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


    葉凡從黑暗中走出來,嘴角噙著絲絲笑意。


    宋南陽很意外,但轉瞬即逝,換做一臉戲虐。


    “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自來投。葉凡,雖然你隻是小人物,但你是導火索,我身敗名裂和你脫不了幹係。”


    “所以呢?”


    “所以,你得死!”


    宋南陽後退一步,讓兩名保鏢出手。


    他知道葉凡當過兵,功夫不錯,拉開距離,防止葉凡和他拚命、血濺五步。


    “上!”


    宋南陽指著葉凡,發號施令。


    然而。


    一點動靜也沒有。


    宋南陽疑惑的迴頭,就看見兩名保鏢捂著喉嚨,眼珠子好似要蹦出來,張大了嘴巴,模樣恐怖滲人。


    “你們怎麽了?搞什麽幺蛾子!”


    “宋大少,不必指望了,你的兩個屬下已經被我封喉,說不出話也喪失了戰鬥力。你現在是孤家寡人,還是關心關心你自己吧。”


    葉凡一步步走過來。


    宋南陽終於出現了慌張的神色,抓起那統領掉落的砍刀,厲聲喝道:“葉凡,今晚姑且先饒了你,立刻給我滾蛋,別等我改變主意。”


    “站住!”


    “我再說一遍,立刻滾蛋,否則讓你死無葬身之地。外麵有我幾百精英,你以為動了我能逃得掉?”


    葉凡譏諷道:“一群烏合之眾,豈能擋我。這水月居,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宋南陽氣急敗壞的說道:“你到底想怎樣?”


    “不急,先給你聽一些東西。”葉凡打開手機錄音,正是白天宋南陽讓丁春波去迷暈抓孟清漪的言語。


    “這錄音哪裏來的……”宋南陽驚愕,旋即又恍然大悟,“我明白了,是你和丁春波開了語音通話,我和他的談話你聽的清清楚楚,還錄了音。”


    “葉凡,你真是好心機。”


    “我承認,對孟清漪的確有想法,她是一個非常有魅力的女人。整個南陵也不多見,因此我想擁有,這並不是什麽可恥的事情。”


    葉凡眸子微眯,殺氣乍現,憤怒到了極點。


    “不可恥?迷j這種喪心病狂的事,在你看來居然不可恥,宋南陽啊宋南陽,看來你作惡太多,已經習以為常了。最令人惡心的是,你這種社會敗類,居然還偽裝成君子,比小人更加卑鄙無恥。項博彥釋放了你,但你這種毒瘤,必須要受到製裁。你作威作福這麽多年,也應該為你犯下的過錯承擔責任了。”


    “承擔責任?我需要承擔什麽責任。人有三六九等,我生來高貴,奴役卑微的人是天經地義的事。葉凡,你所謂的正義,不過是小人物的思想,可悲可歎……葉凡,我看你是個人才,跪下來臣服我,你將擁有大好前途。說不定,孟清漪伺候好我,我一開心娶她過門,你就成了我的小舅子,豈不美哉。”


    “找死!”


    葉凡在胸前一抓,撤下一顆衣扣,屈指彈射。


    哢嚓。


    宋南陽的膝蓋粉碎。


    他栽倒在地上,發出殺豬般的淒厲慘叫。


    “啊啊啊,我的腿,我的膝蓋……葉凡!你做了什麽!你這個殺千刀的,你怎麽敢動我……你這是作死!作死!孟清漪也活不成,要被我活活玩死!還有鍾靈,還有夏瑤光,都要被我采補至死!”


    “噗!”


    又是一顆扣子射出。


    宋南陽另一隻膝蓋也粉碎,兩條腿就這麽廢了。


    “不!”


    “我的腿……啊啊啊,葉凡,小畜生,我早就該殺了你……”


    宋南陽猙獰咆哮,怨毒的盯著葉凡。


    可漸漸的。


    他變得恐懼,毛骨悚然。


    葉凡的殺氣將他籠罩,他仿若看見死神在逼近……不,葉凡就是死神。


    “你要幹什麽!”


