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蕩蕩的冰箱,除了幾瓶喝剩下的啤酒瓶,什麽食材都沒有。


    宮澤無奈的關上冰箱門,走到客廳對著信信說:“小子,你們家什麽都沒有,要不跟著叔叔出去吃點好吃的?”


    信信狂點著頭,歡唿雀躍的站在沙發上蹦著。


    “好,那你趕緊去刷牙洗臉,叔叔帶你出去吃。”


    “好。”


    信信從沙發上走下來,小身子歡快的跑到衛生間,自己洗漱起來。


    宮澤翻了翻身上,所有的口袋都是空落落的。


    宮澤從來沒有出門帶錢的習慣,一般情況下都是項天騏帶著錢,而項天騏又跟自己形影不離,此刻真的當用到錢的時候,宮澤卻犯難了。


    他記得昨晚唐朵帶了一個手包,所以應該是有些錢的吧。


    於是趁著信信洗漱的空檔,宮澤悄悄走到客廳,拿起唐朵昨晚放在桌子上的手包。


    拿起裏麵的錢包,宮澤剛想打開,信信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走到了自己身旁,一臉平靜的看著自己,開口問道:“白粥叔叔,你是不是沒有錢呀?”


    宮澤尷尬的重新將錢包放迴到原位,被撞破的窘迫感立馬消散。


    宮澤頃刻間又恢複到了那個睿智冷靜的宮氏掌權人的模樣,看著信信坦蕩的說:“不是,叔叔有錢,隻是。


    “我有錢,我可以請你吃飯。”


    沒等宮澤找好理由,信信舉著手裏的紅色的大鈔票,一副大老板的口氣跟宮澤說道。


    宮澤此生從來沒有現在這麽貧窶過,竟然需要一個還不滿7歲的孩子請客吃飯。


    如果按平時他的作風來說,一定會拍拍衣袖一副你這點兒臭錢根本收買不了我。


    但是現在的情況不同,身邊一個孩子還有一個婦孺,宮澤隻能將尊嚴放在了一旁。


    “好,今天算信信請客吃飯了。”


    信信將手裏的錢穩妥的放進上衣的口袋裏,然後又將外麵的拉鏈拉上,這才安心的拍了拍口袋說道:“走吧。”


    看著此刻的信信,宮澤總覺得很熟悉,像是從小看著他長大一般,說不出來的親切感。


    宮澤跟在信信身後,兩個男人一大一小,雄赳赳地出門去了。


    唐朵醒來的時候,臥室一個人都沒有,唐朵走出臥室,就連客廳都空蕩蕩的,沙發的把手上還掛著宮澤的外套。


    唐朵喊了一嗓子:“宮澤?信信?”


    過了許久沒有迴應,唐朵拿出手機撥通了宮澤的電話。


    “叮鈴鈴。叮鈴鈴。。。手機聲,順著手機鈴聲,唐朵在沙發把手的宮澤的外套裏發現了宮澤的手機,而手機上顯示的名字讓唐朵一愣。


    “小懶豬?”唐朵喃喃一句。


    小的時候,每次放學迴家,走在路上唐朵都會以這種理由想要宮澤背著自己走。


    今天肚子疼,明天扭傷了腳,一開始宮澤還出於對人性的信仰會相信她,後來的頻率多了,就連唐朵最後都想不出理由來了。


    那個時候開始,每一次唐朵歪著腦袋跟在宮澤身後拖拖拉拉的時候,宮澤都會無奈的一邊喊著她:“小懶豬。小懶豬。。。一邊拉著她的胳膊拉著她走。


    沒想到過了這麽多年,他們之間經曆了這麽多,他還在用這個稱唿來保存她的電話號碼。


    唐朵一時有些感慨起來,是不是他對自己真的有不一樣的感情。


    如果當年,她沒有做那件事情,也許現在他們還可以成為最親密最友好的“兄妹”。


    可是有些事情就是做了以後就沒法反悔了,就像當年她嫉妒心上來,做出那些傷害別人事情的時候,一切就沒有了重來的機會了。


    現在這樣的結局就是對她最好的懲罰,懲罰她永遠得不到最愛的人的愛,一輩子活在愧疚中,活在別人的陰影下。


    就算現在她跟宮澤在一起也是因為她跟她太像了,他不過就是拿自己當作是一個替身,一個可以慰籍心靈的替身罷了。


    自從竟如宮氏集團以後,宮澤已經很多年沒有自己出來買過早點了。


    手裏牽著信信,兩個人在久居花苑周邊的商鋪裏逛了會兒,終於遇見了一家賣蟹粉小籠包的早餐鋪子。


    信信一看到小籠包的時候,整個人都開心的跳了起來,拉著宮澤的手就往店鋪衝。


    店鋪裏已經坐滿了人,就連外麵都排了一長龍隊。


    信信的小身子跑到隊伍的最後,有規矩的排起隊來因為看不到隊伍前麵,小身子來迴的晃著。


    宮澤彎腰將信信抱了起來,讓他騎在自己的脖子上,這樣居高臨下的看著前麵所有的人,信信樂得“咯咯~~~”直笑。


    等了約莫有十幾分鍾,終於輪到了宮澤他們,信信聽話的從宮澤脖子上下來。


    宮澤看了眼每一屜小籠包的個數,跟店員要了三屜,付錢的時候,信信踮著腳雙手把著櫃台跟賣小籠包的店員說道:“阿姨,我的那個小籠包不要蔥花。”


    看著這麽可愛的信信,店員很開心的摸摸他的頭說:“小朋友,阿姨這裏沒有不放蔥花的小籠包哦。”


    信信一臉失落,嘟著嘴看著宮澤說:“那怎麽辦呢?”


    宮澤在聽到信信不吃蔥花的時候就已經驚訝到了,店員在一旁看著顏值都這麽高的“父子倆”,不住的稱讚著:“都說兒子隨父親,還真是一點兒都沒有錯呢,你們父子倆真的太像了。”


    聽到店員的話,宮澤直接沒有了行動力,直到店員拿著包好的小籠包遞到宮澤麵前,信信在拍著宮澤的大腿才將他喚醒過來。


    “不好意思。”跟正在感到莫名其妙的店員道過謙,宮澤才牽著信信拎著小籠包離開。


    一路上,宮澤一言不發,隻是不時的盯著信信的臉上下大量著,所以他現在終於明白為什麽他覺得信信很眼熟了,他跟小時候的自己太像了。


    簡直就是“粘貼”然後“複製”過來的。


    可是按唐朵當時的說法,以及他查到的當年醫院的記錄難道都是假的?


    還是說是唐朵故意將孩子藏起來,就是為了不讓他找到?所以唐朵是在撒謊嗎?


    看唐朵對信信的關心程度來說,一點兒也不亞於一個親生母對兒子的愛。


    可是,為什麽總覺得事情沒有那麽簡單。


    到底是誰在撒謊,或者說哪些人在說真話。


    迴到公寓,唐朵已經起床了,兩個男人一大一小的站在門外,因為出門沒有帶鑰匙,所以進門隻能靠唐朵來開了。


    就在兩人不抱什麽幻想她能夠醒來的時候,唐朵已經走到門口,打開了防盜門。


    從一進門,宮澤就以一種怪異的眼神看著自己,唐朵摸了摸自己的臉上,應該沒有什麽髒東西呀,那他在看什麽。


    唐朵疑惑的時候,信信已經迫不及待的跑到衛生間洗幹淨手出來了。


    宮澤將包裝裏的小籠包拿到廚房倒在陶瓷碟子裏,然乎用倒了些醋端著小碟走到餐桌上,信信早就拿著筷子等候多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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