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中午吃飯時間要到了,蕭書薇就去了對麵的快餐店買了幾份外賣,她不知道zh-9876用不用吃飯,不過還是給他帶了一份。[燃^文^書庫][].[774][buy].]


    zh-9876吃飯的速度快的驚人,竟然幾口就消滅了一個漢堡。


    他還挺有禮貌地跟蕭書薇道了謝:“謝謝。”不過語氣還是那麽冰冷機械。


    因為吳紅芸和葉媛媛出去吃飯了,店裏沒人,鄭澤拿出接駁器,聯係上了科斯馬。


    科斯馬說,是他把鄭澤的坐標位置告訴那些人的,但是他一向討厭位麵監管機構的官員,所以就故意告訴了他們稍微偏離了正確位置的坐標,故意讓他們繞點遠路╮(╯▽╰)╭


    科斯馬微微蹙眉道:“對了,他們說編號1076的係列實驗好像幕後另有主使,據說那人給zelin公司提供了一大筆資金援助,就是為了分享咱們那個項目的研究成果。現在他們正在找那個幕後主使……”


    科斯馬說著,忽然道:“我得走了,我現在還在嚴密監控中,不能跟你聊很久。”他說著,就從光屏上消失了。


    聽完科斯馬的話,蕭書薇竟然有些擔心,她問鄭澤:“你不會有危險吧?那個什麽位麵監管機構難道沒有證人保護計劃之類的嗎?”她看過很多刑偵劇,裏麵經常有犯罪者企圖謀殺證人的場景。鄭澤要給zelin公司的案子作證人,很可能會遭遇類似的危險。


    zh-9876卻冷冰冰地接話道:“我會保護他的。在這166個小時內,我會寸步不離地跟著他。”


    “對了,你之前怎麽會在那個巷子裏?”鄭澤問他。


    zh-9876立刻用平板單調的語氣敘述了一遍之前發生的事。


    他按照科斯馬給的錯誤坐標來到了南淵市,那個坐標正好在距離南淵大學不遠的一處廢棄施工工地裏。


    他在工地附近碰上了幾個持刀的人類,那些人類要他交出身上“值錢的東西”,可zh-9876根本不懂他們想幹嘛,他身上除了通訊器之外也沒什麽值錢的東西。見他不說話,有個人突然伸手,從他衣領上將閃爍著的通訊器扯下來。那人根本不認識這是什麽,就將通訊器丟在地上踩碎了。


    zh-9876被設定成不能主動攻擊其他生物,除非自身先被攻擊。


    對方突然踩碎了自己的通訊器,還手持銳器向他比劃過來。


    於是zh-9876自動判斷眼下的狀況為“自身安全受到威脅”,三下五除二就將那三個人持刀劫匪打翻在地。


    聽到這裏,蕭書薇想起前兩天新聞裏確實提到過,最近南淵市附近發生了幾起持刀搶劫案,沒想到那幾個劫匪竟然恰好撞到了剛剛傳送到這個位麵的zh-9876。


    其中一個劫匪掙紮的過程中無意間用刀子劃破了zh-9876的臉,所以他才會滿臉是血的出現在那條小巷裏。


    通訊器丟失了,好不容易在小巷裏碰到兩個人類,他本想打聽一下鄭澤的下落,結果那兩人一個嚇得轉身就跑,另外一個還用水果刀捅他……


    zh-9876麵無表情地對蕭書薇道:“你們人類很喜歡用刀子捅其他人。同類之間互相傷害是這個世界的習俗嗎?”


    這個問題太哲學,蕭書薇竟然無言以對。不過這人也真夠倒黴的,竟然恰好就碰到了劫匪。


    她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便說道:“對了,你在巷子裏碰到那兩個人,手裏有沒有拿著汽油桶起什麽的?”


    zh-9876微微偏過頭:“汽油桶?這樣吧,我將我看到的東西迴放給你。”他說著,就兩手按在了自己的太陽穴上,他深藍色的瞳孔突然發亮,放出刺眼的光芒,嚇了蕭書薇一跳。


    不過他並不是要發射什麽“死亡光波”,一眨眼的功夫,他麵前便映射出了一個深藍色的光屏。


    幾秒後,光屏上就出現了一個清晰的影像,影像裏,蕭書薇看到昏暗的巷子裏出現了兩個人影。


    鏡頭搖搖晃晃地拉近。


    “你們好。”zh-9876的聲音清晰地傳來。


    正背對著他的兩個人猛地轉過身,他們的臉孔清晰地出現在了光屏上。


    其中一個人蕭書薇不認識,但是另外一人她是認識的。


    “吳智尚!”蕭書薇驚訝。


    竟然會是他!


