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讓你說的話,你可有交代出去?”


    “前輩,話倒是一字不落地說了,可是真能起到作用嗎?”


    “盡管放心好了!”


    呂純懶洋洋地坐在地上,而擋在他身前的是那位被呂純救過性命的一瘸一拐之人,隻是相比前者的平靜,他倒是一臉慌張。


    “跛子!你還在與這惡徒竊竊私語什麽?我勸你趕緊過來,不然等到巫王迴來,定會將你當做黨羽一並解決!”


    此時的二人已經被一群巫圖窟弟子包圍,他們是聽說呂童師兄被人害死才來到此處。不過這些人的眼中沒有半點恨意,顯然他們來此並不是為了呂童報仇,而是在維護巫圖窟的名聲。


    “師兄,前輩他不是那種人,這其中一定有什麽誤會!”跛腳弟子急著滿臉漲紅,咬著牙低聲道:“前輩,怎麽說我也曾經做過‘雙足’,若是一會動起手來,還請您抓緊了我!”


    “你就乖乖把心放迴肚子裏吧,我說沒事就一定沒事…”呂純已經將事情安排妥當,也是無奈笑笑。他本來以為男覡手下皆是殘忍嗜殺冷漠無情之徒,卻沒想到其中也有如此重情義之人。


    “圍在這做什麽?都給我滾蛋!”就在此時,一聲爆喝忽然從人群後傳了過來。


    “巫王大人!”


    眾人聞言麵色一喜,然後皆做鳥獸散去,隻剩下那跛腳弟子麵色難看地擋在呂純身前。


    “巫王大人,請您聽我解釋,這其中一定有什麽誤會!”見到巫王麵無表情地靠近此處,他連忙出聲解釋道。


    “你還留在這裏做什麽?”韋無息微微皺眉看了一眼這跛腳弟子,完全不知道他在說些什麽,就要將他趕走。


    “哈哈哈…無妨,這次能如此順利,還要多虧了這小子呢!”呂純急忙站起身來,哈哈笑道。


    韋無息點了點頭,然後才看向了呂純:“這次你幫我解決了一個大麻煩,我實在不知該如何報答,你有什麽需求盡管吩咐!”


    呂純搖頭笑笑:“巫王不必多禮,畢竟咱們有著共同的敵人,我幫你的同時也是在幫我自己!這次就算了,畢竟以後少不了給你添麻煩。”


    “哈哈哈,我這人最不怕的就是麻煩!”韋無息哈哈笑道:“我還有事隻能先走一步,後麵的事情就辛苦你了!”


    “告辭!”呂純抱拳道。


    跛腳弟子本以為眼前會發生一場腥風血雨,卻沒想到眼前二人好像舊識,隻是輕描淡寫幾句便結束了他們蓄勢已久的劍拔弩張…


    “前輩…如今玉壺宗已經不在,你可有打算留在巫圖窟中?”感覺到巫王與呂純關係非同尋常,這跛腳弟子忍不住開口問道。


    “世道飄搖,而我身為落葉,難有容身之所,還是隨波逐流瀟灑自在一些…”呂純搖頭笑笑。


    “前輩,我不理解您說的是什麽意思…”跛腳弟子撓了撓頭,一臉尷尬。


    “哈哈哈…我的意思是說,這巫圖窟不是我該待的地方,待會兒自然會有人來引我去處!”


    跛腳弟子聞言更是費解,他抬頭看了一眼呂純,隻見後者正眯著眼睛看向門口,仿佛在等待著什麽。


    “來了!”還未等他開口,便見呂純眼神一亮,暗暗點頭。


    聽到腳步聲,跛腳弟子也轉過頭去,便見雙臂雙足一行四人陰氣森森地走了過來。


    “那呂童…可是你殺的?”為首的左臂見到呂純,開口問道。


    “不錯,是我。”呂純應道。


    “糟了!”見到麵無表情的四人,跛腳弟子瞬間驚慌起來,眼前這四位與那呂童一樣,俱是男覡的人,他們來到此處隻有一個原因,那就是尋仇!


    “前輩!現在巫王還沒走遠,你快去將巫王請來!隻要有巫王在,他們絕對不會把你怎麽樣!”跛腳弟子急忙擋在了呂純麵前耳語一聲,然後轉頭看向了左臂身後的左足:“左足大人!這位就是我之前說的那位救命恩人,你能不能看在咱們相識一場的份兒上放他一馬!”


