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劍之術,是江一卓留下的上乘之法!


    憑借此術,再加上近三年的靈氣支持,呂寒江覺得自己已經達到了江一卓當年那種巔峰狀態,一人之下,一生無擔


    但是比起江一卓來,呂寒江又多了一分貪婪,他完全不能容忍受人掌控,是無論如何都要拔掉喉嚨裏的這根刺!


    隻可惜事與願違,這前一根刺還沒來得及處理,男覡又及時出現在了他的身邊。


    雖以呂寒江當時的本事,想要對付殘缺狀態下的男覡並非難事,但是後者卻不知為何知道了呂清潭的事情,又以此作為要挾。


    從逐流開始,呂寒江已經無法迴頭,隻能背地裏與男覡聯合起來。雖然心中不爽,但不管怎麽,他們現在的目的卻是相同!


    這次前來試探,依舊沒有得到有用的消息,呂寒江已經足夠失望,卻沒想到還有意外情況發生。


    在瀕死關頭走了一遭,即便知道眼前這人不會對自己造成威脅,呂寒江還是有些膽顫心驚。


    若一點感情沒有那當然是假的,隻是這感情之中有幾分真情實意,那就有些耐人尋味了。


    畢竟比起見到呂星,呂寒江更渴望的是見到蕭瑟…


    當年呂星攜帶秋劍離去,呂寒江十分肯定此物就在他的身上,可是上下打量一眼,卻又沒有發現此物存在。


    感覺到對方的目光,呂寒江隻能裝出一種父子情深來。


    “真是為父的好孩兒!沒想到你居然還活著,這麽多年你到底去了哪裏?”


    呂星哪裏能看穿對方的心理活動,已經是淚流滿麵。


    “師兄,剛剛隻是一場誤會,還請您先將父親的沙毒解除了吧…”呂星急聲道。


    話音剛落,呂寒江便覺得自己的底氣隨著一劍之術湧了上來。


    “孩兒,你剛剛在和誰話?”鬆了口氣,呂寒江沒有見到此處還有別人,好奇問道。


    “迴父親,我在和師兄話。”與呂寒江,呂星沒有半點隱瞞,將事情講了個大概。


    “什麽!你趙孝義?”呂寒江有些錯愕,他從來不知道這家夥會有這種本事。


    聽呂星解釋,他們二人不僅融合了兩相,就連術法也完成了互補。對方的沙毒已經能與自己的蕭瑟完美匹配,將後者變成了一把無形的利齲


    “什麽!你秋劍已經…已經…”聽到後麵,呂寒江忽然麵色大變,如果蕭瑟不見,那他的四季劍豈不是永遠都無法達成?


    見到呂寒江麵色難看,呂星急忙解釋了一句:“父親放心,蕭瑟所以如此隻是為了方便師兄施展沙毒,隻要我們兩相分離,蕭瑟便會恢複如常!”


    “原來如此…”聽聞此言,呂寒江總算是鬆了口氣。


    為了避免被看出心思,他又急忙轉移話題:“對了,還不知道你們這位師尊是誰,可否替為父引見一下,也好能讓我感謝一下他對你們的栽培之情!”


    “父親您不知道嗎?”呂星有些意外,“他就是狼贇!”


    “狼贇?”呂寒江微微錯愕,然後忽然記起了什麽。他曾經聽過這個名字,而這名字的主人便是雲浪!


    本來他已經計劃好了去調查這件事情,隻是因為三年前的事情耽擱了…不過這樣也好,倒是免去了不少麻煩。


    隻是他不理解,既然呂星一直在這狼贇手下,對方為何要一直隱瞞自己?


    “孩兒,在這裏話實在是不方便,不如先隨我迴去如何?”有些事情不好多,呂寒江還是覺得先離開此處為妙。


    “父親還請稍等,我和師兄還有事情需要處理…”呂星急忙擺手。


    “事情?”呂寒江裝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怪不得你們會來到此處,原來是為了那狼贇,為父這就帶你們過去找他!”


    “不必了!”呂星急忙擺手,“待會兒還請父親躲遠一些,我怕誤傷了您。”


    “誤傷?”呂寒江不解。


    “沒錯,不瞞父親,我們這次前來的真正目的,其實是要解決了這個混賬!”呂星恨得咬牙切齒。


    “這是為何?”對方的態度讓他覺得有些意外。


    “父親有所不知,師兄他之所以如此,正是那家夥幹的好事!”到氣憤處,狼贇已經不配擁有了姓名。


    “當時那家夥在得到了真正的土靈珠化身之後,便毫不猶豫地將師兄殺害掉了!好在師兄命不該絕,那穢土之術竟然擅自運轉起了魔典功法,才讓他以另外一種形式活了下來!”呂星恨恨道。


    “那你呢?”呂寒江還有疑問,“你為什麽要幫他?”


    呂星眼中仇恨更深:“父親您有所不知,他之前曾經想要殺了你!”當年的事情記憶猶新,呂星永遠都無法釋懷。


    “什麽?”這種事情是他前所未知,呂寒江瞳孔一縮,神情忽然凝重了許多。


    狼贇要殺自己?難道他已經知道了自己正在暗中準備?