    可惜zh-9876的影像不能當做證據給警察看,不過既然知道了縱火犯其中一人是吳智尚,那事情就好辦多了。


    蕭書薇立刻給吳紅芸打了電話,問了吳智尚的電話號碼,卻得知吳智尚已經兩天沒迴住處了。


    蕭書薇跟鄭澤說:“要不咱們直接去跟警察說好了。就說我們懷疑是吳智尚做的,讓警察幫忙找找。至於懷疑他的理由……咱們再好好想想。”


    鄭澤微微點頭表示同意,因為現在隻有這一個辦法了。


    她正愁眉苦臉地思忖著,卻聽到zh-9876道:“要找那兩個人並不難。”


    鄭澤略一蹙眉:“難道你……”


    zh-9876淡淡道:“是的,我在其中一人的脖子皮膚裏嵌入了微型發射器。現在他的坐標就在xxxx,按照我下載的本地地圖,他現在就在距離這裏2.5公裏的居民區內。”


    三人很快就來到了zh-9876所說的居民區,進了一棟樓,剛上了三層,zh-9876便停下腳步,指著一扇門道:“他在這裏麵。”


    還沒等蕭書薇說話,那扇門突然打開了,露出一張慘白的臉。


    蕭書薇嚇了一跳,仔細一看,原來是一個貼著麵膜的卷發女人,女人皺眉道:“你們幹啥啊?找誰啊?”


    蕭書薇剛要說話,zh-9876竟然徑直從女人身邊走了過去。


    女人頓時驚叫一聲:“你!你怎麽隨便進來啊!”


    蕭書薇和鄭澤來不及阻止,很快,他們就看到zh-9876肩膀上扛著個人從裏屋出來了。


    他扛著的人正是張強。


    zh-9876將渾身酒氣,宿醉未醒的張強放在地上。張強迷迷糊糊地醒過來,他一眼就看到了站在旁邊的zh-9876,他立刻嚇得從地上一骨碌爬了起來,頭朝下趴在地上直叫喚道:“對不起,對不起,我不該傷害您老人家,您老人家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一般見識,早點超生吧,阿尼陀佛媽咪哄聖母瑪利亞……”


    張強大概是被睡得腦袋有點不清楚了,嘴裏嘰嘰咕咕地念叨了一大串,後來誰不知道他到底在說啥。


    旁邊的女人尖叫道:“你們幹什麽?我可要報警了啊!”她說著,就抓起小皮包,從裏麵掏出了手機。


    一聽見報警兩個字,張強瞬間清醒了許多。他昨晚以為自己殺了人,嚇得屁滾尿流了迴到了老相好的出租房,結果翻來覆去睡不著,他就幹脆爬起來喝了一瓶老白幹。


    所以他現在比誰都怕警察,於是他連忙摟住了女人的腿:“別,別報警!”女人甩開他,罵道:“張強,都跟你說好多次,別總把不三不四的人往我這裏領!我去上班了,你可別在家瞎胡鬧。”


    她見張強說“別報警”,就以為zh-9876他們是張強的熟人,就拿起自己的小皮包,揭了麵膜,甩上門走了。


    張強呆呆地看著zh-9876半天,道:“你……你怎麽事沒有?所以我沒殺人?”他說著,臉上閃過一絲喜色,可片刻後他突然臉色一變,“不對,這……這怎麽可能啊!我明明看著你燒起來的,難道你不是人?你是鬼?!”


    張強說完,突然拔腿就要跑,卻被zh-9876抓住了手腕。他使勁兒掙紮了幾下,竟覺得手腕一陣劇痛,感覺骨頭都快被捏碎了。他頓時“哎呦”一聲,眼前一黑,膝蓋一軟就跪在了地上。


    張強平時對吳智尚頤指氣使的,可他本質上就是個慫包,被zh-9876這麽輕輕一捏,他就疼得哇哇叫。


    zh-9876按照蕭書薇和鄭澤事先囑咐的,冷冷地質問道:“放火的是你,那寄恐嚇信的是不是也是你?”


