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項比賽結束了,然而除了勇士們自己之外,其他大部分的人仍然在為賽事的內容瘋狂著。


    麗塔.斯基的報道不停的出現在《預言家日報》的各個版麵上,這些言辭犀利的文章或洋溢著無限的熱情,或透露出無數的曖昧,總而言之,她的報道詳盡無比。就好像三強爭霸賽的第二項比賽裏發生的一切都已經被她悉數知曉,而且還比任何人都看得透徹和明白似的。


    當然,沒有多少人認為她是在胡言亂語,她可是《預言家日報》的當家記者,加上《預言家日報》本身的權威性,這些文章在學生和公眾中大受歡迎。


    畢竟,學生們不可能從看台上知道水底發生的一切,其他無緣坐進賽場的人更是隻能通過口耳相傳才能知曉一二,於是在詢問勇者無果的情況下,麗塔.斯基文章中的那些細節就顯得分外的引人注目了。更何況,她還會不時爆料出的一些隱晦的花邊信息,大大的滿足了大家對勇士們私生活的好奇心。


    當然,這種滿足隻能是單方麵的。對於三位勇士來說,這無疑是他們從小到大短短的十幾年生涯中,遇到的最尷尬的事了。克魯姆本來就身為魁地奇明星,對這些事還算適應良好,而德拉克和芙蓉可就沒有這份好運了。


    德拉克相對還稍微好一點,至少他有家族的庇佑,麗塔.斯基也隻敢在一些大家都知道的問題上打轉。隻是可憐了芙蓉,在麗塔.斯基的筆下,她簡直成為了“紅顏禍水”的代名詞。


    在斯萊特林的宿舍裏,坐在沙發上的哈利正在看貓頭鷹剛送到的《預言家日報》。喝盡杯中的咖啡,他哼了一聲後拋下了手中的報紙,撇了撇嘴對剛洗漱完畢的德拉克說道,“這女人無事生非的能力真是越來越厲害了。”


    德拉克自然明白哈利話中隱隱的憤怒來自於哪裏,拿起那份被哈利摔在桌子上的報紙,他不動聲色的掃視著那些用了無數華麗詞藻鋪墊出來的文章,以及旁邊那幾張配得“恰到好處”的照片。


    讓他沒想到的是,這一看,就連自喻涵養驚人的他都不禁想要詛咒人了,“梅林,我可不記得自己對你說過這麽惡心的話。”


    “什麽?”德拉克的話頓時勾起了哈利的好奇心,由於隻是隨便瀏覽了一下報紙,所以他還真不知道麗塔.斯基還給他們配了台詞。


    “真想聽?”德拉克的臉微微泛紅,這讓哈利的好奇更加強烈了,連連催促他快念。


    見狀,德拉克也隻能將麗塔.斯基文章裏的那句話念給了哈利聽,果不其然,聽完後的哈利邊直接笑倒在了沙發上。


    “這女人真是有夠無恥的。”聽著德拉克用抑揚頓挫的聲調念出的話,哈利除了惡寒之外,也隻有好笑的感覺了。“偏偏居然有人信。”


    “難道我們還要讓她繼續撲騰下去?”挑了挑眉,德拉克厭惡的瞅著那些越來越過分的言辭,語帶不忿的問道。他覺得自己的忍耐快要到極限了。


    然而對於這個問題,哈利一如往常的搖了搖頭,淡淡的說道,“還不是時候。德拉克。”


    聽到這句話,德拉克冷冷的看了眼麗塔.斯基的名字,甩開報紙便不打算繼續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了,“說起來,那件事你有把握了嗎?”