    “葉凡,我警告你,現在收手還來得及。我若是遭遇不測,你必死無疑。”


    “我宋家的力量何其龐大,你想象不到。你永遠不知道,我宋家的可怕。”


    “我告訴你,我為什麽會被釋放。那是因為我弟弟宋南天的關係。你知道中州七十二宗們嗎!我弟弟被某個宗門的宗主收為弟子。他的宗門在中央京城求得一塊密令,能赦免一切罪行的密令。青州州長都嚇到了,迫使項博彥放了我。”


    葉凡停下腳步,狐疑道:“中州七十二宗?宋南天?宋家居然還有這一層背景,有意思。隻可惜,七十二宗也救不了你。”


    嘩啦啦。


    殺氣如瀑,傾瀉而下又倒卷起來,宋南陽感覺自己就像是大海中的一葉孤舟,隨時要傾覆。


    “葉凡,不要……”


    “噗。”


    一指,洞穿眉心。


    葉凡收迴手,擦拭著指尖的鮮血。


    “為……為什麽?你,你怎麽敢……”


    “普天下之下,觸我逆鱗者,必死;而我的姐姐,就是我的逆鱗。”


    葉凡看著張大了嘴巴,瞳孔漸漸渙散的宋南陽,滿臉的輕蔑和不屑。


    “你父親沒有告訴你,昨晚望江台的事嗎?”


    “是你!”


    宋南陽瞳孔驟然放大,不可置信,隨後便是深深的懊悔。


    昨晚望江台的事情,宋誌遠提過幾句,其中就有“葉凡”字眼,還說是一尊武道宗師。


    可他並沒有在意。


    現在他明白了,為什麽葉凡這麽強大,一根手指洞穿他的頭骨!為什麽葉凡有膽子殺他!


    然而,這世上沒有後悔藥。


    “噗通。”


    宋南陽不甘的倒在血泊中,抽搐了幾下,便沒有了聲息。


    一代大公子,南陵四少之一,就此隕落。


    葉凡心頭沒什麽波瀾。


    不過是個家族少爺,殺就殺了。他手中,曾經沾染過某國皇室的血。


    連皇子都毫不留情的斬殺,何況宋南陽,他的性命難不成比皇子還要尊貴?


    轉身,離去。


    沒有留下一絲痕跡。


    幾分鍾後,外麵的大戰也相繼結束,南宮寒的人馬全都伏法。


    “少爺!”


    一位大漢興奮的衝上來,喊道:“少爺,南宮寒的人都給砍倒了,少爺你……”


    轟!


    大漢聲音戛然而止。


    接著,驚叫聲響徹雲霄。


    “少爺!來人啊,快來人,快叫救護車……不,少爺斷氣了,少爺被殺了!”


    這一晚,注定不平靜。


    宋南陽被殺的消息,根本掩蓋不住,一個小時的時間就傳遍了南陵上流社會,像是一顆炸彈,將圈子炸開。


    這事件影響太大了。


    南陵市首命令,項博彥連夜親自帶隊調查。


    與此同時。


    宋家被濃濃的悲傷氣息所籠罩,宋誌遠嚎啕大哭,他無法相信,自己兒子會被殺。


    “我兒!”


    “到底是誰殺了你,我要將他挫骨揚灰,誅滅他的九族,統統殺光,我兒!”


    宋誌遠目眥欲裂。


    噗。


    一口鮮血噴出來,宋誌遠終於扛不住而倒下,被宋誌書及時抱住。


    “老二。”


    “大哥,你說。”


    宋誌遠死死抓著宋誌書的衣領,猙獰的低吼道:“抓住兇手,抓住兇手,為南陽報仇血河。”


    “好好好,大哥你先睡會兒,別傷壞了身子。其他事情交給我。”


    宋誌遠當場昏迷。


    宋誌書吩咐人將其送去醫院療養。


    與此同時,有掌權者前來迴報:“二爺,治安署那邊傳來消息,閣樓上隻有南陽、兩個保鏢以及南宮寒麾下那位統領的痕跡,沒有第五人。”


    “確定?!”


    “確定,是項博彥親自做了驗證,不會有假。可以肯定,是南宮寒麾下那位統領殺了南陽。隻可惜,現在全都斃命,死無對證。”


    宋誌書陰冷的說道:“要什麽對證,既然是南宮寒造成的,那就讓他償命。”


    頓時,宋家所有掌權者驚動。


    “二爺,你的意思是?”


    “南宮家既然這麽做,那我們又何必藏著掖著,立刻將南宮寒謀害南陽的消息傳出去。我們宋家,好好和南宮家鬥一鬥。”


    有掌權者憂慮道:“二爺,三思啊。我不是長他人誌氣滅自己的威風,實在是,我們宋家的實力,比南宮家要差一分。”


    宋誌書冷冷斜了一眼,冷哼道:“諸位不必擔心,我兒不日要迴家族。”


    “南天少爺?”


    “不錯。”


    掌權者們大喜,夾雜著激動。


    “南天少爺迴來,那自然有震懾力量。好,我們宋家就和南宮家鬥一鬥。這次,無論如何,都要南宮寒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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