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領!金鵬族內的餘黨已被盡數捕獲!”一位黑衣人恭敬地向身前帶著麵罩的黑影躬身道。


    “帶我過去看看!”


    金鵬族大殿前,大大小小的人影都被條條金索束縛住,隻要他們稍稍掙紮一下,金索上就發出一陣電流,使他們痛苦不堪,“有本事殺了我!你們這些畜生!”“卑鄙小人!無恥!”


    “哈哈哈,你們倒是挺精神的嘛?怎麽藥效過去了,有力氣掙紮了嗎?”金鵬族群後的大門外傳來了一陣放肆的笑聲,一個帶著黑色麵罩的年輕人走到了他們的麵前。


    “卑鄙小人,居然用這些陰損把式,有本事光明正大的來一場!”金鵬族群中有人怒喝道,然後他身後的黑衣人一腳踢在他的胸前,他向後翻了幾個跟頭才頭破血流的停了下來。


    “咳咳!也就是你們這些無恥之徒才能做出下藥這種下流手段!”雖然被踢到,但是這人卻絲毫不懼,繼續表達著不滿。


    正當那黑衣人抬起腳,要再次踢向那人的時候,隻見黑麵罩擺了擺手,示意他退下,然後走到了這人的麵前,拍了拍他身上的泥土,將他拽了起來,“既然你這麽嫌棄這種行為,那我就讓你看看罪魁禍首是誰?”他啪的將這人向後推了一下,袖子一甩,轉身背著手走迴了眾人的麵前,高聲道:“把他帶出來!讓大家看看!”


    隻見門口四個黑衣人中,一個金色的身影被帶了進來,那人低著頭擋著臉,被身後兩人推著向前走,帶到了黑色麵罩的身邊,這黑色麵罩將他向前推了幾步,高聲道:“來!你們看看認不認識此人!”


    金鵬族人聞言,慢慢的抬起頭來,當看到此人麵目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十分精彩,有疑惑有不解有憤怒有驚訝,“三…三公子?”“三公子!你怎麽能做出這種事!”“金圭!你這個叛徒!走狗!”


    “我…我沒有,我不是,他…”金圭一臉緊張語無倫次。


    “金圭!你這個畜生!我們金鵬族有什麽對不起你的,你竟然做出如此卑鄙齷齪之事!”


    “我!我沒有!還不是你…你們!你們隻看重金因,就算是他之前天天和雜毛鳥混在一起的時候,你們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那雜毛鳥有什麽好的?我就是看不慣一個雜毛鳥混在金鵬族裏!我氣不過!我就天天算計他!讓他惹眾怒,可到頭來金因卻處處保著他!最後受懲罰的總是我!”金圭又哭又笑的,狀若癲狂,旁邊那黑色麵罩聽到他說的話,眼中寒芒一閃。


    “自作孽不可活!你天天惹是生非,還要算在你大哥頭上?”族群中那人繼續嗬斥。


    “哈哈哈!什麽狗屁大哥!我表麵上喊他大哥,其實我恨不得他死!憑什麽他是老大,他就能繼承金鵬王的稱號!我怎麽就沒有權利,幸好我遇到了這位首領,他應允我,隻要我天天在你們飯菜裏加點慢性毒藥,等到你們功力喪失,便讓我當金鵬王!是不是啊?首領!你可不要忘了我們的承諾!”金圭雙手抱住黑色麵罩的雙肩拚命的搖晃著。


    不知是故意還是偶然,黑色麵罩緩緩的滑落,露出了這人的本來麵貌,金圭看著首領的麵罩滑去,漸漸的顯露真容,正想好好拍個馬屁,可是他的眼睛慢慢的瞪個溜圓:“你…你…你是雜毛…你是黑屰!你不是早就死了嗎!鬼啊!”


    “鬼?笑話!我這不是活的好好的嗎?我能有今天這個樣子,倒是要感謝你當初把我打入地牢等死啊!可惜我人不人鬼不鬼的活了下來,今天也算是來報答報答你!”黑屰一臉冷笑道。


    “這…這小子不是十年前叛逃了嗎?地牢是怎麽迴事?”“對啊…不是說他突然失蹤了嗎?”人群中傳來小聲的嘀咕聲。


    “哈哈哈,但凡你們當初對我多一點關心,也不至於弄到今天這個地步,一切都怪你們咎由自取,來人,地牢擴建好了嗎?把他們都給我關進去,讓他們也好好享受享受!”


    “黑公子,黑首領,以前是我的錯,我不懂事,但我也算是幫了您的大忙,金鵬王的事?”金圭一臉討好的說道。


    “我說金圭呀?你是信不過我嗎?我雖然不是什麽好人,但是卻不能不講信用啊!”黑屰一邊帶上了麵罩,一邊說著,“我說讓你當金鵬王你就能當,但是你也看到了,現在金鵬族的人都被關進地牢了,我總不能讓你去地牢了當金鵬王吧,這樣我送你去一個地方,那裏別說金鵬王,你想當什麽王就當什麽王!”


    “真的?”


    “當然!”


