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被固定在地上,上半身裸露,正想要使力掙脫手腳的束縛時,一件紗裙突然從天而降的蓋住他的臉,北冥澤微微皺起眉頭,想要繼續掙脫時,卻感到自己身下一涼。


    幸好此刻北冥澤的臉被葉惜用紗裙蓋住,不然看到這位殿下過於窘迫的樣子,葉惜估摸著自己以後會不太好過。


    “你不要問我想幹什麽,我對你絕對沒有其他企圖,說替你驅除體內的蟬王,我就一定會做到,而且我很早就告訴過你,要我幫忙驅除鬼蟬就得把衣服脫幹淨,你可不要太激動,弄的又讓那隻蟬王控製了心智哈!”


    葉惜為了避免北冥澤問出什麽話,就把所有想說的先說了,免得後麵尷尬,雖然她的心態擺的很正,沒有半點邪念,可無奈北冥澤的資本太好,葉惜差點沒忍住的流了鼻血。


    心底暗唾一聲“妖孽”,葉惜反複深唿吸幾次調節情緒,最後才拿出一隻小巧的玉杯子。


    用靈力從傷口處逼出自己的鮮血滴入杯中,直到杯中鮮血滴滿,葉惜才拿著神筆取了杯中鮮血為墨。


    “惜兒!我不讚成你這麽做……”


    紗裙下傳來北冥澤好聽的聲音,葉惜看著筆尖將那杯血水全部飲盡,她嘴角勾起微微弧度,淡淡的說道:“不讚成?是想親手殺了我嗎?”


    “不是……”


    北冥澤難得的安靜下來。


    “殿下!沒人告訴你,應該對你的搭檔無條件信任麽?”


    “叫我的名字!”


    聽到北冥澤這種無關緊要的迴答,葉惜撇了撇嘴,她突然一把掀開了北冥澤臉上的紗裙,第一筆就落在了北冥澤的眉心處。


    “北冥澤!不準亂動,等前麵畫完,我會給你鬆綁再接著畫後麵,你體內的蟬王,這一次我一定給你滅掉!你必須相信我!”


    四目相對,葉惜看著北冥澤,無比認真的說道。


    北冥澤的視線卻在片刻後移到了葉惜的肩上,那裏的傷口此刻已經止住了血,但是北冥澤心裏很清楚,這不過是葉惜暫時用靈力阻擋了鮮血流出來而已。


    “惜兒,若堅持不下來,就先殺了我!”


    “殺了你?”


    正在北冥澤臉上畫畫的葉惜聽了這話,有些好笑的說道:“你真的是北冥澤?”


    “不然呢?”


    “我覺得你現在更像是北冥熙,因為北冥澤肯定得說:‘你若是失手了,就陪本宮一起下地獄’,不是麽?”


    “嗤……”


    北冥澤毫不客氣的嗤笑了一聲。


    葉惜不再說話,認真的畫了起來。


    她要畫的這幅圖,要畫滿北冥澤的全身,不能有遺漏,這不僅需要足夠的靈力,還需要足夠的血液,葉惜確實有可能支撐不住,但這些是她的問題,而且她現在自己的毅力,最起碼會堅持到畫完,因為這是她曾經的承諾。


    葉惜一直從容不迫的畫著,哪怕是筆尖劃過很是尷尬之處,北冥澤也沒見她表情有什麽變化,隻除了,葉惜臉上的血色越來越少。


    “撐得住麽?”


    北冥澤頗為擔心的開口。


    “為了自己的小命,必須得撐住啊!我現在要給你的手腳鬆綁了,你要乖乖聽我的,不許亂來,否則,你還得受控製的活著,而我,必死無疑!”


    “惜兒!你這是嚇唬我?”


    “哈!怎麽可能?世上有什麽事能嚇到殿下您?乖乖的給我翻身過來!”


    葉惜示意小金放開北冥澤,手腳恢複自由後,北冥澤坐起來的第一件事就是一道白光拍到葉惜身上。


    光明元素有治療效果,白光在葉惜身上擴散後,葉惜確實感到精力恢複了一些,可她的此刻的心情一點都不開心。


    “北冥澤!不要在浪費你的靈力了,現在你給我全心全意的控製住自己的身體,別讓那個蟬王給奪去了!它要是再奪了你的身體控製權,第一件事就是掐死我,你信不信!”


    “小野貓!我信任你的同時,你也應該無條件的信任我,不是麽?”


    北冥澤說完,就站起來轉過身,背對著葉惜。


    “唿——!”


    葉惜也沒迴話,而是看著某人的赤果的身體沉沉吐了口氣。


    心無雜念……心無雜念……


    葉惜在心底默默念了幾句,再次沁血提筆。


    當最後一筆在北冥澤的腳跟處落下後,葉惜一隻手已經撐在了地上,她有些艱難的說道:“北冥澤,不論發生什麽事,你都不許動,聽到沒有?我沒事……”


    葉惜最後三個字說完,腦子一沉,整個人就朝地上倒去。


    北冥澤聽到身後的聲音,臉色一變,正要迴頭,全身肌膚卻似著火般的灼熱起來,他心中一驚,想到葉惜在最後關頭還要提醒他不許亂動,想必是她畫在自己身上的畫起效果了……


    “殿下!沒人告訴你,應該對你的搭檔無條件信任麽?”


    北冥澤的腦海中又響起葉惜的這句話,他深吸一口氣,強忍著沒有轉身,任憑身上的灼熱感無限擴大。


    葉惜為他驅除過一次鬼蟬,可因為當時的葉惜靈力和實力不夠,畫中召喚出來的閻羅天子沒能支撐到吞食掉蟬王那一刻,這一次,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能成功……


    北冥澤的全身範起紅光,不多時,一個人的身影便從北冥澤的身體裏走了出來,那個人頭戴官帽,身上穿著正紅色的官拋,手中拿著一隻粗大的毛筆,正是‘閻羅天子’。


    它從北冥澤的身體裏走出來後,就站在北冥澤的麵前,和他麵對著麵,然後,它對著北冥澤的身體伸出了手,那隻手似一道虛影,直接伸到了北冥澤體內,片刻就從北冥澤的身體裏抓出了一條鬼蟬,手中的鬼火一燒,鬼蟬就化成一團純淨的能量落入了‘閻羅天子’之口。


    閻羅天子在北冥澤胸口不同的位置抓出了許多的鬼蟬,全數用鬼火煉化吞了下去,它所化的影子也變得越來越清晰。


    時間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閻羅天子的手終於伸向了北冥澤的心口,在那心口處待著的正是蟬王。


    即使是畫凝聚成的虛影,在那隻手抓住蟬王的那一刻,北冥澤還是感到了鑽心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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