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


    冕因呆滯,這可不行。


    見識了風瑾那丫頭出神入化的能耐之後,尤其是知道了小丫頭還是個高階的煉藥宗師,他就下定決心跟著她吃香的喝辣的了。


    哪能隨意放人離開啊!


    可輪不到他反對,就聽見風瑾煞有其事的點點頭:“也好,既然現在神域盟都端了,不如去忘憂穀逛一逛好了。”


    “正合我意。”夜焰出言。


    兩人相視一笑,似乎之前的尷尬再也不存在一樣。


    “什、什麽……”冕因尖叫:“你們知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麽,幹掉那個老家夥都花了這麽大的力氣,而且你們足足躺了一個多月啊,忘憂穀那些人,一個個的可都是奸滑之輩,瞧著整日像個縮頭烏龜一樣,其實可比葉俶那老家夥難對付多了。”


    夜焰瞥了他一眼:“看的倒是通透。”


    在尋常人的眼中,不管是忘憂穀和神域盟的聯盟,還是人心所向方麵,雖然忘憂穀的人出來的不少,挑事兒的也不少,可是到頭來,真正在眾人眼中暴露出來的,實則是神域盟,似乎忘憂穀是依附於神域盟的。


    可是在場的人都不是傻子,難得都看得清楚,真正主事的,或者說在裏麵玩弄心機的,其實是忘憂穀的人。


    當然,仔細想想也能明白,忘憂穀既然得到了神階的藥方,那麽作為一個相對來說比較避世的勢力,完全可以暗中湊齊所需要的東西,然後讓他們穀內的人進階,為何還要與神域盟合作?何況他們的戰鬥力可不弱。


    再者,在拔出帝都的那些暗樁之時,風瑾就察覺到有些不對,既然說是神域盟的暗樁,埋藏了這麽多年,為何主事的人卻是藏在他們風家的一個煉藥師?


    能夠拿出被大陸禁止的丹藥‘絕靈’可不是普通的煉藥師。


    所以,在這些事情之中,不難看出來忘憂穀的影子。


    所以,真正可能主事的人到底是誰,不難看得出來。


    當然,葉俶不是個沒心機的,但是敗就敗在對自己的力量太過自信,以為一句‘最靠近神階的人’就足以傲視整個大陸。


    所以,對於忘憂穀的心思,他定然看得透,可心中必然抱著最後反水的想法。


    冕因也知道麵對的是什麽人,所以自然不會繞圈子,沒好氣的瞪了兩人一眼,也不懼怕夜焰了:“既然你們都知道,那還要去那忘憂穀幹什麽,神域盟就算是死了一個盟主,也有其他的人會補上,而且大勢所趨,隻要有他們放棄不了的利益,便不會跟忘憂穀解除聯盟,何況若是忽然撤退,麵對的還是整個萬族領的反撲,那個葉旻可不是個傻子。”


    “他自然不是傻子,所以他比葉俶更加惜命,你以為葉旻為什麽將萬族領的戰場停了一個月?這一個月的時間,可足夠人部署很多東西啊!”風瑾不以為然,對於葉旻的心思也是能猜到幾分。


    冕因無語,既然知道葉旻這麽有心計,那為何還要與之為敵?


    似乎看出來他的所想,風瑾笑了笑:“是敵是友,現在未可知,葉旻正式的即位大典還未開始,說不定就是在等呢。”


    “等什麽?”


    風瑾但笑不語,急的冕因直想上前撓她。


    鬧騰了半晌,可瞧見風瑾和夜焰沒有一點點改變的想法,當即也隻能暗恨,咬咬牙,跺跺腳:“你們決定了?”


    “決定了!”


    冕因下定決心,堅定道:“那好,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風瑾看向他,夜焰也忍不住的挑眉。


    “必須帶上我!”在兩人的矚目之中,冕因如是道。


    風瑾和夜焰對視一眼,都看見了眼中的意味。


    不搖頭,也不點頭。


    冕因卻搖頭晃腦:“既然你們沒意見,那就代表默認了,好了,今天天色不早了,好好睡一覺!明天咱們就啟程吧!”


    風瑾聳肩,夜焰轉頭。


    。


    入夜,兩個身影悄無聲息的離開了這個居住了許久的山莊,沒有弄出一丁點的動靜。


    於是,第二天一大早,堂堂的九階靈皇冕因手裏提著一個小小的包裹,仰天長嘯,淚流滿麵,深深的有一種被欺騙了的感覺!


