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雨顏和陳平直飛緬北首都。


    但這裏並不是拍攝地。


    還得轉多趟交通工具,包括且不限於大巴,的士,以及牛車……


    這一趟長途奔波下來,差點沒把王雨顏屁股都給顛散架。


    當王雨顏那淒淒艾艾目光傳來,陳平:我懂!今晚給你按按。


    女子太過嬌嫩,有好處,也有壞處。


    再見嚴導時,是緬北靠近金三角的一座茶山之上。


    幾日不見,嚴導又曬黑了幾分,臉上風霜十足。


    王雨顏愕然,有些擔憂,這環境未免也太“滋養”人了吧。


    也不知她這水做的身子扛不扛得住。


    但王雨顏並未退縮,反正自己也不是靠臉吃飯的,黑點便黑點,到時質疑自己的人都少點。


    想當初,白古也是這麽想的,也是這麽做到。


    但人家當時不光長得妖孽,演技同樣不差。


    至於王小姐你,恕我直言,防曬工作還是做嚴實一點比較好。


    別到時候芝麻沒撿到,西瓜還掉了。


    嚴正國這幾天一直在緬北搭景布置,連陳平王雨顏過來都沒有去接機。


    這放在以前是萬萬不可能的。


    隻要是平子來,阿國哪次沒出麵招待過。


    反向證明國哥對《湄公河行動》這部電影的重視。


    就算是陳平二人來劇組,嚴正國還在茶山上拍攝。


    堪稱廢寢忘食,鞠躬盡瘁,直讓陳平有些汗顏。


    嗬!長大了?


    陳平和王雨顏漫步在茶山之上,這茶山談不上波瀾壯闊,也不似江南清麗地那般煙雨朦朧。


    簡而言之,風景毫無亮點。


    隻是空氣還算新鮮,閉目吸氣,靠一番腦補,還是能感受到來自大自然的饋贈。


    比起普普通通的風景,倒是茶山上的茶農引起了王雨顏的注意。


    多是缺胳膊斷腿的殘疾人,有人少目,有人口不能言,身材很是瘦小,皮膚黝黑,一如背朝黃土麵朝天,跟莊稼打了一輩子交道的老農。


    王雨顏倒不像現在某些明星連一些生活常識都不懂,冰箱放幾碗隔夜菜都能引發哄堂大笑。


    這裏的茶農倒是和她印象中的農民有很大不同,皮膚身材類似,但殘疾人也太多了,甚至放眼望去,四肢健全的正常人反而罕見。


    不免有些疑問,“陳平,這裏是政府愛心項目嗎?特地招收殘障人士在這裏種茶,保障他們生活?”


    陳平環顧一周,在青山茶樹間,這些手足殘缺的茶農格外刺眼。


    還未等他作答,旁邊的嚴正國略帶唏噓,解惑道:“算是政府支持的。但這些茶農並不都是先天殘疾。”


    王雨顏:“他們都是受過工傷的?”


    嚴正國搖了搖頭,“都是被人砍掉的。”


    啊!王雨顏一整個驚愕側目。


    在這年代,還會發生這麽令人發指的事情。


    嚴正國隨後說道:“這裏臨近金三角。那時候毒販猖獗,種那玩意人手不夠,就強捋附近村民去給他們當農奴。這些缺胳膊斷腿的都是當初不肯去的。當然也有被逼著去種的,運氣好點斷條胳膊就迴來的。運氣差的,全死在那裏了……”


    這段往事,嚴正國談及時不過百來字,七八句話,但給王雨顏帶來的衝擊不亞於一次三觀傾覆。


    一如史書所記:歲大饑,人相食。


    寥寥幾字,便是人間煉獄。


    而嚴正國采景地之所以放在這茶山之上,也隻不過是將真實的金三角村民的生活環境呈現給觀眾罷了。


    不是比慘,但幸福安穩本就不是理所應當。


    特別是嚴正國這個年紀,雖然沒經曆過那些天下大亂,群魔亂舞的戰亂年代,但年幼時日子確實過的無比艱辛。


    尖銳的批評應該有,比如他的《狗咬狗》。


    但那些鮮為人知,或者說被人習以為常當做理所應當的美好,也值得被歌頌。


    有那麽一瞬間,陳平在阿國身上竟看到了些許令人不敢直視的偉光。


    這大抵便是導演口口聲聲所講的電影藝術。


    不止是讓觀眾看得爽,而是在讓觀眾看得爽同時……


    導演:我有幾句心裏話,要與這個世界講講。


    在經曆過《狗咬狗》的滑鐵盧後,嚴正國顯然又成長了不少。


    拍完茶農之後。


    接下來便要進入雨林裏麵拍攝。


    毒梟糯卡的老巢已經搭建好了,都是嚴正國按照檔案資料,幾乎是一比一複刻。


    雨林裏的拍攝,可讓整個劇組都吃盡了苦頭。


    悶熱潮濕的環境,蚊蟲鼠蟻的叮咬。


    那雨林裏蚊蟲,毒的跟城市裏蚊子完全是兩個物種一般。


    個頭又打,毒性還強。一咬就是一個大包,你要敢撓,它就潰爛給你看。


    劇組的人塗滿了驅蚊蟲的藥水,仍是防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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