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就是蘇珩蘇世子。”湛青稱是。


    “走走走,去看看。”蘇長樂一點都不驚訝,她不僅不驚訝,她還有點期待呢。


    謝佳期狐疑的看著蘇長樂:“你早就知道了?”


    “沒,本郡主哪能猜到這個,不過作為你的未來夫婿,他的確是應該表示一下,這樣才能拉近一下你們兩個的關係嘛。”蘇長樂趕緊幫蘇珩說好話。


    “他能送什麽好東西過來,我猜啊不是書就是畫,肯定是一堆悶死人的東西。”謝佳期被蘇長樂慫恿著往外麵去。


    一個大箱子就放在了院子裏麵。


    沒有謝佳期的準許,誰也不敢往屋子裏麵抬。


    謝佳期抬眼看了看外麵,沒見到蘇珩的身影。


    “蘇世子沒來?”謝佳期問小廝。


    小廝趕緊答道:“蘇世子沒來,隻送來了東西。”


    蘇長樂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這蘇珩是真沒救了。


    人不來,箱子來,有個屁用哦。


    謝佳期一臉:果然,他就是走個形式的表情。


    蘇長樂趕緊勸道:“你先把箱子打開,看看裏麵都是些什麽。”


    謝佳期興致缺缺,朝著湛青點點頭。


    湛青知道謝佳期的意思,親自上前將箱子給打開,往裏麵看了一眼,眼神裏麵有些驚訝。


    她轉頭對蘇長樂和謝佳期道:“是衣裙,滿滿一箱子的衣裙。”


    “衣裙?”謝佳期有點懵,“他送我這麽多衣裙幹嘛?”


    還沒等蘇長樂幫蘇珩說好話,隻見謝佳期忽然就生氣了。


    “好啊!不就是嫌棄我上次去王府的時候穿得差了點嘛,至於送我這麽一箱子衣服來氣我嘛!”


    “哈?這倒也……”蘇長樂趕緊解釋,“好像並不是這樣。”


    “你別說了!他就是這個意思!”謝佳期氣得直哼哼,根本不聽解釋,“他肯定就是,嫌棄我!”


    --


    謝佳期本來沒打算過這個生辰,但被蘇珩這麽一氣,她算是徹底精神了!


    她拉起蘇長樂直奔西市,先是亂七八糟的東西買了一氣,又拉著蘇長樂直接奔茶館,聽最近新出的書。


    說書先生還沒上台,謝佳期和蘇長樂先在二樓的雅間裏麵坐著。


    二樓離一樓並不遠,下麵的人說話也能聽到。


    謝佳期抓了一把瓜子,邊嗑邊聽。


    “哎哎哎?”謝佳期忽然聽到了些東西,她遞給蘇長樂一個眼神。


    兩個人便傾著身子側著耳朵去聽。


    “……”


    “說是那許公子可真是慘,聽說那日許公子掉進了茅房裏,是被人給撈出來的,那身上呦,沾的全是黏糊糊的屎……”


    “是呢,當時說被熏暈了,迴去之後天天泡在澡桶裏,連皮都給搓掉嘍。”


    “哎哎哎,不僅如此,聽說他去花樓找姑娘,那些姑娘都離他遠遠地,捂著鼻子,就感覺他身上有股味哈哈哈哈。”


    “……”


    謝佳期聽著這話,一下子笑出了聲:“也不知道是哪位做下了這麽好的好事,要不然如今被傳的,就是我落水嘍。你說這個許羅也真是的,好好的怎麽就掉糞坑裏去了呢。”


    聽著謝佳期的話,阿珠沒忍住笑了一聲。


    謝佳期頓住了手,一臉震驚的看著蘇長樂:“這事,不會跟你有關係吧?”


    蘇長樂勾起假笑,神神秘秘的:“你猜。”


    “我天!真跟你有關係!”謝佳期又抓了把瓜子,“快快,講給我聽聽,說真的,這事比你送我護腕還高興,快說來讓我愉快一下!”


    蘇長樂賊兮兮的笑:“其實也沒什麽,既然你今日生辰,本郡主便講給你聽叭。”


    兩個小姑娘嘰嘰喳喳的說著悄悄話,完事又抱著笑成了一團。


    此時她們忽然聽到了旁邊雅間裏冒出了一聲怒喝——


    “你們這群王八蛋竟然敢在背後議論老子,你們是都不想活了嘛!都老子滾,都給老子滾出去!”


    剛才底下在笑著講人長短的碎嘴子們聽到正主在這呢,趕緊捂著臉鳥獸散開。


    蘇長樂聽著這聲音耳熟。


    謝佳期也探出去身子往旁邊的雅間看了一眼,用嘴型告訴蘇長樂:“是許羅。”


    “可真巧。”蘇長樂也小小聲說。


    兩個人說完,便聽著旁邊的雅間“嘭”的一聲,門被摔上,許羅帶著人往樓下去。


    謝佳期看了一眼下麵沒剩下的幾個看客有點可惜的搖搖頭:“哎,你說這茶樓老板又做錯了什麽。”


    蘇長樂淺笑了一下:“興許,是因為茅房不夠味道吧……”


    這麽鬧了一出兒完全沒有敗壞兩個小姑娘的好興致,而那邊氣急敗壞的許羅就不這麽想了。


    他真的被氣得要死!


    許羅一出門,便直接伸腳把茶館的大門給踹壞了不說,還站在門口直接叫囂,他指揮著旁邊跟著他的小廝,氣狠狠的道:“去,你們去把這茶樓的招牌給老子砸了,看他們以後還敢不敢胡說!”


