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目錄製結束後,「大發慈悲」的節目組沒有讓荒村拓也他們三個自己掏錢去外麵吃,在樓下的便利店花費巨資2400日元,買了三份售價800日元的咖喱牛肉便當給他們。


    「居然是便利店裏的便當誒…」村川梨衣拿著筷子戳著便當盒裏的牛肉,「我還以為節目組會請我們吃烤肉什麽的呢…」


    「有的吃就不錯了,別挑三揀四的。」佐倉凜音嘴上這樣說著,手裏的筷子卻不停得在便當盒裏挑選,「畢竟我們猜謎環節可是全部都錯了!」


    「佐倉,你還是太單純。」荒村拓也對於吃的沒那麽挑,雖然無法昧著良心說這些便當好吃,但是抱著填飽肚子的目的也會全部吃完,「我懷疑,節目組從一開始就沒想過請我們吃飯。」


    他嚐出來了,這便當完完全全就是料理包加熱做出來的,純純的科技狠活。


    「有可能。」佐倉凜音點頭讚同。


    就在這時,那個被村川梨衣折磨得崩潰的工作人員滿臉清爽得路過了三人,在看到村川梨衣後還特地挪遠了腳步。


    緊接著,監督也跟著走了過來,撓了撓後腦勺,嘴裏念叨著:「奇怪…這家夥怎麽突然向我辭職了啊…」


    「監督桑!」川村梨衣放下便當盒,舉起手,「是剛剛那個staff桑嗎?是他辭職了嗎?」


    「啊…」迴過神的監督向三人打了個照顧,「村川桑、荒村桑、佐倉桑你們好。」


    打完招唿,他點頭解釋道:「嗯,就是他,他剛才莫名其妙得向我提出了辭職,連這個月的薪水都不要了,說什麽…說什麽要去找個沒人的寺廟,把頭發遞光當和尚…真是搞不懂當下這些年輕人都在想什麽…」


    佐倉凜音「噗呲」笑了一聲,連忙低下頭。


    荒村拓也若有所思,目光移動到了村川梨衣身上。


    村川梨衣此時還沒意識到自己才是那個罪魁禍首,反而問起了監督:「那個監督桑,我想問一下…」


    「什麽?」監督困惑得看著她。


    「我想問一下…」村川梨衣敲了敲牆壁,「我們演播廳的建材防不防火啊?還有日曜日的公開錄音祭,那個舞台防火嗎?」


    「啊?」監督眼裏的困惑更深了。


    送走懷疑人生的監督,荒村拓也三人加快速度解決掉了便當,各自收拾著自己的東西準備迴家。


    荒村拓也沒什麽東西,把手往衣服口袋裏一插,就抬起腳步往門口走去。


    「等一下!」佐倉凜音提著包追了過來。


    「有什麽事?」荒村拓也停下腳步,迴過身望著她。


    「沒事。」佐倉凜音上前幾步,站在他身邊。


    「你不迴家麽?」


    「迴啊。」


    「那你把我叫住幹什麽?我們兩個不順路吧?」荒村拓也再次邁開步子。


    「那個…」佐倉凜音咬了咬牙,跟上他的步子,「我有話想跟你說!」….


    荒村拓也沒迴話。


    「喂!怎麽不說話了啊!」佐倉凜音著急了。


    「我教你一個跟我交流的技巧。」荒村拓也伸出手點了兩下嘴巴,「當你提出什麽要求,而我不做任何反應的時候,那就代表我答應了。」


    「胡說八道!」佐倉凜音的表情很明顯輕鬆了不少,步伐也跟著變得輕快不少,「你有時候拒絕也一樣沒反應的好不好!」


    「有嗎?」


    「你說呢!」


    「我自己都沒發現。」


    「唔…」


    「你上學的時候你的老師沒有教過你嗎?任何方法都要結合當時身處的環境進行靈活變動。」


    「


    什麽意思?」


    「就比如,你總是叫我去死,這樣的話我肯定不會搭理你,這也是沒有反應,但是我肯定是拒絕了的。」


    「哈哈哈哈…」佐倉凜音很男孩子氣得笑了起來,「那你告訴我那個技巧還有什麽意義啊!」


    「那就從現在開始。」荒村拓也聳了聳肩膀。


    「真的?」


    「你要知道,計劃總是趕不上變化,這個說不準的。」


    佐倉凜音聞言翻了翻白眼,推了荒村拓也一下,沒用力。


    下了樓,兩人就在距離演播廳大樓不到二十米的一張長椅上坐了下去,跟今天中午一樣。


    荒村拓也從口袋裏掏出兩個口罩,一個自己戴上,一個遞給佐倉凜音,「把這個戴上,預防文春炮的記者…有什麽話想跟我說的?」


    佐倉凜音經過口罩,戴上,抬起頭望向白茫茫的天空,醞釀了十幾秒後,輕聲細語得問道:「你…為什麽會改變主意?」


    「這很重要嗎?」荒村拓也捏了捏口罩上麵的金屬條,讓它夾緊鼻子,以免眼鏡起霧。


    「當然重要!」佐倉凜音的聲音提高了幾分。


    「好吧好吧…」荒村拓也的語氣變得柔和了許多,不過依舊慵懶倦怠,宛如喝了酒一般,「真要讓我說出一個原由的話…大概就是…我不喜歡看到女孩子哭。」


    「哭…」佐倉凜音愣了一下,鬧了個大紅臉,「你你你…你都看到了!?」


    荒村拓也口罩下的嘴角微微上揚,「沒看到。」


    「真的?」


    「嗯。」


    佐倉凜音鬆了口氣,緊盯著荒村拓也,繼續問道:「所有女孩子都一樣?」


    「什麽意思?」


    「你隻是不喜歡看到女孩子哭,是誰在哭對你來說不重要嗎?」佐倉凜音的眼神又莫名緊張了起來。


    荒村拓也沒有立刻迴答,手指隨著她那過於明顯的心跳聲快速得敲打。


    「說話呀!」佐倉凜音催促道。


    「當然不是。」荒村拓也收迴手指,雙手插迴進衣服口袋,從長椅上站起身,「我是個庸俗的男人,隻是看不得漂亮的女孩哭,至於其他的,我不是很在意。」


    說完這些,他就慢悠悠得走著,消失在了人群中。


    佐倉凜音目送著他的背影,確定他已經離開後,整個人猶如一灘爛泥一樣癱軟在椅子上,但是比之剛剛還要快的心跳已將她雀躍的心情暴露無遺。


    嚴寒的十一月末,好像也不是那麽冷了…


    「凜音,被我逮住了吧!哇哈哈哈~」


    一隻紮著雙馬尾的梨衣熊不知道從什麽地方竄了出來,一屁股擠在佐倉凜音旁邊,望向她的眼神裏充滿了調笑。


    佐倉凜音捂緊了已經完全紅透了的臉。


    。.


    樹人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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