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嗯?


    聽著江慎的話,蘇長樂頓了頓。


    她倒是真的想讓江慎待在家裏來著,但江慎怎麽知道她心裏的想法啊!


    “哪能啊……”蘇長樂哼哼了兩聲,有些不太樂意,“本郡主雖然把你搶迴了府中,但卻從來沒有限製你的自由啊,你還不是想去哪兒就去哪兒,本郡主也沒攔著你什麽,郡馬這麽說話,可著實傷了本郡主的心呢……”


    蘇長樂說著,抬頭看了看江慎的臉色。


    蘇長樂繼續道:“好吧好吧,本郡主就是想把你藏起來,藏到府裏哪兒都不想讓你去,不讓那些貴女們覬覦你的美色行了吧!”


    蘇長樂說完,這才聽江慎輕輕哼了一聲。


    他道:“夜深了,郡主累了一天了,不睡嘛?”


    “嗯嗯,這就睡了。”蘇長樂看江慎並沒有生氣的樣子,這才放心的轉過頭去睡,她頭衝著裏側,隻留下了一個後背給江慎。


    江慎數著時間,果然沒數幾個數,便聽到了蘇長樂唿吸變得綿長。


    江慎輕輕喊了聲:“郡主?”


    蘇長樂沒有動靜。


    江慎有輕輕地戳了戳蘇長樂的肩頭,她隻是哼哼了兩聲,也並沒有什麽動作。


    江慎頓了頓,半躺起身子,探頭去看蘇長樂。


    果真已經睡著了。


    他悠悠的從袖子裏麵掏出來了一個瓷瓶,打開蓋子之後,放到了蘇長樂鼻子下晃了兩下。


    蘇長樂本來還有些緊繃的身子,慢慢變得完全放鬆下來。


    江慎掀開被子起身,他將寢衣換了下來,尋了一身之前自己的衣衫穿上。


    待穿好之後,他又轉身將床帳圍好,這才道了句:“進來吧。”


    他話音剛落宋實便不知道從哪裏出來站在江慎的身邊。


    江慎問道:“東西都準備好了嘛?”


    “公子放心,已經準備好了。”


    江慎說罷,便開門而去。


    夜深的郡主府中已經完全熄了燈,沒有人在外麵來迴走動,江慎與宋實走在黑夜之中,手上並沒有拿任何照明的東西,但這種黑暗卻是江慎最熟悉的。


    他們兩個行走在黑暗之中,打開郡主府後院的門後,便往街上走去。


    宋實在前麵走著,幫江慎引路,江慎不徐不慢的走在宋實的身後,抬頭看著今晚的月色。


    月色皎潔,照亮著腳下的路。


    夜深的水汽和薄霧慢慢升起,讓人感覺濕濕潤潤。


    江慎聞著這深夜的味道,十分舒服。


    宋實一直在前麵走著,他停下了腳步,看著麵前掛著燈籠的白府,道:“公子,到了。”


    江慎抬頭,看著白府那兩個字,淡淡的“嗯”了一聲。


    宋實上前直接將白府的門“吱呀”一聲推開,裏麵沒有人來阻攔他們,更確切的說,是沒有什麽聲音。


    “公子,裏麵請。”


    宋實在前麵引路,沒一會兒便走到了裏麵的一個房間裏,宋實推開門,一個耷拉著腦袋的人正被綁在正對著門口的椅子上。


    等江慎進來,宋實幫江慎搬了個椅子讓他坐下後,這才將門關上。


    月色被擋在了外麵,窗戶微開,隻留下了一條光照進來,正好照在了那人的頭上。


    江慎動了動手指,宋實便拿了個小瓷瓶,放到了那被綁住人的鼻子下麵晃了晃。


    那人微微睜開眼睛,月色照在他的臉上,竟然是在今日酒席上說江慎被嬌藏的那個人!


    痛苦的呻吟了兩聲。


    他想抬手摁摁快要炸開的太陽穴,但這才發現自己的雙手已經被綁上了,不僅如此,他整個人都被綁在了椅子上。


    他忽然感覺有些不對!


    他眯著眼睛,看著麵前的黑影,忽然驚出了一身冷汗,他慌忙問道:“你是誰!怎麽在這裏!要對本官做什麽!”


    “白然,戶部管事,傅家幕僚,是你吧。”江慎淡淡道。


    “既然知道是本官,你們還敢做這種事,還不趕緊給本官鬆綁!”白然厲聲道,但他看著麵前的人毫無動作,便開始放聲大喊:“來人!來人啊!”


