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意思？韓海濤和國優證券的人私下見麵？”
“對呀，他們是競爭對手唉，難道想串標？“
會場中的人議論紛紛。趙亮看了眼白潔，她坐在角落上，雙手緊握拳頭，非常委屈正在努力克製自己。趙亮心裏一緊，暗暗說：“白潔，一定要堅持住，真相會大白的“嗬嗬，我是想追求貴司的白小姐，難道這個也不可以嗎？”
“韓總恐怕不是普通的‘追求‘吧。“趙亮譏諷地說。
韓海濤正在反駁，國優證券的趙總突然站了起來，來到了投影幕布前，指著那輛白色的轎車說：“請大家不要過多關注送花的這位先生，先請看這邊。“
眾人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把注意力轉到白色轎車那。原本轎車停在屏幕的右下角，長期不動，人們幾乎不再關心了，現在聽趙總這麽一說，重新向它看去。
“咦，那個司機好像在拍什麽？“
“對的，在車裏拿單反相機在拍東西。“
“大家都看到了，韓總坐來的車子裏，司機並沒有離開，而是在韓總和白小姐見麵時，一直在拍照。“
趙總走迴來，從自己上衣口袋裏，取出幾張照片來，放在周學亮麵前，繼續說：“司機拍的是什麽呢？其實就是這幾張照片裏的內容，也就是我們白小姐接過花，然後和韓先生離開的鏡頭。“
周學亮拿起照片，看了幾眼，然後奇怪地看著韓海濤，問：“韓總，你這是要幹什麽？“他很奇怪，韓海濤為什麽要安排人，拍這種照片。
“是呀，給美女送花，並不稀奇。但是，一邊送花，一邊讓人拍照，那就很少見了“不過，很快我們就知道這樣做的原因了。因為上周五晚上，我們公司就收到了一封匿名信，舉報我司白小姐私下透露招標底價。假如信裏所說是真的，那我們國優證券的這次投標就要前功盡棄了。”
“不過，我們在雙休日緊張地加班自查後，基本可以確認，白小姐沒有違反職業道德的行為，沒有透露任何商業機密，所以今天我們依舊前來參加投標會。”
“果不其然，韓總在不知道我司底價的時候，報出了一個夷所思的價格，美其名曰：減輕客戶前期的成本，將收費和上市成敗直接掛鉤。嗬嗬，如此驚人表現，至於韓總的人格如何，我就不評價了。”
說完，趙總坐迴自己的位置上，雙手抱胸，冷靜地看著韓海濤。
韓海濤臉上已經一會兒紅、一會兒白，來迴切換好幾輪了。他還想辯解，說：“我怎麽知道這個司機在偷拍什麽？再說，那封匿名信憑什麽說是我發出來的？“
趙亮看著他，不客氣地冷笑著說：“那輛白色轎車是送你來國優證券大樓下的，等在那裏不走。白小姐來了，你又專門叫了輛其他車走的，這是為什麽？“
“還有，匿名信上附了幾張照片，從拍攝角度看，就是那個司機拍的。這至少證明匿名信的作者和那司機是一夥的吧？”
“就算是一夥，你也不能說是我讓他拍的，是我發的匿名信！現在是法治社會，一切指控都要有證據的！也可能是這兩家證券同行中的某家發的！“韓海濤一指吉祥證券和北海證券的代表，氣得這兩家公司的人狠狠地看著他。
“嗬嗬，那匿名信在招標會前發來，擺明了就是要破壞其他證券公司的投標進程。
你說不是你發的信，那我問你一個小問題：貴司金龍證券有沒有收到類似的匿名信呢？
“明明是兩家券商的人在接觸，為什麽隻有其中一家收到匿名信，而放過另一家呢?舉報的人，不會這麽傻吧。除非那個發匿名信的人，不想讓自己的公司知道這件事，你說對嗎？韓總。“