    哈利當然清楚德拉克指的是什麽事,聞言,原本剛剛舒展了些微的眉頭又皺了起來。想著那件計劃了很久的事,他斟酌再三之後才說,“成功率大概在百分之六十左右。”


    “隻有百分之六十?”哈利的話讓德拉克很是驚訝。畢竟,哈利的能力他是再清楚不過的了,如果連他都隻有那點把握……


    “別小看了魔法部。”像是想起了什麽不愉快的事,哈利的眉頭皺得越發的緊了,“雖然福吉是個笨蛋,但魔法部還是有很多厲害的人的。不說那些傲羅,光是個小天狼星就夠我們頭疼的了,更何況現在的魔法部還有詹……波特在後麵撐著,想進去並不容易。”


    “但如果我們的計劃順利,那麽那天魔法部的大部分力量都會放到比賽的安保上,我以為我們的機率會更大些。”坦然的說出自己的想法,德拉克開始和哈利分析道。“而且你現在還記得拿東西的位置。”


    “我那是最保守的估計,德拉克。”頷首算是同意了德拉克的說法,哈利努力綻出一絲笑容,“這樣的機會可不多,我們得好好把握住了……至於具體的,還要等去看了才知道。”誰知道曆史的改變,會不會包括這些細節呢……?


    想了想他們能光明正大出去的日子,德拉克扳著指頭數了數,頗為不爽的說,“那不是還要再等上半個多月……?”


    “是啊。”明白德拉克的迫不及待,可對此,哈利也隻能在歎口氣後勸解他耐心些。雖有現在從表麵上看似乎是一片大好的形勢,但哈利清楚其中的暗潮洶湧不是現在的他和德拉克可以涉足的。所以,他們隻能忍,直到他們足夠強大。


    而就在哈利和德拉克還在為他們的計劃頭疼的時候,在英格蘭的某座小型莊園裏,一個形容猥瑣的男子正小心翼翼的捧著一個小小的水晶瓶,疾步走在那彎彎轉轉的走廊上。他瘦小的身上衣服已經破爛不堪,頭發和胡子更是亂糟糟的糾結成了一團,但顯然,他對此並不介意。


    不多時,他來到一個的看似普通的房間前。可他並沒有馬上敲門,而是在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後,才將手指扣上了那厚重的門扉。


    “進來。”清脆的悶響後,一個嘶啞難聽的聲音在門後響起,音量極其的低微,但對於門外那個男人來說已經足夠了。不由自主的抖了抖,男人急忙穩住心神,將手中的那個瓶子緊緊抓住,就好像那東西是個護身符一般。


    推開門走了進去,男人走進了房間,這,是一間書房。


    整個房間以灰褐色為基調,讓人覺得有些冰冷嚴肅,而它的裝飾更是極為簡單。除了有門和窗戶的兩麵牆上掛著一些繪著空曠風景的油畫外,另外兩麵都被做成了巨大的牆櫃,櫃子上擺滿了各種各樣的書籍,使人一進入這個房間就能聞到濃濃的書香。


    不過這些都不是男人關注的,無視書房裏那些雅致的擺設和不時叮當作響的小物件,他徑直走向書房裏那正熊熊燃燒著的壁爐,跪在了那個高大柔軟的沙發前。


    “主人。”男人恭敬的喊道,順勢捧起沙發上垂下的羊毛毯的一角吻了吻,以此來表達他對口中所喊之人的忠心。


    可是之前的那個聲音並沒有任何動靜,如果不注意的話,沒人會相信,這個屋子裏除了跪在地上的那個男人之外,其實還有其他人存在。


    沒得到主人的答複,那個男人就在這樣趴在地上。好半晌,就在地上的那個男人感到自己的膝蓋已經麻木了的時候,先前的那個嗓音才終於再次響起。


    “你們讓我很失望……”


    短短的幾個晦澀音節突兀在寂靜的房間裏迴蕩,卻又顯得那麽的理所當然。不過這幾個詞對於沙發前的那個男人來說卻是讓他如遭雷擊,因為他深切的感受到了那看似平淡的話語裏,攜帶著的濃濃怒火。


    驚慌失措的匍匐在了地上,男人抬起頭讓主人看到自己眼中的愕然與害怕,然後開始不停的顫抖。


    “不,不,主人……我,我們雖然沒能把他帶迴來,但我拿到了他的血……”男人用極快的語速解釋道,在臉上綻開一絲笑容,並穩穩的將手中的瓶子亮了出來,送到沙發邊。


    一切看起來是那麽的自然。


    沒人知道,其實他等的就是這個時候。隻有在這個時候呈上那個東西,才有可能消除主人的憤怒,也才有可能,將更多的功勞攔在自己名下……至於他那個“夥伴”,就讓他繼續在霍格沃茲裏忙活吧。