    而彼時,一對年紀三十多歲的中年夫妻,出現在一處茶樓。


    平白無實的長相,樸素的打扮,並未吸引任何人的注意。


    茶樓有供應早飯,隨意買了一些便宜的包子鹹湯,坐在略顯油膩的桌子旁津津有味的吃了起來。


    “夜太子想必沒有嚐試過這等吃食吧?”風瑾似笑非笑的盯著對麵拿著包子似乎難以下咽的某人。


    即便是換上最普通的容顏,穿上最差勁的衣服,依舊難以掩飾與生俱來的貴氣。


    夜焰瞥了她一眼,小家夥此時三十多歲的麵容,粗布麻衣,偏黃麵容,略顯瘦弱,甚至是麵上還帶著些斑點,可這一出口說話,那雙眼睛咕嚕嚕的轉悠兩下,精靈一般的讓人移不開眼。


    平凡嗎?或許吧,可這樣平凡的樣子和生活,似乎都是一些人夢寐以求的。


    瞬間覺得手裏的包子並沒有那麽不順眼了。


    咬了一口,略顯濃鬱的味道襲來,皮薄餡大,隻是有些過於油膩了。


    不過,此時兩人都不介意這些,一盤子包子很快下了肚。


    “真是晦氣,老子這麽多的白石全都輸進去了,不管了,今兒的早飯你們出!”一個大漢一臉皺眉搖頭的扯著嗓子朝著身邊的人道,頓時吸引了整個大廳的視線。


    另外一個人倒也沒生氣,隻是有些唉聲歎氣道:“唉,誰知道那小子這麽不中用,媽的,就那麽點水平還敢裝大爺,那排場搞的跟煉藥宗師似的,我呸!”


    風瑾與夜焰對視一眼,擺擺手,示意小二過來結賬。


    趁著算賬掏錢的檔口,風瑾小聲的朝著那邊已經吃上了的兩個大漢看了一眼,問道:“小二哥,問你個事兒,那兩個是誰啊,你知道他們說的煉藥師是怎麽迴事兒嗎?”


    那小二的朝著兩個大漢的方向看了一眼,笑道:“嗨,他們倆啊,這都是咱們泗水城出了名的好賭了,大的小的各種種類,隻要是能賭的,絕對少不了他倆,倆個都是城裏傭兵隊的,有點閑錢都廢在這上麵了。至於他們說的煉藥師,應該是今兒上午的煉藥師比試。”


    “煉藥師比試?”風瑾挑眉,似乎很感興趣。


    那小二的也來了精神,尋常這些都是城裏人都知道的,難得遇上兩個外鄉人,可以顯擺一下自己的學識,當即侃侃而談起來。


    “兩位也該知道,咱們泗水城距離忘憂穀比較近,所以這泗水城附近也有不少的煉藥師,隻是比起忘憂穀的那些煉藥師來說,還是稍遜一籌,這個煉藥師比試呢,是城主發起來的,每天每個人都可以前去報名,安排好了之後,每一次五個人對決,不會煉藥的可以在下麵下注,賭誰能贏,每一場都可以下注,三個月為一個大輪迴,最後的勝者可以被城主保舉進忘憂穀……”


    這個城主倒是能耐,隻是將一個泗水城變成了全城賭博,這樣真的好嗎?


    不過,風瑾倒是感興趣了。


    “現在進行到了什麽時候了?”三個月一次,也就是說,每三個月可以有一個人進去忘憂穀的機會。


    那小二的言道:“這一次的獲勝者也就這幾天就該出來了,所以最近賭的很熱鬧,那兩個估計也是下手狠了,這才都輸完了。”


    風瑾點點頭,算是了解。


    兩人出了茶樓,也不急著去忘憂穀了,反倒是找了個地方住了下來。


    從小二哥的話語之中可以知道,昨日的比試是從上午開始的,其中有兩個煉藥師煉製的乃是八階的丹藥,所以時間浪費的太久,竟然整個從昨天上午煉製到了今日早上。


    雖然風瑾對於這一出手就是煉藥大師的泗水城詫異了一下,可聽聞整個時間,還是忍不住的抽了下嘴角。


    很多丹藥煉製的時間都很長,甚至是有些但要要煉製大半年,但是那是相對於其他人來說的,至少在風瑾看來,她的煉藥時間,從未超過十天,即便是渡劫期的丹藥。


    今日是不會有比試了,最早也要到明日上去,煉藥師也是需要休息的,尤其是長時間盯著藥爐,很是耗費精神力。


    於是,晚間,兩人隻能在泗水城度過了。


    夜間,風瑾將那枚禁錮了靈魂的珠子拿出來,左右看了看。


    透明的柱子上帶著些暗紋,隱約之間似乎還能看見裏麵似水一般流淌的綢帶。


    風瑾知道,那就是被煉化了封印在裏麵的靈魂。


    煉魂之術,她不是不會,隻是現在的修為根本不足以利用,原想著靈魂的修補等到邁入神階再說,卻不曾想他先放在了心上。


    靈魂殘缺最致命的一點傷害,便是當等級晉升之時,很容易被衝擊的靈力暴擊,然後出現軀體和靈魂不能合一,而沒了靈魂和意誌力忍耐的軀體是很脆弱的,很容易在晉級的時候爆體而亡。


    隻是她一致認為,即便是殘缺不全的靈魂,她也不會有什麽問題,大不了進階神階的時候再尋獵物,可顯然,別人不是這麽認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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