趙亮一口氣說完，繼續冷笑著看向韓海濤。韓海濤果然拿不出自己公司也收到類似匿名信的證據，臉已經發白了，嘴裏隻能單調地重複說：“我沒有、我沒有發匿名信..周學亮清了清嗓子，說：“我看關於上周四的視頻討論就先到這裏吧。首先聲明：我們白雲藥業一向重視商業倫理，對於在招標過程中，可能出現了違反規定的行為，執行零容忍的政策。”
“金龍證券代表在事先存在一定的不當行為，同時在報價時，公布了明顯低於市場價的收費標準。假如以此零收費開展上市輔導等工作，恐怕難以保證工作質量。”
“所以，我謹代表公司認為金龍證券不適宜繼續參加投標工作了。韓總，請你們先退出會場，好嗎？“
周學亮的話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語氣，韓海濤聽了像泄了氣的皮球，再也沒了剛才那種舍我其誰的精神。
“企業代表認為金龍證券不宜繼續參與招標工作，請貴司代表離場！“標叔也很討厭韓海濤的這種報價，他們招投標代理公司收費是按中標金額提成的。以後萬一都這樣報了，那他們招標公司吃什麽呀。
韓海濤聽了標叔中氣十足的喊話，再也沒臉繼續待在會場了，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鐵青著臉，帶自己的手下向會場外走去了。
金龍證券的人全都垂頭喪氣，好比鬥敗的公雞，耷拉著腦袋，向前走著。
韓海濤走到門口，看了眼白潔。白潔正鄙視著看著他，目光裏似乎有兩把利劍，戳在韓海濤的臉上。
韓海濤身子一抖，突然重重倒在地上，引起場內一陣驚唿。金龍證券的其他人忙把他攙起來，拍拍他西裝上的灰塵，幾乎是架著他，把他帶走了。
周學亮等他離開了，示意標叔繼續。標叔便宣布進入評標環節。幾個專家把國優證券、北海證券和吉祥證券的報價好好對比了一番。
最後，認為國優證券各方麵的報價最低，性價比最高，同時參考以往國有證券順過會的比例也較高，所以一致同意國優證券中標！
“對呀，他們是競爭對手唉，難道想串標？“
會場中的人議論紛紛。趙亮看了眼白潔，她坐在角落上，雙手緊握拳頭，非常委屈正在努力克製自己。趙亮心裏一緊，暗暗說：“白潔，一定要堅持住，真相會大白的“嗬嗬，我是想追求貴司的白小姐，難道這個也不可以嗎？”
“韓總恐怕不是普通的‘追求‘吧。“趙亮譏諷地說。
韓海濤正在反駁，國優證券的趙總突然站了起來，來到了投影幕布前，指著那輛白色的轎車說：“請大家不要過多關注送花的這位先生，先請看這邊。“
眾人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把注意力轉到白色轎車那。原本轎車停在屏幕的右下角，長期不動，人們幾乎不再關心了，現在聽趙總這麽一說，重新向它看去。
“咦，那個司機好像在拍什麽？“
“對的，在車裏拿單反相機在拍東西。“
“大家都看到了，韓總坐來的車子裏，司機並沒有離開，而是在韓總和白小姐見麵時，一直在拍照。“
趙總走迴來，從自己上衣口袋裏，取出幾張照片來，放在周學亮麵前，繼續說：“司機拍的是什麽呢？其實就是這幾張照片裏的內容，也就是我們白小姐接過花，然後和韓先生離開的鏡頭。“
周學亮拿起照片，看了幾眼，然後奇怪地看著韓海濤，問：“韓總，你這是要幹什麽？“他很奇怪，韓海濤為什麽要安排人，拍這種照片。
“是呀，給美女送花，並不稀奇。但是，一邊送花，一邊讓人拍照，那就很少見了“不過，很快我們就知道這樣做的原因了。因為上周五晚上，我們公司就收到了一封匿名信，舉報我司白小姐私下透露招標底價。假如信裏所說是真的，那我們國優證券的這次投標就要前功盡棄了。”
“不過，我們在雙休日緊張地加班自查後，基本可以確認，白小姐沒有違反職業道德的行為，沒有透露任何商業機密，所以今天我們依舊前來參加投標會。”
