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換身份的事情是紙包不住火,金正正終於在與黑慈心交戰當中,終於發覺了這個“金啼江”的些許異常。好在此次戰鬥後來有人相助,終於在緊急關頭局勢扭轉,將那黑鷲族連同外來幫兇一同送去了鎖妖塔中封印起來。


    因為黑鷲族的靈傀威脅頗大,金正正為了保護族人隻能拚盡全力,一旦鬆懈下來才發覺自己已經傷勢慘重,無力迴天!迫於壓力,金驚鴻終於將隱藏身份的實情告訴了已在彌留之際的金正正。


    金正正雖然對金啼江看管嚴格,但也是出於愛子心切,雖然他不知道金啼江為何如此,但人之將死,總算能理解了後者的有苦難言。


    尤其是金正正看出了金驚鴻對於金啼江那番言論的芥蒂,隻能笑著勸慰金驚鴻,讓他無論如何也要相信金啼江並非怯懦,而是有苦難言。


    最後金正正沉默片刻,還是決定讓金驚鴻將之前“死掉”的是金啼江的消息擴散出去。雖然這樣或許會給金鵬族帶來不少壓力,但也會讓金驚鴻在壓力當中快速成長,畢竟金驚鴻相比金啼江心思不夠細膩,隻能靠實力來彌補不足。


    果然,金啼江已死的消息擴散出去,的確引起了不小轟動。很多人都對沒什麽名氣的金驚鴻的實力產生質疑,但是當他們或明或暗試探過後,發覺金驚鴻的確不是省油的燈,黑鷲族因為群龍無首也開始變得老實起來,再也不敢煽風點火。


    這日金驚鴻喝茶之時,手中的杯子忽然裂開了一道縫隙,隻感覺心神不寧起來。隨著便見眼前人影一閃,一道白衣男子的身影突然在了自己隔壁椅上。


    此人出現突然,竟然沒有引起絲毫空氣波動,金驚鴻心中也是一陣緊張。可來人看起來卻並無敵意,隻是舉起手指沾著茶水在邊上地圖一處點了一點,然後淡淡說了兩個字:救人,便再次消失不見。


    等到這人消失好久金啼江才反應過來,雖然他心中疑惑,但是還是急急忙忙帶人按照方位尋了過去…等到這日他迴來時突然下了一道死命令,日後在金鵬族中禁製提到金啼江這個名字!


    自從金啼江受到爆炸波及,竟然陷入到了一種混沌狀態當中,醒來時才得知距離那日已經過去五年有餘。眼前一切仿佛沒有什麽不同,但一切又大不一樣。


    烏飛兔走,日月如梭,無論曾經的故事多麽波瀾壯闊,終有一日都將成為茶餘笑談,甚至過往雲煙。


    (迴憶了結,話接三篇三四四章)


    …


    這金逸眼前的窗欞是關閉著的,所以他自然不可能是在看什麽風景,但是見他沉默許久,身後的年輕人終於還有有些按捺不住心中的焦急,輕咳兩聲提醒道:“金逸前輩,您為何說…不要我去尋找此人?”


    聽到一聲金逸,他眼前窗欞上的種種景色終於雲霧撥開,隻剩下透過窗欞的微灼日光輕撫在臉頰的幹涸之上。


    金逸抬袖擦了擦汗,順便又在臉上抹了一下,然後才嚴肅的轉過身來:“因為此人乃災星降世,與他牽扯過多之人都不會有什麽好下場。”


    “災星?”年輕人想過無數種結果,卻沒想到金逸會說出這種事情,也是有些蹙眉。


    “沒錯,此人自命清高,仗著有著幾分本事就要篡改定數,結果終遭反噬,使得災禍隨行…所以你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吧…”金逸笑笑。


    “可是…”年輕人卻還是有些不死心,但是一時又不知該如何反駁。


    “你叫什麽名字?”金逸也沒給年輕人絲毫提問的機會。


    年輕人聞言一愣,才發覺自己受到了這麽多的幫助還沒有自報家門,也是連忙站起身來,躬身行禮:“失禮了,小輩名叫黑屰。”見到金逸麵帶疑惑,黑屰急忙將自己的名字劃在桌上。


    “哦?‘屰’者,逆也。不順,不從。初生之戟,鋒芒畢露!黑屰,好名字!”金逸稍一斟酌,便是哈哈大笑,一掃麵上嚴肅陰霾,狀若瘋癲,看得黑屰一臉糊塗。


    “對了黑屰…”金逸笑了好一會,麵上忽然多出了幾分緊張:“你…你對你母親…父母的事情知道多少?她…他們可還安在?”


    “迴金逸前輩…這些事情還是在我小時在金鵬族作雜役,一位同族與我講過。不過後來那雜役好像是得了什麽腦疾患了失憶,就被送迴了黑鷲族中,然後我也因為一些…一些事情離開了金鵬族…”黑屰想到自己的遭遇,也是冷笑幾聲歎氣道:“所以…更多的事情…我也是無從知曉。隻是聽說前輩與我父母熟識,我才…”


    “同族雜役?”金逸聞言氣息一滯,連忙打斷了黑屰的話:“他是不是叫做若愚?”