    他的聲音巨大,但並沒有別人迴應,甚至於跟他睡在一處的夫人,現在也紋絲不動的躺在床上,根本聽不見他說話。


    所有人都不知道他們今晚的飯菜中被下了東西,不知道今夜的自己會睡得如此這般沉。


    “你府中的人你是叫不醒了,你不如擔心一下自己,或者……”江慎輕笑了聲:“你多說些話?”


    江慎的笑聲悠悠,盤桓在黑暗之中。


    “你到底要對本官幹什麽!”白然這才真的慌了,豆大的汗珠從他的額頭上掉下來,但越是這般,他的腦子就越發清醒,他迴想著那聲音,猜測道:“你是江慎?!”


    江慎輕輕地咳嗽了一聲。


    “你果然是江慎!”白然根本不敢相信前麵的人竟然是那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白臉!


    江慎怎麽可能在這裏,他不應該隻是一個被小丫頭搶親的美貌廢物嘛!


    他如今在這裏,定是在狐假虎威!


    “江慎!你不要以為你仗著郡主的喜愛就敢這般對待本官,你現在惹到了傅家,連郡主都保不住你,你還不趕緊把本官放下來!”


    白然今日喝了酒,嗓子正好有些啞,聲音十分難聽。


    江慎聽著忽然皺了皺眉,覺得自己的耳朵髒了。


    他捏了捏自己的太陽穴道:“你說夠了?”


    白然還想說些什麽,但江慎卻實在是不愛聽了,他剛剛扶著手擺了擺,讓宋實過去:“動手吧。”


    “是。”宋實上前去,捏住了白然強迫他的嘴張大後,便卸了他的下巴,白然的嘴便再也合不上了。


    他隻能猛烈的蹬著腿,啊吧啊吧的想說些什麽。


    實在是太吵了……


    江慎皺了皺眉。


    宋實看到了江慎的表情,伸手將白然的舌頭拽了出來,從袖中拿出了一把小刀,銀光一閃後,白然便痛苦的唔了一聲,瞪著的眼睛已經失去了焦距。


    鮮血一滴一滴的從他的嘴角滑落,混著口水淌在了衣服上。


    可真髒。


    宋實拿著那割下來的舌頭走到江慎麵前。


    他掃了一眼:“扔了吧。”


    “是。”宋實又將那舌頭扔到了白然的身上。


    麵前的人已經半死不活,就算他想說些什麽,現在已經沒有了這項功能。他瞪著麵前的江慎,有些不敢置信,又有些憤恨。


    他怎麽能?


    他怎麽敢!


    江慎有點遺憾搖了搖頭:“你現在想說點什麽也是不行了,剛剛本來就叫你多說點話,要是說些遺言的話,在下定會給你的家人如實相告。可是現在,你的廢話實在是太多了,錯過了這個機會,你隻能賴你自己了。”


    江慎說著,將放在袖子裏麵的一大塊金子拿出來,放到了宋實的手上。


    宋實意會拿著金子到了白然的麵前,將那一整塊金子直接塞到了白然的嘴裏,白然瞪大了眼睛痛苦的呻吟,他不想咽下去,但如今已經沒有了舌頭的阻擋,身子又被人綁住,他隻好眼睜睜的將那一大塊金子吞了下去。


    那金子太大,卻又滑又重,他痛苦的喘氣和呻吟,但卻好像已經不能唿吸。


    “這麽大一塊金子,真是有些浪費了。”宋實站迴到江慎的旁邊,有些小聲的嘀咕。


    宋實心裏有些不舍得:他們之前是真的有點窮,直到如今手頭才有了點錢,就被公子這麽霍霍。這白然也是嘴欠說什麽金屋藏嬌,公子手上那麽多藥,卻偏偏選了這麽一種費錢的殺法。


    江慎也沒說什麽,隻看著白然將金子吞了進去後便轉身走了出去。


    血腥彌漫了整個屋子,還有那個將死之人的恐懼,令人不舒服。


    房間門開後,外麵潮濕的氣息瞬間撲麵而來,江慎邁出了房門,深深地吸了一口這潮濕的空氣,緊皺著的眉這才舒展開來。


    他喜歡這種天氣,濕潤的空氣讓那血腥的刺鼻味都顯得不那麽濃重。


    他抬頭望向月亮,淡淡的道:“可真是個好天氣啊……”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強搶來的夫君竟是個白切黑大佬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石醋醋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石醋醋並收藏強搶來的夫君竟是個白切黑大佬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