    當然,他心裏更清楚,如果他不趁現在把話說完,那就隻有等主人在懲罰完他之後才有機會了。而他,顯然是不願意多受那些折磨的。


    “哦?”那個聲音再次響起,果然,這一次主人的語氣中明顯帶上了一絲喜悅,讓跪在地上的男人偷偷的舒了口氣。“快,讓我看看。”


    聞言,男人忙將瓶口的塞子拔了下來,滿臉殷切的送到沙發中的一團黑影前。而在心底描繪的,是主人複活成功後,身為第一功臣的他風光無限的場景。


    “蠢貨!”


    然而,出乎男人的意料的,那團黑影爆發出了一聲怒吼。這聲怒吼打破了男人心底的臆想,更讓他的臉色在瞬間蒼白得猶如牆上脫落的粉灰。


    “蠢貨!”連說了好幾個蠢貨,黑影將那個水晶瓶掀翻在地,霎時間,幾滴猩紅的血液從瓶中流出,在褐色的地毯上留下了一個深色的印記。


    “居然敢將這種汙穢的東西拿給我……蟲尾巴……”黑影不知何時拿起了一根魔杖,指向了地上的男人,冰冷刺骨的嗓音吐出了幾個讓蟲尾巴心寒之極的詞。“cruciatus(鑽心剜骨)。”


    “不,主人……啊――”蟲尾巴錯愕的驚唿出聲,他沒想到主人居然會如此憤怒,更沒想到,那瓶讓他以為會讓自己受到主人嘉獎的東西,竟然害得他受到主人的懲罰。


    一時間,男人的哀嚎一直在房間裏響起,使這棟不大的莊園憑空添上了一絲陰晦的氛圍。直到良久之後,那團黑影才解恨了似的說道,“不要拿這種東西來糊弄我,蟲尾巴……下次,我要見到他的人!”


    “是……是的,主人。”蟲尾巴已經被剛才的酷刑折磨得隻剩下點點力氣了,但在那團黑影麵前,他還是努力打起了精神,顫巍巍的說,“您,您放心……我,我和……他已經在安排了。”


    事實上在主人生氣的瞬間,蟲尾巴已經後悔了。早知是這樣的結果,他何必冒險在水底拿到這瓶血呢……?


    當那些突然不知道從哪裏鑽出來的傲羅出現時,他就知道這次的計劃算是失敗了。可是他不甘心就這麽離開,在他看來,他們費盡了心機,其實最終要的也不過就是幾滴血而已。上一次的他因為活點地圖曝光了身份,最後以自己狼狽逃竄宣告任務失敗,但這次不會了。雖然不能帶走那個男孩,可如果拚一拚,幾滴血應該還是不成問題的。


    為了避免主人的懲罰,也為了能突出自己的功績,他想盡辦法一而再再而三的接近了他們,最後更是費盡了力氣才避開了監視者,在湖水中艱難的采集到了這一點點血液。要知道,沒有同伴的幫助,要做到這些有多難。但他做到了,並成功的拿迴了主人曾經要他完成的任務目標。


    然而現實卻是主人毫不猶豫降臨的處罰。


    主人說這玩意是“汙穢”的。這種沾染了異物的血液,不是黑魔王所需要的東西。


    黑魔王需要的,是完全純粹的、浸透了最刻骨銘心的仇恨與詛咒的血液。


    這時,蟲尾巴不禁開始微微的感到慶幸。


    幸好那個瘋子頭腦不錯,幸好他聽了瘋子的話留下了後手,幸好,那個瘋子還在學校裏,伺機而動……


    不然,主人滔天的怒火,便不是他能夠承受的了。


    作者有話要說:曆時近半年的修文,妖終於能夠恢複更新了。在此,妖非常感謝親們長時間以來給予妖的支持,―3―mua個~


    and,新年到,真熱鬧,妖在這裏給各位拜早年啦~~~大家,新年快樂喲~~~~\(^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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