    黑屰搖了搖頭道:“這個我也不清楚,他總是說記不起自己的名字…不過…”


    “不過什麽?”


    “不過他閑下來的時候,總會念叨著什麽…野貓君…”黑屰眯著眼睛迴憶道。


    “野貓君?嗬嗬…哪裏會有人起這種名字啊?”金逸聞言臉上擠出一絲笑意,身子卻控製不住的顫抖起來。


    “前輩,您沒事吧?”見到金逸情緒有些異常,黑屰連忙出聲問道。


    “沒事…”金逸眨了眨眼,連忙深唿吸了幾口氣,然後關切的看向了黑屰:“倒是你的血毒…不要緊吧?”


    “不要緊的,這血毒隻是看起來嚇人,隻要及時放掉毒血便再無大礙…”黑屰倒是麵色輕鬆無比。


    見到金逸還是一臉不放心,黑屰連忙繼續說道:“前輩真的不用擔心,其實我最近一直在用丹藥控製,已經許久沒有放血。隻是因為這次一時疏忽,再想服藥已來不及,所以才…”說到此處,黑屰指了指衣服上的金血。


    “丹藥?”金逸愣了一下,關切道:“什麽丹藥?效果如何?可有什麽副作用?”


    “容我拿給前輩看下便知…”黑屰一邊說著一邊向胸口摸去,可入手處卻是空空如也,他眉頭一皺,然後不好意思道:“抱歉前輩,我這次來的匆忙,解藥忘帶在了身上…”


    金逸聞言眉頭一皺:“我說你也不小了,這種重要的事情怎麽還能忘記?以後做事注意點,不要丟三落四的!”


    雖然將黑屰帶離監牢的救命恩人待他不薄,又提供給他丹藥化解血毒。但是那人卻經常對他吆五喝六,黑屰迫於救命之恩隻能受命做事。眼前的金逸雖然語氣嚴厲,卻讓黑屰聽的心中一暖,鼻子發酸。


    “怎麽?是不是哪裏難受?”金逸因為心中焦急也是念叨幾句,卻忽然見這黑屰神色不對,也是急忙走上前來將後者扶住。後者卻也沒有拒絕,任由金逸將他按在了凳子,等到情緒穩定才搖了搖頭道:“沒事,隻是…隻是剛剛吃的太撐了…”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金逸鬆了口氣,然後忽然想起了什麽,也是招了招手:“吃那麽撐還坐著作甚?快來和我活動活動,正好我有樣東西給你!”


    黑屰心道:剛才明明是前輩強行將我按下,又怎能怪我?雖然看似埋怨,卻擋不住心中溫暖。尤其是聽到金逸說要給自己什麽東西時,他也是滿臉好奇的跟了上去。


    黑屰見到金逸身姿敏捷矯健也是鬥誌雄起,有心與後者比試一番腳力。隻是無論他如何加速卻始終慢上一步,終於到了山洞之時,自己早已累得氣喘籲籲,反觀後者卻是麵色如常。


    “這次不算…都怨身上包紮太多,實在行動不便!”黑屰見到金逸一臉戲謔,也是麵色漲紅。


    “比試的機會多都是,何必急於一時?”金逸卻完全無視了黑屰的催促,隻是探手在石壁上一敲,取出了一個盒子來。


    黑屰見到這個盒子,心中當然好奇,就要上前窺視,可金逸卻是隨手一推,輕輕將黑屰送出了兩丈有餘,然後麵色忽然嚴肅起來:“跪下!”


    “啊?”黑屰聞言,麵色卻是多出了幾分不悅,他怎麽說也是堂堂七尺男兒,豈能隨便給人下跪?不過這金逸畢竟也算是他的救命恩人,就算是跪了倒也無妨!不過若是一開始心甘情願時他倒也能夠接受,隻是現在自己輸了腳力正在不爽,又見對麵態度如此咄咄逼人,黑屰倒是倔強的昂起了頭。


    “前輩…但是男兒膝下有黃金,跪天跪地跪父母,恕在下不能答應!”黑屰咬了咬嘴唇,沉聲道:“前輩的恩情黑屰牢記於心,日後有機會定會加倍報答!告辭!”


    黑屰說完,轉身便走。


    “本來我還打算將術魚留下的東西傳給你,看來是沒這個必要了…”金逸低聲念叨一句,轉身便將洞中走去,躺倒下來。


    “啊?”黑屰聞言腳下不由得踉蹌一步,心想既然如此為何不早說,何必讓自己誤會他是要占自己便宜?對於自己母親的事情,黑屰十分陌生,此時終於能夠得到一點消息,他又怎能錯過?想到此處,黑屰連忙換上一副笑臉追了上去。


    見到躺在床上的金逸默不作聲,黑屰也是知道他是生了自己的氣,也是不好意思的尬笑幾聲:“咳咳…前輩…我還以為…”


    “我睡著了。”金逸背過身去冷冷說道。


    “前輩你既然睡著了怎麽還能答話?”黑屰賠笑道。


    “唿唿…”再次迴答自己的是一陣唿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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