    “那什麽時候送…”話沒說完,金圭身子一軟就倒在了地上,胸口出現了三個血洞,汩汩的淌著鮮血。


    “我是個急性子,當然現在就送你去了,到了那邊別忘了給家裏人報個平安喲!哈哈哈哈哈!”黑屰收迴烏黑的爪子,擦了擦上麵的血漬,高聲喝道:“從今天起,金鵬族便不複存在了,現在!這裏!隻有我!黑鵬王!”


    “恭迎黑鵬王大人!恭迎黑鵬王大人!”手下一眾黑鷲族人以及那些黑衣人將武器舉過頭頂振臂高唿。


    茂密的林間,一個影子疾速穿梭,“快啊!快啊!”金因的心中咚咚狂跳不止,心中隱隱感覺到有些不安,接連的趕路讓他疲憊不堪,生怕迴去晚了,便再也看不見金鵬族了,僅僅一天半的時間,他便趕到了金鵬族的山下。


    平時安靜的氣氛中,此時多了一分肅殺,空氣中隱隱傳來了淡淡的血腥味,他心中的不安愈發強烈,正當他闖入山門的時候,突然感覺踩到了什麽東西,瞬間就被煙霧所包圍,眼前一黑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男覡前輩,你這個易容術竟如此神奇?”黑屰對著銅鏡捏著自己的臉,發現這張麵具就如同一張真臉一般與肌膚緊密的貼合在一起。


    “黑鵬王大人,這完全是麵具的功勞,而且它也是我偶然所得之物。”


    “僅此一張?”


    “僅此一張。”


    “唉,罷了罷了,本來還想多搞一些玩玩。”黑屰在自己的臉上掐來掐去,把自己掐的生疼,麵具居然還緊緊地貼在自己的臉上。


    “黑鵬王大人!山口處剛才又捉到一名金鵬族人!”


    “不是和你們說過了嗎?再遇到外出迴來的金鵬族人,直接廢了修為扔到地牢裏!這點小事不要天天打擾我!”黑屰一臉不耐煩的擺擺手,讓他退下了。


    “遵命!”這人一轉身迴頭向身後幾人說道:“聽到沒有,把金鵬族大公子修為廢掉!直接打入地牢!”


    “等一下!”黑屰聞言一愣,“你們說你們剛才捉到的是誰?”


    “迴黑鵬王!是金鵬族大公子金因!”這人恭敬的迴了一句,然後轉身就要離去。


    “你等等…這個金因大…公子,對我們還有些用處,先把他帶過來吧!”黑屰一聲金因大哥差點脫口而出,趕忙改口道。


    “黑鵬王大人!老朽實在不該多管閑事,但是聽聞你與這金公子以前交好,我勸你還…”


    “那是以前,我自有分寸!你不用說了。”


    “你們這些畜生!我一日不死,便要殺光了你們!啊!!”金因被金索緊緊的縛住,每當他掙紮一下,就被電光狠狠的電擊,平時衣冠楚楚,意氣風發的他現在十分狼狽。


    看到金因如此痛苦,黑屰眼角微微顫動了幾下,咳嗽了一聲,壓低了嗓子說道:“這不是金大公子嗎?怎麽混到這個地步了?”


    “你是誰?我的族人被你們怎麽樣了?”


    “稍安勿躁金大公子,初次見麵,我是你們的新大王,黑鵬王,你的族人被我伺候的好好的呢,那裏冬冷夏涼的,倒是個避暑的好地方。”


    “放了他們!放過他們!我甘願替他們受罰!”


    “嗬嗬,你們現在都是我的階下囚,放是不可能的,但是如果你乖乖聽話,我倒是可以對他們下手輕點。”


    “隻要你不傷他們性命,我願意以死相抵。”


    “誰稀罕要你的命,死人是沒有價值的!”黑屰眼光閃爍,毫不留情的說道,他感覺黑鷲族那男覡在身後盯著他的一舉一動,他咬了咬牙,伸手向懷中探去。


    隻見他從懷中掏出了一個鈴鐺,這鈴鐺有半拳大小,通體發黑,表麵上紋著奇怪的文字符號,鈴鐺上麵有一個手指長短的紅色握把,恰巧能讓人穩穩握在手心,黑屰一彈手指,隻見一個黑點大小的甲蟲被射出,落到了金因的手臂上,然後在他皮膚上鑽了個小孔就消失不見了。


    黑屰一搖鈴鐺,隻聽空氣中傳來刺耳的鐵皮摩擦聲音,金因的身體裏仿佛有什麽來迴爬動,他的皮膚一股一股的就像要被漲開一般,他十分痛苦的低吼著,然後吐了口黑血,暈了過去。


    “來人!把他給我帶下去關起來!還有,先給我派人把他弄醒了,可別給我弄死了,以後他還有大用,聽到了嗎?”


    “遵命!”


    “沒想到黑鵬王果然下手狠辣啊!老朽真是自愧不如!那麽我先行退下了!”黑鷲族的男覡見狀,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就急急忙忙的退去了。


    “告辭!”黑鵬王見男覡急急忙忙的離去,定是去通風報信了,心中冷哼一聲,眉頭一皺,扔給下人一樣東西,“你去把這個藥給金大公子服下,還有…告訴眾人管好自己的嘴!”


    “遵命!黑鵬王!”


    看見這人離去,黑鵬王摸了摸自己的臉,低聲道:“這個麵具一旦戴上,恐怕就再也無法摘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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