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李小七根本沒動手,卻直接彈開自己兒子這件事,楚熙的媽媽,並沒有表現出之前的那般潑辣,反而是上前摁住楚熙的頭,不斷的向李小七和楊爽鞠躬認錯,對於楚家三口的所說所做,李小七並不在乎,唯一讓他在乎的,隻有這段時間以來朝思暮想的張悅兒。


    被楚熙的爸媽招唿著坐下後,從進屋看到張悅兒,目光就未從她身上移開的李小七,終於忍不住,通過“思念波”對張悅兒說道。


    “你這段時間還好嗎?”


    盡管,被張悅兒“屏蔽”了的李小七,無法聽到張悅兒對自己的關心,是否有迴應,但是通過張悅兒雙眸中,那一抹稍縱即逝的波動,李小七覺得張悅兒還是在意自己的,相較於李小七一開始,因為迷糊睡意而忽略了一些事情,楊爽在進到楚熙家看到張悅兒,他就注意到,張悅兒在見到李小七的邋遢頹廢模樣後,眼中明顯透露出了心疼與憐愛,再看二人此刻的反應,楊爽不由得在心中感歎,這對讓人頭大的歡喜冤家。


    由於,李小七看著張悅兒的目光過於火熱,讓楚熙這個所謂的張悅兒“現任男友”,感到大為惱火,但忌憚於李小七,剛才展現出的霸道實力,楚熙隻好咳嗽了一聲後,語氣略有不善的說道。


    “我爸媽請你來是解決事情的,不是死盯著小悅不放的!”


    其實,李小七對張悅兒的注視,楚熙的父母也看到了,隻是人老成精的他們,並沒有點破這一點,可是在聽到自己兒子,對李小七不友善的話後,楚熙的父親笑嗬嗬的打圓場道。


    “這位大仙兒,是不是從我家小熙這位女同學身上,看出了什麽?”


    聽到楚熙父親的話,又看了一眼張悅兒的李小七,清了清嗓子若有其事的說道。


    “嗯......從剛才一進門,我就從此女身上,看到一團溢彩祥瑞之氣,想必她一定是一個大富大貴之人。”


    “隻要不胡亂猜疑,將來必嫁一個好夫婿。”


    李小七話音剛落,楚熙的母親就滿麵笑容的說道。


    “小悅這孩子,第一次見到我就喜歡的不行,人長得文靜學習好,還特別懂事兒。”


    “隻是現在孤苦一個人,不過沒關係,隻要將來能和我家小熙考上同一所大學。”


    “說不準大學一畢業,我就能有一個好兒媳。”


    聽到自己媽媽的話,楚熙很是得意的看了李小七一樣,對此楊爽故意通過“思念波”,對李小七說道。


    “這一家太不要臉了,兄弟要不咱倆做了這一家吧。”


    楊爽剛說完,他和李小七就通過“思念波”,聽到張悅兒對自己二人說道。


    “你們敢!”


    畢竟李小七和楊爽,被楚熙的父母請來,不是為了閑聊天的,在客套完後,楚熙的父親也就說起了,這次請來李小七和楊爽的目的,在“安東一中”開學的前一個禮拜,楚熙八十七歲高齡的爺爺,在一天晚上的睡夢中安然離世,而根據老家的傳統,家中有親人離世,除非自然死亡,遺體都必須停放在家中三天,而家中老者的遺體,則必須停放在家中祖宅三天。


    別看楚熙家現在隻是中產偏下的水平,祖上也是風光過一時的,因此楚家在鄉下老家,有著一座幾進幾出的古式庭院,因為楚熙的爺爺,在家族中的輩分很高,所以這一次的葬禮,家族中迴去人也很多,楚姓家族迴去的人很多,可是真正悲傷的人卻很少,甚至是楚熙父母心中所想的,卻是在自己的父親下葬後,如何在自己的幾個兄弟姐妹中,爭取到更多的遺產。


    於是乎,在這樣虛假的悲傷氛圍之下,時間來到了第三天的黎明前,隻要天一亮,楚熙的爺爺就要下葬了,作為楚姓家族的幾個小輩之一,楚熙自然是要和其他的兄弟姐妹,輪流的在爺爺的棺槨前守靈,而家中長輩告訴他們最多的就是,不要讓野貓跳過爺爺的棺槨,否者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對此,楚熙並沒有放在心上,第三天的守靈,輪到了楚熙和他的兩個堂哥,無聊的三人前夜還畢恭畢敬的,跪在爺爺的棺槨前,後夜的家中的長輩都去睡覺了,無聊的三人就開始聊天打撲克。


    直到淩晨三點左右,坐在椅子上打著瞌睡的楚熙,突然聽到一聲貓叫,雖然他的腦海中,立刻想起長輩們之前叮囑過的話,但從來不相信鬼神的他,並沒有放在心上,就在他準備繼續睡去的時候,突然聽到靈堂裏,響起了好似拐棍碰觸地麵的聲音,於此同時一陣陰寒的冷風,帶著難聞的陳腐味道吹進了靈堂之中,全身打了一個冷顫的楚熙,連眼睛都沒有睜開,沒好氣的說道。


