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蒙蒙亮的時候,公雞打鳴,蕭毅就起床,還強行將睡夢中江奇給叫醒。


    “大哥大嫂,你要不要這麽拚,你知道嗎,自從你來了之後,我嚴重睡眠不足。”江奇打著哈氣,揉搓著眼睛,心不甘情不願跟著蕭毅去早鍛煉。


    兩人在空曠的大院子裏,迎著朝陽,揮舞拳腳,奮力修煉。


    不過江奇打來打去就是那幾招,打著打著,他就沒有了這個興趣,慢慢懶散起來,裝模作樣東一榔頭西一棒子。


    江奇就希望蕭毅快點過了這個熱度,然後好迴去睡個迴籠覺。


    但蕭毅是很認真對待的,他開始運氣,再一邊揮舞拳腳,一邊讓氣在體內流轉。


    他的每一拳,每一腳都虎虎生風,似模似樣,雷霆電力也在他身上劈裏啪啦作響。


    江奇挼搓著眼睛,打著哈氣看著蕭毅那認真修煉的樣子,他有點佩服蕭毅了。


    很快其他打雜弟子也來了,他們看到蕭毅好像很厲害的架勢,頓時大家心裏都湧起一股熱血來,快要被蕭毅帶動一起修煉了。


    雷九也站在一旁觀望,默不作聲,眼神閃過一絲擔憂。


    本來蕭毅修煉的好好的,突然他體內的氣潰散,電流也消失,他身體就像是被掏空一樣,直接萎靡不振,單膝跪倒在了地上。


    “不行,真的不行。”蕭毅低著頭,喘著粗氣,要多沮喪就有多沮喪。


    自從蕭毅被重創之後,失去修為和記憶,更糟糕的是經脈受損,無法長時間運轉體內的氣,打不了持久戰。


    雷九歎了一口氣,然後走過去將蕭毅攙扶起來,安慰了一句:“你不要勉強自己,為師也從來沒有怪過你。”


    “可是!”蕭毅想說什麽,但話說到一半又哽咽了。


    雷九知道蕭毅失憶之後,為什麽還有這麽強的鬥誌去修煉,蕭毅不是為了自己,而是想為雷九這個師傅爭口氣。


    對於蕭毅的這份心意,雷九心領了,甚至他一陣欣慰,因為他覺得即便沒有培養出一個真傳弟子,但能有蕭毅這樣的,雷九也知足了。


    看著師徒情深義重的畫麵,江奇很想感到的,但是他太困了,坐在地上,以手支額,差點睡過去。


    踏踏踏的腳步聲傳來,一個人的出現,讓所有人都驚醒了。


    荊一寒路過,隻是稍微看了一眼,然後就選擇了無視,自顧自找大水缸,洗把臉。


    大家麵麵相覷,還真不知道怎麽和這個怪人搭話。


    蕭毅定了定神,然後一掃頹勢,主動走過去,跟荊一寒打招唿:“早飯做好了,包括你那一份也準備好了,要不一起吃。”


    “幫我打包。”荊一寒淡淡說完,就看向了院子裏的餐桌,那邊有人正在準備大家的早飯。


    很顯然,荊一寒不想搭理蕭毅,也不想搭理任何人,這樣搞得蕭毅有點自討沒趣了,氣氛有點尷尬。


    不過蕭毅還是穩住了心態,又好聲好氣邀請荊一寒和大家一起修煉,說什麽相互幫助,相互指點,有利於大家一起進步。


    對此,荊一寒沒有迴應,接過打包好的早飯,人就走了。


    “臥去,這家夥真的太難相處了。”江奇稍微鬆了一口氣,不僅僅是他,其他人也是差不多的表情。


    也有人覺得奇怪,為什麽荊一寒這樣的會被調入後院夥房,這家夥到來的第一天就給人一種格格不入的感覺。


    雷九讓大家不要想那麽多,趕緊吃好早飯,然後去幹活。


    萬雷天門很大,十座宮殿,五十多幢樓宇排列在各個山峰上。


    所以有很多雜活要蕭毅、江奇他們做,有的時候雜活多到讓他們忙的直不起腰來。


    蕭毅和江奇立刻狼吞虎咽將早飯一掃而空,然後立刻出發。


    在前往工作地點的路上,兩人邊走邊聊,打發一路上的閑暇時間。尤其是談到最近一段時間關於秦凝的傳聞,說她好像要和如意郎君成婚了。


    蕭毅聽到這後,稍微怔了怔,露出了一點失落的樣子。


    很快蕭毅就振作了,他想明白無論過去他和秦凝有過什麽交集,但現在他和秦凝已經是兩個世界的,他祝福秦凝能找到值得托付終身的人。


    在一條走道上的時候,兩人聊得興起,沒有注意到拐角處突然竄出四個普通弟子來。


    “小心!”江奇就和其中一個人撞到了一起,還將那個了手中的花瓶給撞落在地上,摔個粉碎。


    那個人很氣憤:“你走路不長眼的,這個花瓶很貴的。”


    蕭毅趕緊道歉,聲稱會賠錢的。


    那四個普通弟子冷笑連連:“賠錢,你賠得起嗎?這可是難得一見的寶物,是師傅賜給我們的。”