    許羅這邊剛下令,裏麵的小二便跑著飛腿去把老板從後院找了過來。


    “哎呦哎呦喂!”老板從趕緊從後院跟著小二奔過來,看著許羅要拆他牌匾的架勢,趕緊上前說和:“這是哪個不長眼的惹了我們許大公子啊!大公子與老夫說,小人定把人給你揪出來任打任罵,就是這牌匾可拆不得啊。”


    許羅瞥了眼來人:“就你們這破牌匾,老子還真不稀得要,但今日老子在你們這生了氣,你們就在這裏開不了!”


    “這是什麽道理呦……”老板哀嚎。


    “道理?老子就是道理!”許羅一擺手,讓後麵的小廝上前,“今日隻是摘了你的牌匾,要是明日再有人在這裏讓老子不高興,老子把你的店給砸了!”


    “許公子,許大公子!哎呦喂……”老板扶著腦袋喊。


    “是誰在這裏吵鬧?”


    老板剛要暈過去,忽然聽著一個小姑娘的聲音傳來。


    阿珠上前,給蘇長樂輕了路:“是誰在這裏吵鬧,掃了郡主的興致?”


    茶館老板一聽這小姑娘竟然是郡主,趕緊“撲通”一聲跪倒在了蘇長樂的麵前,哭著道:“小人見過郡主,郡主可要為小人做主呦!”


    看見蘇長樂過來,許羅也愣了愣,他也沒想到在這能遇到蘇長樂。


    今日出門定是沒看黃曆,要不然怎麽能這麽倒黴!


    許羅上前敷衍的給蘇長樂行了個禮:“見過郡主,剛才有人在這裏麵惹了我,所以這才對他們略施小懲。”


    “剛剛那件事本郡主也聽到了兩句,那群人確實太過放肆,怎麽可以在大庭廣眾之下公然討論宮宴之事。”蘇長樂話鋒一轉,“不過這件事也的確是和茶樓老板沒有什麽關係,這樣,本郡主今日在這,就給許公子做迴主。”


    蘇長樂低頭對著跪在地上的老板道:“你現在馬上去寫一塊牌子,上麵就寫‘不準議論許羅公子’,把牌子就放在台子旁邊,本郡主看誰還敢嚼許公子的舌頭根。”


    老板趕緊道:“是是,就聽郡主的。”


    蘇長樂點點頭,對許羅道:“許公子消消氣,這樣他們以後就再也不敢議論你了,若是再被本郡主聽到,不用你親自上手,本郡主都替你來!”


    許羅的臉被氣得又紅又綠!


    這不就是把事情放在了台麵上!


    但是……


    許羅忍下了胸口的那口悶血:“是,全聽郡主的。”


    --


    兩個小姑娘在外麵玩到天黑才各迴各家。


    蘇長樂這一天玩下來把這幾天攢的力氣全都給用光了,迴到府中便一頭撲在了床上,磨磨蹭蹭的蹬掉鞋子,抱著老虎抱枕在床上拱啊拱的。


    阿珠將蘇長樂隨手扔掉的鞋子和衣服撿起來:“郡主,先洗漱吧。”


    “緩緩,先緩緩再去。”蘇長樂抬手把頭上的發簪拿下來,頭發順著撒開,撲在了床上。


    “剛剛侍女過來說,今日盧小姐徹底清醒了,她想見郡主一麵。”


    “明日吧,今日太乏了,誰也不想見了。”蘇長樂迷迷糊糊的答,她抱著枕頭蹭了兩下,慢悠悠的睡了過去。


    阿珠聽著蘇長樂的聲音越來越輕,自己探頭去看蘇長樂,輕輕戳了戳她的手:“郡主,還是先洗漱。”


    蘇長樂被打擾,不開心的皺眉。


    “就讓她這麽睡吧。”江慎的聲音忽然從門口傳來。


    阿珠愣了一下,迴頭看見江慎走了過來,站在床邊看了一眼蘇長樂:“就這樣吧,你先出去。”


    “是。”阿珠迅速的將蘇長樂要換洗的衣物給拿出去,順帶把門給兩個人關上。


    沒有人吵蘇長樂睡覺,她自然睡得很踏實。


    江慎洗漱完站在床邊,看著橫躺半張床的蘇長樂:這根本就是沒有給他留地方。


    江慎坐在床邊,伸出微涼的手指戳了戳蘇長樂的臉蛋。


    戳,戳戳。


    蘇長樂身子一點沒有動,反而撅起小嘴淺淺唿吸。


    江慎的眼神定在蘇長樂的唇上,那水嘟嘟的樣子,微微有些光澤。


    書上說,小姑娘的唇是甜的,像晶瑩剔透嫩滑的糖果。


    他的指尖從蘇長樂的臉頰邊順著她的唇角,滑到了她的唇尖上。


    他伸手輕輕的點了點:是軟的。


    如果他要是能看到顏色,便會看到小姑娘的唇上是粉嫩粉嫩的紅。


    想到這,江慎有點遺憾。


    這麽長時間,他第一次因為自己看不到顏色而感到遺憾。


    江慎的手指沒有挪走,停留在蘇長樂的唇尖處,蘇長樂好像感覺到自己的嘴邊有東西,她也不知道夢到了什麽,輕輕一抿,便將江慎的指尖給微微含住。


    江慎動了動眉眼。


    他看著小姑娘毫無意識的動作,感受著指尖奇怪的觸覺。


    好像……不討厭?


    那若是其他的呢?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強搶來的夫君竟是個白切黑大佬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石醋醋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石醋醋並收藏強搶來的夫君竟是個白切黑大佬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