    “我說你倆當哥的無不無聊,沒事兒拿爺爺的拐杖瞎鬧,難道你就不怕咱家老爺子詐屍啊。”


    楚熙剛說完,他以為拐杖觸碰地麵的聲音,果然就消停了下來,在小聲的罵了一句“傻x”後,就準備繼續睡去,可就在這時,從他爺爺棺槨的方向,卻突然響起木板激烈碰撞的聲音,這下徹底睡不了的楚熙,睜開眼睛剛想說些什麽,就看到他的兩個堂哥,站在爺爺的棺槨前抖得跟賽康一樣,再然後楚熙就看到,爺爺的棺材板像是快板一樣,瘋狂的叩擊著棺槨,而在棺材板與棺槨一張一合的黑暗縫隙之中,楚熙好像看到了一雙奇怪的眼睛,左邊的是正常人的眼睛,而右邊的則是一隻墨綠色的貓眼!


    很快楚熙的兩個堂哥,一邊驚唿著“詐屍啦!”一邊跑了出去,而悲催的楚熙,在被自己的一個堂哥撞倒在了地上,暈了過去,等待楚熙再醒過來的時候,他並沒有像傳統恐怖故事裏的那樣,被詐屍成僵屍的死者吸幹了鮮血,但是周圍親戚,每一個人凝重的神情,還是表明了昨晚確實發生了不尋常的事情,而無論楚熙怎麽詢問他的父母,他的父母都是敷衍了事,什麽也不告訴他。


    楚熙爺爺的遺體,並沒有如期下葬,讓他感到疑惑的是,站在靈堂外的他,看到自己爺爺的棺槨,被幾條粗大的麻繩像粽子一樣綁了起來,那感覺就好像,真的防止自己的爺爺詐屍一樣。


    這樣一鬧,前來參加的葬禮的人,幾乎全部走光,留下來的也隻有,楚熙爸爸幾個為了分家產,而硬著頭皮留下來的兄弟姐妹,隻是等到第五天,這幾個兄弟姐妹的頭皮,也終於硬不起來了,明明白天誰也沒有動過楚熙爺爺的棺槨,同時誰也沒聽到任何奇怪的聲響,一夜過後第五天醒來,棺槨上的繩子全部斷裂,與此同時通過屋外村民的咒罵聲得知,就在昨晚一夜間,有很多村民家的雞鴨,不知道被什麽動物,全部咬掉了頭吸幹了血,甚至有人說在昨晚,聽到了好像是貓叫的怪聲。


    起初罵街的村民,並沒有把這一切,和楚熙爺爺的葬禮聯係到了一起,可是連續三天,楚熙的爸爸還有大伯,總是去村中買麻繩,村民問他們什麽,楚熙的爸爸和大伯也支支吾吾的什麽也不說,直到後來村中的雞鴨團滅,豬牛羊開始遭殃,思想迷信的村民,終於把村裏牲畜離奇的死亡,和楚熙爺爺的葬禮聯係到了一起。


    在全村老少,釘耙鋤頭菜刀鐵錘的威脅下,楚熙的爸爸和大伯,在中午太陽最亮的時候,硬著頭皮顫顫巍巍的割斷了麻繩,打開了自己父親的棺槨,棺槨打開的一瞬間,一股刺鼻的陳腐味,奔著楚熙爸爸和大伯的麵門而去,楚熙的爸爸反應快躲開了,而他的大伯在吸入了大量的陳腐味後,盡管隻是向後倒退了幾步,但是在場的所有人,都能看出楚熙大伯的印堂黑的發亮。


    等到所有人都湊到楚熙爺爺打開的棺槨前,眾人驚訝的發現,在現在的這個氣溫下,屍體雖然不可能幾天就開始腐爛,但是看起來也不應該是,就像睡著了一樣,更加詭異的是,楚熙爺爺死的時候明明是寸頭,現在卻變成了披肩的白發,而且手上的指甲,細長尖銳的簡直能刺死人,現在眾人最關心的就是,楚熙爺爺的嘴裏,是否長出野獸一般的獠牙。


    周圍村民的意思,是讓楚熙的爸爸去查看,可是就算是自己的親爹,從老爺子現在的變化來看,楚熙的爸爸也沒那個膽量去看,思索再三後,楚熙的爸爸咬著牙說道。


    “我出一千塊錢,誰敢去看我爹的嘴!”


    俗話說得好“重金之下,必有莽夫。”,在金錢的誘惑下,村裏的一個愣頭青走了過去,可是還沒等周圍的人看清,這個愣頭青的動作,愣頭青在哀嚎一聲後,就把右手從棺槨裏抽了出來,緊接著眾人就看到,愣頭青的整個右小臂,竟在如此短的時間內,變成了紫黑色,而在他的右手食指上,明顯的缺了一小塊肉,一滴滴黑紅色的血液,正從傷口中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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