    一聽這話,江奇和蕭毅趕緊打量了那摔碎的花瓶,暗想這麽容易就摔碎了,這算哪門子寶物。


    蕭毅本來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但是那幾個普通弟子不依不饒,屢屢出言不遜,無論是話語還是眼神都是輕蔑的姿態。


    “你們兩個聽好了,這寶物把你們兩個廢物賣了都賠不起。”其中一個普通弟子一邊說,還一邊拿手指著江奇的鼻子,頓時讓江奇惱了。


    “什麽寶物,不就是一個容易摔碎的普通花瓶嗎?你們是故意找事的吧。”江奇直接將對方的手指彈開,力氣很大,將對方的手都給打疼了。


    “哎呀,你們敢動手,兄弟們給我上。”那四個普通弟子發狠了,撩起衣袖一副要痛扁蕭毅和江奇的架勢。


    對方人多勢眾,而且實力更強,蕭毅和江奇知道隻怕一頓毒打是避免不了的。


    蕭毅定了定神,然後說道:“好了,我不想把事情鬧大,打下去對誰都沒有好處。”


    聽了這話,四個普通弟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好像在問同伴,是不是就這麽算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不屑的聲音傳來:“把事情鬧大又如何。”


    一個龍行虎步,充滿自負的男子,步踏虛空而來,居高臨下,充滿了傲然的姿態。


    蕭毅眉頭一皺,他記得這個人,之前在擂台上爭奪真傳弟子的名額,就是這個家夥將他打敗的。


    而這個家夥也成了真傳弟子,名為陸平川。


    四個普通弟子立刻擺出畢恭畢敬的姿態迎接,一副忠心的小弟模樣。


    陸平川一來,氣勢就咄咄逼人,走到蕭毅和江奇的麵前,冷笑一聲:“我不需要道歉,我隻需要你現在就賠我一個一模一樣的。”


    聽了這話,蕭毅和江奇氣不過,這麽短時間,他們上哪去找一模一樣的。


    無奈對方人多勢眾,堵住了蕭毅和江奇的前進道路,擺出了一副不放行的樣子,就是讓蕭毅和江奇著急,耽誤他們去幹活的時間。


    蕭毅做出保證,一定會賠一個一模一樣的花瓶,希望可以先讓他們過去,讓他們去把活幹完。


    然而陸平川和另外四個普通弟子都是戲謔的表情,居然要蕭毅和江奇當場賠,否則就不讓路。


    現在的形勢真的很不妙,對方人多,還有真傳弟子,硬碰硬的話肯定蕭毅和江奇吃苦頭,讓蕭毅和江奇又氣又恨又急。


    “怎麽樣,你們時間不多了,到時候可別怪我們耽誤你們幹活,讓你們挨罰。”陸平川表情略微有些得意,剛剛成為真傳弟子,必須要好好在小弟麵前樹立威信。


    就在形勢對蕭毅和江奇極為不利的時候,一個人踏著肅然的腳步,扛著柴火走來了。


    那健壯的身軀,那冰冷無情的樣子,還有那股生人勿進的氣息,就像一頭沉默的兇獸,讓人生畏。


    “是這個怪人?”大家看到荊一寒走來,無一例外都被他震懾到了。


    然而荊一寒就像是沒看到一樣,一步步走來,眼神始終沒有一絲波動,好像將蕭毅、江奇,甚至是陸平川都當成了空氣。


    四個普通子弟看到荊一寒往他們這邊走來,內心升起一股懼意來,紛紛讓開了道路。


    “沒用的東西!”陸平川挺直了腰板,以凜然的氣勢麵對荊一寒,那些普通弟子會讓路,但是他可是真傳弟子,他才不會讓路,要讓也應該是荊一寒避讓才對。


    事情出乎大家的意料之外,荊一寒並沒有對真傳弟子陸平川有任何敬畏,直接走了過來,一步步逼近。


    陸平川緊盯著荊一寒,緊繃著身軀,他不允許自己被比下去,默默給自己打氣:“我不會被你嚇到的,我不會給你讓路,你給老子滾。”


    “我的天,不會吧!”大家都看著這兩人,都有不好的預感。


    此刻荊一寒那股冰冷漠然的氣勢逐漸的給陸平川製造了壓力,仿佛不讓路就會有很可怕的事情要發生。


    兩人越來越接近了,眼看就要撞上了。


    從身高來講,荊一寒比陸平川高半個頭,但給陸平川的感覺卻不是高半個頭這麽簡單,荊一寒就像一座山碾壓而來。


    終於陸平川承受不住那樣的壓迫感,他心態崩了,信心崩了。


    隻見陸平川一咬牙,一跺腳,他居然做了一件很丟臉的事情,他居然給荊一寒讓路了。


    大家都不敢置信看著這一幕。


    與此同時,荊一寒已經從陸平川身邊走了過去,根本沒有多看一眼,這對陸平川簡直是一種羞辱和打擊。


    “我**,你給我站住。”陸平川氣氛大吼,猛地迴頭,看著荊一寒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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