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大夫沒收診金,應國公世子實在過意不去,就把一萬兩診金托謝柏庭交給賈大夫,應國公世子酒量一般,心情好多喝了兩杯,就開始安慰謝柏庭,他還年輕,子嗣的事,不必過於著急……


    把謝柏庭安慰的一頭霧水,他幾時表現出特別想要子嗣了?


    謝柏庭不知道應國公世子說的是什麽,但陳青知道,站著謝柏庭身後給應國公世子使眼色,讓他別再說了,應國公世子根本沒領會陳青的眼色,關心道,“你眼睛怎麽了?”


    陳青當時想死的心都有了。


    應國公世子這一開口直接把陳青給賣了,在謝柏庭威脅的眼神下,陳青隻能違背對蘇棠的承諾了。


    可不是他要賣大少奶奶的,實在是大少奶奶隻顧著叮囑他,卻忘了應國公世子……


    謝柏庭知道蘇棠為了寬慰應國公世子,讓他安心治病,就說他病的比應國公世子還要嚴重,沒差點氣的謝柏庭噴應國公世子一臉老血。


    謝柏庭一肚子怒氣,恨不得掐死蘇棠,還得耐著性子聽應國公世子寬慰他。


    蘇棠想哭了,沒見過應國公世子這麽坑的,她好心給他治病,他反過來把她往死裏頭坑,對上謝柏庭噴火的眼睛,蘇棠顫抖了小心肝,一臉犯了大錯的小媳婦模樣,癟了嘴道,“我錯了……”


    認錯的還真是麻溜。


    謝柏庭怒氣一點沒消,咬著牙道,“你錯什麽了?你沒錯。”


    她沒錯嗎?


    他要的不是她認錯?


    蘇棠看著他,就聽謝柏庭道,“你說的沒錯,我的問題確實比應國公世子大,成親至今,連房都沒圓,距離生孩子隔了十萬八千裏呢!”


    憤怒聲裹挾著鬆柏香撲在臉上,蘇棠巴巴的看著謝柏庭,聲音嗡嗡的,但說出口的話賊氣人,“既然我沒錯,那你生氣做什麽?”


    謝柏庭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


    下一刻,他直接打橫把蘇棠抱了起來,大步就朝床榻走去。


    這女人,今天不辦了她,不說心裏了,眼裏都沒他這個相公了!


    蘇棠頓時後悔嘴硬了,她連忙掙紮道,“父王找你,你去見過父王沒有?”


    “沒有!”


    他都快氣炸了,哪有閑心去見父王。


    還是讓他滾去見他,謝柏庭怒氣未消,這時候去見王爺,怒上加怒,天知道會出什麽事,再者要真是什麽十萬火急的事,早派暗衛給他傳話了,他就沒管王爺的傳話,先迴來了。


    蘇棠極力掙紮道,“府裏出事了,你還是先去見父王吧,有什麽事迴來再說。”


    謝柏庭看著她,“出什麽事了?”


    “難以啟齒,我還是不說了,見了父王你就知道了,”蘇棠道。


    蘇棠這麽說,謝柏庭眉頭一攏,蘇棠趁機掙紮,就從謝柏庭懷裏下來了,謝柏庭一把摟過蘇棠的腰,貼著他道,“我去見父王,你好好想想怎麽消我的怒氣!”


    消他的怒氣……


    誰又來消她的怒火呢?!


    她現在隻想找人把應國公世子打一頓。


    太坑了!


    謝柏庭走後,蘇棠想知道應國公世子都和謝柏庭說了些什麽,便走到窗戶處問陳青。


    陳青一現身,嚇了蘇棠一激靈,兩隻眼睛都青了,嘴角還有傷,蘇棠一時間腦子沒反應過來,脫口問道,“誰打的?”


    陳青覺得大少奶奶這是往他傷口上撒鹽,以大少奶奶的聰慧,就剛剛爺的火氣,能猜不到是爺打的麽?


    蘇棠問完就反應過來了,她道,“你主子下手也太狠了。”


    “我幫大少奶奶您欺瞞爺,爺沒打死我就算手下留情了,”陳青抽疼了嘴角道。


    蘇棠道,“有機會把應國公世子打一頓出出氣。”.biqiugexδw


    陳青,“……”


    雖然他也有這想法,但應國公世子可是大少奶奶您的堂姐夫啊。


    陳青沒說話,默默記下,道,“爺這迴氣大了,午飯都沒吃幾口,大少奶奶還是想辦法消爺的怒氣吧。”


    說到這事,蘇棠就頭疼,畢竟謝柏庭都跟他拍桌子了。


    對了,那銀票……


    蘇棠迴頭,桌子上已經不見銀票了,不知道被風吹哪兒去了,要命的是蘇棠擔心的事成真了,花梨木的桌子真的被謝柏庭拍裂開了。


    桌子都拍這樣了,她的銀票啊啊啊!


    蘇棠在屋子裏找了一圈,最後在屏風處找到了銀票。


    還好。


    銀票完好無損。


    蘇棠看著銀票,又看看桌子,不知道謝柏庭是怎麽做到把桌子拍壞而不損銀票的,她可以肯定的是,謝柏庭要沒忍住怒氣,用這樣的掌裏拍她,她鐵定當場就粉身碎骨了。


    這怒氣……不好消啊。


    蘇棠坐在那裏對著銀票揉太陽穴。


    這邊蘇棠還沒想好怎麽消謝柏庭的怒氣,門外跑進來一丫鬟,喘氣道,“大少奶奶,不好了,王爺罰大少爺去跪祠堂了。”


    蘇棠看向丫鬟,“隻罰了大少爺一個人?”


    丫鬟飛快的搖頭,“不止大少爺,二少爺、三少爺、四少爺,還有五少爺都被罰了。”


    這還差不多,要隻罰謝柏庭一個,蘇棠都要去找王爺抗議護夫了。


    都罰了,就不用去了。


    那天謝柏庭把書給謝柏衍的時候,她就不讚同,那話怎麽說的來著,不聽老婆言,吃虧在眼前,讓那廝長長記性也好。


    半夏站著一旁,問丫鬟道,“罰跪多久啊?”


    丫鬟迴道,“罰跪到明天早上。”


    鳳凰苑。


    南康郡主還守在女兒謝柔的病榻前,太醫已經不是早上那太醫了,治了幾個時辰,藥灌下去好幾副,謝柔就是不退燒,南康郡主沒耐心再讓這太醫試藥了,又從太醫院裏請了個太醫。


    要不是趙院正當值,不能離宮,南康郡主都恨不得把平常隻給皇上太後治病的趙院正請入府來治謝柔。


    時間拖的越久,南康郡主就越擔心,急的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團團亂轉,要是平常,南康郡主早去找王爺想辦法了,可這迴,南康郡主沒這份膽量了,雖然吳媽媽認了罪,但王爺又怎麽可能信吳媽媽有這份膽量,她一點都不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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