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手的時候注意點,別把她的心髒給弄壞了,絕……”


    將手從滿臉驚愕的水戶門炎胸前抽出,看著那顆雖然蒼老,但依然蘊含著強大查克拉的心髒,額頭上戴著從正中間重重劃了一刀的瀧忍護額的男子滿意地點了點頭,隨口對著已經把轉寢小春也給拿下了的白絕說道。


    “放心,我隻是破壞了她的脊椎,讓她沒辦法再繼續控製身體而已,不會傷到你提前預定的心髒的,角都。”


    已經變迴了原型的白絕把沾滿了血液與骨骼殘片的苦無從轉寢小春後心抽出,語氣稍顯興奮地看著後背部分正在以無比異常的形態鼓起,準備將水戶門炎的心髒收容進去的男子說道:


    “這樣一來,木葉的高層和他們下麵的上忍之間的聯係,就被暫時切斷了。雖然不排除會有一些職務特殊的人能夠站出來重新串聯人手,但相較於火影顧問和三代火影,他們想要號令所有人的難度,終歸是要大上不少的……”


    “和上一次與我交手的木葉忍者相比,這個時代的火影顧問弱得簡直可笑,”角都的體內的地怨虞一陣鼓動,緩緩地將水戶門炎的心髒收容了進去,作為心髒被毀時的備用,“承平日久之後,竟然會鬆懈成這般模樣……”


    “這就要感謝一下誌村團藏的無謀之舉,以及毫不客氣地把誌村團藏和他的根部精英們全部幹掉了的輝夜憐了。”


    白絕隻有一側五官的臉上,浮現出了一個頗為古怪的笑意來:


    “如果誌村團藏不死的話,我們可沒辦法那麽輕鬆地把了解木葉各種機密的‘根’給接手下來,也不可能說這麽容易就把足以毀滅木葉的戰力給帶到距離木葉本村這麽近的地方來……某種意義上來說,這算不算是我們和輝夜憐這個最大敵人之間的一場無心的合作呢?”


    “嗬,或許算吧,”角都冷笑一聲,邁步走向了身體正在失控抽搐著的轉寢小春,“我拿走她的心髒之後,絕你可以再把她的屍體廢物利用一下……方法應該就不需要我再多說了吧?”


    “知道知道,頂著她的臉去發布幾條製造混亂的命令而已,簡單得很。”


    一邊這樣說著,白絕一邊開始在轉寢小春萬分驚恐的目光中,漸漸變化成了她的模樣,將她身上帶血的衣服拔下,用真實來自於她本人的血液,為自己做起了受傷的偽裝。


    她想要張開嘴巴,向隨時有可能會帶著情報趕到這裏來的木葉忍者們發出示警,但伴隨著角都探入她胸腔之中的大手用力一扯,心髒從體內被生生扯下的劇痛,瞬間就將她最後的餘力也完全吞沒,無邊無際的黑暗在她眼前蔓延開來,就好像今夜之後,木葉所要麵對的未來一樣。


    “風遁·壓害!”


    “火遁·頭刻苦!”


    轟——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戰利品之後,一向人狠話不多的角都便以一記風火複合的忍術連擊,直接炸飛了木葉忍校的校長室與其所在的大半座教學樓,頭也不迴地就以十分逼真的狼狽模樣,向著遠方逃竄而去。


    而白絕所變成的轉寢小春,也帶著一身看上去無比駭人的血跡,跌跌撞撞地從爆開的火場中脫身,麵帶悲憤地落在了幾個恰好帶著情報而來暗部麵前。


    “顧問大人!?”


    看到轉寢小春那已經不是狼狽可以形容的慘烈模樣,幾名暗部不由得大吃一驚,在他們看來,由三代火影以及兩位火影顧問坐鎮的地方,絕對可以算得上是此時木葉最為安全的地方了,如果連同時有著三位影級強者坐鎮的地方都受到了敵人如此猛烈的襲擊,並且火影顧問也受了如此重傷的話……


    那他們今夜所麵對的敵人,到底得強大到什麽程度啊?


    “傳令……下去……讓各大忍族,先在各自家裏按兵不動,並且扣下所有試圖進入他們住所的外來人員,等確保沒有敵人潛入他們各自的族地之後,再統一出擊迎戰。”


    白絕所化的轉寢小春猛烈地咳著血,咬牙切齒地說道:


    “敵人裏麵,有人能使用幾乎無法看破的變身術進行潛入……剛才,水戶門顧問,就是被對方用這樣的手段暗算的,我們不能再重蹈覆轍了……”


    “什麽!?水戶門顧問他居然……”幾名暗部聽到這個消息,麵具之下的神色不由大變,“敵人的變身術,真的強到那種地步了嗎!?”