“果不其然，韓總在不知道我司底價的時候，報出了一個夷所思的價格，美其名曰：減輕客戶前期的成本，將收費和上市成敗直接掛鉤。嗬嗬，如此驚人表現，至於韓總的人格如何，我就不評價了。”
說完，趙總坐迴自己的位置上，雙手抱胸，冷靜地看著韓海濤。
韓海濤臉上已經一會兒紅、一會兒白，來迴切換好幾輪了。他還想辯解，說：“我怎麽知道這個司機在偷拍什麽？再說，那封匿名信憑什麽說是我發出來的？“
趙亮看著他，不客氣地冷笑著說：“那輛白色轎車是送你來國優證券大樓下的，等在那裏不走。白小姐來了，你又專門叫了輛其他車走的，這是為什麽？“
“還有，匿名信上附了幾張照片，從拍攝角度看，就是那個司機拍的。這至少證明匿名信的作者和那司機是一夥的吧？”
“就算是一夥，你也不能說是我讓他拍的，是我發的匿名信！現在是法治社會，一切指控都要有證據的！也可能是這兩家證券同行中的某家發的！“韓海濤一指吉祥證券和北海證券的代表，氣得這兩家公司的人狠狠地看著他。
“嗬嗬，那匿名信在招標會前發來，擺明了就是要破壞其他證券公司的投標進程。
你說不是你發的信，那我問你一個小問題：貴司金龍證券有沒有收到類似的匿名信呢？
“明明是兩家券商的人在接觸，為什麽隻有其中一家收到匿名信，而放過另一家呢?舉報的人，不會這麽傻吧。除非那個發匿名信的人，不想讓自己的公司知道這件事，你說對嗎？韓總。“
趙亮一口氣說完，繼續冷笑著看向韓海濤。韓海濤果然拿不出自己公司也收到類似匿名信的證據，臉已經發白了，嘴裏隻能單調地重複說：“我沒有、我沒有發匿名信..周學亮清了清嗓子，說：“我看關於上周四的視頻討論就先到這裏吧。首先聲明：我們白雲藥業一向重視商業倫理，對於在招標過程中，可能出現了違反規定的行為，執行零容忍的政策。”
“金龍證券代表在事先存在一定的不當行為，同時在報價時，公布了明顯低於市場價的收費標準。假如以此零收費開展上市輔導等工作，恐怕難以保證工作質量。”
“所以，我謹代表公司認為金龍證券不適宜繼續參加投標工作了。韓總，請你們先退出會場，好嗎？“
周學亮的話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語氣，韓海濤聽了像泄了氣的皮球，再也沒了剛才那種舍我其誰的精神。
“企業代表認為金龍證券不宜繼續參與招標工作，請貴司代表離場！“標叔也很討厭韓海濤的這種報價，他們招投標代理公司收費是按中標金額提成的。以後萬一都這樣報了，那他們招標公司吃什麽呀。
韓海濤聽了標叔中氣十足的喊話，再也沒臉繼續待在會場了，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鐵青著臉，帶自己的手下向會場外走去了。
金龍證券的人全都垂頭喪氣，好比鬥敗的公雞，耷拉著腦袋，向前走著。
韓海濤走到門口，看了眼白潔。白潔正鄙視著看著他，目光裏似乎有兩把利劍，戳在韓海濤的臉上。
韓海濤身子一抖，突然重重倒在地上，引起場內一陣驚唿。金龍證券的其他人忙把他攙起來，拍拍他西裝上的灰塵，幾乎是架著他，把他帶走了。
周學亮等他離開了，示意標叔繼續。標叔便宣布進入評標環節。幾個專家把國優證券、北海證券和吉祥證券的報價好好對比了一番。
最後，認為國優證券各方麵的報價最低，性價比最高，同時參考以往國有證券順過會的比例也較高，所以一致同意國優證券中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