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清潭、呂幽幽與清淨之前的仇怨頗深,呂寒江雖然知道的並不詳細,但要是就這麽放任他們在此,指不定會鬧出什麽亂子!


    雖然呂清潭與呂幽幽二人在山下得到了江一卓的“指點”,但這清淨在太一閣那片黑竹,也就是懲戒林中研墨,一待就是十二年,而且毫發無損,實力自然也不容小覷,二者相鬥還不一定誰勝誰負!


    這清淨年輕時就是個狠角,放在現在自己更加強悍!姑且算這清淨十二年中有所懈怠,僥幸能讓呂清潭占了上風,但這清虛卻也不是個好惹的角色!


    別看這老家夥看上去一副心事重重的軟弱模樣,遇事又瞻前顧後猶豫不決,但其真實本事卻是從未完全展示,用人不可貌相一詞形容在準確不過了。


    清虛對待自己的弟弟清淨極為珍視,若是清淨被傷惹怒了這老家夥,以呂寒江現在的實力雖然未必會落於下風,但必然擋不住此人,而且當年清淨受傷時,清虛那皮笑肉不笑的冷臉模樣自己也看在眼裏,自然不想惹出亂子,趕忙找了個托詞將呂寒江送了下去。(三篇五十八章)


    清淨雖然對呂寒江勸他們加入英雄盟的話沒什麽好感,但這老家夥說話也句句在理。自己雖心有不甘卻也不是混不講理之人,幹脆冷哼一聲不再多言。


    這清虛自從呂寒江初次問話就擰著個眉頭,就連眼前這場小風波也仿佛視而不見一般。呂寒江見清淨再也沒有搭理自己的意思,便尷尬的輕咳了幾聲,悄悄唿喚道:“清虛長老…清虛長老?”


    “哦…”清虛終於迴過神來,揉了揉皺的發酸的眉頭,這才繼續開口,猶猶豫豫道:“這個…其實英雄盟的事也有人上門提起過,隻是咱們祖上畢竟是從玉壺宗分離出來,當初咱們被五行鼎蒙蔽了心神將玉壺宗覆滅本就遭人詬病,如今又這樣轉而拜到別人門下,總是有些不妥的吧…”


    呂寒江聞言麵色微變,但轉而就恢複了神色:“話雖這麽說,但那玉壺宗必然是包藏禍心,不然為何會將五行鼎藏到一個入門弟子的身上…不過眼下事情都已解決,又何必太過在意這些細枝末節…”


    說到這裏呂寒江牙齒不由得咬得咯吱作響,當初五行鼎本來都到了自己的手中,卻莫名其妙的被那玉壺宗的雲浪控製,又乖乖的送到了他的手中,後來自己私下裏也費了不少功夫,可這雲浪卻仿佛人間蒸發了一般。(二篇十三章)


    “不過說到這五行鼎…畢竟當初被那雲浪奪去的事情你也看在眼裏,若是萬一…我說萬一那雲浪掌控了五行鼎後要對咱們出手的話,我自己倒是無所畏懼,隻是不能讓我劍星居的弟子白白跟著犧牲啊!”呂寒江繼續道。


    “唔…”清虛聞言點了點頭。當初他也是拿不定主意才聽信了眾人的話,跟隨巫王帶領一同奪取五行鼎,隻是沒想到事到如今竟發生了如此多的變故,心中也是有些不安,現在聽了呂寒江的話,更是不知該如何是好,畢竟之前犯的錯已經讓他承擔了太過後果,現在一時竟不知該如何抉擇。


    “嗬嗬…天色不早了,不如二位今日就留下來,畢竟咱們也是有些日子沒有好好坐下來聊聊了。”呂寒江見清虛一時沒了主意,也是淡淡一笑道。


    “寒江長老不必麻煩,我們還要要事在身,這就要起身迴去了。”清虛聞言擺了擺手,起身便要行禮告辭。


    “呃…那今日隻能如此了…隻是這英雄盟一事…”呂寒江還不死心。


    “寒江長老放心好了,我迴去定會好好考慮的…”


    “哈哈…那就等長老的好消息了!”呂寒江也並未遠送,隻是剛邁出殿門就停下了腳步,目光也變得陰沉起來,看向了漸漸遠去的兩道人影…


    …


    剛才被呂寒江驅趕出來,呂幽幽也沒有打算當真帶著呂清潭去麵壁的意思,她先與施雨柔耳語幾句,待後者告辭離去後,才帶著呂清潭來到大殿遠處的一道亭子裏。


    反正現在閑來無事,二人便你一言我一語的隨意了解閑言瑣事或者交流心得消磨時間。


    “阿拂!那清淨說的設計陷害你可知道到底是什麽迴事?”聊到一半,呂幽幽忽然不經意的問道。


    “設計陷害?什麽設計陷害?我…我不知道啊!”呂清潭聞言愣了一下,眼神中不免閃過一絲慌亂。


    “就是剛才清淨說的…關於那劍星居十二名弟子被殺一事,你當真…”呂幽幽不過是隻是隨便問問而已,自然沒有在乎呂清潭的反應,不過還未等她要向下說些什麽,卻見到遠處兩道身影匆匆路過,也是將呂清潭的身子按在了地上。