    “至少,我們在他暴起發難之前,都沒有看穿他的偽裝……”


    轉寢小春又猛地嘔出了一大口血,厲聲喝道:


    “快去,快把這個情報傳遞給那些還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的忍族去……要是等他們族裏的主力都離開了之後才把情報送到的話,我們的戰線會因為人心浮動而在一瞬間就被衝垮的。”


    “是,是!”


    三名暗部顧不得再對轉寢小春的發言做更多的分辨,各自拿出了自己最快的速度,向著村子裏各個忍族所在的地區趕去,而最後的一名暗部則在告罪一聲之後,把轉寢小春給背了起來,轉身便帶著她往木葉醫院的方向狂奔而去。


    木葉還需要顧問在後方坐鎮和下達判斷,決不能讓她就這樣死在這裏。


    這是那名暗部的想法。


    而趴在他背上一動不動,像是因為失血過多而虛弱無力的“轉寢小春”,則在無人看得到的地方,露出了一個令人毛骨悚然的冷笑來。


    醫院……嗎?


    聽起來,就是個很適合自己發揮的地方啊。


    ……


    “痛吧,哭吧,叫吧……然後,全都去死吧。”


    “你們木葉曾經帶給老夫的痛楚,就在此刻,全數奉還給你們。”


    顏色深紫的猛毒濃霧之中,比起被趕出雨之國之前看上去要蒼老許多,並且還穿上了一身看上去有些過分保暖衣物的半藏站在巨大的黒山椒魚頭上,看著在毒霧的蔓延之下,一個一個捂著脖子和口鼻痛苦倒下,如同蛆蟲一般在地上痙攣、掙紮著的木葉居民,冷酷的眉眼之間,帶著一絲大仇得報的快意,以及更加隱蔽一些的不滿與惱火。


    曾幾何時,他也曾經幻想過自己可以率領著雨隱村的忍者們,像這樣光明正大地踏破木葉村的所有防線,將戰爭的火焰燃燒到他們的家園之中,讓那些曾經將雨之國蹂躪了不止一遍的木葉忍者們,也好好感受一下家園被無法力敵的敵人狠狠破壞、蹂躪,卻沒有任何力量改變這一狀況的痛苦。


    今天,他成功地實現了這個願望,將自己在發動第二次忍界大戰時所預想的,用山椒魚的劇毒來大量殺傷木葉忍者的想法,化作了現實。


    但做到這一切的,卻不是在以他為主導的前提下所達成的。


    對於做到了攻入木葉本村這一成就的“根”組織來說,他,山椒魚半藏,不過是一個有自然很好,沒有也不是不能繼續執行任務的高級打手而已。


    要是換做是在兩年甚至更久以前,半藏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答應參加這種並非由自己主導的大規模戰爭行動的。


    可現在,已經是別人的手下敗將兼喪家之犬,不得不靠著“根”組織的一些技術才能勉強維持住戰力的他,已經沒有了說不的資格。


    但那又如何?


    為了能夠向把自己打入到如此境地的四代水影輝夜憐複仇,即使要付出更多的東西,半藏也一樣甘之如飴。


    被毒霧籠罩的區域內,不是沒有木葉一方的忍者想要對半藏和他的黒山椒魚發動攻擊,但在“根”組織的幫助下更進一步提升了毒性之後,沒有任何一個忍者能夠頂著如此劇烈的猛毒,闖入到能夠對他和黒山椒魚造成殺傷的距離上。


    “木葉,果然也墮落了啊……不過這樣也好,你們痛苦的模樣,正好是我最想要得到的止痛藥。”


    喃喃自語之間,半藏的餘光,恰好瞥見了一個正在從毒霧之外不知死活地闖入進來,並且直奔自己和腳下的黒山椒魚而來的身影,本就是在靠著木葉人民的慘狀來壓製體內徹骨的寒意的他,不由得向對方投去了一個非常期待的眼神。


    對,就這樣,再靠近一點,再多吸入一點,最好是能夠衝到黒山椒魚的腳邊,對著它揮起你引以為傲的武器……


    然後,帶著不甘地倒地掙紮吧,讓我看看你被絕望和痛苦所充斥的表情——


    “喝啊!


    !痛天腳!”


    一個英氣而凜冽,聽不出半分虛弱意味的宏大女聲突然從那個接近了的人影處傳來,隨即,一股足以開山斷嶽的怪力向著半藏腳下的山椒魚襲來,還不等他做出什麽反應,黒山椒魚的身體就向著側麵發生了一個令人背心發寒的形變,然後如同炮彈一般,帶著站在它背上的半藏一起,向著木葉之外的方向飛了出去。


    “什——這個怪力是!?”