    左足聞言沒有說話,隻是對著跛腳弟子使了個眼色,然後搖了搖頭。


    “小子有心了!不過你不必驚慌,暫且先聽他們把話說完…”呂純安慰了跛腳弟子一句,將他拉到了自己身旁。


    “既然呂童是你殺的,那事情也就簡單多了…”左臂說著,便探手向著腰間摸去,在跛腳弟子緊張的注視下,將那黑色玉牌取了出來。


    “多謝前輩為我們解決了這個麻煩…從今天開始您就是我們的顱隊長了!”左臂將黑色玉牌舉過頭頂,恭敬道。


    “我呂純在玉壺宗潛伏許久,沒想到今天也算熬到了出頭之日,哈哈哈…”呂純朗聲笑道,眼中卻閃過了一絲黯淡光彩。


    “這…這到底是什麽情況?”今天的反常接二連三,讓跛腳弟子有些難以置信。他揉了揉眼睛再三確認,總覺得眼前這一切好像是一場幻覺。


    “怪不得巫王會是那種態度…難道說…”他看向了左足一眼,見到後者向著自己比劃了一個手勢,終於恍然大悟。


    不過現在也不是驚訝時刻,跛腳弟子急忙要像雙臂雙足那般向著這位“顱”行禮,可是他剛矮身下去才反應過來,自己已經不是男覡的人,也是有些渾身不自在。


    “哈哈哈…這身份改變得如此突然,竟讓我有些不適應!”呂純掂了掂手上的黑色玉牌,對著麵前的四人道:“免禮免禮!你們誰來和我說說,這顱的身份都有哪些實權?”


    左臂聞言站起身來,急忙走上前來,將自己知道的事情盡數道出。


    “原來如此!”呂純聞言麵色一驚,然後便是搖頭冷笑:“該說不說,這男覡還真是沒有眼光,竟然選了我那廢物表弟擔此位置!我看這家夥除了會暗中搞那什麽狗屁血蠱丹害人,好像沒有起到半點作用,真是可笑!”


    “顱隊長,雖然巫王與我們已經認同了您的身份,但是男覡大人那邊還未成定數…所以可否請您跟隨我們前往男覡大人那邊!”左臂麵色沒有絲毫變化,忽然開口道。


    “正有此意!”自從呂純記憶封印解除,他就恨不得要立刻將男覡解決掉。但是他現在實力不夠,隻能先想方設法接近男覡再等待機會,如今終於能知道男覡的確切下落,他當然不想錯過!


    “既然顱隊長已經答應,咱們現在就動身吧!”左臂本來以為後者還會猶豫,已經準備好了說辭,見到後者答應的這麽痛快他也是鬆了口氣。


    “等等!”呂純從記憶中清醒過來,突然想到了一件重要的事情,急忙問道:“那日將呂童帶迴巫圖窟的那個人現在何處?”


    “不知顱隊長說的是什麽人?”左臂幾人互相看了一眼,俱是一臉疑惑。


    “別裝糊塗!你們一直跟在呂純身邊,怎能不知道?”呂純眉頭一皺,麵色冷了起來。


    左臂聞言急忙解釋道:“顱隊長有所不知,我們雙臂雙足隻是一個代號,之前的雙臂雙足已經命殞,我們是前些日子受到吩咐才來到了巫圖窟與呂童見麵…所以在此期間的事情,我們並不知曉…”


    聞言,呂純這才記起呂童曾經與自己說過他的遭遇,看來眼前的幾人倒也誠實,的確沒有半點欺瞞。


    “對了!你們有誰知道…那古門大選現在是什麽情況?”呂純想到了些什麽,忽然開口問道。


    “實在抱歉,顱隊長,我們向來聽命行事…外麵的事情很少打聽…”左臂滿臉慚愧。


    見到這幾個家夥一問三不知,呂純也是十分無語,早知如此自己之前就不該急著動手,應該將呂童知道的事情榨幹。


    “前輩…呃…顱隊長…這件事我倒是知道一些…”一旁的跛腳弟子弱弱說道。


    “快!將你知道的事情說來聽聽!”呂純急聲道,可他見到後者有些局促,便又無奈安慰了一句:“那麽緊張做什麽,你也不是男覡的人,隨意一些便好!”


    “好的前輩…”跛腳弟子鬆了口氣,這才繼續開口:“這次巫圖窟中也有人參加了古門大選,但其中有一個人他雖然是巫圖窟的人,卻不是以巫圖窟的身份…”


    “怎麽著?難道這古門大選當中還有什麽內幕,換個出身就能多出個加分項不成?”呂純撇了撇嘴不以為然道,“說吧,我倒好奇這家夥是什麽身份,難道是金粒子捏的不成?”


    可這跛腳弟子聞言卻有些支支吾吾:“前輩,在這裏待得太久有些憋悶,不如咱們邊走邊說如何?”


    呂純點了點頭:“說的也是,這巫王的大殿密不透風,也不知道他怎能坐得住…走吧!”


    幾人從巫王的石窟大殿出來,又向前走出了一些距離,呂純才捏著鼻子對著四人揮了揮手:“你們幾個抓緊時間去換身衣服,待會兒咱們在出口處集合。”


    “遵命!”四人在地牢密室中待了許久,身上味道十分嗆人,聞言不敢猶豫,急忙退去。


    “他們已經離開了,現在到你了…”瞥了一眼黑色玉牌,呂純淡淡說道。


    “前輩…晚輩希望您不要告訴他人是我說的…”這跛腳弟子還是有些不放心,又小聲叮囑了一句。


    “放心吧!我向你保證,今天的話不會有第三人知曉!”呂純沒想到這小子會如此謹慎,也是有些莞爾。


    “前輩,我說的這人他叫黃奇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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