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入9月,昭和57年的秋天差不多也要來臨了,


    像盛夏那樣動不動就30度以上的高溫已經逐漸離去,


    在加上時不時的來一場台風,以及隨之而來的暴雨,


    東京的天氣就這樣一天天涼了下來,


    雖然還沒有落葉漫地的情景,但是楓葉已經慢慢變紅,


    落葉樹木的葉子也開始萎靡起來,


    不過這時候到是水果豐收的季節,商店裏的水果便宜了很多,讓不少之前舍不得吃的家庭能一飽口福。


    .......


    野貓團剩餘成員的接收工作沒有什麽波瀾,連野貓團的品牌也拿了迴來,都沒花太多成本,看樣子burning事務所對於這個女團已經完全失去了信心。


    跟隨的芳村大友相當於老上司,還是幫助她們打出名氣的伯樂,大野美輝奈、秋山妃紗、片桐彩之三個被burning係拋棄的藝人也找不到更好的路了。


    這段時間正跟著芳村大友不斷跑通告,重新聯係之前的地下音樂會的粉絲,不過效果一般,畢竟之前運營方式錯誤,放棄了這些粉絲,沒有機遇的話,似乎很難迴到巔峰了。


    而伊堂修一這邊的拍攝卻有一些不順利,經常來找永山直樹喝酒,喝得正酣就開始吐槽製片,說什麽老頑固、跟不上時代之類的話,看樣子在拍攝過程摩擦很多。


    而永山直樹則終於等到了《夏の庭》的發行,


    第一時間就買了十幾本,然後給認識的人都寄了一本。


    伊堂修一和芳村大友是直接帶過去的,幾個人正要去喝酒。


    “直樹桑,這真的是你寫的故事嗎?”稍微瀏覽了一些內容,芳村大友吃驚了,“你才20歲不到吧,還沒有小孩吧,怎麽對於世事觀察得這麽清楚?”


    “大友桑,年紀大和洞察世事不是劃等號的吧~”永山直樹反問,“很多人經曆了七八十年的人生,也隻是從十幾歲的糊塗蛋變成的七老八十的糊塗蛋而已。”


    “喲西,這句話說的好!”好像突然戳到伊堂修一的點了,“我們那個製片就是老糊塗蛋!”


    “哈哈哈,這段時間修一桑的嘴裏總是這個製片呢。”


    “沒想到老派的製片人這麽難搞......”


    作為一位可以算是半路出家去拍電視劇的年輕導演,老派的製片總歸是放心不下的,畢竟在電視劇的行業裏還沒有作品和名氣。


    “修一桑,沒有辦法的,這種事就和新人剛剛進入公司一樣,肯定要受到前輩的‘關懷’”芳村大友一副老社畜的語氣。


    “你以為我當初是為什麽出來拍廣告啊!就是接受不了這種該死的職場風氣!


    明明應該是最自由的天馬行空的創意行業,偏偏這麽多老頑固要把年輕人磨成死氣沉沉樣子......”


    伊堂修一喝了一口酒,這段時間他實在是有點鬱悶。


    “修一桑,換個角度想想,你隻是去學習老派的技法的,順便結識人脈的,拍攝聽製片的就好嘛~”永山直樹嚐試安慰了一下。


    “豈可修,即使這樣,我也想拍好作品啊!”


    中年男人麽,酒桌上的牢騷也隻是舒緩一下日常積累的情緒而已,酒醒之後,當然還是該做什麽就做什麽。


    ......


    一頓酒喝得迷迷糊糊,兩個老男人不講武德,竟然灌醉未成年人!


    放到以後,就這個情節噱頭,就夠自媒體寫出好幾十篇十萬加了......


    幸好來之前就沒有開車,永山直樹打車迴了家,


    用熱毛巾敷了敷臉,喝了一杯茶,總算有些清醒過來,


    “以後可不能總是去喝酒了,好不容易有了一副年輕健康的身體,再因為酒局敗壞,實在太可惜了。”


    打開電視,電視台上依舊播著一些奇奇怪怪的綜藝,還有明星整蠱節目等等,不得不感歎rb綜藝的開放,要是在國內,早就被404了吧.....


    永山直樹一遍喝著茶,一遍用批判性的眼光看著電視上的驚悚節目,消磨著睡前的時間。


    “叮鈴鈴~”


    突然電話響了!


    正在看驚悚欄目的永山直樹差點把茶杯打倒......怪不得有那麽多人不喜歡電話!


    永山直樹心裏暗暗考慮,是不是要把午夜兇鈴拍出來,讓電視台專門在播放的時間段打電話給觀眾。


    “摩西摩西,這裏是永山家。”


    “歐尼桑~是鶴子!”


    “啊,原來是鶴子醬啊,這麽晚打過來把我嚇了一跳.....”


    “哈哈,果然嚇到了吧,特意挑的這個時候!”


    “......鶴子醬.....”


    “納尼?納尼?”永山直樹似乎已經看到永山鶴子搖頭晃腦的得意模樣了,這句不是問為什麽,意思是“你能拿我怎麽樣?”


    “鶴子醬,如果不能給我一個很好的理由!今年的聖誕節禮物......嗬嗬嗬”


    “嘁,就會拿禮物來威脅人~我可不怕~”明明語氣一下子弱氣了很多,“家裏收到了你寄過來的一本叫《夏の庭》的小說,歐噶桑讓我來問問是怎麽迴事~”


    “什麽怎麽迴事?我在明信片裏不是寫了嗎?”


    “誒?明信片上說‘父親母親,出版了一部小說,寄了幾本迴來,比較適合鶴子這種年紀的小朋友看~’,這麽簡單的說法怎麽能說清楚嘛。


    還有,什麽叫適合鶴子這種年紀的小朋友看?我已經是高中生了啊,隻比伱小3歲,八嘎尼醬!”


    “明明說的人還是個深夜突然打電話來嚇人的幼稚鬼呢......”


    “豈可修,八嘎!”永山鶴子一時找不出反駁的話,隻能憤憤不平的嘟囔。


    “好了好了,鶴子,其實就是這段時間構思了一部小說,然後出版社覺得還可以,就發行了,所以我也買了幾本送給親朋好友們~”


    “這麽說,真的是尼醬的小說?作者不是庭樹嗎?”


    “阿吼,那是筆名!”


    “嘁~別以為寫了一本小說就有什麽了不起的,我分分鍾寫個十幾本給你看!”


    “嗨嗨~鶴子醬聰明過人~快讓母親接電話吧~”


    一般和家裏的溝通電話都是和母親來說的,如果不是正式的事情,或者大事,父子之間的對話永遠是一字千金。


    接下來又和母親聊了半個多小時,永山菜菜子的聲音裏有著說不出的高興,家裏居然出現一個文人作家,這在rb簡直比兒子成為富豪還有麵子的事。


    即使永山鶴子這樣嫌棄的語氣,第二天也把小說帶到學校裏去分享了,一副與有榮焉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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