    感受著周圍狂風的唿嘯,以及腳下黒山椒魚迅速消逝的生機,半藏的臉色一沉,迅速地在腦海中找到一個能夠製造出這種效果的木葉忍者來。


    “怎麽可能!?三忍之一的綱手不是早就離開木葉了嗎?為什麽她會在——”


    此時此刻,半藏對於自己剛剛放任對方靠近的行為,感到了十二萬分的後悔與懊惱。


    但一切都已經無法改變了。


    綱手全力以赴的怪力一擊已經徹底殺死了自己的通靈獸黒山椒魚,隻靠自己的話,製造毒霧對周圍進行殺傷的能力,絕對要比黒山椒魚尚在時降低不止一個檔次。


    自己原本可是被“根”組織寄予厚望,準備毒殺木葉三分之一以上的人口的啊!現在自己最多也就讓兩千左右的木葉居民中了黒山椒魚的毒,這其中的差距,可是其他人無論怎麽努力,都很難彌補得上的啊……


    除非,“根”組織拉來參加作戰的三名人柱力當中,有人能夠讓自己所發射的尾獸玉突破木葉忍者的防禦,直擊木葉那幾個大型忍族的聚集地……


    然後,正高飛於天空之中的半藏,就看到一個全新的巨大查克拉球,正在木葉的正上方匯聚,並徑直地對準了日向一族所在的區域。


    那是……第四個?


    會飛的尾獸?瀧忍村!?


    ……


    “好了,我們之間的玩鬧和熱身,也差不多該結束了。”


    宇智波帶土看著身後的雙翼已經被自己用木遁·扡插之術給撕成了碎片,在咒印二狀態下能夠單獨結印發動火遁,並極大幅度增加火遁威力的第三隻手也無力垂下的宇智波止水,冷笑著說道。


    已經基本用盡了自己所有手段,也僅僅隻能在同時擁有木遁與bug級萬花筒童術的宇智波帶土麵前自保的宇智波止水不甘地抬起頭,咳著血說道:


    “咳咳……至少,至少我拖住了你,沒有讓你第一時間,就把旗木卡卡西的寫輪眼給取走……”


    “哈,你到現在都還認為,我今天的行動,隻是為了奪走旗木卡卡西的寫輪眼,或者再順手把木葉的九尾也帶走嗎?”


    宇智波帶土微微揚起了下巴,一邊享受著昔日族內光輝耀眼的天才少年,此時隻能滿臉不甘與痛楚地仰視自己的表情,一邊毫不留情地嘲笑道:


    “那你的器量還真是……小得讓人有些想笑呢。”


    “之前的戰鬥,對你來說難道已經激烈到,連關注外部環境變化的餘力都沒有了嗎?”


    聞言,宇智波止水不由得咬緊了牙關。


    他當然有察覺到尾獸玉轟擊大地時所傳來的劇烈震動,也有聽到長門那帶著無盡威嚴與神聖之感的“神羅天征”,更是看到了尾獸玉在半空中爆成了小型的太陽,幾乎將正在降臨的夜色完全取代的場景,也正是因為看到了外麵越發激烈的事態,他才敢不顧他人關注地啟用咒印二狀態,全力以赴地與眼前的宇智波帶土相戰。


    可也正是因為這場本該隻是恐怖襲擊等級的事件,突然變成了至少有三名人柱力參戰,涉及到五大忍村之三的大型戰爭事件,他才下意識地不敢把思緒放到和宇智波帶土戰鬥之外的地方去。


    岩隱和雲隱,究竟是如何被宇智波帶土和“根”組織所說服的?


    在三名人柱力與數量不定的兩村忍者參戰的情況下,四代大人之前所定下的戰略究竟是否還會繼續執行?


    今夜過後,曾是忍界最強的木葉隱村,是否會就此化作廢墟和過去?


    這些事情,他都不敢去想。


    於是他隻好麻痹自己,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到與宇智波帶土的戰鬥之中。


    而現在,宇智波帶土打算結束這場隻為了拖延時間,讓混亂進一步蔓延而展開的戰鬥,他卻連阻止對方離開的能力都沒有。


    何等失敗,何等……失態。


    甚至,他還能從宇智波帶土的眼神中,看出他為什麽不對自己痛下殺手的理由——


    在得到完整的萬花筒寫輪眼之前,沒有必要刺激遠在霧隱的輝夜憐,讓他利用必然會交給心腹手下的後手提前到場。


    “安心看著吧,宇智波止水……這是將世界一分為二的一戰,從今天過後,沒有任何人可以繼續左右搖擺,沒有任何國家可以繼續保持中立,不選擇你們,就隻能選擇我們。”


    “而木葉村的廢墟,將會是讓他們深刻地認識到這個事實的最好證明。”


    這樣說著,宇智波帶土的身影,不緊不慢,甚至可以說是閑適自在地進入了神威空間,消失在了宇智波止水的眼前。


    而隨著他的話音一同落下的,是三枚先後有別地從木葉村的外圍發射,無法像之前一樣被人一次性全部破解掉的尾獸玉。


    以及第四枚,從木葉村的正上方如同太陽般降臨,不會有任何人能夠將其及時化解的尾獸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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