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先生被梁天佐問得一愣，馬上搖搖頭、苦笑著說：“不會吧，梁總，我們的股票這一年跌得不少了，外麵的券源應該也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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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畢先生這一提醒，梁天佐才想起來，梁氏集團的股票因為現在房地產不景氣，已經跟著其他大型房企的股票跌了很久了，股價較高位早就腰斬了。
這次舉牌白雲藥業，前幾天才稍微漲點，但是也不多，眼看又要跌了，可能也不是被人故意融券賣出的。
“不管，和幾家有我們比較多股票質押的券商聯係一下，問問是不是白雲藥業找過他們！”
梁天佐還是有點疑神疑鬼，讓畢先生一定要再去核實一下。
畢先生無奈，親自打電話給幾家關係好的券商，當著梁天佐的麵，核實了一圈，都沒人把券融出去。
“咳，那奇怪了，誰在拋？”
梁天佑揉揉太陽穴，閉著眼睛苦苦冥想。
“梁總，你看！”畢先生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梁天佐睜開眼睛，就看見電腦屏幕裏，有一個短視頻網站“抖手”的財經大v正在網上直播一場發布會。
“林氏石業等一百家供貨商關於發起對梁氏集團集體訴訟的新聞會！”
屏幕上，一個微胖的女人正在主席台慷慨陳詞，梁天佐一下子認了出來，她就是帶頭來“養心穀”，包圍他的那個姓林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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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見她右手拿著一疊文件，在空中揮舞，高聲道：“記者朋友們，親人們！這是幾個星期前，梁氏集團的總經理梁天佐親自和我們簽的付款協議！”
“根據協議，梁氏集團要在一個月內，付清拖欠我們幾年的貨款30%，然後盡快付清尾款。但是！我們全部廠家根本沒有拿到錢，救命錢又遙遙無期了！”
“大家看，這是當時的錄像！”
主席台後的大屏幕上，立刻出現了那天梁天佐被包圍的視頻。然後，切換到會議室，梁天佐坐在一條長長的會議桌頂頭，說：“我們為了表示誠意，願意在兩周內先付各位30%的貨款……餘下部分……三個月內分批付清……”
這視頻拍攝的角度很低，還不停晃動，像是用手機偷拍的。梁天佐看了以後，臉都氣白了。
他當時路過“養心穀”酒店大廳，偶然被人發現包圍，為了脫身，大嘴巴一張，許諾了這些空話，沒想到現在被人翻出來了。
“時至今日，我們這些廠家的日子越來越難過了，大家請看！”
林旺姐姐說完，屏幕上又切換到一戶人家裏。在搖晃的鏡頭裏，這戶人家可以用家徒四壁來形容了。黑漆漆的牆壁旁，放著一張破床，床上躺著一個歪嘴的男人，旁邊有畫外音說：“這是一家磚廠的工人，因為拿不到血汗錢，長期營養不良，已經病倒了。他們家還有一個剛上學的孩子……”
鏡頭再一換，一家木工廠房裏，機器都停了，地上到處都是碎木料。牆上“高高興興上班來，平平安安下班去”的橫幅也掉了下來一半。突然，拍攝者一聲尖叫，原來是地上跑過一隻大胖老鼠，鑽到一堆草裏不見了。
“這些都是我們的真實困境。但是梁氏集團對此不聞不問，眼睜睜看著我們掙紮在破產邊緣！現在，居然還有臉去舉牌其他公司？！是可忍，孰不可忍！所以我們一致決定聘請專業律師，對梁氏集團發起集體訴訟！同時，我們唿籲越來越多的同行，加入我們的行列，共同維護行業良好的供貨秩序！”
發布會上，閃光燈一片，瞬間把氣氛推向高潮。
梁天佐氣得“啪”的一聲，把電腦屏幕關了，鼓著腮幫子說：“不是調查過，這幫人沒錢請律師，所以不會走法律程序嗎？怎麽突然像中了彩票一樣，又有錢了？”
畢先生立刻說：“我馬上派人去調查。他們幾十家公司裏，有兩家小老板已經被我買通了，內幕消息一定很快知道！”
梁天佐“恩”了一聲，把脖子上的領帶一鬆，躺到貴賓室的沙發上，閉目休息去了。
不一會兒，他就被畢先生打聽來的消息驚醒了。
“有人出錢，墊付了律師費，所以他們有錢打官司了？誰吃飽了沒事幹，出這個錢？”
“還能有誰，聽說就是白雲藥業的周家……”畢先生沉著臉，幽幽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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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和幾家有我們比較多股票質押的券商聯係一下，問問是不是白雲藥業找過他們！”
梁天佐還是有點疑神疑鬼，讓畢先生一定要再去核實一下。
畢先生無奈，親自打電話給幾家關係好的券商，當著梁天佐的麵，核實了一圈，都沒人把券融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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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總，你看！”畢先生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梁天佐睜開眼睛，就看見電腦屏幕裏，有一個短視頻網站“抖手”的財經大v正在網上直播一場發布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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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席台後的大屏幕上，立刻出現了那天梁天佐被包圍的視頻。然後，切換到會議室，梁天佐坐在一條長長的會議桌頂頭，說：“我們為了表示誠意，願意在兩周內先付各位30%的貨款……餘下部分……三個月內分批付清……”
這視頻拍攝的角度很低，還不停晃動，像是用手機偷拍的。梁天佐看了以後，臉都氣白了。
他當時路過“養心穀”酒店大廳，偶然被人發現包圍，為了脫身，大嘴巴一張，許諾了這些空話，沒想到現在被人翻出來了。
“時至今日，我們這些廠家的日子越來越難過了，大家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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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頭再一換，一家木工廠房裏，機器都停了，地上到處都是碎木料。牆上“高高興興上班來，平平安安下班去”的橫幅也掉了下來一半。突然，拍攝者一聲尖叫，原來是地上跑過一隻大胖老鼠，鑽到一堆草裏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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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天佐氣得“啪”的一聲，把電腦屏幕關了，鼓著腮幫子說：“不是調查過，這幫人沒錢請律師，所以不會走法律程序嗎？怎麽突然像中了彩票一樣，又有錢了？”
畢先生立刻說：“我馬上派人去調查。他們幾十家公司裏，有兩家小老板已經被我買通了，內幕消息一定很快知道！”
梁天佐“恩”了一聲，把脖子上的領帶一鬆，躺到貴賓室的沙發上，閉目休息去了。
不一會兒，他就被畢先生打聽來的消息驚醒了。
“有人出錢，墊付了律師費，所以他們有錢打官司了？誰吃飽了沒事幹，出這個錢？”
“還能有誰，聽說就是白雲藥業的周家……”畢先生沉著臉，幽幽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