


    當日太後壽宴,寧王獻給太後的那一顆夜明珠就夠叫人震撼了。


    王爺的這一顆比太後的那一顆還要大!


    和這顆比,宋國公世子送給謝柔的那顆根本就不夠瞧了。


    近來她把太後氣的夠嗆了,更一而再的踩南康郡主的臉,王爺怕她拿出來顯擺,會氣的太後病上加病。


    這顆夜明珠太大了,大到蘇棠捧在手裏都覺得太沉了,隻是大白天,夜明珠奇特之處顯不出來,蘇棠迫不及待等晚上到來。


    看著夜明珠,蘇棠忍不住感慨,“這麽大的夜明珠,你要,父王竟也給你了。”


    謝柏庭望著夜明珠道,“這迴是你立的功勞太大,又當著左相的麵要的,不然父王不會給的。”


    蘇棠挑眉,“你確定?”


    她覺得王爺不像是會在乎別人看法的人,尤其左相才和他們透露當年他保下鎮國公府一絲血脈的事,鎮國公府至今未翻案,左相當年的事若是敗露,是要被問責的,輕則烏紗帽不保,重則和鎮國公府同罪。


    左相把自己的死穴都告訴了他們,左相都這麽不見外了,王爺當著左相的麵還能和自己兒子見外?


    王爺要麽就不給,給就是真心的,不論左相在不在都一樣。


    謝柏庭道,“這夜明珠父王是準備送給他心上人的。”


    “南康郡主?”蘇棠瞬間就覺得這夜明珠要對了,不要白不要。


    謝柏庭搖頭,“不是她。”


    蘇棠驚訝,“母妃?”


    “你覺得可能是母妃嗎?”謝柏庭惆悵道。


    “……”


    蘇棠小眉頭扭著,既不是南康郡主也不是王妃,那還能是誰?biqiμgéxsw


    不過這個問題蘇棠問了也是白問,謝柏庭比她還想知道,他緊緊的抱著蘇棠,這世上最美好的事莫過於身邊人就是心上人了。


    他抱的太緊,蘇棠覺得不舒服,掙紮著要起身,然後就覺察到某處硬似鐵,她心底大叫一聲“不好”,謝柏庭就把她抱了起來。


    沒有迴內屋,而是去了藥房。


    下午把她折騰夠嗆不說,晚上也沒放過她。


    夜明珠的光照出一室旖旎。


    翌日,謝柏庭晨練迴屋,透過花鳥山水銅鏡就看到蘇棠正往脖子處撲粉,撲了一層又一層,可紅印怎麽也遮蓋不住。


    蘇棠轉頭瞪過來,謝柏庭輕咳一聲,摸著鼻子道,“要不我讓人去說你崴腳了?”


    蘇棠沒好氣道,“三天兩頭的崴腳,你咋不直接告訴她們我把腿給摔……?!”


    謝柏庭就猜到蘇棠嘴裏不會有好話,沒給她機會說完,直接就把她的嘴給捂住了。


    半夏和茯苓在一旁覺得世子爺做的對,沒有世子妃這樣沒事咒自己的了。


    蘇棠扒拉下謝柏庭的手,在他虎口處狠狠一咬,謝柏庭疼的倒抽氣,“屬狗的呢?”


    蘇棠道,“還不是跟你學的。”


    謝柏庭悻悻然,無話可說。


    蘇棠想到自己被逼著求饒,就忍不住瞪謝柏庭,不知道想到什麽,臉上的怒氣盡消,變臉之快,謝柏庭都咋舌,然後心底就開始湧起不好的預感了。


    直覺告訴他蘇棠要跟他鬧幺蛾子了。


    可怕的是他都不知道幺蛾子是從哪個角落飛來的。


    男女力量懸殊,平常她奈何他不得,可等大姨媽保駕護航的時候,她就無敵了,到時候看她怎麽把場子找迴來。


    正想著,外麵紅菱跑進來道,“世子爺、世子妃,全州知府招供,貪墨賑災款就是明德侯府在背後示意的……”


    雖然這結果早有心理準備,但真聽到,還有些難以接受。


    這些人是掉進錢眼裏去了嗎,朝廷給他們俸祿也不少了,沒為老百姓做多少貢獻,卻在關鍵時候搶他們的口糧救命錢。


    喪盡天良,莫過於此!


    蘇棠氣到不想說話,謝柏庭則問道,“全州知府怎麽突然招供了?”


    全州知府貪墨賑災款敗露後,審問就沒斷過,可以說被押送進京這一路走了多久,就審問了多久,斷糧斷水,都沒能撬開全州知府的嘴。


    被關進刑部死牢後,蘇鴻山也想盡一切辦法逼全州知府招供,可都沒能讓全州知府透露半句。


    其實隻要全州知府把所有罪責都擔下,明德侯府最多就是個收受賄賂之罪,滿朝文武就沒幾個大臣能做到滿袖清風,皇上就算罰也嚴重不到哪裏去,可指使全州知府貪墨賑災款,那是不殺不足以平民憤的罪。


    紅菱忙迴道,“昨兒傍晚,全州知府的飯菜裏被人下了毒,幸虧世子妃的父親蘇大人隨身攜帶了解毒丸,及時救迴了全州知府一命。”


    “全州知府就和蘇大人招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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