    轉念一想,呂寒江又覺得不可能,如果對方是早就知道了四季劍的事情,又沒可能留下呂星…()()


    “呂寒江,這是我們之間的恩怨!看在您之前曾救過我的份兒上,我來好心提醒一句,希望你不要插手這件事情!”呂星的麵上忽然出現了一抹猙獰表情,伴隨而來的是趙孝義的聲音。


    而後,呂星便在呂寒江的眼前化為了黃沙,向著狼贇的草屋包圍而去!


    見此狀況,呂寒江心中忽然生出了一種無力感,雖然距離遙遠,他也能感覺到自己的一劍之術正在被對方的術法消耗。


    “呂寒江,快想辦法阻止他!”相比之前的平靜,男覡的語氣忽然焦急起來。


    “為何要阻止?”呂寒江不解,“連你我都不能奈何五行鼎半點,就憑他們如何能夠做到?估計用不了多久他們自然會知難而退!”


    “更何況,如果他們真能僥幸解決了狼贇,豈不是剛好為我們解決掉麻煩一樁?”呂寒江並未在意。


    “我擔心的當然不是這種事情!”男覡急忙開口,“我隻是不想讓自己的軀殼受到半點損傷!”


    “軀殼…”呂寒江眉頭一皺,“你是…呂星!”


    雖然身形虛幻,呂寒江確能感受到對方灼熱的目光。


    “沒錯!”男覡迴道,“反正你想要的也隻是蕭瑟而已,不如咱們做一場交易如何,隻要你幫我得到此子軀殼,我就會幫你得到秋劍!”


    見到呂寒江麵色猶豫,男覡繼續道:“時不我待,抓緊時間!”


    看向呂星,呂寒江眼中忽然複雜起來。


    這倒不是他突然一反常態,感受到了骨肉情深,而是在擔心自身利益會受到威脅。


    男覡雖然在脅迫自己,但畢竟是有求於人,一旦他得到了軀殼,保不準會將自己的事情暴露出去!


    所以呂寒江雖然表麵上接收了命令,但為了能保持住這種牽製狀態,並沒有在這種事情上花費太多精力。


    而他本來要做的就是等施雨柔那邊出關,幫自己尋找到秋劍的存在!


    秋劍送上門來,完全是意料之外的事情,可也正因如此,再次加快了他的四季劍大計的進行程度。


    施雨柔那邊完全在自己的控製中,隻要能得到秋劍,自己便有了三劍在手!真到了這個時候,他完全可以毫無顧忌地破罐子破摔,呂幽幽的懷疑也顯得無關緊要了…


    隻是他萬萬沒有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情,他距離自己的大計就差一步,卻又這麽遙遠。


    呂寒江,再次陷入兩難。


    如果答應,讓男覡得到了軀殼,自己就會徹底淪為對方的工具。


    如果不答應,等到狼贇出手,那蕭瑟怕是再也不會迴來。


    “好!我答應你!”呂寒江終於做出了自己的選擇,隻要能將四季劍合成,就算是男覡,隻要自己謹慎一些,對方也未必會是自己的對手。


    “那好,借你身子一用!”言罷,男覡立刻從呂寒江的七竅鑽了進去,將後者的瞳孔分成了數瓣,然後腳下輕踏追了過去。


    “師兄,咱們這樣真的可以嗎?”來到草屋之前,感受到周圍的詭異氣氛,呂星難免有些緊張。


    “嗬,怕什麽!”趙孝義雙眸之中滿是陰鷙,“之前那般狀況你也看見了,隻要我們聯合起來,就算那呂寒江都不是我們的對手!”


    “可是,這家夥不一樣!而且我總感覺哪裏有問題…”就在剛剛,呂星忽然出現了一種前所未有的不安。


    “不要胡思亂想!”趙孝義厲聲道:“隻要得到五行鼎,我便能重鍛軀殼!到那時…再也沒人敢瞧不起我!準備動手!”


    話音一落,呂星便身形消散,與趙孝義一起化為了蕭瑟氣氛,將草屋包圍了起來。


    而後,此處的靈氣便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衰減,地上的青草也在眨眼之間變得枯黃,粉碎在龜裂的地麵鄭


    草屋之中,狼贇本來依舊保持著之前的模樣,可就在突然他忽然雙眼一睜站起身來,將麵前的五行鼎托在了手上。


    接著,隻見此處草屋之中的所有東西都在迅速衰敗,散落成了一地齏粉。


    而雲濫那一頭烏發也在瞬間變得蒼白…


    “師尊,好久不見啊!”見到再無遮攔的人影,趙孝義冷笑出聲。


    “呂星?”狼贇眉頭一皺,然後微微搖頭,“不對,你是趙孝義!”


    “哈哈哈哈…真不愧是師尊,這樣都被您認出來了!倒是免去了我解釋的麻煩…”趙孝義表情陰沉,“既然如此,您應該也知道我為何而來!”


    “放棄吧!你無法對我造成任何威脅!”狼贇麵色輕鬆,“看在師徒一場的份兒上,我好心勸你一句,若是現在離去,或許還能保住這具軀殼!”


    “師徒一場?我呸!”趙孝義表情猙獰,“如果不是你,我如何才能成為今這副鬼樣子!可惡,我這次來,就是為了讓你付出應有的代價!”


    “一切都是冥冥注定,你如果再執迷不悟的話,下場隻會更加悲慘…”


    “還在裝腔作勢!可惡!給我…受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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