    “二姐,你…幹嘛?”呂寒江心中正在慌亂,卻被人按在地上摩擦,還以為被發覺了什麽事情。


    “這太一閣的行事嚴謹,當初因為這事對自己下手都那麽狠,若是知道你沒去麵壁,指不定心裏如何想法,或許會耽誤了大哥的事情…好了,咱們也迴去吧!”被來人打斷,呂幽幽也忘了剛才要問的話,既然太一閣這二人離去,呂幽幽便拍了拍呂清潭的肩膀示意他起來,二人沿著小路向大殿奔去。


    來到大殿門口,二人隻見門口站著那人麵色鐵青的像個石獅子一般,也是急急忙忙來到了近前,低聲關切道:“大哥,那清虛難道是不答應?”


    呂寒江聞言冷冷掃了二人一眼,這才麵色有所緩和的搖了搖頭:“這清虛倒也不是不答應,隻是他性格猶猶豫豫,不知道又要磨蹭到哪年才能給出答複…”


    當初滅宗之戰時,也是自己一群人好說歹說,清虛最後架不住人多才終於妥協,如今那些能夠勸動清虛的人死的死、傷的傷、失蹤的失蹤,隻剩下自己一人勸說自然心裏沒底。


    “那就等著唄,反正依照現在的形式,早晚他們不都得加入我們英雄盟中!”呂清潭不屑道。


    呂清潭這邊話音未落,卻被呂幽幽扯住了耳朵高聲訓斥道:“大哥跟你說了多少遍!我們已經加入英雄盟的事情不要亂講!”


    “哎喲…這…這現在不是沒有外人在嗎!”呂清潭疼的呲牙咧嘴道。


    “知不知道什麽叫隔牆有耳,這太一閣的還沒走多遠,你就不怕被人發覺?”呂幽幽手上力道又大了幾分。


    “哎喲…二姐你輕點…這事情告不告訴太一閣又有什麽關係,就算他們知道了又能拿咱們怎麽樣啊…”


    “幾歲了?也不怕被弟子們看到丟了麵子!”被二人這麽一折騰,呂寒江心情卻是平靜了不少。


    “三弟你說的倒也沒錯…如今加入英雄盟已經是大勢所趨,就算不與太一閣溝通也沒什麽大不了的!但如今挑選盟主一事在即,若是到時候太一閣發覺了我們的心思,隻怕背地裏會有所動作!俗話說的好,最可怕敵人是曾經的盟友!太一閣對我們知根知底,我隻怕到時候萬一…”呂寒江沉默片刻,這才繼續道:“…必然會元氣大傷被人鑽了空子!”


    呂寒江心機極深,萬事都要將利益放在第一位,且無論大小都要照顧周全,若說有什麽遺憾恐怕就是那呂小星。不過自從英雄盟事情以來,呂寒江全身的精力都投入其中,對於呂小星的事情再也沒有過多提起過。雖然呂幽幽與呂清潭二人想過幫忙,卻每次都被大哥沒有好臉色的拒絕,也隻能不了了之。


    “還是大哥想的周全,是我們疏忽了。”呂幽幽鬆開了呂清潭的耳朵,若有所思的說道。


    “對了…當年那嶽姓小子的事情,呂清潭!你可知道多少?”呂清潭不再提及英雄盟的事情,忽然換了個話題,雖然與之前呂幽幽問道呂清潭的話語千差萬別,但歸根到底又迴到了當前被殺的十二名劍星居弟子的起因。


    “我?這…”再次聽到質疑,呂清潭額頭上滲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實在不知如何迴來。


    就在呂寒江正要說些什麽的時候,呂幽幽掃視了呂清潭一眼,便笑著接話道:“大哥!當初我們與清淨發生了摩擦,因為過於驚慌被困在了五節芒中,這之後便精疲力竭直接滑入了山穀…你說的這些事情應該是在我們被困之後才發生。什麽姓嶽的我們哪裏知道?劍星居弟子被殺的事情還是之前大哥與我們解釋清淨被關的原因時,我們才知道的啊!”


    呂寒江做事嚴謹,出行時自然叮囑過弟子不要惹是生非。當年為了古門大選的事情,呂寒江本打算帶著呂清潭與呂幽幽去見見世麵,可是到頭來非但連呂清潭不見了蹤影,就連呂幽幽也消失不見。


    這呂清潭貪玩胡鬧呂寒江是知道的,可這呂幽幽可是有名的乖乖女,無論自己說什麽都會言聽計從,自然令他十分奇怪。


    不過當時的呂寒江還不知道二人惹出了天大的亂子,隻能隨便扯了兩個人湊數,而其中一人就是時常跟在呂清潭身後的那位嶽姓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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