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犀一族目力不佳,加上羅怒也沒什麽心情在此逗留,所以一開口就沒什麽好氣,想將對方趕走了事。


    可是對方剛一開口,羅怒便覺得這道聲音有些耳熟,他湊近一看,這才發現來者竟是熟人。


    羅怒正在為?疏的事情煩心,知道奔雷王向來與赤鬼王交好便要道出心中所求,可他的目光才剛落到對方身上,卻又擺手笑笑:“殿主大人好不容易才來一趟,羅怒豈能剛剛見麵就給您添麻煩?還是說說您的事情吧…”


    早在這件事情之前,尤青君就和奔雷王打過招唿,說這件事至關重要,讓他千萬不要疏忽,最好不要被人發現,所以他才特地兜了個圈子。


    雖然現在這種情況並非奔雷王所願,但他也是早有預料到的。不管怎麽說,此處畢竟是由靈犀一族看守,就算他躲過了對方的巡邏,一旦引起陰邪之源動蕩,早晚會被發現異常。


    而這種事情一旦開始就不能中斷,既然早晚都要被人發現,倒不如自己索性將要尋找陰邪之源的事情說明,畢竟想要說服羅怒對他來說沒有多難,隻要後者不幹涉一切才能順利進行。


    這件事情至關重要,所以羅怒也隻是簡單客氣了一句,就算想要幫忙,也會推脫到眼前的事情徹底解決之後…他正在想辦法在對方道出請求之後該如何開口敷衍,卻沒想到對方還算“識趣”,竟然將主動權交給了自己。


    “嗬嗬…羅怒說的這是哪裏的話?如果不是你們靈犀一族,我們六殿又豈能享受如此太平?”奔雷王笑道,“所以你們靈犀一族的事情,就是我們六殿的事情。放心,等眼前的事情解決之後,你們有什麽需要盡管開口便是!”


    假情假意了一句,奔雷王這才說迴正題:“最近六殿那邊因為一些誤會鬧出了不小的亂子,這種影響遲早會波及此處!為了避免這種情況發生,我便奉鬼帝之命,前來結束了陰邪之源!”


    “鬼帝?他迴來了?”羅怒聞言眉頭一皺。


    奔雷王搖頭:“鬼帝還是下落不明,但他很久之前就預料到會有此種事情發生,所以早有交代!”


    羅怒微微點頭,然後滿臉疑惑:“結束陰邪之源?可是奔雷王,據我所知這種事情完全不可能實現…畢竟當年連靈陰棒也隻是能將陰邪之源束縛在固定範圍內而已。”


    “嗯…”奔雷王沉默片刻,忽然搖頭笑笑:“怪我沒有說仔細,我的意思是要結束了陰邪之源的暴躁氣息,讓它再也無法興風作浪!”


    “原來是這樣。”羅怒恍然大悟。


    “兵殿那邊還有些要緊事情沒有處理,不能在此耽擱太久。時間緊迫,還望羅將軍行個方便!”想要實力更上一層樓,就要鏟除心魔。在再次見到癲狂劍術之後,奔雷王已經是迫不及待。


    “殿主大人您言重了。”羅怒急忙抱拳,然後對著身後幾人一瞪眼,“一點眼力見也沒有,快點準備一下,隨我為大人開路!”


    “大可不必。”奔雷王急忙擺手,“這件事情需要格外小心,如果中途出現什麽差錯引起了能量波動,我可無法分出心思照顧你們…”


    “這倒也是…”羅怒皺了皺眉,然後嚴肅道:“這陰邪能量極陰極寒,越是深入情況越嚴重,既然大人執意孤身一人前往,那還請您多加小心啊!”


    “這點羅將軍可以放心!我有雷霆護體,足以隔絕掉大部分陰邪能量的影響。”言罷,奔雷王再不猶豫,已經進入到了陰邪之地當中。


    “快!把你們的溫魂酒拿來!”見到奔雷王消失不見,羅怒急忙向著身後眾人探出手去。


    “羅將軍,您這是…”幾名隨從疑惑道。


    “我有些不放心。”羅怒沉聲道。


    “奔雷王大人說過他有雷霆護體,應該沒有問題吧…”有人安慰道。


    羅怒並沒有理睬對方言語,而是自顧自道:“我這一去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迴來,在我不在這段時間裏,一切事務皆照常進行,千萬不要表現出任何異常!”


    “遵命!”一行人急忙點頭,然後轉身便走。


    “羅豪,你留一下。”皺了皺眉,羅怒忽然開口將一人喊了下來。


    聞言,一位眉如烈火,麵似藍靛的金甲壯漢立刻停了下來。他那一雙豹眼有如兩個銅鈴一般大小,不怒自威。


    羅豪早就有話想說,是礙於羅怒沒有允許才不好開口,此刻已無旁人,也是再也忍受不住,直截了當道:“羅怒大哥,俺覺得這家夥有問題!”


    “胡說八道,奔雷王能有什麽問題?”羅怒瞪了羅豪一眼。


    “羅怒大哥,難道您就沒有發現…”


    “羅猛前輩說過,在真相未明之前,不要隨意做出自己的主觀判斷。”羅怒打斷了對方的話語,“如果我這次沒有迴來,這將軍之位就由你來繼承。”


    “羅豪明白。”點頭答應下來,羅豪忽然覺得不對,急忙將羅怒扯住,“不可!羅怒大哥,你這是什麽意思?”


    “羅豪不必擔心,我隻是預防萬一而已。”羅怒拍了拍對方的手臂,笑道:“還有另外一件事情,如果在這段時間裏茶杯鬼迴來,你一定要讓它將?疏頭顱帶走!”


    “羅怒大哥,你明明知道…”


    “羅豪,你的實力雖然強悍,脾氣性子卻是太直,簡直與當年的我一模一樣…其實有些時候,糊塗才是生存之道。”羅怒一邊說著一邊掰開了羅豪的手,“記住了嗎?”


    “羅豪…記下了。”


    “去吧!這段時間要辛苦你了。”


    羅豪對著羅怒躬身行禮,然後歎氣離去。


    等到羅豪離去,羅怒也不耽擱,立刻將手中的酒袋解開,將其中的溫魂酒一飲而盡,然後又將其餘的酒袋用繩子串起,斜挎在了身上。


    許是因為飲得太快,抑或是情緒激動,羅怒的麵色忽然多了幾分潮紅,表情也逐漸猙獰。


    “紙終究是包不住火的…羅猛前輩的賬,終於是時候做個了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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