    張強原本還想抵賴,但是他怕zh-9876真的發狠把自己手腕捏碎了,所以他猶猶豫豫了半天,最後還是承認是自己和吳智尚寄的恐嚇信。


    事不宜遲,蕭書薇當即決定帶他去警察局投案自首。


    一聽說去警察局,張強突然趁zh-9876不備,伸手就抓他臉,卻從他的脖子上抓下一小塊“皮膚”,露出下麵發著藍光的零件。


    張強頓時嚇呆了。


    zh-9876卻淡定地將那塊皮膚貼了迴去,然後他伸出手按在了張強的額頭上。


    鄭澤卻突然抓住了他的手腕:“你想幹嘛?”


    zh-9876看向鄭澤:“他發現了我的身份,我要銷毀他的記憶。”


    張強頓時感到大腦一陣尖銳的劇痛,像是有人用無數根燒紅的鐵針往他的腦仁裏戳。他立刻疼得叫喚起來。


    “別!”蕭書薇驚唿一聲。


    鄭澤也看出情況不妙,趕緊對zh-9876道:“你不用銷毀他的記憶,就算他跟別人說,也沒人信他的。快放手!”


    zh-9876沉默片刻,突然將手從張強頭頂拿開。


    “機能受損,無法啟動記憶銷毀程序。”他道。


    蕭書薇鬆口氣,她倒不是擔心張強,隻不過張強失憶了,他就不能去警察局自首了。


    到了警察局,張強一見到穿著製服的警察,就跟看到親爹似的,撲過去抓住警察的衣服,轉手指向zh-9876叫著:“警察,那人是機器人!那人不是人!你們快抓他,快點啊!”


    幾個警察看向zh-9876,隻看到一個相貌平凡,身材瘦小的年輕男人,從外表看來沒什麽稀奇的地方。


    “你們快去扒他的皮,他下麵都是零件,他不是人!”張強急得大叫。


    警察頓時麵麵相覷,搖頭道,這人八成是瘋了。


    張強見沒人信自己,頓時就衝過去要抓zh-9876的臉,卻立刻被一旁的警察製服在地。


    在警察局裏,經過警察的一番教育,張強心灰意冷,終於放棄了讓別人去扒zh-9876的皮→_→


    他老老實實地交代了犯罪過程,然後哽咽道:“這件事根本不是我的主意,我也是受人指使,這件事是我姐讓我幹的。”


    警察蹙眉:“你姐?你哪個姐?”


    張強沙啞道:“她叫張月,我大姑家的孩子。她也是開集寶店的。過年那幾天,張月老是跟我抱怨,說被一個叫薇琪澤的店搶了生意。我最近聽說吳智尚的姐姐就在薇子店裏打工,我就跟我姐那麽一說,她就讓我給薇子家裏寄信,讓我威脅薇子老娘給我們打錢,不然就把她的店燒了……”


    ……


    蕭書薇完全沒想到張強竟然和張月是親戚關係,怪不得張強會選他們這家人作為勒索對象。


    晚上,蕭書薇聽說警察已經從帝都的一個公寓裏逮捕了張月,又在吳紅芸家附近抓到了逃逸的吳智尚,而吳紅芸也被帶去警察局接受調查了。


    看樣子這件事很快就要水落石出了。


    可蕭書薇心裏的一塊大石始終沒有放下,她知道再過幾天鄭澤就要離開了。


    她一直心中忐忑,總有種鄭澤會一去不複返錯覺。


    晚上,鄭澤和她一起在南淵市校園裏散了會兒步。


    蕭書薇道:“明天我就要跟他們一起去美國參加決賽了。”她說著,忽然歎口氣,“一想到你要離開那麽長時間,我就特別鬱悶。後天就是決賽了,我本來應該緊張的,可現在一想到你的事,我就心裏難受,反而一點都緊張不起來了。”


    她說話的時候嘴角微微下垂,一副悶悶不樂的模樣。


    見她這個模樣,鄭澤忍不住抱住了她,還低頭親吻了她的眉毛和眼角。


    “我……我會很快迴來的。”他輕聲道。


    他也不願意離開這裏。


    他和蕭書薇一樣,才剛剛開始體驗愛情的甜美,根本不想離開對方。處於熱戀之中的兩人,隻想和喜歡的人天天黏在一起,很難接受要突然分開那麽久的事實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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