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宵一口氣吃了三串,還不過癮,等他再去拿,最後一串被謝柏庭眼疾手快搶了,然而在謝柏庭要咬的時候,還硬被齊宵給搶走了。


    謝柏庭瞪齊宵,結果遭到了包括齊宵在內信安郡王等三人的反擊。


    羨慕嫉妒恨啊。


    柏庭兄娶了大嫂這麽賢惠的媳婦,還怕沒得吃嗎,他們難得蹭迴吃的,還不讓他們吃盡興了,連最起碼的待客之道都不講,還是不是好兄弟了?!


    沐止望著蘇棠,“大嫂,羊肉串沒了,還有嗎?”


    蘇棠正忙著烤魚呢,聞言抬頭就看到沐止手裏拿著鐵簽子,上麵可憐隻剩了一塊羊肉了,好像舍不得吃似的,沒有什麽比自己做的吃的大家都喜歡吃更讓人開心的了。


    蘇棠笑道,“放心吧,我準備了不少,你們今天想吃多少都有。”biqiugexsw


    說完,吩咐茯苓把羊肉串拿出來烤。


    天氣漸熱,但書房小院要比別處涼快不少,坐在樹下吃烤串,別提多爽了。


    配著羊肉串,再來點小酒就更好了,不過今天喝酒不大合適,謝柏庭還忙著鹽務,他們肩負重任,不可喝酒誤事,下迴一定帶酒來。


    想到這裏,信安郡王抬頭看蘇棠,就看到蘇棠在擦額上的汗珠。


    雖然這裏已經很涼快了,但在火爐邊就不是一般的熱了,信安郡王覺得下迴遙遙無期了。


    難得吃到這麽好吃的羊肉串,他還想三不五時過過癮呢。


    信安郡王嚼著羊肉串,拍了拍齊宵和沐止的肩膀,然後起了身。


    齊宵和沐止也不知道他要做什麽,跟著站了起來,朝蘇棠走去。


    謝柏庭坐在那裏,眉頭擰成麻花,雖然人沒起來,但眸光被抓過去了。


    信安郡王一靠近,蘇棠就把烤好的韭菜裝盤子裏遞給了他,信安郡王接過道,“大嫂,你介不介意再開個酒樓?”


    蘇棠,“……???”


    “不是有天下第一樓了嗎?”蘇棠不解道。


    信安郡王道,“天下第一樓不賣羊肉串啊。”


    要想三不五時的吃到羊肉串,隻有一個辦法,那就是慫恿大嫂再開間鋪子。


    大嫂掙錢,他們滿足口腹之欲。


    兩全其美。


    信安郡王開了個頭,齊宵和沐止極力說服蘇棠開鋪子,蘇棠道,“再開個酒樓我倒是不介意,但我不想看賬冊。”


    信安郡王脫口道,“讓柏庭兄幫大嫂你看。”


    謝柏庭走過來道,“我沒這麽閑。”


    慫恿他媳婦開鋪子,還讓他看賬冊,他們隻負責吃,想的挺美。


    蘇棠一臉“我相公不配合”的表情。


    信安郡王心都在泣淚啊,要換成旁人,他們還能說開酒樓能掙多少多少錢來循循善誘,可大嫂從頭到尾就沒缺過錢啊。


    信安郡王看著烤的噴香的羊肉串,把心一橫,“柏庭兄沒空,我們有啊,大嫂你隻管開鋪子,賬冊我們幫你包圓了。”


    “那行,”蘇棠爽快道。


    “……”


    怎麽感覺有種上當了的感覺?


    明明慫恿大嫂開酒樓的是他啊。


    信安郡王咬著羊肉串,總覺得哪裏不大對勁。


    信安郡王把那點不對勁甩開,看賬冊而已,費不了多少時間,能吃到羊肉串最重要。


    拿了一盤子吃的坐到樹下,信安郡王已經在盤算開酒樓的事了,他看著謝柏庭,發愁道,“酒樓開起來不是問題,就是這刷蜂蜜的毛筆,我們可弄不來。”


    謝柏庭,“……”


    “這樣吧,柏庭兄,你先弄一馬車備著……”


    信安郡王話還沒說完,就被謝柏庭拿吃的把嘴給堵上了。


    這一幕正好落到蘇棠眼裏,羨慕他們的手足之情,手裏利落的刷蜂蜜。


    四個食盒烤完了三盒,蘇棠累的夠嗆了,覺得謝柏庭他們也吃差不多了,把剩下的交給茯苓和半夏,蘇棠朝謝柏庭他們走去,道,“我還讓人準備了飯菜,你們要不要再吃點兒?”


    迴應她的是信安郡王的飽嗝聲。


    他們不僅吃飽了,而且是吃撐了。


    那邊烤架處,半夏要刷蜂蜜,把剩下的雞腿烤了,剛拿起毛筆,就被陳青給搶了。


    半夏先是一愣,等反應過來,陳青已經帶著毛筆轉身走了,半夏氣的跺腳,追上去道,“你把毛筆拿走了,我怎麽刷蜂蜜啊?!”


    半夏要搶迴來,隻是她能從陳青手裏搶到東西才怪了,陳青道,“世子妃刷蜂蜜就算了,你也刷,你腦袋不想要了嗎?”


    半夏被陳青嚴肅的話嚇著了,呆呆道,“怎,怎麽還和腦袋有關了?”


    陳青歎息道,“這隻毛筆是皇上禦賜給世子爺的。”


    但願洗洗還能用。


    陳青邁步去洗毛筆,身後半夏在風中瑟瑟發抖。


    禦賜的毛筆?


    她家世子妃拿皇上禦賜的毛筆刷蜂蜜烤羊肉串了?!


    謝柏庭他們坐在那裏說完,一個個吃的太飽,都不想動。


    陳青走過來,謝柏庭問道,“筆呢?”


    陳青從身後把那隻毛筆拿出來,陽光下,筆杆子精致絕倫,就是毛隻剩一半了。


    謝柏庭,“……”


    信安郡王、齊宵還有沐止沒忍住,肩膀抖成篩子。


    幾人的反應,讓蘇棠眉頭擰了起來。


    不就是一隻毛筆麽,怎麽他們反應這麽古怪呢?


    謝柏庭伸手,陳青把毛筆奉上,謝柏庭看後道,“端筆墨紙硯來。”


    齊宵指著謝柏庭手裏的筆,“柏庭兄不會是要拿它寫字吧?”


    信安郡王道,“這要都能寫,我就把這隻毛筆吃下去。”


    很快,陳青就端來了筆墨紙硯。


    然後蘇棠就見識到了什麽叫善書者不擇筆。


    那根快禿嚕毛的筆在謝柏庭手裏一樣能寫字,而且還寫的特別好看,作為唯一個字拿不出手的人,蘇棠覺得那筆是在打她的臉。


    寫完了,謝柏庭就把筆遞給了信安郡王,“吃吧。”


    信安郡王,“……”


    他剛剛說什麽來著?


    他什麽也沒說。


    信安郡王彈跳而起,“時辰不早了,我們還得去忙正事,就先告辭了。”


    說著,催齊宵和沐止起身,“走了,走了,別誤了朝廷大事。”


    都不用謝柏庭送客,信安郡王跑的比誰都快。


    蘇棠還想問謝柏庭筆是怎麽迴事,半夏已經顫著聲音把真相抖了出來,“世子妃,這是皇上禦賜給世子爺的毛筆。”


    蘇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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